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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咳。”峒筹突然捂住嘴,离席而去。
“都说了别喝太多酒,这不,吐了吧。”薛晴笑着跟同桌的那几张好奇的脸解释:“我去给二师兄找点解酒药。”说着去追峒筹,脸上的笑容离开众人的视线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焦虑和忧愁。
“二师兄!”薛晴追上峒筹,却见峒筹捂着嘴,血却顺着指缝蜿蜒流下,触目惊心的红色吓得薛晴愣住了。
薛晴忙把自己的丝绢拿给峒筹,扶着他回房,两人都异常沉默,谁都知道一开口必定不是让人欢喜的话题。回到房间,让峒筹躺到床上,薛晴给峒筹倒了杯热水:“先喝点,一会儿我偷偷去膳房给你熬点药。”
峒筹接过水,呆呆地看着水面说:“我的时间不多了。”
“别说傻话。”薛晴打断峒筹的话,她不想听。
峒筹笑笑,蜡黄又干枯的手抚摸着薛晴的头发:“师妹,你长大了,该懂得有些事情不能逃避只能面对,门外的两个小兔崽子也进来,我有话对你们说。”
嘎吱,门开了,流萤和茧蝶像被猫捉到的老鼠似的低着头走进来。
“徒弟,你还记得我说你的剑法有缺陷吗?”峒筹正色问。
“记得。”流萤认真地回答。
“你的剑杀气太重,不管你怎么用剑法掩饰,剑气在哭,我听得到。”
“师父,我的想法不会改变,出剑就是为了伤人,掩藏杀气是为了更不易察觉地刺中目标,若只是玩耍,剑又何必出鞘。”流萤执言道。
峒筹只是摇头:“我一直觉得这把剑传给你的时机还太早,但我没时间再等下去,‘素问’传给你,反正是福是祸我都眼不见为净了。”
“你要把‘素问’给我?”流萤惊讶地复述。
峒筹点头,将那把纯白的佩剑交给流萤:“好好待它,我这一脉是不是能传下去就听天由命吧。”
薛晴和茧蝶都不懂,只有流萤知道峒筹将剑交给自己的意义,剑是剑客的命,生随身,死同穴,传剑如同传命,一个人可以教授千千万万人武功,剑却只能传给一人,峒筹是一个真正的剑客,对剑的重视更甚于命,以前峒筹最喜欢在流萤练剑的时候喝上一壶酒挑他毛病,“素问”对流萤来说是师父对自己的认同,自他拜师以来第一次被师父认同,很可能,也是最后一次了。
见床前三个晚辈都低着头情绪非常低落,峒筹想一扫低靡的气氛:“咳咳……师妹,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不是想重新练武么,你知道天下间最强的两个内功心法,一个是冥域的邪魅神功,另一个就是少林寺的易筋经,师妹,你生的好福气,方丈今天跟我说你根骨奇精,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易筋经的奇才,让你一定要跟他回少林寺,他要把易筋经传给你。”
“……我是女的。”薛晴提醒道,少林寺是不留女眷的吧,还是别再给佛主添堵了,不然极乐世界真的会不让她进门啊。
“方丈说妖星就是妖星,乔装成女的也是妖星,所以不用忌讳。”
“……师兄,我不想去了。”薛晴深深地觉得这是个阴谋,这些说辞根本就让她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不去?你知道多少人冒着生命危险想去少林寺偷易筋经吗,就算是少林弟子也只有几位执事能修炼易筋经,当初我为了能让流萤进少林习武花了多少力气,难得方丈会主动要传授于你,你要拒绝?”峒筹激动地说。
“流萤在少林习武?”
“师叔强迫师父收我为徒后,师父就把我送进了少林,师父不许我告诉师叔。”流萤回答。
他当然不敢告诉薛晴,这明明是他怕麻烦硬把流萤塞进少林寺寄养,可怜少林寺被峒筹当成托儿所了!
易筋经呐,天龙八部里的废材游坦之不就是学了易筋经摇身一变成为阿紫最得意的棋子吗,也许……她也能,想着自己气运丹田后以强有力得内劲震掉阎溟小JJ会是何等的飒爽!
“我去!我要学!”薛晴激动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3╰)╮谢谢NS姑娘的地雷
42少室山
以前看古装剧的时候,薛晴最想进的是峨嵋派,峨眉弟子桃花旺啊,什么明教光明使,什么天下第一剑客,不都栽在峨眉弟子的石榴裙下吗,峨嵋派只收女弟子,就跟女校似的,这种环境下的女子都有一种特别纯的气质,吸引四面八方的好汉尽折腰,峨眉派在江湖中人缘甚好,没有敌对,无需打打杀杀,对于只想寻花问柳的姑娘来说真是穿越首选啊首选,奇怪的是峨嵋派虽是正派翘楚,其下弟子多与邪魔歪道勾搭不清,对喜欢反派的姑娘来说也是穿越首选啊首选;
薛晴其次想进的是武当派,门派着装好看,气质飘逸出尘,太极练起来不耗费太多体力,能攻能防比较全面,师门风气自由,一人一剑走江湖是多潇洒的气度,对于不想被配偶玩弄于鼓掌寻求强强联手的姑娘来说真是穿越首选啊首选;
对昆仑宫了解不多,似乎在江湖中风评不算好,对其最大的印象是门派着装非常好看,光审美就甩其他门派两条街,传说昆仑宫的前身是乐馆,第一任创派掌门是乐馆馆主,在乐谱中领悟了武学真谛,遂创建了昆仑宫一派,派中弟子个个精通音律,武功优美如同舞蹈,听说住宿环境相当豪华,对追求华丽外表的姑娘来说是穿越首选啊首选。
江湖上那么多门派,薛晴甚至考虑过丐帮和移花宫,唯独没想过的就是少林寺!少林寺不收女眷,除非自己女穿男了,不然是没机会一睹少林风采的。所以话不能说太绝对,这不机会从天而降,自己根骨奇精!是百年难得一遇学易筋经的奇才!穿越女光环终于让自己尝到甜头了,薛晴美滋滋地收拾行囊。
流萤推门进来,手中拿着青云剑:“师叔,既然师父把‘素问’给了我,我这把剑送你吧,比你现在用的能强些。”
薛晴接过青云剑,她虽不懂剑,质感摆在眼前还是知道自己那把粗铁剑有多寒酸,而且,青云是流萤自幼的佩剑,上面是经久不散的流萤的温度,薛晴很乐意收下。
“你以前在少林习武,少林寺怎么样?”薛晴边叠衣服边问流萤。
“少林寺是佛门清修之地,住处和吃食都比较清苦,不知道师叔能否习惯,还有方丈晚上大呼,因他内力深厚,声音有点大,师叔要多体谅。”流萤回答道。
不能吃肉,住的简陋和方丈打呼噜,这些对薛晴来说都大丈夫萌大奶,她要变强,她不要再做拖油瓶,她要补偿流萤身上的十二道剑伤,为此她已经做好了如同红军长征的准备。武学有着一种魔力,当你从未涉足的时候,你可以冷眼旁观,你还不懂它的魅力,而当你开始涉猎其中,一部剑法会有上百套剑招,每一招又有数种变招,你该怎样出剑,对手会如何抵挡,那一招你又是否有实力用的出来,都是让人醉心的自己。
当你用着一把粗糙的铁剑击碎岩石,成就感油然而生,而后会想自己也许可以挑战更高的难度,达到一种结界后往往向往着更高的境界,武功更是如此,因为不论内力还是外功,它的成就总是实实在在摆在眼前的,古往今来多少武痴沉迷其中,尽管他可能已经天下无敌,尽管他已有盖世神功,他还是会想要更强,直至耗尽此生,这便是习武者的天命。
按禅空方丈的意思还想在麒麟山和定逆师太多相处一日,死活赖活不肯走,薛晴迫不及待想早日学到传说中的易筋经,带着流萤要即日启程,反正流萤认识去少室山的路,不需要老和尚带路。禅空方丈在考虑了盘缠问题后欣然同意跟两人上路。
“妖星,要不是老衲兜里没钱,老衲一定不会受你胁迫。”禅空方丈鄙视地对薛晴说。
“少林寺不是有很多香油钱吗,方丈你怎么沦落到让妖星赞助你车马费?”薛晴现在已经能很淡定地面对禅空方丈对自己的称呼,少林寺虽然不像其他门派一样有自己的产业,其他寺庙都会定期上贡香油钱给少林寺,古人那么迷信,香油钱定少不了的,这方丈怎么混这么寒酸。
“老衲出门不带钱。”禅空方丈骄傲的回答。
“不带钱?你怎么从少室山走到麒麟山来的?别告诉我你飞过来的。”薛晴不信。
“老衲化缘,阿弥陀佛,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妖星一样铁石心肠。”禅空方丈双手合十道。
“流萤,咱俩走,让这老家伙自己再化缘回去吧。”薛晴转身对流萤说。
“师妹,又胡闹。”峒筹点着薛晴的脑门说:“到了少林寺别给方丈添麻烦。”
就在三人要下山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来到了麒麟山,那是个高挑端庄的女人,薛晴在昌生镇与她有一面之缘,昆仑宫掌门的首徒孟茵。孟茵奉昆仑宫掌门之命来为重建的麒麟阁送上贺礼,心知昆仑宫在两阁相争时所扮演的角色,这份贺礼绝不是真心实意。
谁都知道昆仑宫对中原武林野心已久,薛晴是力挺峒筹的,自然对昆仑宫没什么好感,还想看看昆仑宫是来搞什么花样,峒筹催她快走:“快走吧,别让方丈等急了。”
禅空方丈在前面不远的石台上颠着脚不耐烦地看薛晴。薛晴很有竖中指的冲动,要不是想学易筋经肯定半路把这老头从马车上扔下去。
流萤的伤还没彻底复员,虽然他自己说没事儿了,薛晴怎么忍心再使唤他,强制他坐到车厢里去,禅空方丈很自觉地跟着流萤钻进车厢。
薛晴无奈:“方丈,你是想让我一个娇弱小女子赶马车?”
“阿弥陀佛,妖星没有性别,而且……你很壮。”禅空方丈还稳稳地坐在车厢里说。
薛晴啪地把帘子放下,老和尚说话太伤人了,习武哪能没肌肉……没那么明显吧,薛晴看看自己的胳膊,只要不捏的话看不出来是肌肉吧。还能指望那把老骨头吗,薛晴很自觉地坐到驾驶座,一直以来她都是在车厢里昏昏欲睡等着到站的那位,突然间角色转变了,真不习惯,扪心自问,流萤是因自己受的伤,舍得他受累吗?舍不得,好,挥鞭赶马。
小白马嘶鸣一声,撩起前蹄,蒙一回头鼻子朝薛晴喷出愤怒的怒气,薛晴内流满面,买马的钱明明是她掏的,这傻马是不是认错主人了!小白马可不管自己的卖身契在谁手里,就是不听薛晴话,不肯走,还想咬薛晴,流萤在车里坐了半天不见马车动一下,撩起帘子探出头只见薛晴正和小白马互瞪,无奈地下了马车。
小白马一见流萤就欢快了,撒娇地用前蹄刨了两下土,流萤顺着它的鬓毛抚摸,白马一脸享受地哼哼,薛晴心里骂道这匹同性恋的破马!
“我陪你在前面坐着吧,不然我们可能天黑了还呆在这里。”流萤笑着说,坐到赶车位的旁边。
薛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马不知道为什么对我这么凶。”
“上次我给它买了一包胡萝卜放在车厢里,被你吃了,它记仇吧。”流萤悠悠地说。
薛晴沉默,确实,在傻马心里她永远比不上一根胡萝卜。
薛晴不知道禅空方丈一个人在车厢里会不会寂寞,他应该是挺寂寞的,他把精力都用在朝薛晴大喊上:“妖星,慢点,颠着老衲P股了!”“妖星,快点,天黑之前不到客栈你让老衲睡哪儿!”“妖星,老衲想师太了,要不咱们回去看看?”“妖星,你俩不许在前面说说笑笑,老衲听了伤感。”
“流萤,你觉得咱俩联手能弄死他么。”薛晴阴狠地斜了一眼车厢对流萤说。
流萤认真地摇摇头。
薛晴叹气:“等我学会了易筋经,我一定要弑师!”
赶车是个体力活,上午刚开始的时候凭着那股新鲜劲儿薛晴在流萤的指导下赶得热火朝天,到了下午就是时不时机械地挥一下鞭子,快到傍晚的时候薛晴干脆举着鞭子坐着睡着了。流萤无奈地摇摇头,将薛晴的手放下,鞭子拿走,马车又跑了一段路,流萤又轻轻地推了一下薛晴的脖子,让薛晴倒向自己,脑袋枕着自己的肩膀,近距离看见薛晴的睡脸,清晰地感觉到她的呼吸,流萤嘴角上扬,脸颊贴着薛晴的头发,小马车哒哒哒在夕阳下狂奔,留下两个人暧昧的影子。
受尽禅空方丈的折磨,在薛晴几近崩溃的时候,终于到了少室山。薛晴跳下马车欢呼着,高兴得太早了,突然两根跟孙悟空的金箍棒似的铁棍子驾到薛晴脖子上,薛晴不敢蹦了,呆呆地站着。
“佛门净地,不接待女客,硬闯者死。”两个像机器人似的光头和尚说道。
“这位看起来像女施主的妖星是我领来的。”禅空方丈不急不慢地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