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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君晏眸中闪过一丝意外,整个身子蹿进屋里,突然歪着脑袋从容晚身后望着她,表情疑惑:“你不怕我了?”
容晚走进厨房的脚步一滞,随即仿佛没有听到他说话一般,打开冰箱,满满到了一大杯牛奶,放进微波炉。
她不怕他?
她从进房间的那刻开始,就知道他在那里,她怎么会不怕他?
可是他知道天使之剑,知道她的秘密,知道很多殷弈不愿意跟她说的事情。
第一次,她竟然有一种,既害怕又迫切的心情。
那感觉,就像堕落天使跟魔鬼交换信仰的时刻,令人失望又令人心潮涌动。
“你在干嘛?”君晏一脸新奇,用那张妖孽似的漂亮脸蛋,表情渴望的看着她。
容晚完全漠视身旁的人,从微波炉里拿出牛奶,端着喝了一口,暖暖的热流顺着喉咙进到胃里。
“好喝?”君晏张大眼睛,目不转睛的望着刚抬起头的容晚,只见她唇外一圈浅白的奶泡泡,看上去可爱极了。
本就凑得很近的大脑袋,鬼使神差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她唇角外面的白色奶渍。
“唔,香香的。”几近呻吟的声音,从男人的口中溢出。
刚放下牛奶杯的容晚浑身一震,随即反应过来,脸色瞬间涨红,怒极的双眸俱是幽深的雾霭。
她一把抓住表情有些呆呆的男人,抬手就是一拳,仿佛这一拳还不够泄愤,整个人如有神力般,把他扔出厨房,飞奔出去狠狠踩了几脚。
“疼!”君晏的表情终于从发愣中变成脆弱的皱眉。
容晚气的直咬牙,自己只要一遇上他,就像遇上殷弈一般,完全没办法像平常一样淡定自若。
不客气地又踩了几脚,她自己也觉得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踹了踹躺在地上装死的君晏,“起来。”
“不起来。”
“那我把你从楼上扔下去。”
容晚威胁的话刚落,君晏已经自动爬起身,仿佛在顾忌什么,长手一拎,一阵风似的抓着容晚冲进卧室。
卧室的门一关,被丢到床上的容晚,越加警惕地瞪着眼睛,君晏望着她一副狮子炸毛的样子,无奈的笑了。
倾身上前揉了揉她的脑袋,难得正经的说:“是殷弈叫我过来的。”
容晚跪坐在床上,身体前倾,眼中满是不信任。
君晏那双碧绿的眼眸难得郑重,尤其是当他看到容晚那副防御中,都不忘随时随地准备进攻的姿势。
这丫头真是让人既头疼又心疼。
原本还想借着这个难得的夜晚,缓和一下两人之间紧张的关系,现在看来是没什么戏了。
叹气摇头片刻,认命的取出一只银色的小箱子。
容晚看着他凭空变出那只自己熟悉的箱子,眼中惊涛骇浪,面色却不变分毫。
“你自己清楚今天是什么日子,不然你也不会这么急着赶回江宁。”君晏的语气少有的低沉。
容晚的身子不自觉抖了两下,早几日她接到殷弈的电话,紧赶慢赶着把时间调到今天回江宁。
原本想着自己回这边的公寓,小七肯定会通知他,哪里会想到刚进门就感觉到君晏的气息。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知道阳台里有人,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肯定,这个人是她在一个多月前,只见过一次面,仿佛妖孽般的男人。
“你一定在奇怪为什么你能感觉到是我?”君晏的目光仿佛能将她看透,漂亮的脸庞突然凑近容晚有些苍白的小脸,压低声,胸腔起伏,又仿佛呢喃着说:“因为我们是同类啊……”
“你说什么?”容晚瞪着眼,无法述说此时的心情。
“我说你和我是同类。”君晏执起她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眸光诡异道:“感觉到了吗?我的心脏因为你的脉搏在跳动。”
“嘶!”正当他说完这句话的瞬间,装着浅黄色试剂的针管轻巧地扎在容晚的脖颈上。
试剂进入体内的刹那,容晚几乎用能杀死他数千次的目光,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如以往般陷入沉眠。
大手扶住她向后仰倒的身体,慢慢放平,脱掉她身上的呢子大衣,然后顺势搂着她,睡在旁边。
挺拔的鼻梁嗅了嗅,喃喃:“香香的。”
他困了。
卧室里的人睡着了,厨房外的那块地方,一片殷红色晕染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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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嫩豆腐吃得爽不爽啊,为男神创福利,我是中国好亲妈,我为自己带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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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她应该不讨厌他了吧
容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 第 104 章 制的涌出伤口。
容晚在她怀里,突然表情一滞,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至。她就这么看着纯白的衬衫骤然印染出一片血莲花。
她有些惊怕地抬头,尖叫:“殷弈!”
迎接她的是那双冰冷的黑瞳,妖异嗜人,“你……唔。”脖颈处传来刺痛,她痛呼出声。
记忆恍惚着回到那次他受伤的场景,脖子上的疼痛感,随着舌头的舔舐渐渐消散,麻麻痒痒的。
她记得他说过,这是他们受伤后的自我防卫和过激反应。
他也和君晏一样,受了很严重的伤?
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犹自沉浸在混乱中的她,没能注意到轻轻的舔舐已经变成羽毛般柔软的吻,一点点自她纤细白嫩的颈项,吻上小巧可爱的耳垂。
冰冷自持的声音消散无踪,炙热性感的嗓音仿佛魔咒般,在她的耳边响起。
“不要讨厌我。”兜兜转转那么多年,他不想再错过了。
“你……”挣扎着想推开他,又怕碰到他的伤口,“起来,先把伤口包扎一下。”
清朗的笑声在她耳边响起,他明白自己此时意识清醒,忽然不想再隐瞒,他说:“我倒是希望多受几次伤,这样就能回忆起更多事,我以前是不是特别混蛋?”
“你说什么?”容晚惊惧地想要尖叫,他到底再说什么?
殷弈搂着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不要怕,我一直在。”
“不要说了。”容晚颤抖着声音,有无数的话想说,却全都压在喉咙底下,发不出一丝声音。
“好,我不说了。”似是知道她在害怕什么,他闭上双唇,搂着她的力道却不减。
就这样,两人静静抱在一起,直到门铃响起。
容晚抬头:“你放我下来。”
“不要。”
“我去开门!”
“不开。”
“殷弈!”怒了。
紧箍着自己的大手一松,容晚从他身上跳下来,脚下有些打颤的去开门。
门一开,她就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一直转头盯着她的殷弈,急忙起身,拢着身上的大风衣,快步走过去。
却见她面无表情地对门外的小七和身旁穿着奇怪工作服,带着面罩的人,开口:“不好意思,脚麻。”
如果不是她两颊连着耳根都是胭脂般的红色,他们一定会觉得眼前的女孩是个面部神经麻痹患者。
小七脸上抽搐了两下,带着面罩的随行者提着箱子的手打了两个颤,对上站在容晚背后的人,止不住哆嗦。
殷弈扫了两人一眼,伸手捞起容晚,目光瞥了一眼卧室右边的书房,二话不说,进去,关门。
坐在书房的布艺沙发上,容晚有些不自在的问:“你的伤?”
她说话的当口,殷弈已经随手把长风衣丢在地上,一颗纽扣带着一颗纽扣地解开衬衣。
容晚别扭地转头,她竟然会觉得这家伙刚刚的动作,比君晏那个变态还要妖孽。
“担心的话,就替我处理伤口。”毫不客气到理所当然的话,猛地砸到她头上。
虎着脸,转过头,她还在生气好不好!她才不担心他呢!
只是目光一落到缠着胸口一圈圈的绷带,全部染成鲜艳的红色,呼吸开始不顺畅起来。
到底是怎样的情景,才会有这样严重的伤?
她起身,从柜子里翻出一只崭新的急救箱,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就是从那天起,自己下意识买了不少急救用品放在这里。
有些认命地坐到殷弈身边,动手拆绷带。
“君晏怎么样?”一边拆,一边问。
“怎么?你关心他?”殷弈瞳仁一缩,眉宇间尽是不悦。
容晚抬头瞪了他一眼,不客气道:“你最好配合点,我还在讨厌你!”
大手在她头顶揉了揉,闷声闷气道:“凌晨五点的时候送去基地治疗了。”
“基地?你们到底……”话到嘴边,她又害怕问下去,最终得来的还是他的不愿开口。
却不料,殷弈无奈附身在她脸颊轻轻吻了一下,“消消毒,他昨天亲你了。”
小狮子再次炸毛,“他哪里亲了,你哪只眼睛看到他亲了!早知道他要来,我就不赶着回来了。”说着,气红眼的小人,居然一副你再惹我,我就哭给你看的表情。
这哪里是那个凡是冷冷的,面无表情,万事不为所动的容晚。
只这一会儿的相处,怕是已经把她未来几年的情绪波动都预支了吧?
殷弈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地想着,心头麻麻的,带起一丝甜意。
投降道:“他没亲。”说着再次附身,亲了一下,“我亲了。”
“臭流氓!”被激怒的凶残萝莉用力过度,某人胸口又渗出血来。
殷弈闷哼一声:“你在这样,我要告你谋杀亲夫哦。”
这个无耻的,不要脸的臭流氓!
明知道他在故意扯开话题,她忽然没了继续追问的心情,这次放轻动作,小心的上药,望着他愈合速度极快的伤口,心头浮上一丝疑惑。这样的速度,伤口怎么还会再次崩裂?
某个冷场大王发现某个小丫头,似乎不准备提之前的事,心里反而有些没底。
自己避而不谈的事情,似乎成了两人之间一层淡到看不见的隔膜。
出于守护者的身份,他只希望容小晚能够安安稳稳的生活,不想将她牵扯到那个世界里去。
但他又明白,她那样的性格,万不可能成为他羽翼下较弱的花朵。
小狮子再弱,那也是未来的王者。
仰人鼻息还是比肩并驾?
答案显而易见!
他认真的望着她,最终叹了一口气。
“因为异能者的出现,这个世界自发形成了一个叫暗界的无形世界。暗界中林立着不少异能者家族,以及为这些家族培育后代的组织——天使之剑。”
“可是云仲说他们是为了建立异能者独立王国而成立的。”她清楚记得当时云仲说的那些话。
殷弈却摇头,“云仲十五岁的时候也被天使之剑的人绑架过,他跟云伯不同,对异能者的事情很是抵触,所知道的也只是基地对他们这些不涉足暗界的异能者后代的说辞。”
他接着之前的话,继续解释:“天使之剑成立的初衷确实如云仲说的,它也确实这么做了,只是培育出来的异能者并不属于他们,而是属于不同国家内的大家族。这些家族把持着他们国家的经济,政权。玉景山上的那些也不例外。但是遗憾的是,异能者一旦解开基因锁,寿命就会大大锐减,即便有再强的再生能力,基因寿命通常不会超过四十岁。”
“三十年前,华夏高层领导群曾因为是否继续培育异能者而爆发了一次动乱。他们一方面害怕他国的异能力量,一方面又不忍白发人送黑发人。所以,才有了如今的局面。”
“部分人愿意成为异能者,他们都被授命并进入红色基地。完成国家不能出面完成的任务,保护那些不愿意成为异能者的人,甚至对抗天使之剑。”
容晚手上的动作一顿,雾霭蒙蒙的目光,望着他,声音柔软的问:“你是我的保护者吗?”
殷弈被她的双眸卷入深渊,声似喟叹:“我是你的男人。”
容晚手一抖,柳眉飞扬,前一刻还有些温情的面容,登时闪过一丝别扭,低咒:“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