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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近了;路灯在闪烁。
秋风缓缓吹来;仿佛带来了一阵阵桂花的香味。车里;李星火马尾随风飘荡;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李星火似专心开车。高翔看着一排一排后退的参照物在沉思;她每一脚油门都能让路旁的东西加速落后。
世界上有很多种类人;有类人就像车;只会越前进越快。因为他们有引擎在牵引他们;迫使他们向前。还有一种人就像参照物;永远停在哪儿;只能一辈子做别人的参照物;因为他们没有引擎。你有引擎吗?
下车;拿东西。她的速度很快;仿佛这个陌生的地方就是她的家;她着急回到屋里。高翔缓缓的走进去;只听到卫生间传来一阵水流声。
良久;李星火才洗完澡出来;头发已不再滴水。一套紫色的睡衣;紫色缎子的睡衣。空气中弥漫着芳香;到底是什么香味;高翔不想分辨。
夜已醉;风亦醉。人呢;醉了吗?十六的月总是来得特别早;很早就从东边升起。朦胧的月光从阳台洒进来;星星点点。配合着灯光交映在李星火的脸庞;高翔突然产生一股莫名的冲动。
这种冲动早在十五六岁的时候就明显开始了;已经伴随了他五六年。他很害怕这种感觉;常常让他难堪且难受。
看着李星火的样子;他喉咙好似咆哮着;紧紧的咬着牙;紧握着拳头。表情有说不出的狰狞;彷佛他那不听话的左腿也跟着颤抖。。。
他突然冲进房间;重重的关上了门。只听到墙壁传来一阵沉闷的声音。李星火惊奇的看着这一幕;在门外大声的拍打着门:“喂。。。喂。。。你怎么了?要不要我帮你。。。”
所有的声音如泥牛入海。李星火战战兢兢;整晚都没睡好;她生平第一次为了一个人担忧;而且还是个刚认识一天不到的陌生人。
想起他那坚定而充满自信的眼神;沉思的样子以及跑进房间时哪条腿的样子;心理也充满了各种疑虑与同情。她的心像似被什么东西触碰了一下。说不明;道不清。
又有谁能说得清楚呢?一个人痛苦还是快乐;到底是取决于什么?就如一个人的食物;也许就是另一个人的毒药一样难以言明。正如李星火很美;但;对于此刻的高翔来说;也许就是触发他痛苦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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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九死一生
清晨;红日清新而有活力。就像高翔。李星火起来的时候;他已经端坐的椅子上了;又恢复了那种坚定而自信。有椅子的时候他很少坐沙发;坐沙发会让他那条左腿伸得不自然。
他至今都还在隐藏这种自认为的弊端;是不是还没有接受自己内心的阴暗。一个人如果接受不了自己的短处;他一定是个痛苦的人;但他看起来却很快乐。
李星火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这个奇怪的男孩;任由阳光洒满他的全身。不管晚上怎么样;只要第二天日出;他就充满了希望。
也许;黑暗就是他的写照。“早”!跟他在一起;李星火总是先开口。
“早;睡得还好吧!”他彷佛已忘记了昨晚的痛苦。笑容很温和。
“昨晚。。。你吓到我了;没事吧?”高翔紧闭嘴唇;转身向着红日。拒绝回答。当一个人紧闭嘴唇的时候是不是不想说话。
李星火有些尴尬;她很想关心一下他。他却紧闭嘴唇;拒绝这种关心。他也不需要这种关心。见他这个样子;李星火总有狗咬吕洞宾的感觉。
但是;当她想到昨晚高翔痛苦的样子;很快就释然的笑了。李星火洗漱;高翔继续坐着等。他等人的样子就像老僧入定一样;只要他决心等的一件事;一定会等到最后。中途绝不会因为其他事情而中断。无论如何都不行。就像他当初要找到宋婉一样。
很久;他的腿有点发麻了;他还是端坐在那里;很仔细的等;心理绝没有半点埋怨。
李星火总算出来了;一身阳光的打扮;淡淡的妆容;清幽而芬芳。她有些歉意;很快就笑着对高翔说:“走吧;我请你吃烤肉;烤牛肉。”
真是很奇怪的早餐。一个爱美而年轻的女孩早餐要吃牛肉;烤牛肉。至于高翔;他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在农村;这种事常有。
一家名叫“一半牛”的餐馆。老板应该是个很懂得进退的人;到底是牛还是不牛没说清楚。反正就是一半牛。生意火红;他们几乎找不到位置;终于在一个角落坐下了;他们点了两斤牛肉;一杯牛奶;一碗稀饭。
肉是大腿上最好最嫩的肉;奶是热的;新鲜而难闻。稀饭则是从牛肚舀出来的。这是一种原始而新奇的吃法;一般人闻不习惯刚接的牛奶;而且也很少有人用牛肚来煮稀饭。不说会不会煮;甚至连想都不敢想。
李星火吃得很愉快;她那两颗小虎牙轻轻咬着;生怕每一块牛肉飞掉似的。她一个星期基本有三天在这吃早餐。她喜欢吃肉;特别是嫩牛肉;新鲜的牛奶。
高翔像个闷葫芦;李星火吃两块他才用小刀割一块放进嘴里;再吃一口稀饭;每一口都吃得很详细。偶尔抬头看一下招牌;李星火主动开口;“这家餐馆的意思就是;牛肉他只要一半;最好的那一半。牛奶也是最好的那一半;基本上所有的东西都只要一半。”
——阳光微洒;清晨的风慈祥而充满生机。他们就这样很自然的分开了;居然连电话都没有给对方留下。高翔自己选择走路;周末的街道;热闹而拥挤。
每个周末都是人们放松休息的时候;没有人愿意放弃这个时间。一个不懂得休息的人是不会把工作做好的。
高翔还是慢慢的走着;宁愿自己走路也不愿意打车。每一步都那么坚定有力;好像每走一步都要踏出脚印来。来证明他的腿并不比别人的差;左脚还是那么的敏捷。
每个人的路都不一样;每一件事的路也不一样;人生的路需要一步步的走。一件事的成功也要一步步的去做。无论路长短与否都是一样;绝对没有捷径。这是一个很自然的历程;每个人都不能违反这种规律。
高翔独自走过繁华街道后面的小巷;他喜欢走这样安静点的小巷子。他要仔细听一下自己的脚步声;是不是跟正常人一样。
彷佛间有三个人站在他前方。一个站着、一个坐在地上、一个靠墙。高翔的心几乎跳了出来;他认识这几个人。但这几个人未必认识他;当晚他只是低头吃面。身着考究;坐在地上哪位先说话:“请跟我们走。”他说请;但绝对没有一点请的意思。
高翔淡淡道;“能不能不去?”
“不能。”
高翔没有再说话;静静的看着这三个人。他很想转身就跑;可是已来不及。无论如何他总得一试;他绝对不是那种束手就擒;懦弱的人。
他不说话;但是三个人已经向他走来;似动手;几乎是三个人同时出手;没什么花俏的招式;招式简单有效;一个攻上;一个攻下;一个在后。简直天衣无缝。
三个人已经配合了五六年;他们专门负责“请人。”大概也很少没有他们请不到的人。但是;今天他们却几乎没请到这个人。
因为这个人乱来;拼命地乱;而且有一条腿非常灵敏。他滑得像条泥鳅;身形也乱得无规律。大概四五十招之后;四个人都喘个不停。最后高翔还是被请走了;因为;他们用了车轮战。
高翔苦笑着眼睁睁的被请走;但是;想到之前被请走;突然出现在殡仪馆的陆云宏;他的心往在下沉。
这种情况的他就像一个被弓虽。暴的女人。一个女人如果遇到这种情况;她应该怎么办;有的女人会觉得贞操很重要;拼命反抗;但最终香消玉殒。
有的女人却麻木的逆来顺受。无论是哪种女人结果都不是最好的。
假使选择送上一个安全套又会怎么样呢?哪她将选择了活着;选择了安全与自我保护。无论如何;活着才会有希望;才能做很多事情。送上一个安全套;它能保护;能将损害降到最低。
因此;高翔在这种无力反抗的时候;只能选择将伤害降到最低。世间又有多少人还在被这个贞操而束缚呢?也许还有很多人因为这点微不足道的贞操而失去了很多的幸福。贞操当然不能丢;但是当它跟比其重要的东西比起来。为何不暂时放一放呢?
高翔就这样被请走了;悄无声息。。。
当他醒来的时候;黑暗充斥着双眼;无论多么坚定而自信的眼神在黑暗里都是看不到光明的。他拼命的呐喊着;呼唤着;挣扎着;咆哮着。。。他希望这是一个噩梦;梦醒了一切都回到正常了。可惜;他错了。
这是一个比噩梦还要残酷;还要痛苦的现实。
他静静的躺着;四周充斥着腐肉与各种垃圾发出的恶臭味;无论谁闻一闻都忍受不了;他想呕吐;肚子里却没有东西;就算有东西;此刻他也吐不出。因为;他一点力气都没有。
他用连他自己都听不清的嘶哑声叫喊着;没有人回应。回应他的只是自己的紊乱之声。他紧紧咬着牙;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整理思绪;经过仔细分析;他终于确定这是在下水道。
肮脏;老鼠;蟑螂;所有城市的垃圾都在哪里。几乎连他自己都成为了这里的一员。全身的骨头感觉一根不接一根。腿严重骨折;脑袋朦朦胧胧;头发湿而乱;全身几乎肿起来;满脸污血;他已认不出自己。。。
他到底在这个被请走的过程中受到了什么样的伤害?为什么醒来就出现在该死的下水道里呢?
——很多年以后他才跟一个女人说起了这件事;“我以为那一次再也回不来了;我几乎没有抱活着的希望。”
女人问;“你不是个悲观的人;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因为之前有人也被请过。”
“哦;难道被请走的人没有回来。”
“对;永远回不来。”
“那么你到底被请到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女人心理充满惊惧的问。
高翔吐了口气;像似在回忆;又像叹息。缓缓道;“我被请到一个四面是钢板的房间;里面充满血腥与各种药品的混合味。”女人沉色;没有开口。
高翔接着道;“那里面有各种行刑工具与拷问的东西;还有最专业的催眠师与医生以及各种尖端人才。。。”
女人感觉有点发冷;问;“哪是个什么样的地方;难道比地狱还可怕吗?”
高翔看着她笑了笑;道;“是的;地狱也许不会有哪些天才想象出来的东西;可里面就有。”高翔接着道;“里面的人;每个都蒙着面具。衣服也都一样;唯一有区别的是他们的身形;以及编号代码。”
“到底是谁请你去的呢?”女人问。
高翔轻笑;这种笑饱含宽容与无谓。“请我去的人他的左前胸纹有“ⅴ1”的标志;后来我才明白;那是这个组织核心人员的第五个分支的首脑。”
女人更好奇;“他们全部都用这种罗马数字来做标识?”
高翔眨了眨眼;“对;后来我才知道;在这个集团里面他们一共有九个头目——就是ⅴ1到ⅴ9。也就是说一个小小的分支集团他们有九个核心人员。”
“那么他们只有着久个人?”
“当然不是;除了首脑;其他八个人;每个人下面都有九人。那九个人下面的每一个人又有九个。。。”高翔接着道;“就这样无穷尽的发展下去的;他们管理严格;细分严密。都是单线联系。从不越级。。。”
女人叹道;“难怪你会被请走;还差点连命都没有了。”她接着道;“这样的组织真可怕?”
高翔笑了;讥笑。“对于当初来说;当然可怕…”他沉默。女人却已替他说下去。
“现在;这么样的组织岂非是你一挥手;一句话能灭掉的?”
高翔不否认;他凝视着女人。女人又问;“但是;你最后是怎么得救的呢?”
他喝了口葡萄酒;一脸复杂的表情望着女人说:“我几乎失去了活下去的能力和意志;不知道是老天在可怜我;还是因为坚定的意志。”
“我爬啊爬;爬累了;就躺在恶臭的泥潭里休息。渴了;就喝用衣服过滤的哪种水。暗无天日的日子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得救。”
“是谁救了你的?”
“那天;恰巧出现了几个清理下水道的环卫人员。”
女人叹息;“想不到环卫工人非但是城市最伟大的排污人员;还是你的救命恩人。〃?
他停顿了杯子;女人眸似秋水;温柔而明亮;又给他倒了一杯。接着开口:“可惜;他们已经不在了;每一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