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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道本-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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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阳明忙跟上两步,吞吞吐吐道:“师……师弟啊,你看,武易师叔有交代下来,若是你跑来翠竹苑,那是一定不要让你去看那徐阳泰的,你来想想,这徐阳泰不仅长相丑恶难当,更兼身份成谜,谁也不知其来由,便是咱们掌教老爷都瞧不上他,听说呐,那天还在殿上大发雷霆呢!据我估计,这徐阳泰原来定是一个大恶人,打家劫舍,草菅人命,师弟可万勿小心,最好是听师叔的,离他远些,休要着了他的道儿!”

    那人听罢,回过头来冲着吕阳明一记白眼道:“你休管我爹说什么,你听我的就是了!”说完又走两步,还不放心,再次嘱咐道:“如果下回有什么新奇的事物,可不要忘了告诉我哦~”

    吕阳明连连点头道:“那是当然,那是当然。”

    那人闻言满意道:“这就好,那师兄你我来日再会,师弟我就先告辞了!”话罢也不等吕阳明有反应,直接出得屋子,唤出飞剑,“嗖”的一道剑光冲天而起,御剑离去了。

    吕阳明跟着送到屋外,见那人走的远了,这才拍拍胸口,长吐一口气,暗道:“这小祖宗可不好惹,这回可算是有惊无险的给送走了。”

    吕阳明回到屋中,寻了把椅子坐下,脸色忽而一黯,心道:这说来也怪,不知道他徐阳泰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也不知他给了师父什么好处,竟叫师父百般呵护,便是生个病,还叫我去山下为其买粥,哼!

    吕阳明越想越不顺气儿:昨日师父离去时曾叫我对其好生照看着,如果他想吃饭,就到山下为他置办些吃食,当年我上山那会儿,师父对我还不若对他的一半亲近呢!难不成……难不成他徐阳泰是师父的私生子吗?

    吕阳明想到这儿,蓦地摇摇头:应该不是,他二人相貌相差十万八千里,那真是八竿子打不着,一点儿相似之处也无。再看他那一副穷酸像,也该不是使了钱财,贿赂师父,那又缘何如此呐?

    吕阳明想了一会儿,也未有想通,索性也就不再琢磨,反而更加吃味于徐阳泰的受宠,立时站起身来,口中叨咕道:“我还真就不信了,你一个新来的还敢在我翠竹苑里作威作福,真当我吕阳明是白给的吗?这番定叫你好受!”一面说着,一面迈步而行,朝徐阳泰的小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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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分两头,再说他徐阳泰本是坐在自己屋内,对着那株火红艳丽却被其伤到触角的珊瑚树发呆,他在想些什么?恐怕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或许是在想曾经的苦难?或许是在想离开的师父?亦或许……是在想舍他而去的父母,是在想他的故乡他的家吧?

    徐阳泰端起了手中拿着的师兄吕阳明送来的瓷瓶,打开了瓶塞,用鼻子闻了一闻,只觉飘香四溢,好闻极了,这阵子丹香扑鼻而入,直将徐阳泰闻的口中渐湿,腹中又传来一股子饥饿感。

    徐阳泰将瓶子拿到桌子上,“呼啦呼啦”将瓶中的丹丸全部倒了出来,接着“一,二,三……”的按个儿数了一遍,共有三十三颗。

    徐阳泰想算算日子,可想了半天也记不得今日到底是哪月哪日,自打他入了京,这生活的轨迹就发生了极大的变化,正可说是翻天覆地一般,每日都如同活在梦中,叫其不敢相信。

    既然记不起来,那便算了,徐阳泰晃了晃斗大的脑袋,自言自语道:“阳明师兄曾言,这一瓶什么辟谷丹的可顶一月的吃食,这儿有三十三颗,那便是说我每日只消吃上一粒即可。”

    说完拾起一颗,扔到嘴里,还未等他咀嚼,那辟谷丹一触到徐阳泰的唾液,顷刻间就化成一道液体,再一刻,就在口中消失不见,进到他的胃里了。

    徐阳泰头一回吃这辟谷丹,虽然之前有些经验,在大漠中时,他师父武相曾喂他吃了两颗筑基丹,但时日尚短,仍旧对这服丹有些不习惯,上下颚条件反射的动了两下,嘴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嚼到。

    徐阳泰吃了这辟谷丹,少歇片刻,忽然食欲大增,更觉腹中饥饿难耐,双目泛光的看着桌上剩下的三十二粒辟谷丹,咽了口唾沫道:“反正还有三十二颗,今天就再吃上一颗,从明日开始每天一颗就是了。”

    说完又拾起一粒,扔进嘴里,如同之前一般,辟谷丹化作一阵清流,不片刻便进了徐阳泰的肚皮。

    徐阳泰摸了摸肚子,仍觉不管饱,眉头一皱,咧着那丑陋的大嘴纳闷儿道:“怎的不管用?难不成这糖豆儿似的小药丸不是那辟谷丹?是阳明师兄拿错了吗?”

    “既然如此,这糖豆儿又很好吃,那我就多吃一些吧。”徐阳泰这般做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蒲扇一般的大手一挥一握,便抓起了一大把辟谷丹,一股脑全都送入口中,如此大量的辟谷丹进得嘴里,终是化开的慢了些,叫徐阳泰咬着了几下,顿时心中畅快,含糊不清的道:“原来口感是这样儿的,不错不错!真好吃啊!”

    这一把辟谷丹足足有十来颗,就似那寻常未有筑基的入道期修士,也不敢这般吃法,若真都像他这样儿,非得撑破了肚皮不可。

    再看他徐阳泰,不仅肚皮尚在,安然无恙,而且这腹中饥饿感犹如洪水猛兽一般,不断的侵袭着徐阳泰的神经。

    徐阳泰把心一横:反正都吃下这么多了,也未有什么事情,干脆就都吃了!

    想完又朝桌上最后的辟谷丹抓去,东抓一颗,西捏一粒,将散落在桌上的辟谷丹聚拢与手掌心里,刚要吞食,屋里多出一个身影,这身形陡一出现便大喝一声:“你在干什么?你不要命了吗?”

    徐阳泰被这一嗓子吓了一哆嗦,手一抖,辟谷丹掉出几颗落在地上。

    进来的身影可不管这些,愤怒的走到徐阳泰跟前,指着徐阳泰的鼻子大声骂道:“你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傻子,想撑死自己吗?你可知这辟谷丹乃是浓缩之物,又经修士提炼,其中蕴含的能量极其充沛,每日只可服食一粒,吃多了反倒会撑爆了你的胃!哼,若不是师父留下话来叫我好生照看你,现在你早就死了!”

    徐阳泰被这番狂风骤雨骂了个通透,定睛一看,原来是吕阳明师兄到了。

    徐阳泰心里一突,就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儿冲着吕阳明委屈道:“师兄,我不想死啊,只不过我已经吃了十多颗了,可还是吃不饱啊!”

    吕阳明闻言一愣,忙低头朝徐阳泰手心看去,果见那手里并非三十余颗,仅有不到十粒丹药,再加上刚才掉落在地的几颗,也不过十余之数,看完又环顾了周遭,拿起之前装着辟谷丹的瓷瓶空了空,里面一颗都没有了。这才瞪大了眼睛望着徐阳泰道:“你可知这辟谷丹有多么贵重吗?你不吃便罢了,竟然还恣意糟蹋?全当这丹药是白给的吗?”

    徐阳泰被其说的莫名其妙,解释道:“师兄我没有糟蹋呀,真的都被我吃了,只是……”说完指了指自己肚子,憨笑道:“只是这劳什子辟谷丹实在不禁使唤,吃了这么多,也没吃饱。”

    吕阳明眉头紧锁,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徐阳泰的面皮,半晌,觉得他徐阳泰表情不似作伪,心中奇道:难不成他说的是真的?

    吕阳明眼睛一转,使了个主意,猛地脸皮一变,整个人的气势再不咄咄逼人,反而笑眯眯的温言道:“哦~那却是我错怪了阳泰师弟了。”

    徐阳泰“呵呵”一笑道:“不打紧,不打紧,说不定是我饭量太大,这几颗小药丸吃不饱呐,阳明师兄,您那儿可还有什么吃的么?”

    吕阳明故作为难道:“吃的嘛,倒还有些……”接着从腰间储物袋里又拿出一个与之前瓷瓶长得一模一样儿,可却大上一号儿的新瓶子来,口中道:“这瓶全是辟谷丹,约莫有百十来颗,这便都与了你也是可以的。”

    徐阳泰听罢十分高兴,口中道谢,正要伸手去接,谁知他吕阳明将手一缩,把瓶子又拿了回去:“不过嘛……这辟谷丹可是非常珍贵的,像师兄我,平常都舍不得吃呢!”

    徐阳泰不知吕阳明什么意思,见他不说话儿,也就愣愣的等着吕阳明再开口。

    吕阳明看他徐阳泰也不相问,顿时一阵气馁:难道他真是个傻子不成?心中更见欢喜,又开口道:“如果就这般平白给了师弟,那师兄我岂不是没的吃了么?”

    徐阳泰点点头道:“那是那是。”

    吕阳明做足了姿态道:“这可叫师兄好生为难啊!……不如这样儿,师兄平日里有很多派里分配的活计要做,没有时间去炼丹,如果你能帮师兄做活,那我就能空出时间炼丹了,你看如何?”

章节目录 第六十四章 虚情假意

    “那徐阳泰长得实在是难看的紧!就有如一只长满鬃毛的大野猪,那张大嘴啊,足有脸盆那么大呐!”吕阳明一边说着,手还一边比划,那模样儿夸张已极,任谁都不会相信他的胡言乱语。

    那人手仍是不放松,接口道:“师兄你莫要同我开玩笑,这世上怎会有人长成那副模样?”。

    吕阳明“嘿嘿”一笑,仰起下巴道:“这你就不懂了,师兄我走南闯北,什么样儿的人儿没见过?别说这形似野猪,就说那獐头鼠目,尖嘴猴腮的,那也都是亲眼目睹过的。”

    “哦?那这么说来,这徐阳泰真个儿是一丑八怪咯?”那人脑袋一摆,侧头问道。

    吕阳明见其终于有些相信了,忙不迭的点头肯定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徐阳泰啊,端的是丑恶无比,师弟可莫要去看,看了怕你做了噩梦,睡不着觉啊!”

    那人想了片刻,这才收了那悬在空中,正对着吕阳明虎视眈眈的白绫,口中“哼”道:“那便算了,今日就放过你啦。”说完松开了手,转身欲走。

    吕阳明忙跟上两步,吞吞吐吐道:“师……师弟啊,你看,武易师叔有交代下来,若是你跑来翠竹苑,那是一定不要让你去看那徐阳泰的,你来想想,这徐阳泰不仅长相丑恶难当,更兼身份成谜,谁也不知其来由,便是咱们掌教老爷都瞧不上他,听说呐,那天还在殿上大发雷霆呢!据我估计,这徐阳泰原来定是一个大恶人,打家劫舍,草菅人命,师弟可万勿小心,最好是听师叔的,离他远些,休要着了他的道儿!”

    那人听罢,回过头来冲着吕阳明一记白眼道:“你休管我爹说什么,你听我的就是了!”说完又走两步,还不放心,再次嘱咐道:“如果下回有什么新奇的事物,可不要忘了告诉我哦~”

    吕阳明连连点头道:“那是当然,那是当然。”

    那人闻言满意道:“这就好,那师兄你我来日再会,师弟我就先告辞了!”话罢也不等吕阳明有反应,直接出得屋子,唤出飞剑,“嗖”的一道剑光冲天而起,御剑离去了。

    吕阳明跟着送到屋外,见那人走的远了,这才拍拍胸口,长吐一口气,暗道:“这小祖宗可不好惹,这回可算是有惊无险的给送走了。”

    吕阳明回到屋中,寻了把椅子坐下,脸色忽而一黯,心道:这说来也怪,不知道他徐阳泰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也不知他给了师父什么好处,竟叫师父百般呵护,便是生个病,还叫我去山下为其买粥,哼!

    吕阳明越想越不顺气儿:昨日师父离去时曾叫我对其好生照看着,如果他想吃饭,就到山下为他置办些吃食,当年我上山那会儿,师父对我还不若对他的一半亲近呢!难不成……难不成他徐阳泰是师父的私生子吗?

    吕阳明想到这儿,蓦地摇摇头:应该不是,他二人相貌相差十万八千里,那真是八竿子打不着,一点儿相似之处也无。再看他那一副穷酸像,也该不是使了钱财,贿赂师父,那又缘何如此呐?

    吕阳明想了一会儿,也未有想通,索性也就不再琢磨,反而更加吃味于徐阳泰的受宠,立时站起身来,口中叨咕道:“我还真就不信了,你一个新来的还敢在我翠竹苑里作威作福,真当我吕阳明是白给的吗?这番定叫你好受!”一面说着,一面迈步而行,朝徐阳泰的小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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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分两头,再说他徐阳泰本是坐在自己屋内,对着那株火红艳丽却被其伤到触角的珊瑚树发呆,他在想些什么?恐怕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或许是在想曾经的苦难?或许是在想离开的师父?亦或许……是在想舍他而去的父母,是在想他的故乡他的家吧?

    徐阳泰端起了手中拿着的师兄吕阳明送来的瓷瓶,打开了瓶塞,用鼻子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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