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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多娇 秦女容-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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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念念守着的李谨之已越来越远。我认识五哥虽只有数月,但也知道那软弱怕黑爱哭之人绝不会是他,所以你想为他做什么与我无关,因为你在意的同我要嫁的,根本便不是同一个人。”她语毕便向外行去,至门口处又回头道,“去释卢之事你还是好好考虑清楚,如今的五哥,已不是你想守候的那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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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七章 紧锣(下)
    秋往事出了齐霄阁,心中只觉闷闷,方才嘴上虽是撇得干净,也明知此事纯是宋怀风一人想岔了,颇不与自己同李烬之相干,却不知怎的就是郁郁不乐,抬头望望高高在上的初泰堂,知道李烬之多半便在里面,没来由地只觉阵阵焦躁,也没心情再等江一望,一面暗恼自己莫名其妙,一面仍是忍不住赌气般忿忿走了。

    她在府内转了半天皆觉没个着落,索性便回屋换了军服往军营中去。一入飞隼队驻地,秋往事便是一愣,只见营中一片寂寂,四下里不见半个人影,竟是空寨一座。她暗吃了一惊,疾往主帐行去,远远见着帐外有两名兵士守着,再靠近一些,便自卷起的帐帘中见到季无恙,这才安下心来,加快脚步入帐问道:“无恙,这里的人呢?”

    季无恙今日却未着铠甲,只穿着白色军袍,专心致志地伏案写着些什么,更是像个书生而非将领。他闻声抬头,见秋往事急冲冲走进帐来,倒颇觉讶异,搁笔起身问道:“秋将军你怎地来了?李将军今早过来,说你今日恐怕不会来,让咱们出去遛遛马,沈将军便带着人上西郊围场去了。”

    秋往事一怔,讶道:“遛马?这草都没长出来呢遛什么马?”

    季无恙显然也是摸不着头脑,摊摊手道:“李将军说咱们也憋了一冬了,出去活络活络筋骨。”

    秋往事心中暗暗一凛,知道必是与裴节有关,暗忖若只为护送他回融洲,再怎么大造声势也犯不着动用千名精锐,更不必事先兴师动众地习练马术。她心中又隐隐泛起不安,朦胧中似有什么念头欲浮出水面,却总散散碎碎地不成形,欲要细细捉摸,却总静不下心来,只觉纷纷乱乱的一团梗在胸中,说不出的烦闷。

    季无恙见她似是心事重重,忍不住问道:“怎么了,可有什么事么?莫非咱们近日会有什么行动?”

    秋往事暗吸一口气,压下莫名纷繁的心绪,摇头道:“我也不知,总之听李将军安排便是。对了,你怎不同去,留在这儿看家么?”

    季无恙知她不便多说,心下却也多少猜着几分,便也不多问,微微一笑道:“我骑术糟得很,去了也是碍事,正好李将军也让咱们报一份器物马匹的缺损情况,我便留下整理了。”

    秋往事又是一惊,更是确定李烬之必有谋划,便不动声色地取过季无恙方才书写的文书翻阅着,一面不经意般问道:“李将军可说了什么时候要?”

    季无恙道:“李将军要得颇急,说他上午不在营中,下午回来了便要来取。”

    秋往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略翻了翻桌上的器物马匹登录表,抬头一笑道:“你也做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我来吧。你如今是千从了,既不擅骑马,更要多练才是,这会儿时辰还早,你不如便去西郊寻阿璨他们吧,还能骑上一阵子。”

    季无恙见她吩咐,虽不明就里,自也只有听从,将手头进度做了交待,便自出帐牵马去了。

 
    各项缺损本便皆有记录,季无恙也已一一清点核实,如今不过汇总抄录出来。秋往事片刻便已做完,遣人去中军大帐探问,得知李烬之还未回来,一时无事可做,心中便又烦躁起来,翻了几页兵法皆看不进去,索性合了书,取下壁上挂着的羚角弓,自去校场上习练箭术。

    此刻正是日昃时分,初春的太阳犹自带着几分冬日的绵软乏力,却已是白亮亮地晃眼,照得整片校场更是一色的空旷静寂。秋往事本想借射箭沉沉心思,岂知叫这日头一晒,更觉百无聊赖,浑身皆不对劲,心中浮浮的也不知在不痛快些什么,胡乱射了几箭倒有一半脱了靶,更是焦躁起来,倒也赌上了气,遣人搬来一大捆箭矢,一箭急过一箭地连射起来。

    她猛射了一通,成绩虽不堪傲人,心中倒也渐渐平了,见脚边只剩下最后几支箭,索性松了双手,将弓悬于空中拉满,隔空取箭搭上,一撤弦上枢力,箭便激射而出。附于箭上的枢力传回破空飞驰的快感,她正觉神气一爽,却忽见远处箭靶后转出一个人影,正对着疾箭而来。秋往事大吃一惊,忙欲令箭转向,却忽地失了箭上感觉,她心中蓦地一沉,知那箭已飞至二十丈外,再难追回!

    箭势劲疾,直向来人而去,秋往事的一声“小心”尚未出口,箭已堪堪射到了那人面前。那人却似殊无所觉,仍不紧不慢地向前走着,眼看便要被利箭穿颅而过,却见他轻轻向右斜开半步,随即便又向左半步踏回。就在这一来一去之间,箭矢已擦着那人鬓角掠过,“夺”地钉上他身后的箭靶。

    秋往事舒一口气,虽还看不清来人面目,但自方才动作,已知道是李烬之。她虽已等了他半日,此时见了面,心中却又忽地一窒,看着他沉沉稳稳地一步步踏来,总觉有什么不祥的预兆一点点迫近,几乎忍不住想调头逃开,可脚下迈开步时,却仍是向着他一步步迎了上去。

     
    李烬之走到她身前,微一蹙眉,指着她右手道:“你在做什么?”

    秋往事微微一怔,这才觉右手刺痛,低头看时,方知手指早已磨破,涔涔滴着鲜血。她随手在袖上一抹,抬抬手中弓道:“没什么,我箭术太差,便来练练,毕竟,”她抬头直直看着李烬之,“不知什么时候便用的上。”

    李烬之神色不动,接过她手中的弓缓缓拉开道:“箭术最修心性,心性不定,则肢体不和,气息不调,箭势也便不凝。你可知射箭最重要的是什么?”他拉弓如满月,稳立如山阿,神凝气定,虽只拉着空弓,已觉气势迫人。蓦地一松手,弓弦铮然而鸣,似可看见无形气箭破空而出,直中靶心。他回过头来直视着秋往事道:“射箭最重要的,便是这将发未发的一刻。开弓没有回头箭,中与不中,全决于这一刻,于混乱之中,必得清楚知道自己想射的是什么,不可有半分犹豫、半分迷惑。箭,一次只能射一支,射了一物便射不了第二物,因此松弦的刹那,便须有决断,有取舍,想两头兼顾,便只能两头落空。”

    “开弓没有回头箭?”秋往事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五哥这是在提醒我,该趁着尚未开弓,及早收手么?”     

    “不错,你还可收手。”李烬之上前一步紧紧逼视着她,“可我们的箭却是早已射出,再难回头。容显两方势难并存,或者是我们,或者是裴节,总有一边要灭与另一边之手,你纵不亲身参与,这一结局也并不会因此而有所不同。”

    秋往事眉心一跳,面色登时一变,别过头去低声道:“那又如何?既然并无不同,我又何必为难自己。”

    李烬之却不预备就此放过她,接着道:“你当日随四姐下山,便已是选择了为难,如今收手,太迟了。你已见到了结局,并非闭上眼便可以当它不存在。你纵回须弥山上躲上一生,便当真安心了么?便当真可当咱们与裴节都平平安安活在世上么?你当日在千秋壁前说过什么?你说你要在英雄壁上留名,你说这乱世定要由你亲手终结。如今你若在这里回头,那今后天下一统,盛世太平,便都只是彼岸灯火,与你再无半分关系,你当真能甘心么?”他扳过她肩膀迫她看着自己,紧紧盯着她双眼道,“我带你肃清天下,我带你同上千秋壁,我带你开万世太平!往事,跟着我!别松手,别回头,跟着我!”

    秋往事心神巨震,呆呆地看着他,脑中一片纷乱,心跳一下下击打在胸口,震得浑身都轻轻发颤。她低下头,轻声道:“你们,究竟打算做什么?”

   “如你所料。”李烬之松开双手,沉声答道,“我们打算趁裴节归显,融洲震荡之时出兵,待你同他一上路,咱们也便要预备动手了。”

    秋往事霍地抬头道:“若融洲失守,裴节纵不死于战场,也难逃裴初军法惩治。你们这是逼我,亲手杀他!”

   “你与他之间本是死局。”李烬之语意冰冷得不留一丝余地,“你一日身为容将,他一日身为显臣,便一日脱不了你死他亡之局。”

    秋往事猛地退后一步,咬着牙道:“那我何妨一死!我的命原是姐姐换来的,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只是绝不能对不起她!”

   “你如今便对得起她么?”李烬之冷冷看着她,指着她胸口道,“你的姐姐不得安息!她不入轮回是为了什么?还不便是为了你!她舍了性命,又岂是要你一辈子纠结于此不得释怀的!你要不就舍了过去,随我们灭裴初,要不就投了裴初,助裴节灭我们!如今这样拿不起、放不下,却又对得起谁?!”

    秋往事被他逼问得无路可逃,步步后退,狠狠瞪着他吼道:“没错,我便是不敢面对,我便是不愿选择!你心坚志定,你决断不疑,你偷偷率兵灭了融洲也便是了,何必非来招惹我?!我自拿不起我的放不下我的,又与你有何相干?!”

    李烬之上前一把拉住她手腕,紧紧盯着她道:“与我有关!”

    秋往事被他严肃的语气摄得怔住,看着他深不见底的双眼透出不带半分犹疑的认真,一时心神俱失,喃喃道:“你、你……”

    李烬之手上不觉加重了力量,又靠近一步,迫至她面前一字一句道:“与我有关!”

    秋往事被他看得阵阵心虚,心中乱作一团,长久以来救命稻草般紧紧拽着的执念忽便摇摇欲坠起来。她只觉前所未有的恐慌,全然不知如何是好,下意识地只想逃开,偏偏手腕被李烬之扣得极紧,丝毫动弹不得。

    日已渐渐西斜,将二人的影子拉得细细长长,似分似合地叠在一处。时光似在这空旷的校场上忽然静止,四下里寂静得连微风也无半缕,整片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这二人彼此呼吸相闻。秋往事只觉自己似要被这茫茫的静默吞噬,身前的李烬之却偏是一身玉石俱焚般的坚定,仿佛便是等到天地尽头,也定要听她亲口说出答案。

    两人正自僵持,却听得仿佛无边的沉寂中忽响起一片隆隆之声。秋往事回头一看,见营地之外烟尘薄起,知道是飞隼队回来了。她心中竟生出一丝解脱之感,趁着李烬之心神略分猛地抽出手腕,疾退几步,哑着声道:“五哥,不要逼我。”语毕便回身向着营门处跑去,独留李烬之立在原地,良久不动。

    沈璨率队方入营门,便远远见着秋往事一路疾奔而来,举止慌乱,似是心神不属。她平日何时何地皆是一副悠闲意态,几曾有过这等狼狈之象,沈璨大觉惊讶,连声呼唤之下却见她竟是视而不见、充耳不闻,面上似是仓惶似是恼怒,自马群中硬是连挤带撞地冲了出去,从头到尾都似未见到这千数人马一般。

    沈璨惊疑不定,不知出了何事,一面遣人入营内查看,一面便欲回马去追,却忽闻一人道:“不必追了,由她去吧。”

    沈璨听出是李烬之的声音,回头见他缓步踱来,也是面色不善,忙下马迎上前去问道:“将军,出什么事了?”

    李烬之沉着脸摇头道:“没什么,你先带人把马牵回去吧。”

    沈璨一皱眉,还欲再问,季无恙也已赶到,拉住他插上一步,平静地道:“将军要的器物马匹缺损表应当已做好了,我这便去取来?”

    李烬之点点头向外走去,一面道:“你一会儿送来我这里吧。秋将军这几日都未必来,你们两个辛苦些,好好领着人练练弓马,不可懈怠了。”

    季无恙应了声是,便拉着犹自眉心打结的沈璨下去了。


    秋往事一路跑至容府方蓦地刹住脚步,怔怔地杵在门前不知要不要进去。若进去,又不知该如何面对江一望众人,若不进,则天下之大,却似寻不出个安身之所。她一时只觉进退维谷,似乎一步跨出便将决定一生命运。当日顷刻之间便决定随王落下山,本是因为自恃孑然一身,了无牵挂,纵有不顺也大可抽身走人,岂知到了今日,方知何谓王宿所说的身不由己。她自来除了姐姐,从未同旁人有过纠葛,因此起手之间断人生死也从未有过半分犹疑不安,岂知如今一朝与人生了牵绊,进退之间便俱是顾念,“自在”二字早已不知落在了何处,心中也知李烬之所言非虚,可这取舍间的一步却无论如何也不愿亲自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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