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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道本-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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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兴之北有二州,一做柳州,一做桓州,两州边界布有重兵,乃是预防北地阎蔓一族侵扰大兴。柳州、桓州与阎蔓,以玉葱山脚流出的明河支流——北盘江为界,泾渭分明,数百年间未有往来。

    这一日,北盘江北岸忽起烟尘,摇摇望去,可见一列骑兵于烟尘中隐现,这群骑兵训练有素,于北岸一字排开,骑海林立,其中竖有十余面大旗,迎风招展,黑底银边,上书一个斗大的红字:“项!”

    蓦地一声炮响,马蹄声滚滚,北岸再起烟尘,骑兵纷纷动了起来,秩序井然的徐徐退入刚刚扎好的营盘中去。

    再看这营盘,绵延数百里,一眼望不到头,从上方俯瞰,犹如一个三角形,稳固牢靠,每角各有一大将率领,互为犄角,各自策应,大统领坐镇中央,升起一帐,这军帐与中原一带想比略有不同,是为“坞堡”,它们举架不高,或可说是十分的低矮,帐中诸人直不起腰来,于是席地而坐,围着一个沙盘,正商讨进军路线。一直到了未时,才各自告辞,回营歇息去了。

    夜,已经慢慢降临,风越来越猛,远方的夜空被风吹得格外清澈,星光,也异乎寻常的明亮起来。两个身影,一前一后从低矮的帐内走了出来。二人直起身子,听着寒风的狂啸,感觉着一股似有若无的冷气不时从脸上拂过。营盘内的火光透过这漫天大雪,“噼啪”直响,静静地照着近前的一切,似乎极力想使这夜多一丝温暖。坞堡上一缕破布不知被什么东西挂着,在寒风中瑟瑟发抖。靠近营口的风时松时紧,当风稍稍停顿下来时,那可怜的布条便疲惫地垂下来,但风似乎在欣赏自己折磨猎物的手段,当布条稍稍一松懈时,风立刻又猛了起来,于是那可怜的布条又如刚才一样恐惧。

    二人沉默良久,后面那人转回坞堡,再出来时手中拿着一件棉衣,他将棉衣披在前面之人的背上,关心道:“首领,您别凉着了。”

    首领轻轻点了点头道:“不打紧。”

    说完遥指眼前的北盘江,对着身后之人道:“到了江那头儿,我们就再也不会受那酷寒之苦了。那里的冬,是暖的,雪,也该是暖的吧。”

    身后那人没有应声,二人就这样又在风雪中直直挺立着,半晌,那人开口道:“首领,也有近一个时辰了,您快回帐歇息吧。”

    首领道:“我与人有约,再等等,你先回去吧,现下无事,你早点儿休息,说不得明日便要拔营渡河了。”

    那人又劝几句,未果,只好躬身一揖,转身去了。

    夜已深了,守夜的将士睡饱了觉,已经出来轮岗,中军帐外的首领,依旧一动不动,脸上没有一丝疲惫,显得坚毅无比,终于,一阵狂风吹起,中军坞堡门帘一掀,而后从中传出一个声音:“进来说话。”

    首领闻声也没答话,只对两个新换上来的守卫吩咐道:“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说罢转身弯腰步了进去。

    自从首领进了帐内,外面守卫便再也听不到帐中声音,雪依旧在下,营盘依然静悄悄的,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

    坞堡内,首领陡一踏入,早有一人坐在帐中沙盘旁,手里捧着一壶马奶酒,正“咕咚咕咚”的往嘴里倒。

    首领很有耐心,一言不发,就这般看着他。

    “啊!真是好东西啊!我这一去,能有几百年都未得一尝啦!”那人终于喝完了,将酒壶扔到一边,抹了抹嘴,转过头来,看向首领。

    映着帐外透进来的火光,首领才看清了这人。

    只见首领对面之人,是满脸的胡须,头发散乱不堪,面白齿黄,脸上印着一道长长的疤痕,自左边额头到右边嘴角,狰狞可怖,更兼衣饰怪异,不论是中土大兴,还是他极北阎蔓,都未曾见过这般穿着。他身上穿着的,是一副紫色皮毛缝制的皮衣,也不知是什么兽的皮,看起来光亮非常,坚硬无比,上面还有不少划痕,可皮衣不大,仅覆盖了半个身子,露出一条坚实的臂膀,小腹肌肉也尽数在外,再看其腰间,束着一个金属大环,不知是什么质地,从环上伸出四只金属小抓,牢牢的嵌在这人的腰腹肉里,将他的腰捅出四个窟窿,嵌合处早已结痂,看上去十分怪异。

    这人见首领在看自己的腰部,大嘴一咧,猛地拍向腰间金属环,骤然发出“当”的一声响,他“哈哈”笑道:“怎么,没见过这物什?”

    首领摇摇头,没做声。

    这人道:“若没有他,今日我便是想来,那也是来不了的。”

    首领道:“这些年,您受苦了!”

    这人道:“苦什么苦,倒是我阎蔓,如今发展的怎么样儿了?”

    首领苦笑一声,开口道:“发展么?谈不上,温饱而已。”

    这人听罢忽的站起身子,头撞到坞堡顶上,只听“刺啦”一声,只把顶棚捅出个大洞,在外面露出如杂草一般的头发来。

    “他妈的!”这人啐了一口,弯下腰来,用手往大洞处一挥,霎时间便补上了帐顶缺口,好似新的一样儿,才又对着首领道:“你,是我第多少代子孙了?”

    首领闻言顺势拜伏于地,口中答道:“第十二代不肖孙儿项卓宸,见过老祖宗。”

    这人见这首领给自己连连磕了三个响头,喊着自己老祖宗,突然悲从心来,“哇哇”哭了起来,他边哭边道:“我项文仓没用,项文仓没用啊!”猛地也跪倒在地,大脑袋往地上一撞,两人你一下我一下,对着磕了起来。

    自称项卓宸的首领一见此,哪里肯受,急急站起了身,往旁边一闪,躲过老祖宗的跪拜,走到老祖宗项文仓身侧,拽着他一条胳膊,想将其扶起来。

    哪知项文仓就是不起身,项卓宸头顶青筋暴现,使尽了浑身解数,也不能将宛如磐石一般的项文仓给拽起来。

    首领项卓宸无奈,只得站在一旁,看着悲痛万分的老祖宗独自哭泣。

    良久,项文仓哭的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定了定神,对着项卓宸缓缓开口道:“你那传音符篆中,说的可都是真的?”

    项卓宸见老祖宗没事了,赶忙应下,生怕话题转的慢了,老祖宗又伤感起来,只听项卓宸答道:“是的,现我阎蔓大军已倾巢出动,就等老祖宗一句话了。”

    项文仓道:“天助我也,荀家小娃娃不懂事,竟还想借咱们的手去削弱他道门实力?哼!他也太小瞧咱们了。既如此,明日我们便趁北盘江已冻作深冰,从冰面上渡河。”说完仰头长啸,似是要一吐心中怨气,他高声喊道:“荀世龙!当年你将我逼走,险些客死他乡,可曾想过我项文仓不但没死,今日我还要杀回中原,屠尽你荀氏一族,你就在九泉之下看看这场好戏吧!”

章节目录 第四十八章 一波又起

    申文志仙诀一出,地上本是好好的美丽花朵瞬间变了模样,从那无害的小花儿转而变成了凶恶的奇花,只见那花茎上托着的花盘内现出根根倒刺,一时间漫天花雨,犹如一个个奇门暗器一般向尸虬兽铺天盖地的涌了过去。

    “咔哧咔哧”声不断从尸虬兽的身周传来,这是奇花与尸虬兽的猬甲摩擦发出的声音,刺耳之极,真叫人心中难受不已。

    那尸虬兽怒吼一声,一爪牢牢钉着已经伤势颇重的黄浩轩,跃上半空,一阵闪转腾挪,浑身乱摆,将附着在自己身上的奇花甩的到处都是,正当尸虬兽无暇顾及其他之时,突然从其后出现一道光芒,这光芒一闪而入,从尸虬兽的下面刺进了它的肚皮,是破命出手了。

    尸虬兽吃痛,见有人用利器破开自己硬甲,刺进肉里,顿时大叫起来,大尾一剪,打向破命,破命一见,忙的拔出仙王匕,转身欲躲开尸虬兽这凶狠的一招,谁知从拔出的匕首处,尸虬兽身上的被刺中留下的小洞里喷出一道血箭,不偏不倚,正好射中了转过一半脑袋的破命。

    只听“咝喇”一声,破命大叫出声,再看那破命,此时正捂着自己半张脸不住的哀嚎,脸上冒起阵阵青烟,原来这尸虬兽的血箭中带有腐蚀性,别说肉身,便是溶化那坚硬的钢铁也不过在眨眼之间。

    这下沾着了破命的面皮,若不及时医治,恐怕真就如他的名字一般,命也要不得了。

    破命挨了这一下,只觉疼痛难忍,急急向后退去,一手捂脸,一手从腰间乾坤袋中取出一瓶丹药,倒出两粒来,这丹药放在手心里,药丸不大,不断的泛着蓝光,一看就不是凡品。

    破命一仰头,将丹药尽数吞入腹中,丹药入口即化,药力立时激发,疼痛之意顿减。南海绝仙阁,一向以仙诀功法闻名于世,若说起这治病救人,妙手回春,可就相形见绌了。

    破命心中有数,这丹药不过是止痛罢了,最多也就能暂缓这腐蚀血箭的扩散速度,不能根除,于是身法急闪,身影恍惚间,便到了正在双手不断打出法诀,指挥花海攻击尸虬兽的申文志身旁。

    他申文志也是聪明,一眼便知破命为何过来,这节骨眼儿也无心与其说笑,一手控诀,一手甩出两粒丹药,口中道:“服下此丹,伤势立止。”

    破命伸手接着,看也不看,直接扔到口中,再次消失在原地。

    这时的破命已知他尸虬兽不好惹,血中亦有剧毒,是以更加小心,有一旁申文志以那奇花的花海为助臂,每每趁隙出手,仙王匕一出一进间就能捅出一个血洞来。

    如此相斗,直近过了半个时辰,尸虬兽早已遍体鳞伤,可依旧战意十足,破命与申文志见一时难以将这妖兽拿下,心急如焚:若是仍旧如这般纠缠,再无变化,恐怕这妖兽爪下的黄浩轩就要撑不住了!

    的确,看那黄浩轩,嘴唇发白,衣襟湿透,四肢自然下垂,随着尸虬兽的动作随风摆动,脸色发青,显是也身中剧毒,更兼失血过多,奄奄一息了。

    他二人不过灵寂期,尽力出手,眼下也有些力有未逮,破命现了踪迹,与一边的申文志相视一眼,互相透了个底,两下一点头,想必是要出绝招了。

    申文志当先发难,他双手急变,一手掐诀,一手拍出一掌,嘴里念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接我一记掌中花!”

    申文志话音一落,从其手掌中喷出一股真气来。这真气弥漫开来,化成朵朵素色桃花,一时间花香四溢。桃花一现,申文志掌心再变,从他掌纹处向前生出一道旋风,将全部桃花拢做一束,形成一股桃花旋风,朝尸虬兽呼啸卷去。

    破命脸上无甚表情,一手持仙王匕,口中蓦地大喝出声,声罢忽然身形模糊,周身颤动起来,待他身子落实,仔细看去,申文志竟身子一分为二,二化为四,四出十六,忽而变出十六道人影来,也不知这十六具化身是真是假,是虚是实,个个儿手中拿着一把仙王匕,表情各不相同,有悲有喜,有愤有急,有焦有伤,有怒有哀,变幻莫测,叫人捉摸不透。

    这十六个化身虽说表情不一样儿,可这动作却是相同,只听他十六人同时开口,大喝一声:“杀!”

    “杀”字一出,十六人一齐消失不见,直到那尸虬兽身遭才猛然现身,各执匕首,向尸虬兽的破绽处扎去。

    现今的尸虬兽已然显得十分急躁,他身遭有百花奇兵不断干扰,前有桃花旋风虎视眈眈,一击就命中斗大的狼头,痛的它不停的哀鸣,又遇破命的“十六分身”绝艺使劲儿进攻,将其捅的浑身都是血洞,一时间血流如注,本就要害被破,受了重伤,疲惫不堪的身子终是支撑不住,“扑通”一声摔下地面,抽搐了两下,便再也不动弹了。

    “呼~”申文志长吐一口浊气,一屁股坐倒在地,看了看尸虬兽的尸体,心有余悸道:“万幸!若是再拖上一时半刻,奴家可真要后力不济,虚脱而死啦!”

    那破命从空中降下了身子,十六分身合而为一,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想是也消耗的不轻。

    申文志扫了尸虬兽的尸体一眼,突然大叫道:“哎呀!怎么把黄大哥给忘啦?!”

    说完连忙冲上前去,拽住了黄浩轩的身子,一使劲儿,“嚓啦”一下儿,把黄浩轩从尸虬兽的爪子上扯了下来,抱在怀里,低头一看,差点儿没吓出了声儿。

    这黄浩轩现在哪里还有人样儿,不但满脸的灰暗,死气沉沉,那胸膛腹部也整个被洞穿了四个大口子,五脏六腑搅和的血肉模糊,眼见是不活了。

    那破命离得稍远,把目光投了过来,正与抬头看他的申文志四目相对,只见申文志摇了摇头,破命也是惋惜的叹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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