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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都说别急了嘛,急个啥子哦。”
“……”
小乞丐一气之下,掉头就走,可刚一转身便远远瞧见有人望这边怒冲而来,气势汹汹,俨然一副教训人的架势。
见势不妙的小乞丐立马转向而逃,可好几人纷纷从四面八方过来,各个手上拿着家伙,一时之间手足无措,不知往哪跑。
四面楚歌。
不幸中的万幸,已经认命将被殴打一顿伤上加伤的小乞丐心里腹黑千万遍双脚架梯子上站着的那个挨千刀天杀的少年总算肯拍拍手说好了。
聂庄一跃而下,背起仓皇失措的小乞丐后,又纵身而上,一手抓紧铁索,吊在那儿,在众人眼前颠了颠背在身后的小乞丐,还不忘拍拍她的屁股坏笑道:“等会抓紧了,我尽量不触及你的伤处,但得是你不乱动的前提之下。呐,还有啊,如果你不听话万一掉下来可别怪我啊。”
面红耳赤的小乞丐气愤不已,刚想出言恶骂少年,可下一刻视线陡然模糊的她就连说话的勇气都没了,死命抓住聂庄。
周围先木然寂静,后哗然唏嘘。
地面嘭的一声巨响,那只双脚架梯子让九牛二虎之力踏的粉碎之时,其周边激起石砖间隙中的潺潺流水水花三丈多高,如雨水淋下,刚仍在众人眼前犹如瓮中之鳖将让人修理一番的二人如同脱离百石弓弦的箭矢直冲云霄而上,先前只手悬吊在铁索上的少年那一记蹬脚,背着小乞丐飞上约莫三十丈之高,依稀耳闻二人一人杀猪般尖叫呐喊一人疯子般仰天大笑,看的众人瞠目结舌。
没做梦吧,这就上去了?
未几,随少年二人腾上空去的那条铁索再次落下,可没过多久又不明所以然缩回上空。
一干人议论纷纷,铁索缩回去又是怎么回事?
倘若当他们,尤其那些曾顺铁索爬上费神费力好些时辰的人士,亲眼看到少年一跃登三十丈,再而一口气连续两次翻腾而上,已达八十七丈处,恐怕难免憋出重伤,可就是如果让他们再望见尤为惊险刺激的最后一手,或许便要气急攻心喷出好几口鲜血了。单手抓紧八十七丈处铁索的少年一手猛然将下端铁索抽上空,旋即将背在身后的小乞丐扔石子一般甩飞出去,用以铁索缠绕其身,旋即再将铁索当空旋转一圈,把人活生生跟扔什么似的给抛到十几丈高处的石桥上,而少年则借铁索晃荡之势半空摇摆,随之登上下方世人所谓的“仙山”。
位临百家武道的二人举止神态截然相反,早已忘却身上伤痛的小乞丐自始自终吓的魂飞魄散,脸色苍白,还没回过魂来,身子犹如抽空而乏力,软坐在地。而聂庄则显得淡然处之,兴许还没站在这么高的地方俯瞰过如此浩荡且一览无余的山山水水,只是水雾笼罩,让他意犹未尽地撇了撇嘴。
“妙哉,此人年纪轻轻,居然有如此了得的身手!得快快去通报一声。”
夜里不安分,百家武道两山门外看守之人目睹聂庄二人如何登上百家武道后,随之不久有二人登上“仙山”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熙熙攘攘的人从两边朱门争先恐后涌出。
这下可热闹了,连此次亲临柳苑城的百家武道中平常鲜有外出走走的几个老头都被引出来了。
片刻过后,两道身影分从两山翩翩而来,宽大的石桥上陡然耸起一方擂台,将聂庄二人托起。
惊若梦初醒的小乞丐总算魂魄归来,见到周围拢聚黑压压一大片人,举止约束,挨着身旁的聂庄颤颤巍巍。
聂庄咧嘴一笑,开始噼里啪啦活动筋骨了。
臭和尚,看好了,小爷我要办第二件事了。
…………
下方少年登上“仙山”后垂下的铁索再度现于众人眼前,隐隐约约耳闻上方嚣声阵阵,群人未散,一些爱凑热闹的人在天文广场晃悠,不少蠢蠢欲动之人接连试图爬上,无果而告终,于是他们坐等,等等看看结果如何。
而从头到尾,在天文广场边缘的一处楼阁屋顶,亭亭傲立着一袭身不染尘的黄衣,被武夫子处罚外出巡视的她麻木地仰头望空,不知为何,凄凉一笑,忽而面色无华,丹凤眉一皱,一口甘甜涌上喉咙,丝丝猩红溢出,触目惊心地挂在嘴角。
只影往城北返途,巍巍孤寞。
…………
天文广场不远处,一条漆黑小巷深处,铁索叮铃铛啷的嘈杂让身长紫毛的他没了食欲,拔出插入血肉尚还温热的死尸中的十指,仰头而望,当他见到那道难以磨灭的身影,丧失理智之前而埋下的深大仇恨再度被掘出。
张孝志狂奔出了小巷,直朝天文广场而去,一路上大街小巷惊吓得纷纷逃散。
…………
走了一袭黄衣,来了一身紫毛。
佛家曾言:因果因果,有因方有果,因果报应,冤冤善孽几时了,何苦而来哉?
…………
注定无眠的水雾黑夜,不安分,不安宁。
 ;。。。 ; ;
第二十五章。百家武道 一
(这一章为何来迟,不解释了~理由千百个,你听不听?哦,不听啊,我不讲了。)
百家武道。
盛况空前,饶是之前顺铁索爬上的那些人比试之前也未曾有过如此人山人海般的旁观者在两边哄然窃窃私语。
屋檐廊壁遍处可见人影,只是两山之中的一座围的人头较之另外一座小巫见大巫,似乎不怎么看好半夜三更的这场比试,而在人多的那座大山,云云众人之中,一位穿着随意而异于常人显古怪的老头脚上唯独只穿了一只破布鞋,倚靠坐在阁楼的扶栏上,他抓了抓有些痒痒的蓬松乱发,望着对面相伴共居多年的邻居,探头探脑,旋即收回视线,撇撇嘴,略些不屑,嘀嘀咕咕道:“一合山那几个老不死的架子可真大哟,臭要面子不说,还狗眼看人低。跟只王八一样缩在壳里不出来,成天看着那些天书做啥都不晓得,连弟子个个一副鱼木相,哎呀,还是我们太一山热闹多了,人多,莺莺燕燕,生龙活虎。”
这时,一缕清风不缓不急驶来,轻轻吹拂,隔空捎带对面山上一人传来似怒非怒的话,入了老头的耳朵:“周不悔,说谁呢?!在背后说人坏话算什么本事,可敢与老夫一战!?”
名叫周不悔的老头试探一番得知对面一合山那几个老头子也在暗中观战,暗骂老‘奸’巨猾,旋即面朝对面,重重呸了一声,“战你个姥姥啊!”
又是一阵清风拂来:“鼠辈胆量!”
周不悔心平气和坐在原地,抠着鼻子说道:“洪且(ju),就算你骂遍祖宗十八代都没用,来点别的花头试试看,如果能入了我的法眼就跟你玩。”
一合山那边清风不徐,没有再吹来,闷声不吭,估摸被气得不行。
周不悔得意洋洋抖着高跷的二郎腿,而此时另一道沧桑嘶哑如金石的声音入了耳朵:“老周啊老周,行而思之,言而亦然,你这么跟一合山他们对着干,难免伤和气,以后不好说话。你这毛病,得改。”
声音的主人是个聪明人,明知其因却爱装糊涂。
周不悔置之不理,转头笑道:“怎么你也来看比试了?”
身子骨佝偻的老者拄着拐杖,头顶发条扎发,白须长眉,眼小如缝,步履蹒跚小步走来,极为缓慢,过了好久,他才走到翘着二郎腿晃荡着一只光脚丫子的周不悔身旁,无奈道:“这群兔崽子大半夜吵吵嚷嚷的,一点都不安安分分,老头子我想睡个安稳觉都不成,这日子没法过喽。”
周不悔不禁笑问道:“是莲儿那丫头吧?”
佝偻老者单手靠背,本就眼小,笑起来更不像话,苦笑道:“可不是,这丫头性子野的很,闻见有啥好玩的都爱过去凑凑热闹,近些日子可没少被折腾,闻见什么人上来了,非得拉拉扯扯叫上老头子我,一把老骨头都快散架了。结果今晚把我一拉出来,丫头自己人先不见了,不知道又跑哪儿去了。”
周不悔悠然道:“前些日子来的人没什么看头,花拳绣腿,今日总算来了个稍微可以看看的,就是不知道会到太一山来,还是去对面的一合山。希望等会选人过招时,会是咱们的人。”
老者平静道:“反正二山一家人,去哪儿都一样。”
周不悔笑而不语,静望石桥。
随着有两人立于擂台旁,石桥两边瞬息寂然一片,赤手空拳的二人中那位从太一山而来之人在擂台拔地而起后朗声道:“在下陈土枝,归属太一山人字院门下。百家武道新立有规,此次顺铁索而上的来人可任选太一山与一合山派出的二人中任何一人作为比试对手,五百招过后若是仍未败,则可入名对手所在的门下,作为嫡传弟子,倘若实力超群胜之,则将择日立为关门弟子。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聂庄在那儿托着下巴琢磨,而深有自知之明的小乞丐立马起身跳下擂台,在一群错愕目光下红了脸,吞吞吐吐道:“我…我只是…让聂庄带我上来看看百家武道长什么样子的…不是因为想入百家武道而来此比试。”
小乞丐又手指台上“孤苦伶仃”的聂庄,说道:“他才是!”
哄然大笑。
聂庄无奈摇了摇头。
一合山的那位弟子放声道:“在下季肖风,乃一合山丁字堂,请小兄弟莫要犹豫,速速选择一人,时间只有两柱香。”
左右看来看去的聂庄开口问道:“如果入名其中一座山,可否日后跑到另外一山去?”
二人不约而同有些愕然,毕竟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问,陈土枝旋即回道:“可以,百家武道首条规定便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聂庄啰里八嗦又问:“那可以到他们放武学功法的地方去瞧瞧不?”
陈土枝旋即摇头道:“不可!”
站在台下的小乞丐忍不住翻白眼,不就比试而已嘛,唧唧歪歪干什么?之前说的没错,聂庄果然跟个娘们似的。
可下一刻,聂庄的一句话使得两山哗然:“这样啊,那行,你俩一起上,如果达到你们的要求是不是就可以了?”
聂庄的一句话问的陈季二人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正当二人为难,两山几乎同时响起两道朗朗笑声。
“你俩就依他所言吧。”
不知是谁,慵懒的嗓音传入人人耳中。
两山观战之人舌挢不下,事已至此,情理之外意料之外,史无前例。
陆陆续续又从两山围过来那些深夜依旧勤于练功的弟子,甚者,一些早已入睡的弟子亦是让好事的好友给拉了出来。
朝各自一山恭敬揖礼领命后的陈季二人上了擂台,严阵以待。
今夜这场比试似乎雷声大,雨点更大?
捏紧拳头的小乞丐手心汗水渗渗,光是自己在台下都紧张万分,可看台上那个“娘们”怎么还如此淡然处之?
饶是曾近乎不相往来的陈季二人眼下颇为默契,眉目传神,左右绕着嘴角噙着一丝微笑的少年,即便片刻前后者口出狂言,可听说眼前的少年背着一人上来后依然大气不喘,他们岂敢掉以轻心,小觑不得。陈季彼此心里清楚对方的实力,能被选为比试过招之人,武艺拔萃毋庸置疑,以他们二人合力敌一,胜算居多。
聂庄始终肩头各朝一人,察言观色,稍作探量,发现陈土枝的双手骨骼精壮,十指关节尤为明显,掌心老茧布满,乃习武之人常见之事,多年握器柄方才致得,想来应为使剑之人,再细看几眼,掌肉实厚,左右走动时,并非单脚伸前防敌,反倒是始终一拳临前,依聂庄所猜,陈土枝除了是名剑士,且还善于拳掌之法;再而观色季肖风,肤色古铜,筋肉出奇健壮,十有修习了一身外家锻体的功法,其身体内了无如陈土枝这等修士独有的气机流动,再凝神识探,无果,亦无术士的气息流转,十分出乎意料,聂庄借以感知去识探,方才察觉其中端倪,讶然不已,他何曾想到过季肖风居然会是一名与风可共鸣的术士?聚精会神凝视一瞧,果不其然,季肖风双袖无风自徐徐飘扬,足下有微微清风,足袖皆是片不染尘。道家法术中,与天下万物中的风共鸣数五行八卦术中偏门且难以修习的一种,虽说风术士的魂魄之力要求太过苛刻,可一旦修成,此类的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