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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百家武道 三
(这是最短的一章节人不好,啥都不好。)
区区三招不过就让陈土枝和季肖风落败,人声先是落针可闻,紧接喧然惊呼,纷纷交头接耳,陈季二人道行修为几斤几两,不说亲朋好友,哪怕形同陌路之人心里都一清二白,能作为接应登百家武道之人比试的弟子,非关门即亲传,如今聂庄毫无疑义赢下这场比试,以其卓越实力,想来择日入名,必将是关门弟子甚至纳入亲传名列,故而好奇猜测台上那位少年究竟会拜师到哪个门下。可突然从一合山那边冒出一句冷场的话,就有些不合时宜了,而且听那话的言下之意,难道百家武道还有不速之客?
而聂庄听到那句话不禁愕然,那声音的主人灵魂感知能力可真不是一般强,周围二山弟子密布,居然能从中揪出端倪来,是混沌之万象的高手?甚至说是傀儡道行的术士?没想到这两座山名都奇怪有“一”字的大山藏龙卧虎,难怪世人称为“仙山”,不过也不知是哪个登徒子吃了熊心豹子胆胆敢来高手如云的百家武道偷东西,饶是常干这一行的老手少年扪心自问,量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到有去无回之地打上乘武学秘籍的主意。
聂庄随意察看周围,并未太过在意,可随即一丝异样感涌上心头,似乎有东西在盯着自己,而此时山中再次传来消息:“小友小心背后!”
聂庄猛然转身,只见从石桥下面翻腾上来一个全身长满紫毛的怪物,速度极快,刚还见悬置空中,落地瞬间眨眼便近在眼前。
少年惊诧不已,并非紫毛怪物的身速,而是从头到尾全然未觉有东西靠近,究竟怎么回事?
下一瞬,大吃一惊。
这紫毛怪物一身死气,活的气息了无,居然是死的?!
可不待聂庄再作想法,狂奔而来的那头紫毛怪物面容狰狞,满嘴尖牙,依稀可见齿缝之间仍有血肉掺杂,张起尖长的十指朝聂庄胡乱狂抓一通,毫无规章可言,却招招置人于死地,聂庄不断避闪,寻机出手,然而惊人意料,无论重击于紫毛怪物身上哪处,哪怕一掌拍在其天灵盖上,依旧完好无损,攻势反而愈发凶猛,仿似体肤如铜皮铁骨,可刀枪不入,且其体内筋脉丝毫不惧聂庄招招打入的暗劲,可谓闻所未闻,哪怕之前与聂庄过招时一身外家功夫的季肖风也不曾如此。
聂庄眉头一皱,再而一闪过一只几欲掏心挖肺的尖爪,退至一旁,看似站立一旁,可转而他的身影幽灵般飘渺浮动,一道幻变成三道,三生九,再反复一回,共计二十七道,道道人影疾奔于紫毛怪物周围,旋即穿梭轮回,二十七道人影拳脚皆有,虚虚实实,唯有一道真身。
幻境道行显露无疑。
本是事先打算用来对付陈季的一手,不想南辕北辙。
可那紫毛怪物瞧见一些迎面而来的人影视若无睹,偶尔闪躲,姿势怪异,全凭本能。
来回穿梭的聂庄暗中再度一惊,大感不妙。
出乎意料,紫毛怪物不再闪躲,纹丝不动,狰狞面目再现,迅猛腾空跃起,朝空中一道人影猛然狂抓而下。
落地时,聂庄格挡而下的手臂被倾力一击穿透过由真元聚成的护障,抓出血淋淋的两道伤痕,触目惊心,白骨可见,令得他脸色甚是难堪。
聂庄万万没想到,紫毛怪物的大致面容轮廓,居然是那当初江底的第三人!
周围弟子惊慌而散。
紫毛怪物从一开始,他的猎物就是聂庄,并未理会周围分散而逃的云云众人,他一甩双手,转而飞奔向少年而去。
“混账东西!竟敢来此作乱,罪不可恕!”
从太一山传来一声怒喝,有鼎大钟飞来,紫毛怪物想躲却动弹不得,一股威压将其囚困束缚。
随着千百斤大钟罩住紫毛怪物,整块擂台四分五裂,从天而降的身影一掌怒拍,震住微微颤颤的大钟,钟声嗡嗡鸣响,久后不绝如缕,里头的紫毛怪物便再没了动静。
少年单脚跪在擂台裂开的一块大石上,微微颤抖的双手置空,滴滴鲜血,血流不止,聂庄五官歪扭,呲牙咧嘴,就是疼痛得不行,别无他样,这种伤势,对于一年大半时间呆在偌大凶险恶兽林的聂庄而言,太过家常便饭了。
难得戒空放自己出门一趟,本想好吃好喝好玩一番,可这次太他娘的晦气了,前不久就差点一命呜呼,而今双手又险些残废,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可就奇了怪了,为何多日不见,当时江底“狭路相逢”的第三人模样变得这般人不人鬼不鬼,还成了柳苑城众所周知如传说中专吃人的夜怨的怪物,更要命的是不知道他用了什么邪门歪道的秘法将身体弄成这样,不仅无畏于真元暗劲,还能显而易见看清自己施展的幻境虚影中的真身,邪门邪门,如若用的是千影神行术,想必另种结果。唉,憋屈,空有一身本事,却不能如愿施展,还得藏藏捏捏的,这不能用那不能用,臭和尚都交予自己一些什么狗屁不是的东西,太没道理可言了,虽然自己平常喜欢和那个正经儿的戒空明里暗里对着干,但凡他一脸肃穆告诫的话,还是会遵从的,多年相处,有些事情孰轻孰重,了然于心,最重要的是自己的亲人除了就庙里那么独独两个,没了。
直到今天,方才真正把第一件事情给办好了,杀与不杀,一念之间,何况第三人和死人没什么区别。
第二件事只是时间问题,第三件事情有点莫名其妙,真不知臭和尚在想些什么。
陷入沉思的少年抬头而望。
前方光着一只臭脚丫衣着古怪的霜发人款款走来,点住聂庄两处穴道,一手轻抚少年肩上,随即展颜道:“小伙子,欢迎来到百家武道。”
…………
翌日,清晨。
随意包扎了双手伤口的聂庄在太一山山脚下一间无人居住的房舍睡了一宿,大清早自然醒来,就发现屋外吵吵嚷嚷,敞开门一看,门外林荫石道坐立着数十人,瞧见众人围观过来,那眼神犹如寻到猎物般。聂庄毛骨悚然,急急忙忙关上门。
可门没关上,一只手探了进来,将少年拎了出去,一群人围着如同看猴子盯着聂庄,问这问那,大多是打着招收弟子的主意来的,有几位弟子站在外边,脸皮子薄,不善言辞,较为羞赧,而其他弟子挤破了头塞进人群,打破砂锅问到底,来请教聂庄指点迷津的居多。在最外边,可见还有好些莺莺燕燕,似乎也是一大早赶过来瞧瞧昨夜新入百家武道的弟子,亭立远望,少年眉清目秀的面庞入了双双秋水长眸,一时之间,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已经彻底认命让人宰割的聂庄欲哭无泪,衣衫不整,他突然明白一句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了。
人怕出名猪怕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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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百家武道 四
百家武道两山近来兀然冒出一个“书呆子”,宁愿放弃众多良师的教导,日日夜夜只影单行,埋头苦读钻研,成天捧着一本书在看,走时看,饭时亦看,三更半夜仍在看,哪怕上趟茅坑都看,而几乎走火入魔的他每看完一本武学,便自个儿就地比划,时不时托腮沉思半天,随后起身演练几番,大多摇头晃脑,显然不得其中精髓,倘若不经意间恍然大悟,时而三更半夜仰天大笑,吵的隔壁早已入睡的同居弟子破口大骂;而时而又出奇淡然,只是若有所思微微点头,喃喃自语。如若实在悟不透,他便到辞典阁顶楼再换一本书,往往止步于读懂书中之意得精髓,并未勤加苦练。在旁人看来,无异于做无用功,与前不久擂台比试的映像作比较,实在刮目相看,连当初有意愿和他结交共识的一些弟子渐少,且一个个吵着你争我抢要收下少年的门师大多也是“心灰意冷”,见他人如此表现,各个摇头叹息,真想不明白其人小小年纪,文武二道究竟是如何达到这般高度,不论习武之人,亦或文道术士,技不求多,而志在于精,贪得无厌,反而物极必反,空有无穷尽的本事,却皆如鸡缚之力。而此猜忌怀疑刚一冒出,不翼而飞,得知的人中不晓得谁人胡诌了一句“定是有所奇遇,得了高人毕生功力的传授”,许多人疏而远之。聂庄对此充耳不闻,依旧沉浸于书海演练之中。
太一一合两山辞典阁顶楼共有二十三本晦涩玄奥的上乘功法和武功秘籍,鲜有人将其中之一领悟高深,哪怕多数资质异禀的弟子,止不过悟得一星半点,沾点皮毛而已,再想钻研下去,难如登天。少年废寝忘食苦读二十三本,待他尽数熟记,倒背如流之时,已入百家武道十日有余。
临近正午,还书后出了太一山辞典阁的聂庄站在门口伸伸懒腰,背完二十三本书后总算身心愉悦多了,这些天看的全都是一些玄之又玄的字语,讲的什么人力法天地寰宇乱七八糟的东西,看都看不懂,反正臭和尚交代的事,熟记完了就成,至于书中内容,能懂多少就懂多少,不太过苛求自己,随缘,不懂的指不定哪天就顿悟了,一如往常戒空所教的,不全是自己误打误撞许久后方才弄个水落石出的吗?
聂庄环顾四周,这个时候本该有不少午习的弟子来辞典阁隔壁的场地修习,却“人烟稀少”,少年过了好久后才恍然大悟,原来两山大多数人都跑到下方去忙活去了。
三天前,紫雷炸响,两道惊天紫虹自百家武道二山注入大地,柳苑城地底机关皆启,清风不徐微波不兴,但有千百块飞石陆续从地底钻出,漂浮上空,组成擂台三百六十五,悬空高低相差无几,大小大同小异,遮天蔽日,再在二百丈高空,那方擂台尤为巨型,约莫可容千人许。再往上,有如砖瓦片状物圈圈漂浮旋绕,时快时慢,高低间距尽不相同,远达丈,近则半丈咫尺。两山门师合计六十一位,各自管辖数十方擂台,另派一位弟子坐于擂台边漂浮的小石墩上督查记名。百家武道选拔打辰时起,至暮时,时日有半旬之久,总分三道关卡:初选三千,复选剔二千留一千,决断只留五百人。
可怜来自五湖四海的江湖人士,犹如浪潮涌动万马奔腾般远道而来,云聚柳苑,多达数十万人,却只从中选出五百人入名百家武道。故而有的人参加选拔只为切磋技艺,有的人则揣着结交新识而来,有的人徒徒来观摩学习,但凡是来者谁人不想入名,好以飞黄腾达?因为百家武道幕后由南青皇室承办,天下各大门派辅之,倘若有幸入名,谋得一官半职不谈,说不好还可迈进那些大家门派的门槛,可谓无尽好处,终生受益,再痴心妄想一点,如果从云云众人脱颖而出,还有望可入天下那些超然势力宗派。
功名利禄,文武境界,简简单单的八个字,曾几度让天下多少人为之趋之若鹜?可沧海桑田,浪沙又淘尽了多少英雄豪杰和乱世枭雄?
所有弟子中算聂庄闲的最慌,机智如初没选择归入哪个门下,方才侥幸逃过“一劫”,没到下方去忙活,而聂庄离开山顶的辞典阁后随意在半山腰处找了个草地躺在那儿,悠然自得闭目养神。
不经意间他忽然在冥想,回想书中阐述的那些一招一式,手舞,足动。
“……曲水中长而取,屯之汲湖海,绵绵延延,干涸而发,润泽则收积……”
“法,横也,是为捭,天地万象循循有规,以求其利,功在不舍,其势出于计;武,纵也,是为阖,浩宇万物生而有息,以求其时,志不在究,其力攻于天。法武,捭阖者,天地纵横……”
“北海有玄武,龟息微弱可屏气长久,可时辰,可日,可月,可年,时长不等;玄武吐息千里,不动如泰山,巍巍巨观,路行缓慢,十年四十九里耳……”
“……”
少年朗朗书声,气势磅礴,手一挥,道:“风具来。”
无风,无雨,云在天上倒是有那么几朵。
手再一挥。
“万剑归宗!”
没有一把剑。
“一刀斩天地!”
毫无动静。
“立地我即昆仑,我不动,山不动。”
话是霸气,可一切原模原样。
聂庄似乎在胡言乱语,那些归来而途径去吃饭的弟子门师纷纷侧目而视,不少人都嗤笑嘲讽少年“读书”读傻了,连颇为看好聂庄的周不悔也忍不住扼腕叹息。
聂庄还躺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