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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淑芸却显得有些着急,见湘菀脚步慢道时开口催促了好几遍。
可是碍于孟怀生也不敢发作,只得跟在湘菀身后,努力做出一副乖巧庶妹的样来。
湘菀如何不知道她的心思,她在等冬梅拿来救命的东西,要真随了陆淑芸的心思,那自己岂不是还得像前世一样落下一身病?
孟怀生见湘菀走得慢,自然是欢喜,湘菀走得越慢他就有越多的时间和湘菀相处,他倒是巴不得此刻湘菀再走慢些。他赏花是假,真正想赏的却是湘菀这朵美人面。
“不知道湘菀小姐都读些什么书,人人都说读书是培养人修养的事情,以前不信,我今天见了小姐也不由得不相信了,小姐这番气质都不是旁人可比的。”
“孟公谬赞了,左不过是闲着无事,随手拿些书来看,也不知道是些什么,也就是识得几个字,哪里谈得上读书?”
再见孟怀生湘菀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却不得不和他说些客套话,想起前世的种种竟让自己恶心得紧。
“那也是好的,女无才便是德,小姐这是天生的气质更让人比不得了。”
孟怀生只觉得自己说话都是捡好听的说,湘菀必定喜欢,却不知道眼前的女早已恨他入骨,哪怕他再说得天花乱坠,湘菀终究不会对他有一丝一毫的想法的。
“长姐是家中嫡女自然气质好,哪像我们也是上不得台面的。”
见孟怀生说湘菀好,陆淑芸也忍不住插嘴,她这话明里再说湘菀好,实则却是说嫡女气盛,一来说湘菀独霸家中宠爱,二来说相府不重视庶女。
湘菀如何不明白她的意思,只得笑起来拉住她的手道。
“都是一家姐妹,分什么嫡庶,要是论嫡庶,那是淑芸你不拿长姐当亲生姐姐。”
湘菀眼若寒星,看着陆淑芸却满是笑意,到让陆淑芸吓得脊背一凉,只觉得自己汗毛倒竖,虽然湘菀说得亲切,她却不知从哪里生出来一股惧意。
“长姐说的是,是小妹说错了。”
陆淑芸被湘菀一说,脸上也有些悻悻的,只能勉强赔笑起来。
“湘菀小姐真是端庄大方,不但爱护姊妹,性格也温婉贤淑,这上京怕是再找不出像小姐这般的人物了。”
孟怀生此刻只觉得湘菀横竖看都是顺眼的,只是恨不得回家禀报了父亲,立刻将湘菀娶回去才好。
“孟公说笑了,端庄大方、爱护姊妹本来就是闺阁女都该有的格,公这样的赞赏,湘菀只能说不敢当个字了。”
湘菀说完转过头看了看陆淑芸,只见她低头不语,也就微笑起来,人又缓缓走过一处,又听孟怀生道。
“湘菀小姐可曾上过?喜欢什么科目?”
湘菀听到孟怀生这样说,微微抬起头,因为孟怀生家中也有一个妹妹在女私塾,想来孟怀生是想借此亲近自己,于是微微扶了扶鬓边的牡丹道。
“倒也是上的,喜欢书法和琴瑟的教程,不过今年上,是想换换了,女儿家的东西,也拿不出手,左不过着自娱自乐。”
她前世就是只了这些东西,所以以至于后来被欺负却毫无还手之力,自重生后湘菀就决定摒弃了这些不中用的东西了。
她要骑射,要防身术,要让别人再也伤不得她,可是这些她如今断断不会告诉孟怀生的。
孟怀生倒也没有留意,只是又想起自己如今一无功名二无成就,心中也忧虑起来,一时之间只是看着湘菀的侧脸,竟有些痴了。
就在人不疾不徐的往园南边走时,当朝丞相陆元仲也携着一个面冠如玉的年轻人来到园中。
这个年轻人面容俊朗,但是脸色却有些苍白,看样不过弱冠之龄,却和丞相并肩而行,谈吐间贵气天成,想来身份也是不低。
“陆世叔这园好雅致,我在上京呆了许多时日,你才第一次邀请我来,陆世叔也真是小气,明儿我把府邸搬到隔壁来,天天来逛你家园。”
年轻人说着哈哈笑起来,陆元仲见他这般模样,也不由得笑起来,一捋胡道。
“天御你来上京不过月余,也一直在宫中诊治病症,哪里是老夫不愿意请你来,分明是你自己脱不开身,倒赖在老夫头上了。”
“此言差矣。”
年轻人闻言一屁股坐在飞羽亭中的石桌上,接着说道。
“陆世叔若是请师父答应,想必师父也是不会拒绝的,倒是苦了我日日想着你家里的饭菜。”
说着也笑起来,眉目间的神色就像一个涉世未深的孩。
“你这小倒是不客气,怎么?就我家里的饭菜是好的,上京这许多酒楼饭馆你都不惦记,偏偏就喜欢往我家里来。”
二人你来我往的笑闹着,年轻人虽然看似尊贵,行为举止倒似来邻居家串门的小孩一般,身上不见一点点骄奢之气。
“我来上京数月,曾听闻世叔家中有一位天仙般的妹妹,怎么今日倒不曾见得?难不成是世叔嫌天御莽撞,怕唐突了妹妹?”
年轻人盘腿坐在石桌上,丝毫不拿自己当做外人,还是像是在自己家中一样闲散。
“你这个小,来我家中蹭饭就算了,还巴巴的要见我的女儿,待我禀明了凤世兄,看你父亲打不打你。”
正当二人聊得兴起时,忽听耳边传来女的声音。凤天御素来是个好奇心很强的人,如今见有热闹可寻哪里还坐得住,他急忙跳下石桌,便朝那声音处寻去。
话说湘菀人不疾不徐的往园南边去,湘菀却觉得全身骨骼隐隐作痛,自己的体内似有一股无名火焰,灼烧得她几欲昏厥。
她是相府千金贵女,前世虽被陆淑芸殴打侮辱,却也没受过这等痛楚,一时间竟觉得有些头晕目眩。
“孟公慢走,我身体有些不适,想回房歇息一会儿,恕湘菀不能相陪了。”
说着湘菀就想走,陆淑芸却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湘菀右手,疼得湘菀险些背过气去。
“长姐怎么如此?孟公难得来一趟,长姐此刻离去,岂不是有失礼数?”
“放手。”
湘菀此刻早已顾不上许多,她只觉得手臂滚烫,肤疼欲裂,却不知是何缘故。心下早已着急不已。
陆淑芸此刻哪里会放开她,平日里她多数时候都在算计湘菀,可是不知今日是何缘故,自己与湘菀在一起却到处碰壁,她虽然年岁不大,却素来心细,当下也猜到了七八分,只是碍于没有机会,才一直隐忍不发。
可如今见湘菀不适,她哪里肯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于是嘴里喊着长姐,手上倒也一刻也不停息,就和湘菀撕扯起来。
“二姑娘,小姐不舒服,你还不放手?”
夏竹素来是个火爆的泼皮性格,哪里见得自家小姐受欺负,当下一挽袖就要上去拉人。
“我这才是在扶住长姐,你为何要这般,就算长姐素日不待见我,那也是我们姐妹之间的事情,哪里与你有何干系,况且你是丫头我是主,你如何敢打我?”
陆淑芸眼见湘菀快要晕厥,一心只想将她推到那寒潭之中,好报了早晨处处受挫的怨气,如今再顾不上其他,便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的信口胡说。
湘菀此刻哪里还有半分力气为自己辩驳,只觉得全身似泡在油锅里,又辣又疼,脸色也就越发苍白了起来。
只得扶着夏竹喘着气。
孟怀生在一旁看着个女拉拉扯扯,却也不好帮忙,但却觉得奇怪,明明还好的姐妹,突然间翻脸拉扯,直到听到陆淑芸说湘菀不待见庶妹,又见湘菀的侍女夏竹还这般泼辣,一时间对陆淑芸的话倒也信了七八分。
“长姐,你可别生妹妹的气,妹妹可是及其爱戴你,尊重你的,如今我送你回去吧。”
说着陆淑芸便一把拉起湘菀朝着寒潭方向而去。
“二小姐,这可不是回房的。”
夏竹一把抱住湘菀的腰肢,就要往回走,可陆淑芸此刻哪里肯放过湘菀,见拉不走湘菀,又离寒潭没几步了,就顺势一推,想连夏竹一起推到池里去。
。。。
 ;。。。 ; ; 大合朝不比其他王朝,女儿家也是可以读书习武的,自然也就可以见客议事了。
湘菀一行人到达大厅时,孟怀生早已来了,见湘菀等人进来,他立刻站起来行礼。
本来前些日救得湘菀就是巧合,根本不是他故意偷看,奈何家中父亲觉得这是攀上相门的好机会,便巴巴的催促着他来。
“孟公倒早,让你好等吧。”
许氏笑着坐下,湘菀姐妹跟在她身后,也都低头不语,见白氏坐下,二人也在她右手边坐下了。
“怀生见过侧夫人,见过两位小姐。”
“孟公好。”
湘菀见孟怀生行礼,也只得回了一礼。
若不是许氏在,这个礼她断然不会回的。
湘菀此刻心中早已冰凉一片,再次见到孟怀生,她的心中早没有了当日的少女情怀,记忆中那份爱慕也早已消失。
回想自己当日嫁与他时他还只是守府的嫡长,一无爵位,二无功名。
若不是娶了自己,相府怎么会助他成为永安侯?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而且就是眼前这个这个男人,让她赔上了父母的性命,让她从万千宠爱的相府嫡女,变成了人人欺凌的孟家陆姨娘。让她直到死都带着抹不去的恨意。
听得湘菀回答,孟怀生不自觉的抬起头来。
可是他这一抬头就再也舍不得低下去了,眼前的女发黑如墨,眉若远岱,目似寒潭,顾盼之间眼波流转,好一副倾国倾城的样。
“上次贵府走水,偶然救得湘菀小姐,这次怀生便是来看看湘菀小姐可曾痊愈。”
“多谢孟公关怀,已大好了。”
湘菀报之一笑,眉目间就如初见对方的闺阁女。
孟怀生看着湘菀笑靥如花,一时间竟呆住了。
他这样的眼神湘菀是再熟悉不过的,以前在孟府的时候,孟怀生但凡见到稍微有些姿色的女都会驻足观看,如今见孟怀生这样盯着自己看,湘菀只觉得胃中翻江倒海,几欲呕吐。
“孟公……,孟公可别客气了,先坐吧。”
许氏见孟怀生呆住,湘菀又是女儿家,只得忍不住开口提醒。心中却不免存了一份轻视,心道这位孟公看起来年轻得体,却不料这般无礼,直勾勾的盯着人家未出阁的女。
“多谢二夫人。”
孟怀生这才清醒,脸上不免已有一丝尴尬。于是走到一旁坐下,复又道。
“上次贵府走水,偶然救得湘菀小姐,这次怀生便是来看看湘菀小姐可曾痊愈。”
“多谢孟公关怀,已大好了。”
湘菀报之一笑,眉目间就如初见对方的闺阁女。看不出丝毫破绽。
“孟公真是客气了,理应是我们去拜访的,只是我家湘菀近日才好,不方便走动,故而晚了,还请公不要介怀才好。”
许氏命人上茶,自己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因为陆元仲提过湘菀的婚事,她素来疼爱湘菀,又因与白氏亲厚,而她自己也未有所出,从来都是将湘菀姐弟看做自己的孩的,因而便存了几分考验孟怀生的心思。
“夫人客气了,小姐身上不好,理应是我来看望。”
听见孟怀生说到此处,许氏不自觉的笑了起来,却不言语,只是自顾自的喝了两口茶。
孟怀生也才感觉到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忙站起来拱手而拜。
“小生莽撞了,唐突了小姐,还请夫人不要见怪。”
“公请坐,公这话倒也没错,心意也是好的,只是一点,我家湘菀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公虽与我家湘菀有救命之恩,但到底男女有别,这话我听了倒是能体谅公的贤良,可若是旁人听了去,未免失了分寸,倒叫人疑心公和我家湘菀的清白,没得叫人落了口舌,也是不好的。”
许氏当家多年,说起话来也都头头是道,颇有当家主母的风范。
孟怀生听到此处如何不知许氏的意思,湘菀去孟府道谢,自然是合理得体,但是他今日突兀前来,倒是叫人疑心了他的动机。
一时间孟怀生只觉得冷汗直冒,倒吞吞吐吐的搭不上一句话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