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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晚我们快去吃饭啊,吃完饭我还要回来观摩学习呢!”安宝贝抱着容晚的手,一脸迫不及待的表情。
容晚冷着一张脸,被她拖着走出万临,“我们今天去徐记吃酸辣粉吧?那天我跟丁汀吃的完全停不下来啊!”安宝贝一边拽着某个走路拖拉的人,一边眉开眼笑地提议。
“随你。”
一听到容晚的回答,安宝贝直接当她同意,然后开始叽叽喳喳地说起自己的事情。
两个人吃完晚饭出来,天已经黑得差不多了。
吃饭的地方处于万临商业圈的边缘地区,周围还算繁华,但由于是小店面,位置稍稍有些偏。
两人走了一小会儿,容晚心中一顿,一股不安感从心头涌起。
她们经过这片没什么人的小路时,她就察觉到身后有一些碎散的脚步声。开始还以为是附近小区的住户出来散步,现在看来应该来者不善。她伸手拉着安宝贝,骤然加快脚下的步子。
“叮,警告,后方一百米有可疑人物。”
徒然听到巅峰的警告,她猛地松开拉着安宝贝的手,翻手搂住她的肩膀,凑近她耳朵低语:“一会儿你先走。”
“啊?唔!”安宝贝因奇怪而习惯性发出的“啊”还没出来,就被容晚伸手捂住。
她压低声:“走快点,一会儿你朝着人多有路灯的地方跑,别管我!”
安宝贝脸色大变,她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容晚,“小,小……”
容晚目光凌厉地看向她,警告她不许出声,压低着声,在她耳边吐出一个字:“跑!”与此同时,伸手猛地在她后背推了一把。
“小晚?”安宝贝被容晚猛地一推,惯性地往前冲了几步,她转回头担忧地皱眉。
安宝贝毕竟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她目光看向后面突然出现的七八个人影,身子止不住颤抖,这时候她已经知道即将发生什么。
“滚!”容晚脸色冰冷,声音彷如寒风过劲。
蓦然听到容晚冰冷的吼声,安宝贝的耳边突然响起容晚刚刚在她耳边的说的话,拖着几乎快要瘫软的双腿,奋力往前跑。
容晚余光瞥了一眼,站直身,抬头看向不远处松松散散往前走了人影,眼中闪过一丝妖异之色。
“虎子,有个妞跑了!”
“反正我们的目标是那个穿蓝裙子的妞,另外一个跑了就跑了。”
容晚的耳朵轻轻动了两下,听着那些人的声音越来越近,深深吸了一口。
即便完成第一期身体强化,也只是在她的意识里,看来眼前这几个,会是她检验第一期训练成果的实验对象。
“嘿!瞧瞧,这小妞胆子还挺大,不逃跑也就算了,居然还在原地等咱们!”有些阴阳怪气的声音越来越近。
就在这时候,容晚的身子徒然冲出去。对面那伙人明显被她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正想往旁边让开,站在最中间的一个青年徒然发出一声闷哼,整个人被踢飞出去。
他身旁的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只小小的拳头彷如流星般落在身上。
连续两个人中招,另外几个青年倏然从身后拔出明晃晃的短刀,一边往后退散,一边将刚收回拳头的少女围在中间。
容晚的目光扫了他们一眼,抬手朝拳头吹了吹气,“谁派你们来的?”
“死,死到临头,还,还敢问东问西,不想活了是吧!”正对容晚的一个青年,扬了扬手中的刀,表情看着凶狠,说话的时候明显没了之前的气势。
原来只是一群虚张声势的街头混混,容晚轻笑了一声,街边唯一一盏昏黄的路灯嗞啦了一声。
那名说话的青年只觉得眼前一个黑影闪过,还没反应过来,手腕酸麻的一瞬间,短刀已经反向指着自己的下肋。
他瞪着近在咫尺的刀刃,双腿打颤,目光看向周围还处在一片懵然的同伴身上,竭斯底里:“还愣着干嘛!快上啊!”
这群人猛地一个激灵,齐齐冲上去,容晚左手挡开朝自己脸颊扑过来的刀锋,拿着刀的右手猛地扎进对方的下肋,身子一滚,抬腿踹翻后面扑上来的人。
远处楼房拐角的路灯下,一个身穿英式西装,领结缠花的男人,背靠着灯柱,双手环胸,长指在侧手臂上弹拨了几下,目光饶有兴趣地看向远处正激烈打斗的场面,一双碧绿的眸子在昏黄灯光下,晕开一圈圈妖异惑人的淡光。
“真好玩……”华丽中带着些怪异的声音,从他嘴角溢出。
“主人?”突然,一个黑影出现在男人身旁,弯腰躬身,仿佛中世纪家规森严的奴仆。
“唔,那小家伙是哪家的?”男人好听的声音,带着一丝丝慵懒,妖异。
“不是暗界的人。”黑影平直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哦?”长长的尾音,带着浓厚的兴趣,他抬手吹了吹指甲,沉吟了半秒,“瞧那小家伙不要命的打法,不像是普通人啊,还以为是塔里安家的。”
“主人,您感兴趣?”黑影的声音带起一丝波纹,隐在黑衣下的表情微微迟疑。
“嗯哼,一般人我可不感兴趣,不过……”又是长长的音调,说不出的妖娆暧昧,“不是暗界的倒是省事,弄来当个小宠玩几天应该不错。”男人抬手将垂落在耳边的金发拢到耳后,晦暗不明的脸庞满是狷狂之色。
“通知赤金,我打算在华夏待上一段时间,”碧绿的瞳眸闪过一丝狡黠,男人长指点了点唇瓣,“就说我要打个小狮子回去,玩耍玩耍。”
黑影躬着的身子一抖,犹豫了片刻,最终开口:“主人,她并不是普通人。她是容家的三小姐,京城那位的外孙女。我们暂时不能……”
“咦,她就是容家小幺儿?”男人声音中的兴味更浓,说到小幺儿三个字的时候,碧绿色的瞳眸刹那聚气一层光幕,牢牢锁住远处那个娇小的身影,低低笑出声,他的笑声没有停顿,仿佛按动琴键,自然流泻的音符,悦耳动听。
“小家伙真是有趣啊……”
那一头,容晚只觉得浑身一冷,手上的动作停顿了片刻,侧臂忽然传来一丝火辣辣的感觉。
来不及查看伤势,抬脚把划伤她的人踹倒在地,迎面撞向最后一个正朝她扑来的人。
短刀正对她胸口,她竟然不要命地正面撞上去!
正当此时,她的身影突然翻身侧开,脚下一抬,踢中那人膝盖骨,转身绕向后方,狠狠踩向那人的后脊椎。
“啧啧,可真是只凶狠的小豹子!”看戏的男人摇头咂舌,眼中除了兴味还有一丝不明了的**。
立在正中间,轻轻喘息的容晚,伸手按住还在流血的右臂,警觉地朝远处靠着道路拐角的路灯看去。
除了昏黄的灯光,灯柱拉长的影子,空无一物。
她忍不住皱眉,明明刚刚一直有人从那个方向盯着自己。
“宿主,正在进行身体修复,请先止血。”巅峰的声音有些冰冷。
她顺从地点点头,目光扫过瘫在地上,不敢动弹的一群人,嗞啦一声,死开长裙裙边,缠在手臂上,温热的血液渗透单薄的布料。
她最后看了一眼地上的人,丢下一句话:“是方行派你们来的?”
地上的人哼哼了两声,没敢说话。
“啧,本来还想帮你们叫救护车,看来还是先叫警车好了。”她冷笑一声,抬脚踩在左肋受伤的男人身上。
那人艰难地睁开眼,额头冒着冷汗,嗫喏着最终点头,“是他。”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容晚抬起头看了一眼星光迷蒙的夜空,凌厉飞扬的眉角,骤然化作一片寒冰。
看来,小惩大诫行不通呢!
人家可没她这么仁慈!
她望了一眼通往闹市区的街道,脚下毫不留情地踹开地上的人,一步一步往前走。
突然一辆银灰色面包车从旁边的巷子口驶出。车门“砰”地打开,下来两个穿着黑西装,一把擒住容晚,拖进车内。
“宿主?你是故意的?”巅峰的声音突然冒出来,意外的冰冷。
被人蒙住眼睛,扣住双手,丢到车后面的容晚,侧过身尽量不让身体压到右臂的伤口。
没什么情绪的回答:“嗯。”
巅峰沉默了片刻,不赞同道:“冲动不是什么好事!”
“你关心啊?”容晚的意识轻笑了两声,难得不隐藏情绪。
“呵!你以为我想关心你?如果你死了,我的系统进程就得重新归零,等待下一个宿主,我是为了我自己!”巅峰冷着声,立在意识里的影像说不出地落寞,他有些负气地背过身。
容晚的表情怔怔,那是不是代表,再她之前的宿主都失败了?
“哼!”巅峰继续冷哼。
想到这家伙可能经历了无数次程序归零,容晚不自觉叹了口气,谁也不想努力到一半的事情,因为别人的一个错误,重头再来。
这样的痛苦,大概只有巅峰自己最清楚。
“你还有时间想东想西?”巅峰转过身,瞪了一眼某个不看场合想东想西的坏丫头。
容晚再次笑了,不过这回她收敛心神,静静躺在车后厢。
车内很安静,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她能听到四个轻重不一的呼吸声,其中有一个在抽烟。
突然车子震动了几下,车轮发出咯咯的声音,似乎开在某个起伏不平的路上,路边有大型led屏幕播放广告的声音。
又过了一阵儿,车外的风声巨大,其他车辆行驶的声音,带起一片回声。
是隧道!
“身体修复完成30%,由于意识波动强烈,修复速度缓慢。”
明知道巅峰话里的意思,容晚依旧认真听着,感受着。
出了隧道,车子又行驶了一阵,一阵汽笛声响起。
竟然到轮船码头了?
突然,一股大力将她拎出车子,动作粗暴地把她丢上肩膀,扛着走了一段路,不一会儿,整个人被重重甩在地上。
她侧躺在地上,静静听着。
这是一个密封的空间,除了她没有其他人。确定那些人的脚步声走远,她动了动被绳子绑住的手脚,手肘用劲儿撑着地面,缓缓坐起身。
“嘶。”伤口擦过地面,一阵生疼。
挪动着被绑住的双腿朝后,直到负在后背的双手抵住有些凹凸不平的墙壁,手指才动起来。
解开手上和脚上的绳子,摘下头上的布条。眼前是凹凸不平的墙壁,带着点淡淡的锈味,果然是码头最常见的集装箱。
她静静靠在墙壁上,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脑袋,收拢思绪。
那天撞见方行和方雅,她就知道,这两个人总会想方设法对她下手。
看来这几天,自己没去学校,反倒天天往万临跑,他们一时间没找到下手的好机会,所以一直拖到今天。
只是那伙充其量只是小混混的角色,是方行派来的,那么这一伙人呢?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伙人在她跟那群家伙混战的时候,应该已经伺机等在角落,不论谁输谁赢,最后自己都难逃他们的捕捉。
不过,她可不是一时大意才被他们擒住的。
而是……
另一边,安宝贝拼着力气跑回闹市区,她两眼懵然,仿佛找不着方向般,看着前方,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气。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对!报警!
安宝贝颤抖着手,拿出手机,拨打警察局的电话,脑子依旧处在一片混沌状态,她有些木愣愣地把自己的地址告诉警察。
盯着前面的红绿灯发怔!
小晚,小晚会不会出事?不行,我怎么能自己逃走!
快,快告诉南大叔!
安宝贝自己都没发现,眼前已经滂沱一片,她没自觉地抹着眼泪,打电话给远在深南的南宫景。
乍一接到电话,南宫景有些意外,可当他听到安宝贝的话,心顿时凉了个透彻。
急忙给市政厅副市长办公室秘书打电话,对方却毫不客气地摁掉他的电话。
南宫景告诉自己一定要镇定,可那双颤抖的手却出卖了他此时紧张,慌乱。
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