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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我独食-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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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中暗忖,我爸的尸体在医院的太平间呢,还没有火化,我要每天和他交流两三个小时,他能不能借尸还魂呢?



  退一步说,他要借尸还魂了,咋和他处啊?他还是那么招蜂惹蝶,满世界播春啊?



  对此,罗奶有她的看法。



  进了屋,不说啥话说到这上头了,罗奶说,“哪个男人没有几个女人?有几个女人不算啥。同治爷六岁即位,十九岁驾崩,在位十三年,他所临幸的女子达一百零五个,要是到一百零八个,他就不能死那么早了。”



  我说,“人家是帝王呢。”



  “帝王也是人——你爸和一百多个女的有关系?”



  “谁说了,我就知道有两个,一个今天下午死了,一个是那啥那啥……”



  我是不想当着小波的面提名道姓地说安主任,我想,安主任既然说她和我爸来过这里好几次,小波就有可能熟悉她。



  让一个孩子知道这些事多不好。



  “我知道我二爸有几个‘铁粉!’长得都不错,喏,来了一个。”小波说着,向窗外盯盯地望,我以为她扯蛋开玩笑呢,可是随着她的眼光一看,真看到我们单位一个女的走了进来。



  谁?“花大姐!”



  花大姐姓花,叫花相容,是我们单位苗木管理科的科长。



  以七星瓢虫的俗称作为她的绰号,除了她姓花以外,实在是她长得喜兴、靓丽,到哪里,都是一片春色。



  在单位,就有这样的说法,“常往小花身边凑,能活九十六。”是说她那种乐观向上的性格,感染人。在她跟前,免不了乐乐呵呵的长命百岁。



  花科长熟门熟户,到了院里,径直奔屋里走来。



  罗奶又下地找鞋。



  我按住罗奶,说,“我去,”就下了地。



  我不象罗奶,上炕要脱鞋,盘腿大坐在炕上,我不用解鞋带,偏着身子往炕沿上一坐。下地就方便。没走出屋门,花科长就拉开门进来了。



  罗奶笑呵呵地说,“小花呀,你真能赶嘴儿,我们一做点儿好的,你就能赶上。”



  花科长本来想放开去笑,一看到我,就收敛了许多,但仍旧笑着说,“奶,你不说我是有福之人吗?”



  说着,花科长一把搂过我,把我往炕上推。



  我说,“花科长,你上炕,我奶做的‘猛固布达’,你吃两碗?”



  “那我是一定要吃的,不过,你上炕,我搭拉腿坐炕沿上就行。”



  “你上炕。”



  “没事儿,你上炕,哪回我在奶家吃饭,都搭拉腿坐在桌子边上。”



  花科长也管罗奶叫奶。在单位,我爸让我管她叫花姑,到这儿她就矮了一辈?



  跟我爸来,是不是得管我爸叫叔呀?叫我爸叔,她也叫得出口,她顶多三十冒点头。



  不过她马上对小波说,“小波儿,不认识花姑了,这么瞅我?”



  小波反倒腼腆起来,“咋不认识,咱俩还一起洗过澡呢。”



  “噢,对对,咱俩到那边那家浴池洗过澡!这孩子,记性真好!”



  看来,花科长来罗奶家不是一次两次了,到了这里个吝个叫,该叫姑叫姑,该叫奶叫奶。但是,她管我爸叫大哥,肯定的。



  饭盆儿就在桌边的炕沿上,我到外屋碗厨里又拿了一只木碗,给花科长盛饭。



  花科长把碗夺过去说,“小红,你跟我还客气?我自己来,自己来。”



  罗奶说,“那小红你去饭架子把那碗酱黄瓜拿来,吃这饭,你花姑不吃咸菜不成,不吃咸菜,她烧心。”



  罗奶管碗橱叫碗架子。管返胃叫烧心。



  看来花科长在罗奶家吃饭也不是两次三次,她不可能一个人来,必定和我爸一起。



  我对花科长了解的不多,知道她是广东人,也是科班出身,学苗木的,现在管苗木是正用其才。



  听说参加过市电视台的相亲节目,不知她是老姑娘一直未嫁,还是梅开二度?



  她和我爸这么密切,我爸未婚,她未嫁,她就跟我爸过得了,他俩年龄也差不太多,何苦去参加“非/诚/勿扰”那种节目呢?



  我爸让她怎么掉份儿咋地?我到外屋碗橱里把那碗酱黄瓜拿了进来,放在桌上。



  我们吃“猛固布达”都不吃咸菜,讲究一种味道纯正,不吃咸滋滋的东西。



  拿咸菜碗的时候,我把碗橱里一把水果刀一并拿了进来。



  在桌上,用筷子逼住酱黄瓜,用水果刀一块块在碗里把黄瓜切成小块,花科长还夸我是个有心的人。



  然后,我就脱鞋上炕,端碗吃饭。



  本来吃得好好的,罗奶忽然停了下来,想了又想,对花科长说,“小花,我问你一个事儿……”



  “您说。”



  “你说你是单身,和实开感情又挺好的,你咋不嫁给他呢?”



  实开,就是我爸。你别忘了,我爸叫干实开。
第19章 我怎样避开那恶鬼?
  花科长停下来,叹了一口气说,“好是好,要谈婚论嫁就不那么容易了。”



  “那咋地呢?”罗奶继续追问。



  “两个人结合是两个人的事,哪能一厢情愿?”



  “你是说,她二爸不同意?”罗奶穷追不舍,“我看你俩来到这儿那个好啊,我侧面问她二爸,她二爸也是你这套话,你们俩到底谁不愿意?”



  “一言难尽啊,其实,那个时候,我俩真有这方面的考虑,可是……奶,我今天来就想问问你,实开他能不能把我收了去?”



  “嗯?”



  “他今天可收了一个。”



  我插上话说,“那不是我爸干的。”



  “那是谁?”花科长冲我来了。



  “杀我爸的那个恶鬼。”



  “干处长是鬼杀的?奶,能吗?”花科长又转向罗奶。



  “能呀,就是。”罗奶说。



  “那,那恶鬼杀小水干啥?因为小水和干处……”



  “是呢,实开惦记他的女人,去看看他的女人,被那恶鬼盯上了,就对那女的下手了。它和实开的仇还没了结,它还不解恨,它是个恶鬼,甚至都不想过撒因毕拉河,不想托生,你说它有多大的心劲儿?”



  花科长眨眨眼睛,想了想,问,“那还不是一回事?我哪里能保证干处不来看我?要来看我,让恶鬼瞟上了,那恶鬼保不齐就对我下手呢!奶,你给想个法儿,我怎么避开那恶鬼?”



  “避开恶鬼容易,只要实开不找你,恶鬼就不知道实开睡过你,恶鬼就不能加害于你。”



  罗奶这句话说得太直白,我想花科长肯定脸粉嘟嘟红了起来——她平常就好这样,一羞红了脸,分外可人。



  可是,这次她没有,只是防备样地看看我和小波,又转向罗奶,“奶,怎么能告诉实开别让他找我呢?”



  花科长说出这句话,我真替我爸悲伤,当初她委身于你,在你面前百般骚首弄姿的时候,你想到她有一天会想方设法地告诉你别来找她吗?



  “前一会儿,实开他来了,我都对他说了,让他别找他睡过的女人,再说,小红今天下午,把那个恶鬼用神刀扎伤了,都流了绿血,一时半会儿的那恶鬼没有力量来害人。”



  “奶,实开能不能给你托梦?要是托梦,你跟他特别强调一下我,我想他除了小水,最想来看的就是我,那我不遭殃了?”花科长有些恬不知耻地说。



  女人呐,嗨!提你当科长时,你说不上怎么舔巴我爸呢,现如今,都怕着我爸的边儿!



  罗奶也有些看不上她,用敷衍的口气说,“行啊,这么几天他还想不起托梦的事,他要是能托梦,我就告诉他,下辈子你都不要去找花花。”



  罗奶以前大约管花科长叫花花。



  花科长重重地点点头,连连“嗯嗯”着。然后又转向我,对我说,“干处的遗物你清理了吗?”



  “没。他有什么遗物吗?”



  “有,有的,他记日记,原来在本子上记,后来在电脑里记,他的日记啥都记。”



  也记你和他缠绵悱恻呗,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哪天我到你家和你一起去清理一下。”花相容又换了一幅巴结我的面孔。



  我说,“不用,我自己行。”



  花相容尴了一脸。她大约以为我会应她去我家呢,没想到我这么果断地拒绝她了,我心很畅快!



  按理,如花相容这么聪明,这么察言观色的人,能知道我们对她的态度,连小波都直用嘴撇她,是什么蒙住她的眼睛,迷住她的心窍了呢?



  好歹吃完了饭,本来是一顿如同膏饴般的饭,各个吃得却如同嚼蜡。



  “小红,咱们走吧?”花相容很亲切地对我说。



  “你先走吧,我在罗奶家再呆一会儿。”我才不愿意和你这种人一起走呢!



  “那个”花相容吭吃了,“姐一个人不敢走……”



  这回她又自称姐了。以前,不论是在我们家还是在单位,她一直都让我管她叫姑,这里怎么屈尊降辈了?



  你们刚才听没听到让我管她叫姑?啊,她没说。不过,她对小波可说“姑”了,小波管我叫哥,那她还不是让我管她叫姑?



  不说了,这些烂眼子的称呼,有什么要紧,她对我爸的称呼都一会儿百变呢,更何况是我了?



  “小红,你和你花姑一起走,天这么黑,今天还出这么些事,她一个人哪里敢走?”罗奶对我说。



  罗奶都说了,我就不能不听了。所以,吃完饭,我和花相容就张罗走。



  罗奶送了出来,罗奶对我说,“小红,你不妨主动些,主动去找它。”



  我知道罗奶说的它是谁,就很为难地说,“那咋找啊?”



  “好找”罗奶说,“这鬼恨劲儿这么大,你说它因为啥这么恨你爸呢?”



  “‘杀父夺妻’?”



  “对,我猜也是这样。‘杀父’,你爸不能,无外乎和哪个女人睡,把那女人的男人气死了,他才变成厉鬼,不依不饶的,还专门害乎和你爸相好的、睡过的女人。”



  罗奶说到这里,把头转向花相容,问,“今天死这个女的,她二爸睡过没有?”



  “睡过,睡过,指定睡过,在单位那都是公开的秘密了!”



  罗奶不知今天死的那个才十八、九岁,放开说,也就罢了,你花相容知道实情,怎么可以这么放肆地说话?你就不怕小水的魂灵在暗中听到你这番话,恼羞成怒,抽你咬你撕你?



  “看看,还不是的”罗奶说,“那一般就是我猜的那种情况,他整哪家的女人,那女人的丈夫怎么死了,抓住实开不放。你就探听和你爸睡过的女人,她丈夫还在今年死了——因为你爸和他老婆而死的,基本就八九不离十,你就找到他的坟,或者是骨灰盒,用我给你的神刀插三下,就能把那恶鬼杀死了。”



  花相容兴奋了,“我知道都谁和你爸睡过,咱单位的,我都知道,你爸也肯定记在日记里,他有这爱好!”



  我白了她一眼,不阴不阳地问,“那谁的丈夫死了?”



  “这个……还真没听说,你要知道,她们的丈夫死了,尤其是因情而死,都不会到单位去说的,一个个人五人六的,夸夸其谈家里多么美满,其实,身子早就另有所属,没准她丈夫早就死了呢!谁知道呢?查,我跟你去查!奶讲话了,‘主动出击’,我们不能老被动挨打呀!”
第20章 逃跑。追踪。密码
  我们市有几个大厂子都在西郊,这个点儿,又是白班、晚班倒班的时候,公交车上人很多。



  我和花相容挤上车,开始堵在门口,车一开起来,一逛荡,人就往后走。



  花相容始终在我的身边,拥着我。



  开始,我没觉得什么,后来,我们差不多到车中间了,她就搂住了我,把她身体全力地贴住我,我有点儿受不住了。



  现在是春末夏初,穿得都不厚,我分明感到她的凸起处,暄暄软软的。



  我一开始能抗拒住,心里骂着粗话,想到当初你就是这么勾引我爸的?可能那时处里还没有小车,到西郊或别的地方,我爸也得坐公交,她就和我爸一起坐公交,也是这样贴着我爸,一个单身的男人怎么能受得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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