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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薛晴紧张地问。
“好痒。”
“……忍着!”本来就够紧张了,流萤还添乱。
清理好伤口,薛晴用指尖戳碰了下粉嫩的新肉:“疼吗?”
流萤摇摇头:“我对疼痛的感觉很迟钝,可能是小时候在漠荒整日摸爬滚打摔坏了感知吧,不过……”
“不过什么?”
“你碰我的时候感觉就特别明显,又痒又麻。”流萤笑笑说。
“这样也不疼吗。”薛晴戳了一下伤口新长出的嫩肉。
“疼。”
“哧,还知道疼就好。”薛晴也笑了,紧张的情绪缓解了许多,将装着伤药的纸包打开,里面是磨得细细的白色药粉,薛晴抓了一小撮洒在流萤伤口上,然后顺着伤口细心涂抹,药粉慢慢融进伤口,余下的是指肚婆娑皮肤的触感,柔软又温暖的皮肤下是练武之人精实的腹肌,心脏的跳跃莫名加快,连呼吸都变得燥热。
“师叔,你脸好红。”流萤说道。
薛晴抓起一旁的手巾盖到流萤眼睛上:“多嘴,被知秋传染了么。”
“说道知秋姑娘,师叔,我觉得知秋姑娘不像中原人。”
薛晴停下手里的动作,心虚地问:“这话怎么说?”
“她的穿衣打扮,言谈举止,都像刻意模仿中原的漠荒女子。”
“你想多了吧,也许她只是审美异于常人。”薛晴帮知秋遮掩着。
“白公子也很可疑,以他医术之高明,绝不会是默默无闻之辈,在中原竟没有能与他对上的名号,漠荒倒是有一个……但是若他是仙医,又怎么会救阎溟要杀的人。”
薛晴心里明白,白昔尘和冥域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他要冥域的钱和势力,对冥域的行动从不关心,虽然不知道他怎么跑到麒麟山来了,反正不是思念阎溟跟来的就是了,他肯救流萤对自己来说已经是惊喜,薛晴是真心觉得他人还挺不错的,投桃报李,自己也该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帮他。
“流萤,你说,中原人就不能结交漠荒人吗?”薛晴不解地问,
“那你与我算什么,我也在漠荒长了六年。”流萤反问。
“他们是野生的,你是驯化的,要是漠荒人都像你这么可爱,世界早就和平了。”薛晴捏捏流萤的脸说。
要是有一天再次征战漠荒,不知道白昔尘会帮哪一方呢……应该是撒腿就跑吧,薛晴悲催地想到主仆两人无法改变的本性。
从主峰回来一队人,芳儿报告说是峒筹回来了。峒筹不是和箫归应两人在主峰盖房子,怎么突然回来了,薛晴继续追问,芳儿又说:“少林寺的禅空方丈到了,峒筹公子要亲自帮方丈安排住处。”
“师叔,既然是方丈来了,你也该去见上一面。”躺在床上的流萤说。
出身高了就这点不好,总要陪吃陪喝陪聊,薛晴叹了口气:“好吧,我去看看,你身子不方便,就歇着吧。”说完薛晴又觉得有歧义,怎么像流萤身怀六甲似的。
跟着芳儿沿小路快走就追上了正领着个和尚去厢房的峒筹。
“二师兄!”薛晴在身后喊住他们。
“师妹,来的正好,这位是少林寺的禅空方丈,好不容易请动他老人家出山。”峒筹欢喜地给薛晴引见。
薛晴的眼睛已经变成了绿豆状,和禅空方丈互相藐视着。
“骗人的老和……方丈。”薛晴打招呼。
“阿弥陀佛,此乃天意,施主昨日要是肯给老衲一两银子,老衲就能请轿夫抬着上山了,可怜老衲这老胳膊老腿的,施主真是铁石心肠。”禅空方丈控诉着薛晴的罪行。
薛晴知道作为识大体的好姑娘此时她应该说点好话缓解尴尬的气氛,可是面对这样一个为老不尊的家伙,她半句好话都说不出来。
“方丈,您见过在下师妹了?”峒筹听了两人诡异的对话奇怪地问。
“不瞒峒筹老弟,老衲这次出山之前夜观星象,有一颗铁石心肠冥顽不灵的妖星降世,令师妹连一两银子都不肯孝敬佛祖,死后一定会下地狱,不过看在我与峒筹老弟的交情上,老衲决定帮你一次,”禅空方丈说着一指薛晴:“老衲会在她下地狱之前感化她!”
“是嘛,您加油!”薛晴面无表情地说,有意思,专业课老师感化了她两年都没能让她考试及格。
“方丈别跟小孩子一般计较,芳儿,去给方丈炖碗燕窝。”峒筹陪笑道。
禅空方丈一听燕窝,马上乐得跟朵花似的:“峒筹老弟,还是你够意思,老衲一定日日为你诵经,保你百邪不侵。”
薛晴郁闷,自己就这么被佛祖抛弃了么,就因为她反对迷信没给神棍一两银子!她就因为一两银子被少林寺嫌弃了?!
“方丈今日先暂住一日,明日嗣忧道人和定逆师太应该就能到了,麒麟之盟还望三位前辈做个见证。”峒筹把禅空方丈领进厢房道。
“什么?师太要来?峒筹老弟你快借老衲点银子,老衲一路而来风尘仆仆,衣服破破烂烂哪还能见人!”禅空方丈激动地扯着峒筹。
“衣服……这等小事,让在下师妹陪您去添置几件便是了。”峒筹无奈地说。
“我不去。”薛晴很明确地表态,这老和尚太可恶了。
“阿弥陀佛,薛施主,外表的美丽早晚会凋谢,到时便会暴露出你丑陋的内心,给老衲一个感化的你的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洗心革面的机会,才能早登极乐。”禅空方丈怜悯地教化薛晴。
“方丈你心灵这么美丽,肯定比我早登极乐。”薛晴由衷地说。
峒筹被他俩一人一句吵得头疼,把薛晴叫道一旁说:“还记得在岣嵝山时你答应我的事么?你说我只要不往蘑菇汤放酒,日后你肯定会报答我。”
薛晴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确实说过这话,当时大家能吃的东西只有蘑菇汤,峒筹总想趁他们不注意往大锅汤里倒酒,薛晴和流萤又不能整天站在大锅前面看着他,只好出此下策。
“去吧,师妹,照顾好方丈,请他来一趟不容易。”峒筹拍着薛晴的肩膀说。
结果薛晴还是要陪着个老和尚上街,领着和尚进裁缝铺,有几个穿越女干过这差事!
“妖星,你看老衲用这块布料好看吗?”禅空方丈将最贵的布料在身前比着问薛晴,连施主都不叫了。
“您老随意。”薛晴看都不爱看,百八十岁的年纪你就是穿金子都没人想看啊。
“阿弥陀佛,施主,这三种布都帮老衲做成身上这种样式的袈裟。”禅空方丈双手合十对裁缝说。
付了定金,交代裁缝把衣服做好后送到东麒阁去,薛晴很高兴自己终于完成了任务,回去对着流萤可比对着个老和尚舒心多了。两人正往回走,禅空方丈突然停下了。
“您老人家又怎么了?”薛晴有气无力地问。
禅空方丈瞅瞅旁边那家店,又瞅瞅薛晴,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可是薛晴犹豫了,那是一家烤鸡店。
“你确定?”薛晴又问。
禅空方丈点点头。被这种和尚诅咒真没什么可怕的,要下地狱他第一个下啊!
给禅空方丈买了一只烤鸡,禅空方丈乐了:“妖星,老衲是不是感化你一点了”
薛晴很后悔出门时没把泻药带着,应该顺手在烤鸡上抹点。
作者有话要说:╭(╯3╰)╮谢谢nata姑娘和eda姑娘的地雷
2000评了耶!人生第一次,庆祝一下,再来玩翻牌子的小游戏吧~游戏规则:沙发姑娘指定一个角色名,我来写这个角色的小剧场,不一定是下一章放上来,也可能过几天放上来,有的角色还挺难写的
41易筋
“爹,该吃药了。”程伶将侍女端上来的药捧到程阁主床边。
程阁主躺在床上不能动,还是用仅有的力气将盛药的碗打翻:“孽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要把我辛苦经营的西麟阁送给姓箫的!孽子!”
程伶手上划了个口子,用丝帕堵住血,对身旁的侍女说:“再熬一碗给爹送来。”说罢,走出屋子,她做了决定就一定会坚持下去,就算阁中长老整日在她面前指桑骂槐,还是要遵从她的命令与东麒阁合并,她不后悔成为西麟阁千夫所指的叛徒,尽管那些骂她的人都是因为她的决定才能留下命继续骂她。程伶也曾犹豫着,当她冷静下来设想如果她和箫归应换了位置箫归应会怎么做的时候,她下了决心,她相信箫归应的决定会与她一样。
穿上体面的盛装,画上得体的妆容,程伶起身对那几个贴身侍卫说:“走吧,我要去做西麟阁的罪人。”
这一天,是麒麟盟约缔结的日子,时隔百年,这处废旧的麒麟阁旧址终于又有了生机,经过忙碌的抢救翻新,它又有了往昔的光彩,只等着盟约缔结后两阁一起搬进来同居。
好久好久,主峰好久没有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却没发生流血事件了,武当派和峨嵋派两队人在路上遇见,两派结伴而来,禅空方丈气得直吹自己的白胡子。
“晚辈见过道长,师太。”箫归应,峒筹外加薛晴和流萤都要去给嗣忧道人和定逆师太行礼。
定逆师太抓着流萤的胳膊扶起他,顺手按住他的脉搏:“看起来已无大碍,我还不知道中原藏了这么一位神医,晴儿,听说是你认识的?”
定逆师太最恨漠荒人,薛晴含糊地说:“在昌生镇无意认识的,没想到他恰好来了麒麟山,可能哪个乡间山沟的野大夫正好有个土方子。”
“若真是那样,亏的流萤命好了。”
确定袈裟穿戴整齐,佛珠上没有一点污迹后禅空方丈踱着猫步走过来:“师太,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美丽。”
薛晴确定自己没看错,师太头上爆青筋了!对方是少林寺的方丈,为了武林和谐她不能发作,面上依旧和蔼地说:“少林寺的方丈怎么还是你。”
“禅空方丈,多年不见了!”嗣忧道人也过来热情地跟禅空方丈打招呼。
禅空方丈没鸟他,继续对定逆师太说:“阿弥陀佛,老衲与师太重逢,一定是佛主的安排。”
“流萤,我觉得现在的画面好伤眼睛。”薛晴低声对流萤说,是她不纯洁吗?真的是她不纯洁吗?
“方丈是个好恶分明的人,喜欢与同为礼佛之人的师太说话,经常不理道长。”流萤倒不觉得有什么,平静地回答。
薛晴闭上嘴,古人的思想好纯洁,果然是自己被荼毒太深了么。
所谓缔结盟约便是在三位老前辈的见证下,箫归应和程伶分别代表东麒阁和西麟阁签下一纸协议,并滴血盟誓。东西两阁重组为麒麟一阁,箫归应为阁主,程伶为副阁主,两阁长老仍在其位,从此东麒阁与西麟阁不分彼此,荣辱与共。说罢,两人一起向天地叩首。
“你看他俩,挺像拜堂的,是不?”薛晴乐滋滋地说。
“师叔,严肃点,师父在瞪你。”流萤提醒她。
峒筹的熊猫眼果然在瞪着薛晴,薛晴看看天,又看看地,大家都太严肃了吧。
缔盟之后便是庆祝两阁共同的光明未来,西麟阁的几位长老脸色都很臭,但是规矩就是规矩,少主的决定他们不得不遵守,想要以后都是箫归应麾下一员,想让他们笑太难为他们了,薛晴倒不担心他们,小说的后来他们都被箫归应的品行折服忠心耿耿地跟着箫归应,薛晴相信这点是不会变的。
在主峰的山顶备了酒宴,定逆师太因是清修之人,又不想打扰大家兴致,单独备了一小桌素菜,空蝉方丈那老和尚竟然借口自己也吃素凑去跟师太同桌吃饭,薛晴鄙视他,昨天吃了一整只烤鸡的人好意思说自己吃素吗。
人逢喜事精神爽,峒筹那叫一个开怀畅饮,虽然他没有一天不在畅饮。流萤和茧蝶的酒照例被换成了茶,定逆师太如果看到茧蝶当众脱衣,一定会疯的!薛晴给流萤夹了块猪皮:“吃什么补什么。”
峒筹夹了块猪头肉给薛晴:“师妹,补一下。”
礼尚往来,薛晴夹了猪心给峒筹:“师兄,你也得补。”
程伶以袖遮嘴,轻笑着说:“以前听传闻还觉得薛姑娘该是个难接近的人,今日一见,竟如此可亲。”
箫归应也笑道:“薛师叔确与传闻中很不相同,箫某也很吃惊。”
峒筹喝尽杯中酒说:“我这师妹啊,以前凶巴巴的,遭了一劫后突然就变乖了,还是说年纪到了,懂得女孩子家该有的温柔了?”
“师兄~”薛晴面无表情地娇嗔着,拜托谁快点换个话题吧,别围着她讨论了行不行。
“哈哈哈哈……咳。”峒筹突然捂住嘴,离席而去。
“都说了别喝太多酒,这不,吐了吧。”薛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