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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甜儿点点头,说道:“倘或师兄真是坠入了这冰湖之中,只怕身子早是冻成冰块了,哪里还有活下来的希望,所以我不太赞成我的这种想*!也只是说出来让你知道而已!”
薛琳儿点点头,叹然而卧,轻轻说道:“那你还是回去吧,自明日起,我便来探探这湖底,看有没有什么诡异的地方!”
李甜儿见薛琳儿没有丝毫回去的意思,心中也是有几番着急,但想想自己也是有求于人,只好忍住了,面上露出无奈的表情,说道:“师姐,我这次来是真的要你帮忙,你也应该晓得我这脾性就怕遇到大事……您可是比我厉害多了,师傅点名要我带你回去主持这次‘登台盛会’,你若不回去,我还真是没办*了!”说话间,竟是挤出了几滴眼泪,貌清丽的人,这几滴眼泪一上脸,更是显得几分楚楚可怜。颇有梨花带露的感觉。
薛琳儿年长李甜儿五岁左右,小时候便是一直照顾李甜儿,李甜儿的性子也是极易闯祸,当年还多亏了薛琳儿在身边,才让这李甜儿逢佛杀佛逢鬼杀鬼,竟然是登上了云台仙荒成为了座麾下代弟子。
倘若李甜儿的聪明气算一半的话,那剩下的一半就该全是薛琳儿给的。
薛琳儿的手兀自抚摸着身边那只火红狐狸,抬头看到了李甜儿流着泪的眼睛,心中也是复归了几丝夹杂着母性的怜爱之情,叹口气说道:“我若走了,那你便留在这里等大师兄,怎么样?”
“我?”薛琳儿吃了一惊,说道:“那大师兄也是这么大的人了,自然是知道回去的路,我何苦在这里等他呢?他若回来,自然是会找我们去的!”
李甜儿这番话句句在理,薛琳儿也是一时醒了,想到自己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竟然真有几分痴傻之态,这一觉醒,不免气色更是坏了几分!
李甜儿见师姐脸色变了,心中自是踟蹰不安,说道:“师姐,我想以大师兄的功力和他的为人,他是不会弃下你不管的,也许他现在正在某个地方往回赶啊!”
薛琳儿兀自轻笑道:“以他的功力,就算是从天涯海角到我们云台荒也要不了两个月啊……我想他一定是不在了!”薛琳儿这说话的声音没了一丝空灵之气,语音苍白干枯,颇有喉咙喊破的感觉。
这一下却是*到李甜儿愣住了,她本来还想劝劝师姐的,此番看来,全是不需要了!
李甜儿轻轻说道:“师姐,不管怎么样,登台盛会都是我们南极剑门的盛事,您作为一个代弟子,在人手奇缺的时候却不回去帮忙,于情于理都有些说不过去啊!”薛琳儿一听李甜儿的话,却是微微一笑,说道:“几日不见,你说话倒像是懂事了不少!”
李甜儿平生最受不了人家夸奖,薛琳儿这话一出口,她只是兀自**,然后一言不了。
薛琳儿看着李甜儿的样子,又是一番好笑,说道:“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我却是没理由再拒绝了,那好,等到时候‘登台盛会’完毕之后,我再回来去找找你师兄的下落!”
李甜儿不说话,面上却是笑了。
薛琳儿摸摸身边那只火狐狸,犹自神情一顿,像是想起了什么,于是轻声对着身边的狐狸说道:“小红,我这番就要回云台仙荒了,我便把你留在这里,你要为我等着师兄!”
这李甜儿料得红狐狸是薛琳儿到了这里之后才收养的宠物,想到它一定不会知道师兄的模样,心下更是有些好笑,只不过抿唇之间,竟然是有些伤感——薛琳儿竟是有所指向。
“喏,我师兄的样子你可得记清楚了!”
薛琳儿忽然是这样说道,李甜儿犹在思忖,听到这句话,略略抬起头,才知这句话是说给红狐狸听得,李甜儿顺着薛琳儿手指所指的方向望去,不禁愕然,只见在木楼的门边,一个巨大的木刻显现了出来,竟是跟吴恨等身的一座木雕!
………【第十六章 登台盛会(中)】………
登台盛会是南极剑门历代选拔优秀弟子的方式,云台荒所在的剑南山从仙荒顶端到山脚共分仙荒台,太极台,两仪台,四相台,八卦台,万物台六个台地。說閱讀,盡在
道家讲究九九归一,每过九年的春分之日南极剑门就会在剑南山上筑台,选拔优秀弟子,选拔方式共分三种,文、武、器。
至于文这一方面则是每个剑家弟子必须考察的方面,而武则是考察修剑弟子,器则是考察铸剑弟子。在剑南山南极剑门主要是两个部门构成,一者是习剑,以修习剑*成仙为终生目标,还有一个则是铸剑,以铸造万古名剑名垂青史为目标,当然个中还有不少弟子三者俱佳,就拿西门崔炫来说,他不仅身为南极剑门代弟子,同时也是掌管着南极剑门铸剑部门的采矿任务,崔炫自是对那些铸剑的矿石有几番研究。只可惜研究透彻之后,他反而对剑的灵气少了几份认识,适才当初没有分辨出长川黑木剑的威力。
南极剑门历次登台盛会举行的时候,不仅规模宏大而且影响范围也极为广泛,通常也会邀请修真同道同赴盛会,共襄盛举。
此番打开邀请函,但见十八般兵器修真门派各有代表,同道中的北极剑门也是有人参加,另外加上佛家和*家等诸子百家以及边夷异族,的确是声威浩荡,就连西方吉德也派人过来,并给太真上人修书一封,据说目前吉德已经成为罗马王国的议会八大长老之一,专门负责管理罗马的骑士以及部分军队的操练。
这番大事,薛琳儿必然是要回来。
薛琳儿和李甜儿在天上行了几日,已是匆匆赶到了剑南山,望着这一脉直上天际的高山,薛琳儿的眼中却似有些空空荡荡,想来这山上她最留恋的人早已经不知去了何处,适才这般伤心吧。
两人按下云头过了封山之锁,跟几位寻常弟子回了一番礼,便又是御剑而上,这上山之途中,早见得不少弟子穿着锦衣,各个台子都已经是要搭建完毕,整座山上到处都是张灯结彩,看来的确是番大事。
薛琳儿和李甜儿练了剑诀上了仙荒台顶,而太真上人早已是等待在了云台中的一棵迎客松之下,但见他面目清癯,银须飘飘,那模样还是没变多少。
面前一只老鹤正在跟太真上人下棋,隔不久,那老鹤就用长喙把玉石棋子往前顶着动一下。这只老鹤据说已经是有几万岁了,头上的丹顶都有些白了,不过精神一向是不错,偶尔碰到太真上人悔棋,它还会激动地拍着翅膀,吱嘎嘎出十分刺耳的声音。
薛琳儿和李甜儿见他们下的是象棋,于是也不打搅,便在一旁看着。他们知道,若是那老鹤下棋的时候有人把这个棋局打乱,这老鹤一定会让这个扰着棋局的人几个月睡不着觉。
饶是如此,要是下的是围棋,李甜儿才不管你老鹤不飙,都会把棋局弄乱的。
因为李甜儿印象中老鹤和师傅下的围棋,最短时间都没有短过一个月!
两人站在一边,静静看着太真上人和老鹤下棋。
这老鹤的头虽然只有一般人的拳头大小,可是也并不笨,用起当中炮和连环马来也是毫不含糊,每次吃太真上人的棋子的时候都是很优雅的用长喙先将上人的棋子叼走,扔到一边的棋子盒里面,然后再将自己的棋子给叼过去,每当鹤先生拍拍翅膀就说明他可能开始将军了。
这一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约有一炷香的功夫。
老鹤这一番又输了,垂头丧气的摇了摇长长的脖子,然后拍拍翅膀飞上了松树,冲着云台荒下的白云深处唤了两声。
李甜儿见其下完了,心里甚是高兴,蹦到师父身边说道:“师傅,我把师姐请回来了!”
这个时候的太真上人还是目光滞缓地留在棋盘上,随口“哦”了一声,然后抬起头说道:“什么……”再一看,薛琳儿正站在面前,这一下他才算是猛然想过来,口中兀自念道:“琳儿!你……”不知怎么却是说不出话来。
薛琳儿面上却是没有什么反应,说道:“师傅,我回来了!”
太真上人看着薛琳儿的反应,竟隐约有几丝想要责备的冲动,但最后还是对自己心说道:“罢了,罢了,回来便好!”
然后道:“那你即刻做一番准备,过两天就是登台盛会,恨儿不在,也只有辛苦你了!”
薛琳儿点点头,默然走向自己的房间。
这一带小华山萆荔长得正旺,几只小鹿和李甜儿嬉戏着,李甜儿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薛琳儿随手扯走几棵小华山萆荔,带进了屋子里。
小华山萆荔,性寒,可治心痛。
………【第十七章 登台盛会(中1)】………
这一晚,薛琳儿睡的比往日要早
曾记得像是这样月光明亮的晚上,自己却是睡不着的,总会跑到师兄的房里将他拉出来。吟诗作对也罢,舞剑浅笑也可。
这明月若是能照到心上人身边,便也真的是天涯共此时了!
只是没了心上人,也便没了天涯,或者是说,处处皆是天涯!
这云台荒顶,方圆十里,除了正殿太玄殿之外,倒是也有其他的几样建筑,譬如以正殿为中心,在它的东北角有种植奇花异草的阆苑,西北角有一个用玉石铺基搭建的照月台,在那照月台之上轻声说话的时候,可以隐隐感觉到有人在和你对话一般。另外就是云台荒顶上最神秘的地点,“封仙阁”,这封仙阁位于阆苑和照月台之间,自南极剑门建立以来,一直被封为圣地,除了历代掌门,谁人都不可随便进入那地方,原来也曾有过弟子闯入那阁中,结果却是再无音讯,之后大约再过了一千年,终于有山下柴夫在剑南山后山谷底现了这名弟子的尸体。
身上并无任何伤痕,却是面带笑容安然死去。
自此之后,历代掌门更是严加防范,饶是太真上人性格随和,但凡遇见弟子有闯入这“封仙阁”的想*,他照样是声言厉色,并命令其他弟子详细看管这名弟子。
在这一代的弟子中,李甜儿是被看得最紧的。
薛琳儿躺于锦榻之上,想想明后两日要做的事情,心中实在无趣,只是在一盏青灯之下随意翻了翻几卷道经,就胡乱睡了。
是日早晨的时候,凌云中几只仙鹤轻唤了几声,房间外立即就有道童轻唤:“东方姐姐,师傅他老人家叫你过去!”
薛琳儿早是已经起了床,应了一声后便打开了门,朝着正殿走去。小道童步履轻碎,在前面引着路。走过苍松翠柏的几路小径,又穿过了几方花石,才到了正殿门口。在这云台荒顶上所居住的弟子不会多于九人,除了代弟子东方,西门,南宫,北荒之外,还剩下五个二代弟子,现在居住在这山顶上的二代弟子们早就在正殿等好了,见薛琳儿进去之后,忙是打着招呼,几位不太熟悉的弟子更是行着大礼。每位弟子身边却也是恭恭敬敬的站着几位道童。
薛琳儿依然是通身红衣,只不过这身衣服上没有任何装饰,可为普通之极,但是看起来却是相当利索。薛琳儿走到真人面前略施礼仪,道:“师傅,东方薛琳儿前来领命!”
眼下众弟子都在,这太真上人也是收了平日的随和,面容沉着,将身旁佩戴的掌门印绶交与薛琳儿,说道:“这一切吃穿调度,所有的清坛香楼之事,我可是通通交与你这个大师姐了!你看眼下哪些人你用的着的,你现在就可以点去,什么时候差人随时调度,总之,一切都交给你了”
薛琳儿接过印绶转身看着众人,这时候的李甜儿终于姗姗来迟,髻都是没有扎稳,见众人已经全部落座,也是不好意思,吐了吐舌头冲掌门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也不说话,径直坐到了自己往日坐的位子上。
薛琳儿右手持着印绶,观望着众人,一眼就扫到了五位二代弟子,一女四男,薛琳儿点点那位女子说道:“念月,你自来是心细惯了的,便去负责吃穿调度!”那个叫念月的女子站起身来,也不多说话,行礼道:“念月遵命!”
薛琳儿再点了何忧和江天两位弟子负责接待佛门和道门中的同道,这两人历来是门中修经的翘楚,对于佛家也是有几番研究,而何忧在来到南极剑门之前也是个行者,叫他们两个接待自是再好不过了。薛琳儿再命宫越负责十八般修真门的接待,这宫越本也是皇家子弟,对于左右逢源之术也是颇有一套。剩下的淳于天则是少数民族,让他来负责接待百夷更是再好不过了。
众人皆领命退下了。这堂上就只剩下那几个伺候人的小道童和李甜儿了,太真上人也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应该是清修的时间到了。
这偌大的殿堂中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