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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公子,这酒颜色好别致。”薛晴看着自己杯里的酒说,赏月的人大部分喝的是白酒,有几个女眷喝的是黄酒,只有薛晴这桌的酒是红褐色的,跟酱油似的。
“我家公子酿的药酒当然跟别人的不一样,”知秋激动地抢着说,她家公子在认路上不争气,在医药方面可是给她争足了面子:“酿一次酒需要以一年的时间为周期,历经天干地支淬炼,里面用的药材也都十分稀奇,公子废了好大劲儿才寻到的。”
“哦?药材很稀奇?”薛晴两眼放光,她最喜欢珍贵的东西了!
“人参有这么大,足又一斤沉,我家公子说至少长了一百年。”知秋用手比了个大圆。
“恩!”薛晴赶紧将杯中的酒喝尽,白昔尘的东西果然都是极好的,这小子酿酒都这么奢侈。
“灵芝是公子亲自去山里采的,在山的最深处,吸尽了地灵。”
“恩!”薛晴又喝了一杯,灵芝是好东西,她懂。
“见过这么长的石斛么,公子花重金买的。”
“恩!一定很贵!”薛晴手停不下了,一杯接一杯地喝。
“这都不算什么,这酒最主要的材料是蟒血,主人自幼养着一条白蟒,每天用奇药喂着……”
“恩?蟒血?……咳咳咳!”薛晴猛烈地咳嗽想把喝下去的酒吐出来,怎么她刚才喝下去的都是血吗!还是蛇的血!
“师叔,你怎么了,要不要紧。”流萤扶住薛晴,轻轻拍着她的背。
可是薛晴的酒还是咽下去了,喝进去的酒吐不出来,现代商场里也有卖用蟾蜍和蝎子尸体泡出来的药酒,可薛晴从没有一丝一毫想喝的念头,这下可好,直接喝蛇血了,古代生活真充满刺激。
“我的蟒血酒最大的功效是补气养脉,薛姑娘你身体虚弱不是因为疾病,而是经脉逆横导致真气散失,正适合饮蟒血,稍后再让知秋取几粒蟒血配的药丸给你,坚持服用对你身体会有帮助。”
还“经脉逆横导致真气散失”呢,说白了就是练功不慎走火入魔,害薛晴走火入魔的不就是你白昔尘的上司阎溟么,当然白昔尘是不知道缘由的,就算他知道了也不在乎,他在冥域的职责就是和稀泥而已。
白昔尘话还没说完,他继续说:“不过薛姑娘你现在最好站起来走动走动,活络血脉,蟒血酒是大补之物,每日饮用少许能强身健体,喝多了会导致元气淤积,血液膨爆,七窍流血而死。”
薛晴嘭地站起来:“……白公子,下次这种事关人命的事儿您说话能快点么。”
白昔尘轻笑着说:“无事无事,赏月的酒是我特别稀释过的,只是薛姑娘你喝的实在太多了。”
“师叔,我帮你把酒逼出来。”流萤关切地说。
“这酒每一滴都很珍贵,别糟蹋了,也不用太紧张,只要多活动身体让血液顺畅流通就行了。”白昔尘仍然不紧不慢地说,那事不关己的模样真欠揍。
“公子你真是的,怎么不早点跟客人说。”知秋不好意思地看着脸色发青的薛晴,嗔怪地说。
“你说个不停,我哪有机会插嘴。”白昔尘若无其事地吃着月饼。
薛晴心里满是悔恨,不该救他的,让他被菜刀砍死多好。
正在这时,一个年轻人跑上,看他背后的八卦标志是武当弟子,他在四环顾一周后大声叫道:“请问哪位是灵禹派的薛晴师叔。”
整个四霎时变得寂静无声,连几个猜拳的人也安静下来好奇地观望。
“我是。”薛晴小声回答,她是赏月的人中唯一一个站着的,格外醒目。
武当弟子马上跑到薛晴身边,将一个柳木大食盒放到薛晴桌上,握拳道:“这是乔逸君师兄让我送来的月饼,乔师兄还让我代为向师叔问好。”
从小到大第一次收到“贿赂”,还这么的不低调,薛晴脸上尴尬地笑着。紧跟着武当弟子,又一个人跑上四,这次是昆仑宫的弟子,昆仑宫弟子都不用问,看见武当弟子站在谁面前就知道谁是薛晴,他也拿了个食盒放到薛晴桌上:“薛晴师叔,弟子奉孟茵师姐之命来问候师叔。”
“礼物我收下了,代我谢谢乔逸君和孟茵。”应该没记错名字,薛晴不自在地说。
武当弟子和昆仑弟子对视一眼,两人眼中蹦出基情(误)的火花,薛晴烦恼地看了看月亮,拜托你们不要再相爱相杀了好不好!
两派弟子没在薛晴面前表现出失礼的地方,两人互瞪着下了,不过在下可能会有一场厮杀,反正薛晴看不到,跟她没关系。
“你是灵禹派的?”白昔尘问薛晴。
“恩。”
白昔尘的肩膀抖了一下,不再看薛晴,专心致志地看着月亮。知秋的神色也变了,想倒酒,却手忙脚乱地打翻了杯子。薛晴汗颜,这主仆两人也太胆小了,薛晴被废武功,流萤是个软妹子(大误),轻易不会对人出手,有什么可怕的。
看白昔尘的模样,薛晴就想调戏下古人,故意说:“白公子,我们灵禹山很漂亮,什么时候和知秋来灵禹派做客,我来做东,也好答谢你的蟒·血·酒。”
白昔尘的目光看向更远的地方:“……什么时候……有时间的。”
“哈哈哈,好,你什么时候来灵禹一定要告诉我。”薛晴的笑点只有她自己明白,借白昔尘一千零一个胆子他也不敢去中原武林的精神支柱灵禹派。
流萤眉头微皱,自家师叔这是疯了么,还是酒喝太多醉了,拉住薛晴的手腕让她坐下:“师叔,我帮你把酒逼出来。”
“我没醉,你们快看,那些人在干什么。”由于薛晴是站着的,很容易就看到下有好几个人抱着花盆往同一个方向走。
在四打杂的店小二恰好听见,答道:“是丽春院在为中秋节办赛菊大会,优胜者能和头牌倚纯姑娘共度**,那些人都是去参赛的。”
“赛什么?赛·菊?……噗。”薛晴又自顾自地笑起来,在她的世界,菊花早已别有一番滋味,她的心已经和城市里的空气一起被污染了,还有那头牌的名字的起的也不好,叫什么乙醇,还不如叫甲烷。
“师叔,还是把酒逼出来。”流萤脸上的表情已经接近无可奈何。
“我真没醉,我们去看那个什么赛菊大会!”薛晴倒想看看这些人谁的菊花最标致。
“师叔……丽春院是……”流萤很为难,脸上都快出汗了。
薛晴当然知道丽春院是什么,不就是妓院嘛,鹿鼎记里韦小宝他妈就是丽春院的劳动楷模,咱们文明点叫青,青,在古言中有着和春(和谐)药同样重要的地位,是无数穿越女都想朝拜的穿越圣地。亲爱的穿越女,男主对你不冷不热不咸不淡吗?不要急,去青,保准他吃醋惗酸马上强(和谐)暴你;亲爱的穿越女,男主对你恨之入骨有血海深仇吗?不要急,去青,保准他幡然醒悟怜香惜玉马上强(和谐)暴你;亲爱的穿越女,你还没遇到男主吗?去青,他不是已经在青里就是在去青的路上。总得来说穿越女去青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能去真正的青看一眼,也不枉薛晴穿一回。
14最美的菊花
“你是怕不让女的进,没关系,我就不信会有不让钱进的地方。”薛晴对自己口袋里的银票数额还是很自信的。
“不是能不能进去的问题……”知秋额头流下豆大的汗珠,古代女人还是太保守了,要是让她去21世纪的牛郎店还不吓死她。
“几位客人放心,因为今天是庆典,男女老少都可以去,也不会唐突了两位小姐,客人是外地人就去看看,也算小镇独特的习俗。”店小二忙解释说。
“也好,就去看看,正好让薛姑娘活动身子,她的血管已经开始肿胀。”第一个赞同的竟然是白昔尘。
薛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胳膊上的血管明显粗了,白昔尘那混蛋不是在诳她,不会真的跟塔利班人肉炸弹一样爆炸。
“呀,真的肿了,快走。”知秋赶紧站起来,两位男士也都起了身,薛晴终于如愿以偿带着三位古人一起逛青。
提议看赛菊的是薛晴,反而知秋比薛晴更兴奋,她拉着白昔尘在前面走,一路上嘴就没停过。
“公子,我听说青的女子各个多才多艺,是不是真的?”(知秋)
“应该是,中原女子认为琴棋书画的才能和美貌一样重要。”(白昔尘)
“那倚纯姑娘是头牌,岂不是很厉害?”(知秋)
“应该是,还未到昌生镇的时候我就听过她的名声,琴技冠绝一方。”(白昔尘)
“一定很多人喜欢她,很贵。” (知秋)
“应该是,听说有位公子给她造了纯金的等身雕像,她仍不屑一顾。”(白昔尘)
“噢,青女子真好啊,大家都喜欢她,还给她那么多东西。”(知秋)
“是啊。”(白昔尘)
薛晴在后面听着他俩的对话听得泪流满面,白昔尘你在给未成年少女灌输些什么奇怪的理念呀!而且雕像一般都是造给死人的,就算上面镶满了施华洛世奇的水晶也没人会高兴!
“知秋,你别听白公子瞎说,青女子一点都不好,每天要笑脸迎人,赚得少了老鸨还会虐待你。”薛晴对知秋说,这孩子的人生观还很娇嫩,生怕知秋被白昔尘误导走上歧路。
“师叔,你怎么会了解青的事。”流萤冷不防问。
薛晴再次泪流满面,她能说是从小说里看来的么,这封建的年代连青春疼痛文都属于**了啊。
“在客栈里听人说的。”薛晴灵机一动谎称道,反正客栈里鱼龙混杂,听到什么都不稀奇。
四人边走边说话间到了丽春院,真是人山人海,红旗招展呐。果然有不少女性也来观看,不过多是已婚妇女,像薛晴这样的单身女青年没几个。薛晴发现总有些目光注视着自己,心想坏了,这个壳子作为原著女主的第一情敌,当然要有副好相貌,美人到哪里都不会吃亏,但唯一一个会让美人吃亏的地方就是青,大家不会以为她也是青女子。流萤倒是个细心的,他也察觉到古怪的视线,将薛晴拉到右边,自己用身体挡在她外侧,像是要将她藏起来似的。
丽春院下的大厅里摆满了一盆盆的菊花,各种颜色各种形状各种数量的都有,菊花的主人也是各种颜色各种形状各种数量的都有,薛晴心想倚纯姑娘也真可怜,要是个翩翩公子赢了倒还好,要是让那边那个镶金牙的大叔赢去,想想画面都觉得恶心。
“老妈子,看我的菊花怎么样,花十两银子买的!”一个彪头大汉粗声粗气地说。
“……噗。”薛晴用长袖半遮住脸,又不厚道地笑了,说话能不能低调点,菊花来菊花去的让不让人活了。
流萤和白昔尘都只是用“这家伙还没醒酒”的眼神看薛晴,知秋不知道笑点,好奇地问:“薛小姐,有什么好笑的吗?”
“没什么,就觉得他挺可爱的。”薛晴敷衍地说。
原来薛小姐喜欢那种类型的,知秋打了个哆嗦。白昔尘怜悯地看了薛晴一眼,姑娘长得挺出众,审美更出众。流萤在心中默默记下,师叔的酒品实在太差了。
“大爷稍安勿躁,倚纯姑娘马上出来了。”老鸨谄媚地安抚道,话音刚落,上就有小丫鬟喊:“倚纯姑娘出来啦!倚纯姑娘出来啦!”
一个衣着华美的女子在小丫鬟的搀扶下从二走下来,半面纱遮着脸看不出她的容貌,想必是绝美的,因为丽春院的熟客们都发出惊呼声,已婚妇女们脸上都挂着咬牙切齿的表情。
“大爷的菊花,花型甚好,只可惜蜜多而无香,不是上品。”倚纯走近彪头大汉的菊花后点评道。
“倚纯姑娘,你看看我这盆,花二十两银子买的。”一个小个子龅牙男把自己的菊花推到倚纯脚边。
“这位公子的菊花,花虽香,过于刺鼻。”倚纯轻摇着头说。
“姑娘,姑娘,你看看我的。”其他人都争先恐后地把倚纯唤到自己菊花前,倚纯一一点评了,看起来都不太满意。
“都别争了!倚纯姑娘你只管看老子这盆,胜利非老子莫属,”一乡镇企业味十足的富商打断其他人的话:“老子这盆菊花是花一百两……金子买的!”
一两金子相当于十两白银,一百两金子也就是一千两白银,好大的手笔,众人纷纷侧目看向那盆价值连城的菊花,花型花色都十分难得,无论从色香味都挑不出毛病,果真是一分钱一分货,薛晴扫了一圈大厅,看在场没有比它更昂贵的菊花了,真要是他抱得美人归了。
倚纯凝视百两黄金的菊花良久,一声叹息:“美则美矣,毫无灵魂。”
薛晴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