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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达百米的城墙竟然全用铁铸，铁墙最上沿往外倾斜，如同张开的血盆大口，高高翘起的锋利城垛则是它的牙齿，城垛间垂下粗如手臂的铁链，上面捆着许多风干的尸体。从上空俯瞰，城中的建筑群也是用钢铁和黑色大理石垒成，寒风吹过空洞的窗棂，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呜呜哭号，这就是黑暗世界著名的据点‘龙牙堡’！平时是生产军用兵器辎重的重镇，战时因为地理位置优越，被用做黑色联盟的作战指挥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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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凝息
随着高度降低，张杨看到了城墙上插着的一排大旗，其中竟然有老熟人魔戒战团的黄金指环旗，不过想想也是，卡迪加一伙同样属于黑暗势力。
杰克带着队伍没有直接飞进城里，而是降落在外面，他下了奥丁，将手中黑色骷髅旗扔给米兰达，自己则径直走向紧闭的城门。
钢铁城门如同水坝大闸，是足以让大型魔宠通过的‘巨兽门’，高百米，有千吨之重。杰克亮出一枚印有蝙蝠标记的令牌，只见巨兽门自动向两边缓缓分开。
一名满脸皱褶的干瘦老者走到杰克面前，目光似电，略扫过他身后的人，开口道：“骷髅旗团长布莱克；杰克，带你的人去黑塔验证身份，拿到令牌就能自由出入了。”
“是，黑翼大人。”虽然身为团长级的人物，但杰克对眼前的老者还是毕恭毕敬，随队而来的恶魔先停在城外，他领着江东等人向城内走去，途中遇到许多熟人和他们打招呼，穿过两条街道，一行人走到龙牙堡的中心位置矗立的一座黑塔下面，四方形的威严塔身，越往上越尖，像是要刺破天空似的，通过第一层的拱门可以进入，其余地方严丝合缝，连一扇窗户都没有。黑塔入口处的拱门顶部镶嵌着一只硕大的黑水晶蝙蝠，栩栩如生，两颗猩红色的宝石眼睛里面仿佛有光芒流转。
张杨使劲眨了眨眼睛，分明从黑水晶里看到几根颜色更深一些的骨骼，但来不及细看，人已走入黑塔之中。
“骷髅旗，成员共十人到齐。”杰克对前台的办事员说。
“请稍等。”办事员一一查验身份，反复对照资料，这才从身后保险柜里搜索一阵，搬出一口小箱子，里面就是身份令牌了。
张杨拿到属于他的令牌，金属质地，盾形，正面刻着他本人脸部浮雕，还有名字、年龄以及所属势力，正面右下角有一枚指甲大小的蝙蝠徽记，只要出示它，对照上面的信息一眼就能看出是否本人。
他的令牌和杰克手中的那枚几乎一样，不过杰克的令牌边缘盘踞着金色恶龙浮雕，显得更加高级，大概是为了区分开普通队员和团长。
“这次我们黑暗势力在正面战场上一共投入了四个主战军团，‘皇家舰队’、‘星河联邦’、‘三联’、‘天空禁卫’，都是实力在最高层次的大组织。”看到他们拿到身份令牌，保密条例算是解除了，杰克开始详细的讲述一些机密信息。
“那罗兰人呢？”江东收好令牌问道。
“罗兰人也一样，一共调集‘黑色龙骑’、‘炽天使军团’、‘燃火军团’和‘铁十字军团’四个大军团，从军团级的数量上看双方旗鼓相当，每个军团都有巨魔，不过主战场在深入浑浊的碧蓝荒漠一线，罗兰王国需要横跨一域来运送补给，所以这次罗兰南方的‘狩魔军团’负责保障罗兰人的运输线，不参与正面作战，而我们的运输线很短，伏尔戈和激流山就在碧蓝荒漠北方不远。”杰克回答说。
“难道这次联盟交给我们的任务就是切断罗兰人的补给线？”阿德里诺摸了摸不多的髭须，一下猜到了，随即不满的说：“我还以为会让我们去保护位于碧蓝荒漠中心的古代遗迹呢！”
“别想太多，那种东西不是我们能够染指的，黑色联盟的情报机构‘血蝠’已经过去了。”杰克摇摇头，压低了声音说。
“别蒙我，‘血蝠’至少三周前就过去了，到现在都没法打开古代遗迹，说明他们是群废物，仅此而已。”阿德里诺说话总是带着一股浓浓的嘲讽语气。
“只有我们骷髅旗负责切断补给线？任务也太重了吧！”江东抱怨道。
“不，这次联盟把几个散团拼在一起，其中还有一些大军团的精锐单兵，包括我们、塔玛统合部、魔戒战团、混沌骑士团等等拼凑成规模和护卫补给线的狩魔军团相当的队伍。我们骷髅旗人数在里面最少，目标也小，相对安全。”杰克道。
“肯定还有别的任务给我们，按照联盟的德性……”阿德里诺小声嘀咕了几句，声音越来越小听不到了，大概是顾及到身在指挥部龙牙堡，不便多说。
“好了好了，阿德，别那么多怨气，”杰克拍了拍他的肩膀，伸出手臂把大伙笼在一起，道：“弟兄们，这场战斗要持续最少三个月，都给我囫囵回来！”
“放心好了，杰克，出不了事，咱几个命硬，死不了！”江东笑着在他胸口捶了一拳。
“我们要和卡迪加还有重名那些人一起行动？岂不是要打起来？”张杨过后问米兰达。
“不可以动手，这次联盟用了‘征召令’，整个黑暗世界开启战争模式，也就是说所有组织不管之前有无恩怨，都要同仇敌忾，共同抵抗罗兰人。如果这个时候再不团结，那真是灭顶之灾不远了。对了，你跟我来，战前我要教你一些隐匿绝学。”米兰达说完在前面带路，张杨跟着。
杰克带着剩下的人把城外的坐骑全部拉到联盟分配给他们的住所去了。
张杨第一次来龙牙堡，感触很深，如果说城市也有性别的话，这座完全由铁块和石头建造的城池就是男人中的壮汉，脚底下的金属地面尤其厚重，一块接一块均匀的拼接在一起，两旁是坚固的铁壁，中间填塞着大块岩石，连空气都变得冷硬起来。
米兰达对城里的布局很熟悉，带着他转过几条街道，来到一处空旷的训练场。
刚进团那会儿，张杨就听江东说过米兰达是潜行大师，一直没有机会请教，现在终于有了机会。自己的夜行达到了四星级，但是觉得完全不得要领，除了隐身时间长了点，和过去两星级的时候没什么区别，隐匿的学问应该不止这么简单。
“这次战争其他人我都不担心，他们都是熟练的战士，打过很多硬仗，唯独你我放心不下。其实我是不建议新人这么早就上战场的，没有两三年的磨练真是悬。好在你比其他新人要强很多，不能视作一般情况而论，为了提高你的生存能力，我把古武学‘凝息’传授给你，凝息是非常罕见的绝学，我们黑暗世界的人把绝学传给天才，而不是子嗣，它也是一位老前辈传给我的。”米兰达转过身来，郑重说道。
“古武学！”张杨来了精神，到现在为止他已经遇到过两种古武学，‘四式’和‘击水’，都非常强大，有机会学习新的古武学‘凝息’，真是太好了！
“你能学会‘四式’，说明身体素质达到学习古武的标准了，‘凝息’和正常的古武学不一样，它讲究的是对气息的控制。‘凝’就是凝而不发，‘息’则是止息，这一招对身体强度的要求不高，需要静心。”
“收敛气息吗？”
“简单的说是收敛气息，但气息是一种很复杂的东西，我们呼出的空气是气息，行走之间带起的气流也是气息，分泌的体液蒸发、使用能力时粒子的波动，都是气息！当我屏住呼吸，身上的汗液仍在发散味道，体热还在蒸腾空气，使得我的周围区域空气显出异常，遇到高手就被看穿了，所以说单独的屏息是没有用的，必须将所有的气息锁住，不发散出去才行。”
“那太不可思议了，但是全身气息闭合，岂不是直接憋死了？”
“止息并不是气息闭合，而是将气息控制在身体周围，人的气是混乱的粒子组成，最简单的就是呼出去的空气。你想想，组成金属的也是粒子，但是铁就不会挥发，是因为组成铁的粒子之间连接很紧密，而且铁元素本身沉重。‘凝息’的原理也是一样，通过将人体发散出来的气变得沉重，如汞如浆，完全不发散，就不会被别人察觉出来，这就是‘凝’，凝气如铅汞，方后止息。”
“教官，我听不明白啊！”
“你感受一下，看着我。”米兰达扎住脚步，气息一凝，半天不动。
张杨看得云里雾里，不好意思的摸摸头，道：“我什么也感受不到。”
“你还不会感受别人气息？江东和海狗没教过你？”米兰达反应过来，赶忙问。
“是啊！”张杨赶紧点点头，回想了半天，海狗只教会他四式，还有赌马什么的，至于江东，自己也不知道跟他学了些什么，印象最深的是‘吃用抢’民工三连……真是跟好人学好人，跟痞子学流氓。
“那从头开始教吧，反正距离开战还有几天，江东和海狗这两个家伙真是……招新前口口声声跟我说要教新人，结果什么都不管。”米兰达有些生气。
“你能感知到体内的能力核心吗？”他接着问。
“可以的。”
张杨体内有四颗能力核心，对应着‘猎法者’序列的四个能力。
“既然能感受到能力核心，那么你使用能力的时候能否感受到自己释放出的能量粒子？”
张杨试着发动夜行，确实一层薄膜般的能量粒子包裹了他的身体，他能感受到这层特殊能量的存在。
“很清晰的感受到。”他回答道。
“你闭上眼睛，”米兰达伸出手，电蛇在掌心游动，劈啪作响，“能不能感受到我手中的电流？”
张杨照做，果然即使不用眼去看，也能感受到距离他一米远的活跃电元素。
“这就是感知吗？”他问。
“是的，现在我慢慢退后，当你感受不到就告诉我。”
耳边响起米兰达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大概退后了五步，张杨开口了：“教官，没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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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特殊任务
“只有六米啊！”米兰达皱起眉头，六米是入门级的感知范围，张杨拿了维利尔杯，实力绝对是新人中的顶尖，可是基本功出奇的差，总是靠天赋吃饭是不行的，这几天要好好稳固一下才行。
‘凝息’的精髓在于用心调动气息，成为身体的主人，细微之处也能控制。接下来几天时间都很清闲，米兰达不厌其烦的训练他，有时候杰克也会亲自指点。
有了身份令牌后，张杨能够自由出入龙牙堡，这块令牌除了证明身份，还有另一重意思，浑浊之战黑色联盟除了临战指挥的四大主战军团的军团长外，还有一个由总指挥官和次级指挥官加上参谋团组成的指挥部，总指挥官加梅罗是组成黑色联盟的六位领袖之一，战术能力不弱于罗兰一方的谢菲尔德。指挥部就设置在龙牙堡，负责调度一切物资事宜，所以现在龙牙堡就是黑暗势力的作战中心，骷髅旗和其余几支精锐队伍组成的混合军团就直隶于指挥部，只需要对指挥部负责，令牌就是指挥部直隶的标示。
“号外号外！”大街上，一个报童挥舞着手里的报纸，走过张杨面前。
“来一份。”
翻开报纸，醒目的黑色加粗标题映入眼帘，“罗兰王国正式向黑色联盟宣战！”
抬头看到晴朗的天空没有一丝云，战争却像一片巨大的阴影急速迫近，张杨有些喘不过气来，这个时刻终于来临了，说不清楚是在期待还是恐惧，心里隐隐有些兴奋。
这几天他的感知能力飞速提升，感知域扩大到三十米半径。精确度方面有些不足，如果敌人有隐秘行动能力的话没法察觉，至于古武学‘凝息’，他学了一点皮毛，也是临时抱佛脚，静坐之后才能感受气息，聊胜于无。
张杨也尝试过用其他方法辅助练习，他发现黑暗形态的第二层炎狱能够完全包裹住他，气息不会外放，黑色的粒子流在正常形态下保持稳定，效果就连米兰达也称赞不已，说连他也没办法感知炎狱的气息。
另外黑暗之王的宁静效果可以增强张杨对气息的控制，在反复测验黑暗之王的特质后，米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