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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多娇 秦女容-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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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外间看来你送完了人还得赶在四月初七之前回来成亲,此去融洲来回最快也需大半个月,因此出发越快越好,晚了便露陷了。大哥的意思是若准备妥当了,最好明后日内便上路。”李烬之侧头望着她,眸色深深的不知在想些什么,“至于出兵一事,大哥说不管是否真的漏了消息,都已是势在必行。若裴初当真得知了咱们的计划,只怕会先下手为强,因此咱们无论如何还是得调兵北上,至于届时是攻是守,那便视情况而定了。”

    秋往事略一思忖,点头道:“也是,这兵是不得不出了。我这头已全妥当了,明日便可上路。只是大哥要加派的那三百枢卫不知如何?”

    “那头应当也随时能走。”李烬之歉然地望着她道,“大哥派这三百人随行,原也是替你避嫌之意,你不要介意。”

    秋往事满不在乎地摇头笑道:“没什么,我同裴节如此关系,日前又闹过那一场,大哥不防着我些那才真是怪了。如今他明着布置而非暗中派人,便已是拿我当自己人了。”

    李烬之默默点了点头,轻叹一声,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她,沉声道:“你此去千万小心……”

    方开了个头秋往事便捂着耳朵摇头叫苦道:“这些话六哥已说了八百多回了,五哥你就省省吧,别搅我了。”

    李烬之不由失笑,拉下她双手道:“他说的那是他说的,我说的自是我说的,这如何能省。你此去路上想必没什么大碍,我也会着沈璨率飞隼队余部暗中跟着。到了明庶洲先好好看看情况,别急着上济城。若情形不明便先上当门关,我已知会火火堡照应着。若万事妥当方可放人,其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可妄动,我带着兵马随后就到,一切等我来了再说。”

    秋往事把头点得捣蒜一般,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有。李烬之无奈,只得又零碎嘱咐了两句便回身往飞隼队方向走去道:“好了,我也不多说了。你应当还没吃着什么吧?回去再吃点,空着肚子装酒不好。”

    秋往事登时苦了脸,哀叹道:“五哥,我同你出去吃可好?回去我肚里也装不着别的,不过装更多酒罢了。”

    李烬之嗤笑道:“放心吧,我陪你同去,他们不敢灌你。”说着便拉起她往回走去,行不几步,面上笑容渐敛,低声道,“何况此番北征之后,你只怕再无机会同他们所有人聚在一道了。趁着今晚,尽尽兴吧。”

    秋往事闻言一怔,心中蓦地一沉,知他所言非虚,战端一起,不知哪一次相聚便会成为最后一次。她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抬眼望着茫茫苍穹之下千帐灯影,忽觉点点灯光与星光混作一片,亦真亦幻,美得似绝难长留人间。

    第二日自清早起秦夏城中便热闹了起来。几条主街之上沿路皆有被甲执枪的武士排排守着,路口处亦设了路卡不让车马通过。好奇的居民层层叠叠的挤在街边伸长脖子望着,每见几名黑马白甲的兵士“得得”跑过便发出一阵莫名所以的欢呼。

    至中午时分,通向军营的七里营街与容王府前的长宁街交界处的萍水茶楼内已是挤得人满为患,一室的热气蒸腾,连桌椅都已不够用,只得从后堂搬来了伙计的床榻供人临时歇脚。茶楼刘掌柜一张方脸笑得滚圆,一面打发伙计去别处借桌椅,一面仍不停招呼着被拦在路口不得通过的行人入楼。远远地又有三名骑着高头大马的汉子走近,刘掌柜四下一扫,见数十名伙计帮工个个不得闲,便忙亲自迎上前去负手欠了欠身,呵呵笑着道:“几位客官慢一步走,往前头就封了道啦,车马过不得,不如先上小店歇个脚,润个喉?敝楼就临着街口,一撤了卡便能见着,不误事儿。”

    那三名大汉皆是黝黑的脸,蓝巾包头,粗布短打,肩上挂着鼓鼓囊囊的褡子,一身灰黄尘土,显是远游而来。三人互对了个眼色,其中一人半倾下身来行了个礼道:“掌柜的,你可知道前头做什么呢?这等阵势头儿。”

    刘掌柜听他是北地口音,热络地笑道:“客官是才入城吧?这可是咱秦夏城的大事。日前北边那个伪皇帝的儿子,叫作什么裴节的,不知深浅跑来容府行刺,被秋将军捉个正着。秋将军您知道吧?便是叶无声叶爷的女儿,年轻轻的便是三品自在士呢!那裴小子哪里是对手,几下便被擒了。但秋将军仁义,念在他老子也曾替叶爷跑过腿办过差,便苦求王爷饶了那小子一命,听说还用掉了自己一块免死金牌呢。今儿多半便是要送人回去了,昨晚上那车马声便轧轧地响了一夜。这会儿通王府、军营和东城门的几条街全被封了,客官急也是无用,还是上我楼里坐坐,没准一会儿能瞧见秋将军呢。”

    “嘿!这倒是巧了,不枉咱一路死赶。”那大汉仰头笑一声道,“不瞒掌柜的,咱兄弟便是特地赶来瞧这场热闹的。掌柜的方才说他们是往东城门走?这是要走水路了?”

    “哈!老哥这可折杀我了,这等事岂是咱升斗小民能知道的?”刘掌柜仰天打了个哈哈,眼珠一转,搓着手道,“我瞧几位客官都是好汉,想必也是来投奔容府的吧?几位这可是撞着好运了。容府几位将军往返军营都要打我这楼前过,不时也进来喝两杯。我同几位将军都还能说上几句话。我这楼里现有客房,客官不如便在我这里住下,改日我替几位引见引见。”

    那大汉闻言大笑,与身后两人对视一眼,一扯马缰道:“不劳烦了,咱们自有门路,这便告辞了。”

    刘掌柜见三人转身要走,忙又笑得一团火热,哈着腰道:“哎,几位不上去坐坐瞧个热闹?楼里有新上的红袖茶,北边可是喝不着的。”

    其中一名跟在最后的黑衣大汉忽仰天大笑起来,响得洪钟一般,惹得四面之人皆向这边看来。那大汉双眼微眯,迸出湛湛神光,傲然道:“咱北人敬的是真英雄,喝的是碧血酒,就你们那两片鸟茶两个鸟人,也配要我多看一眼?”语毕双眼一睁,陡地喝了声“走!”便似平地上落了个炸雷一般,三人三马猛地跃出,奔雷般向城东呼啸而去,转眼没了踪影。

    刘掌柜张口结舌地望着一地尘烟,良久方干笑两声,摇摇头啐一口道:“呸!北蛮子,欠收拾!等咱王爷灭了你老家才知道风往哪边吹呢!”正骂骂咧咧地踱回楼内去,忽听远远地欢呼哄闹之声夹着沉沉的马蹄声潮水般滚滚而来,忙奔到街口挤进人群探头向西望去。只见数百名黑马白甲的骑士八骑一排,齐齐整整地列作二十余排,不疾不缓地小跑着驰近,“哒哒”的马蹄声似带着蛊惑,踩得人的心跳便那样跟着快起来,劲起来。当先一名女子头戴凤翅银盔,身披犀皮薄甲,背负弯弓,腰系长刀,倒提银枪,烈烈英气,凛凛威风,在周围排山倒海的欢呼声中闲庭信步般的从容,稳稳率着众骑士保持着中速驰骋而过,不曾叫杂乱的喧嚣声扰了半分节奏。刘掌柜随着周围众人一同扯着嗓子可着劲儿呼喊,直到马队早已去得无影无踪,方才心满意足地眯起了眼,咳了咳半哑的嗓子,摇头晃脑地道:“到底是咱们的止戈骑,这才是真英雄呢!那些个北蛮子,知道什么!”

    秋往事率着季无恙与随行的两百精锐在满城百姓夹道欢呼之中自东面春鹏门出了城,转而向东北行得约十里,便至驹水畔的楚方渡口,此处也早已清了闲杂人等,码头边靠着三艘扬着容字大旗的战船,江一望亲派的三百枢卫已带着裴节上了其中一艘,剩下的两艘一艘载马,另一艘便供秋往事同飞隼队兵士乘坐。

    秋往事一面命季无恙率众上船,一面下马迎向已等在码头边送行的江一望众人,楚颉、方定楚、王落、王宿等都在,却独独未见李烬之。她微觉讶异,却也不便多问,上前同众人一一辞行。王落等自又有一番关照,最后江一望走上前来,掏出一块白色木质令牌递给她道:“七妹,凭这飞鹏令东南三洲便没有你去不得的地方,亦可随时随地征调三千兵马,有先斩后奏之权,临机定夺之利。你此去便可以这令牌便宜行事,我已吩咐各城守将善加配合。你三哥也已得了消息,此时应已入了明庶洲,届时自会来寻你碰头。至于其他的,”他说至此深深望了她一眼道,“我自会妥善处理,你不必有后顾之虑。”

    秋往事躬身接过令牌,暗暗瞟了楚颉一眼,见他容色如常,似无所觉,便称过了谢,辞了众人,上船起程。


    沿途虽是逆流而上,好在一路顺风,加上船上水粮充足,夜不投锚,四日之后已到了驹水与琅江交汇处的平泽口。天气自今早起突然变坏,天阴沉沉的,湿漉漉的浓云遮得天光一片惨淡,愈来愈猛的风吹得驹水像是倒流了起来,一浪高过一浪的水波推得三层的楼船脱缰野马一般,颠簸摇晃着一路跌宕而去。秋往事面如菜色地仰天躺在甲板上,紧闭着眼一动不动,听得身旁脚步声响起,微微睁眼一看,又赶在晕眩袭来之前飞快地闭紧,苦着脸哀叹道:“早知道说什么也不走水路了,无恙你怎就能一点事都没有?”

    季无恙撑着船舷眺望着前方茫茫水天,神情倒是一派舒爽,朗笑一声答道:“我家世代渔夫,我自幼在海上长大,在船上比在地上还觉稳当,这点风浪又算得上什么?将军改天出海瞧瞧,才知什么是天威难测呢。”

    秋往事紧抿着嘴,方动了动摇头的念头便觉晕得颠三倒四,呻吟一声道:“我命里定是犯水劫,怎的每回沾着水都倒霉。无恙你瞧这风还要刮多久?”

    “只怕今天是停不了了,多半还会下雨。”季无恙抬头看看天色,无奈叹道,“要不干脆靠岸歇一晚?否则一入琅江,只怕风浪更猛。”

    秋往事皱紧了眉问道:“那咱们的船可有问题?”

    季无恙叩叩船舷道:“这船出海都行,没问题的。”

    秋往事倒似颇失望,长叹一声,咬了咬牙道:“那还是接着走吧,别误了行程。你让他们快点开,早过去早好。”

    季无恙失笑道:“再快舵就不稳了,你好好歇着,睡一觉就过去了。”

    秋往事咕哝了一声,正欲努力排除杂念睡上一觉,忽又听一阵脚步声“咚咚咚”迫近,紧跟着便听一人说道:“将军,西南面有两艘小艇靠上来,似是冲着咱们来的。”

    秋往事一愕,勉强睁开眼半支起身子,半伏半靠地扒上船舷向西南面望去,果见水天相接处现出两个越变越大的黑点,不片刻便已看得分明,正是一前一后两支轻艇,速度极快,狂风之中几乎是在浪尖上跳跃着飞行,箭一般向容府的三艘楼船射来。秋往事大觉讶异,一时倒忘了不适,不自觉地半跪起来,只听季无恙“噫”了一声,沉声道:“操船的是高手,这架势是要撞上来,将军小心了。”

    秋往事打起精神,一面令舵手小心回避,一面令旗兵挥着大旗示意对方转向,一面又令弓箭手上甲板待命。那两艘小艇毫无反应,仍是疾速逼近,眨眼间已在数十丈内。秋往事凝神细看,又吃一惊,只见两艘小艇上只有三人,其中两人各操着一条船,另一人不辨容貌,却隐约可辨身形极是高大,气定神闲地负手立在跳荡起伏的轻舟之上,竟是稳如山岳。

    秋往事已知对方确是来意不善,见距离渐近,一面令弓箭手搭箭上弦,一面令几名嗓音洪亮的兵士齐声高喊道:“来者何人?”

    喊声在凌乱的风中悠悠荡荡地飘出去,也不知可曾传到来人耳中。几名兵士可着嗓子连喊数声,终于听得对面远远传来回答,仅只一人之声,却凝而不散,盖过劲风清晰地传来,字字入耳皆作金石之音:“燕陵卢烈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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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十九章 寸土(下)
    船上气氛顿变,虽无人敢出声议论,但极力压抑的暗暗吸气声却似抽得空气一薄,抽得弓弦也“吱吱”地绷紧。季无恙浑身一震,失声惊呼道:“卢烈洲?!竟会是他?!”

    若说当今天下声名最盛、人望最高之人,自然非大显皇帝裴初与容王江一望莫属,可若要说生死相搏的战场上最响亮的名字,却唯有燕陵卢烈洲。显人敬之如神,余者畏之若魔。传说他是当世唯一的一流尘枢,武艺之高独步天下;传说他自十五岁从戎,征战二十余年未尝败绩;传说在他眼前杀他手下将士者从无一人生还;传说他生平不屑用谋,只凭匹夫之勇便叫万夫莫敌;传说他一人一骑横刀立于商关之前骇得朝廷两万大军止步不前;传说他率五千精骑深入漠北转战千里,连败十余万燎兵,连斩十七名燎将,逼得燎人五年间不敢靠近凤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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