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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多娇 秦女容-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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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往事扁扁嘴,又道:“五哥的识试是凤等,验试只需燕等便成,他都拿到尾羽了,真的连燕等都不够?”

  方如晦心平气和地微微笑道:“依老朽看,仍差一些。只是老朽并非修入微法,李将军若有疑义,可向审录席申请,令遣一名入微士重判。”

  秋往事立刻道:“那自然要重判。”

  李烬之苦笑道:“不成,重判不是白判的,若是过了便罢,若是依然不过,便算你心气太浮,自识不明,要歇考一年才能再考。”

  “怎还有这等规矩。”秋往事顿时闷住,想想又道,“大师,他不是功力不到,不过一时大意罢了。树枝会断,若在平日他定能察觉,只因出云鸟近在咫尺,这才一时失察;至于那树根,更是连寻常人拿眼睛都瞧见了,他岂有不见之理?无非我那时太过高兴搅扰了他,这才分了神。”

  “秋姑娘此言差矣。”方如晦摇头道,“入微一法,求的便是精细,惊涛骇浪之中亦自心如明镜,丝丝不乱,如此方称上品,岂能容得大意二字。”

  秋往事还欲争辩,李烬之却拉住她,轻叹一声,向方如晦欠身一礼道:“大师所言不差,我确实功力未到。那树枝我并非未曾留心,只是估量当恰好可承我重量。断折之后才瞧出内里有道隐裂,我却未能察觉。此番参试原本就知勉强,还是踏踏实实再练上一年,明年再来。”

  方如晦赞许地点点头,自怀中掏出他的受试凭,取出个雀形印鉴盖上递过,微微笑道,“李将军功底其实甚为扎实,一旦破了关口,必定海阔天空。以你如今功力,老朽略微通融,也并非不能给你个三品。只是入微一法,最忌浮躁,三四品乃天人之际,最是紧要。将军如此年轻,又非天枢,能有今日成就,天分、勤勉必皆过于常人,在此处用心多打磨两年,将来必大有益处。”

  李烬之诚恳应道:“大师所言极是,晚辈受教。”

  方如晦又取出个凤形印鉴,盖于秋往事的受试凭上,笑呵呵递于她道:“我早听定楚丫头说了多回,秋姑娘天分之高,百年难遇,这三品原是手到擒来。还缺着一项识试未考,你验试凤等,识试只需燕等即可,明日老朽亲自为你补试。”又冲她眨眨眼,凑过去低声道,“今晚悠着些,先别忙着喝酒庆贺,明日若又睡过了头,老朽可也帮不了你了。”语毕仰头大笑,转身离去。

  秋往事顿时红了脸,讪讪片刻,想着明日便是三品,便又高兴起来,掏出盖着凤印的受试凭左看右看。忽听李烬之在旁叹气,同情地望向他,原想安慰两句,一回头恰见他愁眉苦脸拭着面上泥污的狼狈样,忽“噗哧”笑出声来,这一笑便忍不住,直“格格”笑得弯了腰,搭在他肩上喘息不已。

  李烬之无奈地摇头叹道:“你这丫头,可有良心。不是我带了捕鸟箭,你也未必过呢。”

  “没有捕鸟箭,我自然另想办法。方大师都说了,三品于我原是手到擒来。”秋往事仍是笑个不住,拍拍他肩膀道,“罢了罢了,胜败兵家常事,五哥不必太在意。”

  李烬之不知是否被她的笑声感染,神情也轻松起来,并无失意之色。甩去手上泥污,伸了伸背脊,朗笑道:“好,今年总算有个好兆头,明日摆过你的贺酒,我再接再厉,来年再战。”

  当晚回城,江一望早早派人在城门口迎候,唯恐她回了军营又饮酒误事,便径直领回容府,只府中几人间庆贺了一番,特地将王宿留在营中未叫。

  第二日清晨,李烬之按江一望吩咐,早早叫起秋往事,亲自送她进考场才回止戈骑大营。料理了些杂务,抬头已近日中,料想秋往事应已考完,左右无事,便去宣风馆接她。

  才走出不远,便见她黑着脸,慢腾腾地远远行来。他心下暗讶,却仍是笑着迎上前,躬身道:“七妹出来得这么早,想必是考得顺利,先恭喜了。”

  秋往事狠狠瞪他一眼,怒道:“别装了,你会瞧不出我没过!”

  李烬之虽早自她神情中猜到,却着实有些讶异,问道:“当真没过?”

  秋往事见他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更觉气闷,大声道:“是啊,就是当真没过!”

  李烬之讶异地扫她两眼,忽“嗤”地笑起来,越笑越是厉害,直笑得前仰后合。

  秋往事越看越怒,喝道:“五哥,你昨日未过,我可不曾笑你!”

  李烬之好容易止了笑,挑眉道:“你不曾?”

  秋往事理直气壮道:“我不是笑你未过,是笑你那丑模样!”

  “我也不是笑你未过,是笑……”李烬之又闷笑一阵,指指她怀中道,“自在法之初承者是谁?天下第一自在大师?史上共有几名一品自在士?只有一点点?当世自在法共有几种流派?无流也无派?你、你这答的叫什么题,我真想瞧瞧方大师审卷时的脸色。”

  秋往事大吃一惊,一把按住衣襟,叫道:“你怎知道我写了什么?”

  李烬之一面笑一面答道:“你连我修入微法都忘记了?你这字倒写得又大又板,力道又足,入木三分,实在忒也好认。”

  秋往事恼羞成怒,掏出试卷狠狠揉成一团远远掷开,忿忿道:“哪里错了?自在法的初承者还不算天下第一自在大师?一品自在士难道不是很少很少?自在法最讲不拘一格,分个什么流派?你倒是说,哪里错了!”

  李烬之本已止了笑,听她一说又乐不可支地笑起来,直摇头道:“我给你的书,你可又是一本未看?这等白送的题也不会答。既不会答,还不如不答,如此答法,岂非存心不想过,未罚你一个藐视考官便是方大师手下留情了。”

  秋往事头一扬,说道:“自在法最讲随性不羁,原该想到哪儿便答到哪儿,空着不答或拘于一解,岂是我自在士所为!分明是方大师不知自在法精髓,不懂变通,才判我不过。”说至此处忽似想起一事,手一摊,先前掷出的纸团又已回到掌中,转身快步行去,恨恨道,“不行,我得去重判!”

  李烬之忙拽住她道:“罢了罢了,重判几次也是不过,莫把明年的机会也搭进去。我瞧你还是赶紧想想,怎么同大哥交待是正经。”

  秋往事顿时苦了脸,被他拉着一步一挨往容府行去。

  李烬之见她唉声叹气的模样,不由又笑得眯起眼,拍拍她肩膀道:“罢了罢了,胜败兵家常事,七妹不必在意。”

  秋往事狠狠瞪他一眼,满心闷闷,想起手上还捏着那团试卷,一时怒起,又欲扔掉。手一抬,却忽地面色一变,脚下蓦地顿住,脱口叫道:“五哥,你故意的!”

  李烬之一怔,回头问道:“故意?”

  “你故意的。”秋往事说得飞快,似是生怕稍慢一些便会捉不住脑中一闪而过的念头,“你故意任绳网挂着树根,你故意从枝上掉下来,你故意不过三品!”

  李烬之吃了一惊,面色几不可察地一变,旋即隐去,自若笑道:“七妹,你可是考昏了头?三品风枢是何等荣耀,岂有人明明能过却故意不过的。”

  “你就是故意。”秋往事上前一步,紧盯着他,举起手中纸团道,“这纸是睢木纸,这墨是睢木墨,虽制法迥异,一为纸,一为墨,可到底出于同源,里头所含枢力,差别应当甚为有限。睢木墨写在睢木纸上的字,你不用眼看,便能认得一清二楚,还说什么,‘忒也好认’!昨日树枝里的一道隐裂,你倒反会看不出来?”

  李烬之眼神一动,微微笑道:“昨日本是一时大意,我也可惜得很。”

  秋往事轻嗤一声,说道:“方大师说得不错,入微法岂有大意二字,你能有这份功底,便自有配得起的心性。何况你已连考四年,一年大意,还能四年都大意?你不必狡辩,若当真不认,咱们这便去寻审录席,你把这一手亮给他们看,我不信他们不重判你过!”

  李烬之这才终于笑不出来,神色渐渐严肃,心下起伏不定,一面思索着对策,一面却暗自讶异,着实不知自己素来谨小慎微,精心掩藏,从不曾让人瞧出半点破绽,今日却如何这般轻易地露了底。

  秋往事见他反应,知道猜中,也不管他脸色难看,欢呼一声,大有扬眉吐气之感,仰头笑道:“五哥啊五哥,你太也狡猾,昨日攀绳去捞出云鸟,怎么想也是我去更合适,你却偏要自己去,我那时只道你怕我辛苦,还颇感激了一阵,原来是特特为了沾那一身臭泥去。”

  李烬之听她取笑,倒渐渐放松下来,知她并无恶意,心下疾转,闪念间已编了几个借口,便道:“七妹,我……”

  秋往事却忽抬手打断,满不在乎地摇头道:“这乱世之中,谁没几分藏着的心思。你为何如此,不必同我交待,交待了也必不是真话,我也无甚兴趣知道。”说着忽咧嘴一笑,眨眨眼道,“只是五哥,我替你瞒人耳目,也是桩劳心劳力的事,总也该时不时得些犒劳吧。”

  李烬之听她颇有要挟之意,却不知怎地反倒安心下来,也许是通过她精纯的枢力清晰体会到她坦荡的心性,又或许是认定她并无实据,欲要告发也未必有人信,总之这一桩几可关乎生死的意外变故,便这样轻轻自心上揭过,并未引起更多的震荡。一面讶异于自己的淡定,一面已然松了神色,摇头笑道:“你这丫头,自在法的初承者是谁你不知道,这纸墨的来历倒知道得这般清楚。”

  秋往事得意笑道:“我娘最喜欢这些,我虽不似姐姐那么有兴趣,多少也耳濡目染些。”

  李烬之一拍额,轻叹道:“我倒忘了你娘是骆沉书。”

  秋往事对“骆沉书”三字仍觉陌生,也不去理会,随手将纸团一扔,大剌剌道:“五哥,我回营里去了。大哥这里,你想法替我交待吧。”

  李烬之微微一怔,旋即摇头苦笑道:“你这是给我派差事了?唉,第一桩差事便如此棘手,我瞧我今后的日子难了。”

  秋往事瞧他无可奈何的模样,心下大乐,拍拍他肩膀,畅然笑道:“胜败兵家常事,五哥不必太在意。”语毕便大摇大摆往前行去,走不两步,忽又回头凑到他跟前,眉眼间尽是光彩,似是忍不住得意,低笑道,“五哥,你如何狡猾,也终究栽在我手里。”

  李烬之眼皮一跳,望着她扬长而去的背影,忽觉心下空空荡荡,却又偏自这无边无际的空荡中,涌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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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第六十三章 暗幕(中)
  说服宋流带着李烬之离去后,秋往事毫不停留,一路向西驰得极快,似是生怕稍有犹豫便会屈服于心中的软弱。并非不曾历过艰险,并非不曾有过彷徨,只是即便姐姐死时,亦尚有一股不甘支撑,即便与李烬之决裂时,亦是一心转念,便可回头。可近日连番变故,李烬之永失一指,王落心意难明,皆让她觉得一切人事尽向着难以挽回的方向疾驰而去,不可追,不可挡。一股沉甸甸的疲惫压在心头,只觉无力振作,更不知一番振作之后,又会带来几多难以承受的后果。

  愈往西去,人愈见多起来。自东边逃来的牧民惶惶无措地聚集着,犹豫着是继续西逃还是留下观望。秋往事七零八落地刮到几句交谈,听众人只是谈论火事,显然米狐尝已死的消息尚未传开,料想杨家亦尚在布置,当下更加紧打马,直奔凤陵。

  途中换马不便,到得金线关口已是第三日清晨。秋往事远远见得关门紧闭,暗忖杨家必定戒严,不必惊动,倒不如自山路偷偷翻过去。正欲弃马入山,却听关上一人叫道:“来的可是秋将军?”

  秋往事微微一讶,策马上前,应道:“正是。”

  那人向边上人比个手势,高声道:“将军稍候,这便开门。”

  秋往事见他如此配合,并不欣喜,倒愈觉警惕,料得必是杨守一已猜到她来了凤陵,这才特意传信吩咐,既光明正大引她进去,城内想必亦已做了安排,不怕她查,此行想必不能顺利。虽是如此,毕竟不能不去,她心下冷哼,随着关上下来的接应人员一同往关内行去。

  一踏进杨家大门,便见王宿兴冲冲迎出来,招手唤道:“小七,回来了!”忽似微微一讶,探头往她身后张望,问道,“怎的就你一个,五哥没一同回来?”

  秋往事见他仍是一派爽朗,仿佛不知愁绪,想起连串事件后王家若隐若现的身影,愈觉沉重起来,却也只得收收心思,勉强笑道:“他另有事,还回不来。”

  王宿也不理会,拉起她向内走去,一面道:“走,先带你见个人。”

  秋往事心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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