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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余海天手里拿着一块沾着温水的毛巾,有点烫,替余朗擦了擦脸。
余海天这动作,不期然的就让余朗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那块同样温热的毛巾,擦在他下身……他的脸一下了就涨红,差一点没有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裹了裹被子,把自己的光裸的身子遮上,又把余海天的手里的毛巾抢过来,粗鲁的在脸上摸了几把,“爸爸,你先出去啊,我穿衣服呢……”
余海天坐着床上没有动,只是皱着眉头看着余朗,把余朗的裤子和内裤都递给他,“你上学已经迟到了,爸爸给你请了假……”
余朗刚才一直看着角落里,眼神游移一直没有看余海天,现在他把自己的衣服拿在手里愣了愣,倒是正眼看余海天了,“爸爸,你出去吧,你在这儿我没法穿衣服,我里面是光着的!!!”
难道你想看着我穿啊,余朗眼睛瞪圆,悲愤的看着余海天,“爸爸你出去,啊。”
“以前光着屁股不是照样在我跟前穿衣服,爸爸又不是没见过,怎么现在不成了?”余海天慢条斯理的跟余朗讲道理,摆道理。
成,是我以前年少无知,我错了还不成吗,余朗冲着余海天理直气壮地宣称,“那是因为以前我还小,现在我长大了,从现在开始,我光着屁股的时候是绝对不会给爸爸看的,这是隐私知道吗隐私啊啊啊……”
余朗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余海天把身上的被子给掀了起来,身上光溜溜的就被余海天抱到了怀里,余海天身上有些凉,惹得余朗尖叫了一声,“爸爸!!!”
余朗有点冷,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努力地在余海天怀里扑腾了几下,“爸爸你快放开我,我冷,一会儿把我弄感冒了。”
余海天死劲按着怀里孩子的手脚,按理说毕竟孩子大了,懂得害羞了,这也不算是什么事儿,可是他也不知道怎么的,他就是觉得有点生气,他把余朗从一个小猴子带大,喂他吃饭,替他穿衣服,给他洗澡,让他骑在自己脖子上玩,可是现在他却跟自己生分了,他凭什么跟自己生分啊,凭什么不让自己看他光着身子啊,这没道理啊。
余海天很生气,脸色不太好看,余朗瞧得有些不自在,他看余海天的笑模样都看看习惯了,余海天乍一变脸色,他就有些不太适应,心里有点打颤,同时心里还有一点委屈,而且越来越觉得自己委屈。
“阿嚏……”余朗打了一个喷嚏,吸吸鼻子,好像流水了,呜,他被余海天冻感冒了。
余朗怒了,瞅着余海天恨得咬牙切齿的,他占了自己便宜,现在还欺负他,让他挨冻,这个混蛋啊,“爸爸,你不讲道理。”
余海天眉头一皱,用手指把余朗流出的鼻涕水擦掉,在床上一抹,抱着余朗又不说话了,只是看着他。
余朗正在趁着余海天不注意,偷偷的用脚丫子夹住被子往自己身上拽,一拉一拽的都快过了过了膝盖了,他被余海天的看的心里毛毛的,忽然有些紧张,“就是你不讲道理,我哪里过分了,我、我、我不就是要求的独立的空间吗,现在谁还没有点隐私啊……”
越说,余朗就越觉得道理站在自己这边,他没错,错的是余海天,像他这么大的孩子,不说应该自己睡一个房间吧,有的孩子再厉害一点,没准还要求他父母进他房门之前敲门呢,他这要求合情,合理,合法。
余朗压根就忘记了,一开始他是死乞白赖的非要闹着给余海天睡一个房间的,反正谁都有错,余朗他自己是不可能有错的,他现在只想着,自己已经够委屈了,长大这么大连自己的房间都没有,现在他只不过要求自己在穿衣服的时候,让余海天回避一下,余海天都不答应,不仅答应,他还特缺德把自己冻感冒了,虎毒还不食子呢,这这这……余海天也忒不像话了。
余朗悲愤的瞅着余海天,余海天必须给他赔礼道歉。
“我就没有隐私啊?”余海天摸了摸余朗的头。
“啊???”余朗眼睛有点红,抬头疑惑的看着余海天,这余海天说的驴唇不对把嘴的。
“你不是问我,谁还没有点隐私吗。”余海天把被子拉出来,盖住了他们两个人,一边回答余朗,“我在你面前就没有隐私。”
余朗还是挺疑惑的,这跟讨论的问题有关吗,他们现在讨论的话题是余海天应该给他一点私人空间,他提醒余海天,“爸爸你偏题了。”
余朗往自己身上裹了裹被子,余海天在被子里挨的他挺近,他挺不舒服的,就踢了踢余海天,让余海天出去。
“别闹!你不是想和我讲道理吗?”余海天在被子里抓住余朗踢他的一只脚,给压了下去。
好吧,他还真想知道余海天怎么把道理拽到他那边的,明明就是他不讲理,他还能讲出一朵花来吗,余朗瞅了余海天一眼,还不忘先夺人声,“反正就是爸爸你不讲道理。”
余海天在余朗的屁股蛋上给了一巴掌,这是声音在屋里显得格外的大,“不让我看你光着身子,你又不是没有看过我的,怎么我的看腻了,就不让我看你的了,你什么时候见过你爸爸我做过赔本的买卖。”
余海天看了一眼余朗,在余朗的看来,这一眼怎么看都是居高临下的强词夺理,余海天还特气人的又说了一句,“怎么样,爸爸这道理讲得不错吧!!”
感情这就是余海天的道理啊,屁,这是歪理,余朗又踢了余海天一脚,“你、你不讲理啊你。”
敌人比较强大,打又打不过,说也说不过,骂又骂不过,余海天有权利不讲道理,拳头没有人硬,一切都是虚的,余朗只得委委屈屈的从被子里转出来,光溜溜的当着余海天的面,开始穿衣服,这日子没法过了。
觉得日子没法过的余朗,决定不能在这样下去了,他开始发育了,男人的烦恼是必不可少的,欲望这种东西能让余海天碰见一次,就能让他碰见第二次,现在余海天是碰见他的,可是余海天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也难免也会让他碰见。
这这这个……在让他碰上余海天那啥啥,这算什么事情啊,他非长针眼不可。
他不可能再和余海天睡在一个房间,一张床上,就是为了小弟弟,他也断不可能做出如此牺牲,多来几次他非被让余海天吓的早泄不可,要知道男人这方面太宝贵了,第二条命啊。
余朗觉得就是小弟弟再重要,也不可能比他的命更重要。
不过,余朗这孩子还是有些贪心,要是非让他在小弟弟和他的第二条命之间做出选择的话,他肯定会选后者,不过,现在不是没人让他二选其一吗,鱼和熊掌,能都要的话,他都想要。
余朗冥思苦想,还真让他找到一劳永逸的方法,避孕药啊。
这避孕药给安蕙兰这么一下,就是余海天跟安蕙兰再怎么滚床单,她也连个蛋都生不出来啊。
想到这个方法的时候,余朗差一点给自己一巴掌,你这个蠢货,你怎么不早点想起来啊。你要是能早点想起来,我至于能受这么长时间的罪啊。
余朗吸吸自己的鼻子,他感冒还没好呢,都怪余海天,又想起容安瑞这缺德小子,数十年如一日的取笑自己这么大了还跟余海天睡一个被窝,就更生气了。
前几天他被冻感冒了,余海天给他请了一上午的假,容安瑞打电话来慰问,就慰问了一句,剩下的时间都留着嘲笑他了,叽里咕噜的讲了半个小时,还取笑他没有断奶,当时余朗正伤心着呢,没有理他,就把电话给挂了,现在想起来,余朗越发的觉得容安瑞这破孩子缺德了,缺大德了,自己缺爱就见不得人家父子相亲相爱。
成功的对自己的愤怒,转移到了容安瑞身上,余朗心情爽了,哼着小曲去了T市一家不起眼的药品店,去给安蕙兰避孕药了。
余朗去的药店很小,不过也是正规药店,虽然药是给安蕙兰用的,不用太讲究,要是有点副作用他也不介意,但是余朗可不想买的假冒伪劣产品,万一有黑心的奸商,把糖豆给做成避孕药,他买回去,非哭了不可。
避孕药有事后避孕药,事前避孕药,口服避孕药,外用避孕药……,余朗在药店还真的长了一番见识,最重的是,居然还有男性避孕药,啊啊啊……余朗实在是太他妈的高兴了,赞美这种药的发明者。
余朗做了两手准备,给安蕙兰买了一包,也给余海天买了一包,虽然直接给余海天下药,是直接断根了,可是毕竟这吃药对人身体不好不是,余海天养了他一场,他不能没有良心啊,能给安蕙兰下药的时候,还是不给余海天吃药了。
买药的时候,余朗也采取的区别对待,捡了便宜的给安蕙兰买,给余海天买的是最贵的。
余朗把药放到书包里,背着书包出了药店。
那个时候出租车还是很少的,这个地方又不是太繁华的市中心,余朗是从学校门口打车过来,特意找了一个人少的药店,他出了门才发现,在这里去找不到出租车,余朗只好一边向前走找站牌,一边看看有没有出租车经过。
刚走了几分钟,余朗还没有找到这个时候比较稀有的出租车,倒是看见了一个比出租车更稀有的,一个乞丐穿着一个看不出颜色的棉袄蹲在墙角。
这乞丐多稀奇啊,退回十几年去,肯定寻常,在往前十几年,走路碰见乞丐,在地铁门口被乞丐拽着要钱,那更是寻常,就跟喝水似的容易,不少人都凭借着行乞走上了发家致富之路。
可是,现在这乞丐还真挺稀奇的,现在的人虽说是没十几年之后的人物质丰富,可是余朗看着,现在的人精神可不一样,比以后的人多了几分坚持,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了,谁也会在大街跟人要钱的。
余朗立时就停下脚步了,他去日行一善啊,他挺愿意给这种人钱的,特别是这个乞丐还是一个和他差不多的少年,,这尊老爱幼,只要这人不是五大三粗的男人,他都挺乐意伸手的,孩子和老人就是骗他还能把他骗到哪去呢,反正现在也没有控制孩子的行乞的团伙,他也不用担心好心办坏事。
余朗留下了自己坐车的钱,把手里的钱的都塞到了乞丐怀里,难得他今天日行一善,他有好事,就想别人也高兴一把,“哎,赶紧回家吧,别让人一会儿给你抢了。”
余朗说完话,转身就想走。
这个时候,那个乞丐抬头看了余朗一眼,他没有看自己的怀里具体有多少钱,可是他看到有好几张一百块的,他不能拿这么多钱,他伸出手拽住余朗的衣服,“你名字?”
余朗乐了,“你还想以后还我啊?”
乞丐顿了顿,还真点了点头,“没准,如果以后有能力的话,我就还你。”
“得了吧,我不差你那几百块钱。”余朗想要扯开乞丐的手。
乞丐坚持不放手,死死地抓着,生怕余朗给跑了,“你告诉我你名字……”
余朗掰了半天都没有掰开,以前他只见过不给钱拽着要钱的,现在居然碰见一个给了钱还不让走的,和人拉扯了半天,余朗终于怒了,他给钱还给出麻烦来了啊,“喂你松手啊,要不然你把钱还我吧,啊,快点松手,我回家呢。”
“钱我不能还你,我有用呢。”实际上这是乞丐第一天来街上当乞丐,他又不是真的乞丐,余朗给的钱数目不小,他自然想以后把钱还给余朗的,他死死地盯着余朗的脸,确定把余朗记在了心里,才松开抓住余朗的手,“反正我记住你了。”
余朗耸了耸肩,拍了拍乞丐抓的地方,都给抓褶了呢,别回家让余海天那双厉害眼睛发现,他向前走了几步,不知道想到什么,猛然的回过头,对着乞丐,“喂,你不会姓白吧,白添财??”
☆、27 长大
添财是个很土气的名字;土气的程度估计仅次于狗剩了,在这个时候,人们不喜欢文邹邹的名字,喜欢通俗易懂的,建军啦;报国啦,爱国啦,建设啦……这些在知识分子家庭比较受欢迎;老百姓就没有这么高的爱好了,理想比较狭隘简单;他们喜欢添财。
添财啊,是个吉祥又喜庆的名字,充满的乡土的气息和美好的寓意;寄托人们的美好愿望,和招娣这个名字差不多。
大概在十多年的之后,余朗死的那个时候,T市就是出现了一个叫白添财的风云人物,和余朗差不多大,估计也没有余朗有钱,但是余朗的钱是因为他投胎投的好,白添财却是一个凭借自己能力,连高中都没有毕业,几年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