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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她自己也不敢相信会从她嘴里说了这句话。尊严,算得了什么,哀求,算得了什么,在爱情面前,它们什么都不是。最重要的是能守住这份感情。
浩先是一阵惊愕,然后沉默了半晌,最后冷冷地说:“以后再说吧。”
哼,果然是这个答案……
到底是谁的心飘在半空中,已经不用多说了。
铃兰低下头,任泪水几划过脸颊。
两年前任性、骄傲、自信的段铃兰,已经被他驯服成一只自卑的小绵羊。连一个没有她漂亮的女人都害怕,还低声下气的要求结婚。有时候,连她自己都瞧不起自己,因为她已经把浩当成自己的唯一,自己的世界,不是说,爱情低微得能在尘埃里开出花么?
。。。
 ;。。。 ; ; 连续放睛几周,今天突然飘起凄清的小雨。
这个阴霾的天空,似乎是因为铃兰悲哀的心情而产生的临时背景。
铃兰站在门口,脚变得千斤般沉重。看到那些像列队一样整齐的花圈,巨大的罪恶感从心里喷涌而出,要不是自己的任意妄为,就不会有这样不堪的结局。她努力地忍着不流泪。
“浩,你在这里等我。我自己进去就行了。”这毕竟是她的家事,怎么忍心拉一个无辜人下水。
“我陪你吧。说好了我们一起进去的。”
“不用了,真的没事的。你等我。”
这段夫人还真有本事,段雄飞才凌晨去世,下午就设了灵堂,就像是迫不及待要为他办身后事一样。
“夫人,名单上的人我都通知了,晚一点他们就会来。我已经按您的要求,一切低调处理。”朴秘书来到休息室向夏红雁报告说。
“嗯。”夏红雁淡淡地应了一声,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
她目光一直关注着手上那份件里的两间别墅。一间是设在半山腰的木屋,这可不是普通的木屋。外墙用的是进口优质红木,玻璃可挡台风,每一个部件都大有讲究,整体体现了欧美风格。另一间是日式的渡假屋,里面有大面积的温泉。这些价值不菲的别墅和渡假屋都被段雄飞用私人户口秘密地在国外买下。所以她要在别人查到之前将它们据为已有。
“还有……小姐她回来了,在外厅……”
“什么?!”夏红雁霍地睁大了冷敛的眸,“居然还有脸回来!”
夏红雁焦急地走到大厅,寒锐的目光扫向人群最后落在铃兰身上。铃兰慌得马上低着头,不敢对视。她紧张地揉着双手,只听见高跟鞋“咯咯咯咯”的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在面前停下了。
“啊姨……”
“啪!啪!啪!啪!”
话没开始说,就迎来了几个响亮的耳光。她苍白的脸上,五个通红的手指印火辣辣地痛。
铃兰愣了愣,差点回不过神来。
红雁目露凶光,指着她的鼻直骂:“你还有脸来?你就不怕你爸爸气得从棺材里面跳出来吗?!公司破产,你爸病发,全都是你一个人造成的!”
“对不起……”
晶莹的泪水像泛滥的洪水奔涌而出。罪恶感,内疚感,无时无刻都在折磨着自己。
“对不起?对不起有用吗?你明知道公司是你爸爸的心血!你却忍心把它摧毁!你要是早听我的,他就不用被气死!现在可好了,你爸爸都死了,我跟你也没任何关系了。滚!马上给我滚,我不要见到你这张讨厌的脸!!”
铃兰拉着哀求:“啊姨,求求你让我见爸爸一面。”
她猛地甩开铃兰冰冷的手,“要见你就下地狱见他吧!来人,把这个女人轰出去,要是她再敢走进来就把她的腿打断!”
…………
原来淋雨是如此的冷。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越下越大。每一个雨点打落在铃兰身上都是冰冷刺骨的。她知道就算再大的雨也无法洗去她满身的罪孽。就像命运让她一出生就陷入沼泽里,用力反抗,只会越陷越深。
所以……这就是背叛命运的下场?她无奈地苦笑了一声。
泪水渐渐模糊了她的眼睛。脚一滑,整个人都倒在**的地面上。
如此的狼狈,如此的绝望……
在身边经过的佣人都冷眼旁观,交头接耳地研究她的史绩,连一个虚情假意的问候也懒得去施舍,更别说是扶她一把!
雨中,突然飘来一阵熟悉的香水味。
王逸枫?她脑里突然出现这个名字。
忽然有种孤舟在暴风雨里找港岸的感觉。铃兰迫切地向四周围眺望,试图寻找他的身影,可是天色很暗,眼睛被雨水击打着几乎睁不开。
突然,有人紧紧地把铃兰抱在怀里!
熟悉的肩膀,熟悉的怀抱,却没有熟悉的香水味。
“对不起,我不应该让你一个人进去的。”看到她这个样,浩心痛了。
她把脸钻进他怀里,暖暖的。这难道就是属于她的港岸?
“我会保护你的,永远都会保护你……”
在雨中,他的声音仿佛来自很远很远的地方。每一只字都聚积在耳边,让她深深地记在脑里,心里,人生里。
谢谢你,浩。
铃兰紧紧地抱着他,就像紧紧地捉住救命草一样。
那香水味,黯然消失在雨中……
。。。
 ;。。。 ; ; 清晨。
被窝里的可人儿伸了伸懒腰,顺手把雪白的玉臂搭在逸枫结实的胸肌上。她睁开惺松的眸,看到逸枫安详的睡容,不禁裂嘴一笑,这个朝思暮想的男人,居然如此轻易就得到了!她把脸贴在他颈窝处,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特有有气味。
虽然目的已达到了,但毕竟还要在他面前保持最佳状态呢!想着,她轻手轻脚地掀开被,悄悄地向浴室走去。
沐浴更衣,一翻精致的妆扮结束了,逸枫还在那头呼呼大睡。为了等他醒来,柳青青无聊地打开电视机,刚好正播放着昨天逸枫招开的记者招待会。
“噢!真人跟上镜一样潇洒迷人,气质不凡。”青青自言自语地看得正入迷。
“secc集团继承人王逸枫昨天下午已公开跟圣母之泪划了清界线,并且提供了国外质检局相当重要的资料,相关部门已经对圣母之泪查封并展开全面调查。另一方面,医院透露圣母之泪的总裁段雄飞因心肌梗塞在今天凌晨已经去世……”
睡梦中的逸枫隐隐约约听到这些新闻消息,倏地坐起身来,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
屏幕里,围着段雄飞遗体的家属员工乌压压的一群,却始终没有出现铃兰的身影。
难道她还不知情?
他的心骤然一痛,内疚感沿着血液慢慢地渗透全身。
“依~宝贝你醒了?是不是我吵醒你了?”柳青青娇滴滴地坐到他身旁,浅粉色的嘴唇无声地贴了过来。
逸枫却忽然脸色大变,对着她吼:“走开!你是谁?为什么出现在我房间里?!”
被他莫名其妙的这么一吼,她顿时花容失色,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我……逸枫少爷,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我当然是你带回来的,我是枊青青啊。我们……我们昨晚还……”
“闭嘴!凭你这种身份也配呆在这里?还不给我走!”
就这么两手空空的走人岂不是亏大了?青青赖在那里动也不动,“话可不能这么说呀枫少爷,好歹我也跟你相好过,昨夜你还不知道多enjoy呢~怎么能吃完了就把人家赶走呢。”
真是低俗的女人。逸枫鄙夷地笑了一声,“放心,支票我会给你寄过去,但是现在,给你秒钟在我面前消失!”
“ok!”青青爽快地离开了。
…………
咖啡杯“砰”一声落在地上摔成碎片,溅得她脚上一片咖啡迹。
铃兰呆呆地盯着电视屏幕,身不由微微地颤抖,红润的小脸瞬间失去血色,双手温续渐变冷。
“铃兰,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浩听到异声,从房间里走出来。见到她失魂落魄地盯着电视,心中多少猜到了一点。
“铃兰,发生什么事了?”
他轻轻地把手放在铃兰肩上,希望能给她多一点安全感。
“我爸爸去世了……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的……”眼泪疯狂地跨过眼眶,整个人就像失了魂一样。“才一天的时间,怎么会发生那么多事情?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浩心痛地把她拥入怀里,“别哭,我陪你回去见他最后一面好不好。”
“可是我怕后母……都是因为我,才让公司破产的。她见到我一定会把我撕成几块的。”铃兰才刚刚庆幸后母没有找上门,还以为她大发慈悲放自己一条生,怎么知道才短短一天时间,就变得家破人亡了。
“公司破产是因为它本身就有问题,怎么关你事呢?而且现在伯父这个情况,她也没心情去伤害你了。放心,我会在你身边的。”
铃兰抬头看了浩一眼,不知为什么,他的眼神总能给人一种安全感。
她点点头,也有了一点莫名的勇气,“那么现在起程吧。”
。。。
 ;。。。 ; ; 为了庆祝记者招待会完满结束、股东大会一致通过、圣母之泪破产,逸枫包下整个皇家俱乐部。
当晚的宴会盛大而星光璀璨,出席的除了公司高层人士外还特意邀请了当红女明星及名模来助兴。
主席台上的徐希然淡淡地喝了一口长岛冰茶,锐利的眼睛又继续在众美女中今晚的目标。全场都是清一式的低胸短裙,****美腿。真是让人大饱眼福!他俊气的脸上沾满邪魅的笑意。
“希然少爷,她就是咱们公司今年力捧的新人潘茹梦,在行内有小林志铃之称。嘿嘿,望希然少爷多多关照。”影片公司的安经理不知好歹地挡住他的视线。
希然抬眸正准备往安经理一瞪眼!
“你好,希然少爷。”一把娇滴滴得很自然的声音把他的目光吸引过去。
她穿着一条粉红色斜肩长裙,乌黑的头发优雅地盘起,露出了银光闪闪的长耳环,正好衬托着她淡雅的气质。即使是淡淡的妆容,双眸看起来也很有灵气。
希然一呆,马上站起来。好奇的目光一直在茹梦脸上停留,让她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他又理直气壮地伸手把她的小脸抬起,鉴赏古宝似的毫不客气地把她精致的五官验了一番,大赞:“果真跟林志铃有七分相似,双眸还比她的有神多了!”
“呵呵,”这似贬似赞的说法真让人不知如何回应,茹梦无奈的笑道:“希然少爷,过奖了。”
“来来来,快坐到希然少爷身边。咱们边坐边聊。”安经理见希然似乎对茹梦有点意思,连忙拉着她霸占了个好位,今天的竞争对手那么多,不快一步怎么行!“我告诉你希然少爷,咱们茹梦不旦样貌出众,连身材也顶瓜瓜……”
“安经理!”
本来说好是带她来见识大场面,但现在分明是把她摆在台上被人见识!茹梦连忙把他叫住,虽然心里不满,但也不敢明显地表现在脸上。
“害羞什么,好事情当然要多多宣传,不然怎么当明星呢!”
难道还想把围都告诉别人吗!茹梦不服气地嘟了嘟小嘴,不敢多说什么。
她微小的表情都被希然一一尽收眼底,嘴角不由泛起丝丝笑意。
“茹梦,你会喝酒吗?”希然递给她一杯烈酒。
“我……”
她连忙摆手,话也来不及说完就被安经理强灌了一口。“她会的,她会喝酒的。”
受不住烈酒的呛辣,茹梦连续咳了几声。不敢跟安经理有正面冲突,只好满怀希望地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希然。“我不会喝酒的。”
希望他会怜香惜玉地免她喝酒,谁知……
“不会喝酒?”希然严肃地坐直了身,“那我就教教你吧……”
…………
今晚的主角并没有想像中的风光,竟然落寞地躲在桌球室里喝闷酒。
灯光被调得很暗,朦胧得看不清逸枫的脸。他不喜欢昏暗,但这时却希望用昏暗来隐藏他自己。身在烦乱的俗世,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