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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见他们离开了，扑扇着翅膀飞到K2的肩上，一副满足的表情地说：“我终于闻到这股传说中的味道……”
“什么味道？”K2不明所以地侧头看他。
“ 阴谋的味道……”雷霆状若深沉地回答。
“……”
☆、chapter9
08
K2和雷霆很快就走到部落大门处，一路上接受了不少人的目光洗礼，那种宛若看着怪物的眼神令K2微微皱起眉头。
雷霆不在意地蹲在他的肩膀上，说：“你要相信你是与众不同的！”
K2苦笑说：“与众不同，并不是一个褒义词。”
一个中性词语，在不同的情况下，暗含了截然相反的意思，此刻，可以确定并不如何让人舒服。
俩人行了一会儿，老远地就看到部落的大门，黑色的大门如古代的守卫一般，长年屹立在那里，抵挡外来的威胁。
K2进入部落的时候，曾经仔细地看过这扇大门，远远看去，只是两片黑色的巨大长方形石头组成的大门，近看才能发觉石面本来光滑的界面已经凹凹凸凸，布满了各种伤痕，边缘处早就不是远看这么齐整了。
石门深刻地描绘出部落所经历的残酷的斗争，这是属于这片部落的历史。
每一个即将离开部落的兽人，都会对石门微微颔首，是敬仰，是承诺，也是责任。
这一次，在黑色的石门前已经站立着两道身影。
K2第一眼就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他是K2来到这里看到的最为高大的人，约近3米的身高，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巨人了，一头光可鉴人的光头，在太阳的直射下，折射出耀眼的白光，这也是K2老远就能看到他的原因。
除了他的光头外，他长而及地的雪白眉毛和胡子同样惹人注意，眉毛长若柳条一般，柔和地垂挂下来，而胡子则是乱糟糟的一堆，看起来像是长久没有打理而缠绕在一起的毛线，他的手里握着一把巨大的长杖，墨绿色的杖柄上都是斑驳的污渍。
亚克西斯静静地站在他的身后，神情很是恭敬，只是当K2的目光看向他的时候，亚克西斯悄悄地对K2做了一个手势。
K2走上前，抬起头，平静地看着老人。
他在广场上并没有见过他。
老人开口，声音浑厚，一点也不显老态，他的语气很亲切：【唔？你就是要挑战安琪拉的雌兽？】
K2点点头。
亚克西斯在老人身后看到K2的表现，解释道：【长者看不见。】
K2惊讶地看向老人，这么深的一双眼睛居然看不见？他急忙道歉：【不好意思，我并不知道。】
长者笑了起来，摇摇头，说：【没关系，孩子。】
他伸出手，似乎要碰触K2的脸庞，K2并没有拒绝，甚至在长者伸出手的方向倾过身体，方便他碰触自己的脸。
长者的手和他的身材一样，都巨大无比，仅一只手几乎要覆盖掉K2三分之二的脸，但是他并没有很细致的抚摸K2的脸，只是一碰就收回手，笑道：【是一个好孩子。】
【好吧，那么你的试炼就由我来和你说明。虫卵洞穴在大陆的中央，这里有一份地图给你，你到达虫卵洞穴后，杀死虫卵洞穴的母蚁。】
K2早就听亚克西斯说过，所以并没有特别的意外。
【孩子，知道库伦部落里面有多少的兽人吗？】长者说完，奇怪地提了一个问题。
K2当然不可能晓得，【并不清楚。】
雷霆懒懒地道：“至少有4784个兽人。”
K2侧目看他一眼。
雷霆解释：“广场上我拍了照，分析一下就可以算出来，但是不包括不在场的兽人。”
长者是不可能知道他们俩的对话，只是他的空白的眼神似乎从雷霆身上快速地闪过，然后道：【一共5489个兽人。】
K2不明白长者的意思，他充满耐心地等待长者说完。
【在你参与试炼的那一刻，你不再受到安琪拉法则的守护，那么，这5489个兽人都拥有掠夺你的权力。】
K2皱眉，目光不自觉地移向亚克西斯。
亚克西斯的眼睛避过K2的眼睛，低声解释：【被掠夺的雌兽是没有任何权力的。他属于掠夺者，并且在初始掠夺者被杀死后，属于新的掠夺者——直至死亡。】
雷霆懒洋洋的身子瞬间直起来，没有瞳孔的眼白尖锐地瞪着眼前的俩人，快速地对K2说：“明明，这家伙压根不想你成功！”
K2心下笑道：“这样赢才赢的刺激，不是吗？”
他明了地冲长者笑问：【意思是，我要与5489个兽人一起，试炼？】
长者和蔼地笑：【不，他们只是都有这个权利而已。】
K2想着刚才一路而来的目光，原来那并不是厌恶的目光，是贪婪怜悯的目光，真是好笑。
【离开部落就算开始？】K2问。
长者轻声道：【本来是如此，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选择。】
雷霆对K2道：“我感觉这个时候，选择一般都不会是好的。”
K2几乎要忍不住白他一眼，送他两字：废话！
长者把一直握在手里的长杖抬起，双手握住递到K2的面前，K2细细看去，才发现那些斑驳的污渍原来是一个个圆形的脓包依附在杖柄上，脓包的颜色相近，只是深浅不一，只有长者握着的地方是光滑的。
密密麻麻的脓包，让人浑身鸡皮疙瘩直立，毛骨悚然。
长者说：【这是科必龙的牙齿所铸成的长杖，每一个‘恶侬’里面都盛满了科必龙的齿液，这是大陆上最为珍贵的液体之一。我允许你选择，你每喝下一个‘恶侬’，我就为你延长兽人们离开的时间一星辰。】
K2皱眉，反问：【一星辰？】
亚克西斯走出来，他对K2道：【看着我。】然后以相同时速的步伐行走了约近20米的路，停下，对K2道：【大约是我这样行走的30个来回。】
那么大约是1小时。
长者带笑地听着亚克西斯对K2讲解星辰的长短，笑说：【这样看来，你一定也不清楚科必龙齿液的作用。】长者并没有等待K2的回答，直接解释：【它是一种能麻痹神经的毒液，从五官直至四肢，发作的时间不定，得看齿液的酝酿程度，可惜的是，在尝试它之前，并不能做以区分。】
解释完，长者笑问：【你的选择？是直接开始试炼，还是选择赌一赌这里面的运气？】
雷霆把翅膀抬起来，遮住脸，不忍目睹。
亚克西斯紧缩的眉头，紧紧地盯着K2的动作。
K2看了俩人的表情，静静思索了片刻，叹道：【我的运气一向不怎么好……】
在俩人的表情发生变化之前，他轻松地夺过长者的长杖，用弗雷匕首快速地对着长杖从上之下三百六十度的扫过，瞬间，长杖上所有的恶侬崩裂，发出一连串崩裂的声音，齿液顺着杖柄蜿蜒缓慢地流下。
K2迅速翻转长杖，举起，对着嘴巴，所有的齿液顺着杖柄潺潺流下，居然没有一滴黏在杖柄上。
长者的耳朵一抖，带笑的面孔忽然一滞，继而又轻轻扯开嘴角，露出的笑容难以捉摸。
亚克西斯焦急的情绪凝聚在眼神中，他握紧手心，站在那里，没有动，半晌才镇定地看着K2。
远处早就围站着不少的兽人，此刻全都怔怔地看着K2的方向。
最后一滴齿液滑入口中，K2的脖颈上下滑动了最后一下，兽人们的视线顿时落在那优美的脖颈上，纤细地几乎一手就能捏断……
K2一手把长杖递交回长者，一手轻轻揩过自己的唇角，神情平静，而长杖早就不复原来的模样，已经完全变成黑色的了。
【还给你。】
长者没有接过长杖，说：【它已经没有用处了。】
雷霆拼命地在K2脑海里撕心裂肺地吼叫：“给我留着！！通关奖励啊！！”
【那么，不介意我收下吧？】
长者不置可否，紫色的目光盯着K2平静的脸庞，说：【真是傲慢的孩子，希望你不要为你今天的所为后悔。】他伸出手，单手指向黑岩门，脸依旧朝着K2，说：【你可以开始试炼了。】
随着他的话音降落，巨大庄严的黑岩门缓缓开启，移动间居然悄无声息，一片浓绿同时充满生机和危机的丛林展现在K2面前，长者看了K2一会儿，缓步离开。
K2反手把长杖插入身后背囊上的松紧带中，亚克西斯不知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无可奈何地看着K2。
K2这时候才忍不住露出那股得意的笑容，他问：【你的手势是这个意思吗？】
亚克西斯好气道：【那重要吗？】
【不重要。】
亚克西斯盯着K2上上下下，好奇地问：【你不惧恶侬的毒性？】
【不清楚。】
亚克西斯皱眉。
【不过看起来，应该没有问题。】K2舒展了一□体。
【看起来你的世界有很多神奇的东西。】
【你不是早就见识过了？】
【你说你的武器？】亚克西斯笑起来，【你还不清楚兽人真正的实力。】
K2笑：【希望可以一见。】
他跃跃欲试的表情，让亚克西斯心情似乎轻松不少，他看着长者离开的地方，轻声说：【我第一次看到长者那样的表情。】
【你在提醒，我很危险？】
亚克西斯没有回话，只是说：【长者是祭祀殿的守护者，他——比任何人都尊崇兽神达玛。】
【那又如何？】K2依旧不明白。
亚克西斯叹口气，结束了这个话题：【去吧，越早出发对你越有利。】
K2点点头，他双手把背囊提了提，肩上的雷霆呼啦一下子扬起翅膀，瞬间飞了出去，K2走到黑岩门前，忽然回头，问：【你相信我的对吧？】
亚克西斯没有说话。
K2等了许久，离开。
他一踏出黑岩门，黑岩门迅速地就关闭了。
亚克西斯看着他修长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视野中，这个高大的兽人站在黑岩门前，最终都没有说出任何的话。
而与此同时，站在兽神达玛前的长者，闭着双眼，嘴唇偶尔抖动一下，许久，才睁开双目，低声笑叹：【后悔的人——会是我吗？】
这时，一个脚步声打断了他的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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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去探测地形了，K2打开地图，地图制作地比较粗糙，不过大致方向还是能看得出来的，他确认了一下方向，就开始朝着虫卵洞穴前进。
因为有前一次和艾德里安同行的经历，K2不得不承认他学到了很多，至少当他离开第一个丛林的时候，并没有多么的狼狈。
站在第一个休息站，已经走了5个小时的K2，停下来，看着前面的小河，从手环里拿出一盒营养口服液，说起来，他今天一整天还没有用餐呢。
拿着营养口服液，K2吸吸地开始喝起来，身体看似放松，其实紧盯着各处，所以当身后发出响声的时候，他第一时间转过身，掏出高压枪对准目标。
雷霆灰头土脑地飞出来，一下子看到K2备战的状态，吓了一跳：“是我，不要开枪！”
“知…”K2一开口，才发觉嘴巴里还叼着营养口服液，遂不讲话，又看了一会儿四周，才收起枪。
雷霆飞到K2的脚边，瘫软身体，累呼呼地说：“地图已经完成了。”
“嗯，怎么样？”
“OK，以你的脚程，应该可以缩短2天。”
“速战速决。”K2也坐下来，继续喝他的营养液。
雷霆喘了一会儿，视线不自觉地看到K2，遂盯着K2看，过了一会儿问：“明明…身体怎么样？”
“各项身体指数都达标。”K2摆了摆手腕上的银环。
“嗯，基因工程那般吃维瑟的老头还是有点能力的。”维瑟是如今最珍贵的星际矿源，数量稀少，用途珍贵，类似于以前的黄金，不过更加珍贵，毕竟一个是星球矿源，另一个是星际矿源，如今形容耗资巨大的项目，都用吃维瑟来形容。基因工程的用途广泛，其一就是为星际探测员改造身体，以免发生身体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