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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枢剑谱不是文字记录下的东西,”阿丑说道:“阎溟也在找灵枢剑谱,他虽然是近百年来将邪魅神功修炼到最高层的人,他还是会怕,怕真的有人能学会灵枢对他造成威胁,冥域早就被他翻遍了,他也没找到灵枢剑谱。”
“灵枢剑谱不在冥域里?”
“剑谱当然在冥域里,不在这里又会在哪里,只不过,不会有人想到那东西会是剑谱。”阿丑说道。
易容到冥域当侍女,这本就不是什么友好的举动,如果不是那张脸在这里没有容身之地,谁也不会想顶着一张不是自己的脸,薛晴在情感上是相信阿丑的,对阎溟怀有恨意的人不少,对阎溟怀有恨意又会了解灵枢剑谱所在的人,就只有一个了,阿丑不会是和冥域的前任域主有关系吧。
“你不信我也没关系,你脸上的人皮易容之术是泪姬的独门绝技,她会帮你混进冥域,你与她一定关系匪浅吧?她的话你会信吧?带我去找她。”阿丑说道。 〃
薛晴将袖里剑抵在阿丑后背的要害处,用袖子挡住,与她一起去找泪姬,泪姬正在房中小憩,看到薛晴和一个奇丑无比的姑娘一起来找她,心中很是新奇,屋中浓烈的香气让薛晴很难受,她推了推阿丑,让她快点,好赶紧离开这个让人不舒服的房间。
阿丑揭下脸上的面皮,朝泪姬喊了一声:“二娘。”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十年,那个被扔到漠荒中喂狼的小女孩已经长成俏丽的少女,容貌还是有着十年之前的影子,只是那双眼睛再也不是会跟在女人身后喊“二娘,二娘”的清澈,那双眼睛中有仇恨,有疲倦,有哀伤,也有决心。
“惜欢。”泪姬的嘴角微微上扬,唤道。
薛晴将袖里剑收起来:“你们真的认识?”
“冥域上一任域主的独生女,惜欢。”泪姬像是介绍似的看着阿丑说,不,现在应该称她为惜欢姑娘了。
“真高兴,二娘你还记得我。”惜欢微微笑着说,但是看起来也没有多高兴。
“冥域上一任域主的女儿么,那我可以相信你了。”薛晴说道,阎溟对冥域上一任域主,也就是他的授业恩师一家所做的事人尽皆知,既然是苟且活下的孤女,对阎溟的恨意绝不会比她少。
“那很好,你跟我来。”惜欢牵起薛晴的手说道。
泪姬慵懒地躺在床上,掀开床头香炉的盖子,添了一把香进去,没想到惜欢还活着,还把她教的易容术练到如此程度,如今她还找到了灵禹派的怪女人,这两人联手要闹出怎样的一场戏,泪姬笑着,她很期待。
惜欢翻出一个瓦罐子,和薛晴一起搬回房间去,薛晴打开罐子贴着圆口往里面看,吓得她一P股跌坐在地上,里面两条奇肥无比的虫子,一条大些,一条小些,蠕动在一起。
“你不是说这里面是灵枢剑谱!”
“这就是灵枢剑谱,”惜欢说道:“世人都以为剑谱就一定是书籍,所以从没人能找到灵枢的剑谱,因为灵枢的剑谱不是书,而是蛊。”
“这东西就是蛊?”薛晴又直起身子往坛子里看,蛊字的上半部分是虫字,因为大部分的蛊都是以虫为载体,只是:“就算灵枢剑谱真的是蛊,要怎么学?这虫子会教人剑法?”
“这里面的虫子虽然是两只,其实是一个蛊,大的那只是母蛊,小的那只是子蛊,冥域创派教主的夫人虽是来自中原的断剑山庄,来到漠荒后却成了炼蛊高手,她以中原的造剑之术造出了灵枢剑,又以漠荒的蛊术将灵枢的剑法炼成了蛊,这对子母蛊是控心蛊的一种,钻入人的心中,中了母蛊的人自然而然就会习得灵枢的剑法,所以,同一时间只可能有一个人会使用灵枢剑法,因为蛊只有一个,灵枢的剑法不能传招,只能传蛊。”惜欢告诉薛晴。
“所谓子母蛊,子蛊又有什么用?”
“小的这只是子蛊,那位教主夫人会将灵枢剑法炼成蛊,而不是写成剑谱,本就是因为她根本没想将这套剑法传给后人,她留下灵枢剑,又留下这个蛊,全都是为了自己的趣味而已,控心蛊是蛊中最可怕的一种,因为它们能感知到人心,灵枢的剑蛊是给情侣一起使用的,一人用母蛊,另一人用子蛊,先用母蛊,后用子蛊,两人必须是相爱的,若用子蛊的人并不是深爱使用母蛊之人,母蛊会马上噬掉寄主的心,剑蛊一旦使用,非死不得取出,如果有朝一日,使用子蛊之人不再深爱使用母蛊之人,母蛊依然会马上噬掉寄主的心。”
这是什么?真情大考验么?薛晴看着坛中的子母蛊,不禁毛骨悚然,这蛊就算被世人所知,又有几人敢尝试?何尝可知身边佳人是真心爱你?又何尝可知他会永远爱你?未来充满未知,又有几人敢将自己的命交给未知。
“玲玲玲玲玲玲玲玲玲玲玲玲玲玲……”铃声大作,那是冥域四处悬挂的警铃的响声,那些铃铛很少会响,只有在冥域之主有极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的时候才会响起,冥域中所有人,所有的侍女和所有的侍卫都要到殿中集合。
惜欢从地上站起来,将薛晴也拉起来,两人也要赶去集合才行,警铃的响声意味着阎溟会要极大的要事宣布,会是什么事情,两人心中充满着不安。
70、向王者挑战
那堂中,黑压压跪了一片人,阎溟坐在他高高的金椅上,俯视着下面那些不敢抬头的侍女和侍卫,薛晴和惜欢躲在离阎溟目光最偏远的地方,两人都把头埋得低低的,薛晴斜眼看了一眼惜欢,她虽低着头,目光却一直盯着阎溟,那眼中是明确得恨意,恨到骨髓的恨意,薛晴不知道她身上带没带武器,很怕她理智把持不住扑上去和阎溟拼命,悄悄拉住她的手腕,这样以她的力气可以控制住惜欢。
“明日晚上吉时,我与南宫姑娘成亲,你们都去给我好好准备,若谁出了岔子,我会把他的头挂在冥域外的石头上。”阎溟说道。
阎溟和南宫洛洛要成亲,薛晴看的小说还没写到这个部分,故事的进展已经超出了它原本的内容,延伸到不知名的时间去,那里是未知的一切。
域主大婚,冥域上下忙成一片,安螺作为冥域管家一般的角色,忙的连吃饭时间都没有,死气沉沉的冥域里四处悬挂着鲜红的绸缎,每一扇门前都挂着一盏红灯笼,死气沉沉的喜庆显得更诡异。
薛晴独自在房中守着装着剑蛊的坛子,谁能爱谁到永远?无数名言警句告诉人们不要谈永远,永远太远,活到八十岁,永远就是八十年,活到九十岁,永远就是九十年,活到一百岁,永远就过了百年,一百年,从小米加步枪到了核武器时代,有多远,很远很远。
她会爱流萤多少年?流萤又会爱她多少年?子蛊一旦变心,母蛊必死无疑,两个人中必须有一个人来承担风险,也许两个人一起活过百年,也许有一个人会先撒手人寰,薛晴希望那个平平安安的是流萤,那个随时可能死去的风险,由她来承担。
流萤带了变声的药回来,薛晴将剑蛊的事儿讲给他听,但是隐瞒了子母蛊会使人暴毙的部分,不想让他的心有负担,将一切交给上天是最好的方法。
“你做决定,我陪你。”流萤仍是这句话,脸上淡淡的微笑,让薛晴从心底里感到温暖,他从不像旭日一样有激烈的表白,他总是温柔地陪在她身旁,他不常说话,但只是感受到他目光的注视,薛晴就觉得自己又有了力量。
是啊,她不曾孤单地活着,又何惧哪一刻的死去,将信任,爱恋,感激,依靠都交给他,这世上,几人有幸生死与共,遇见他,已是三生有幸。
冥域小小的房间中,两个人一起种下剑蛊,果然他对她的心是连剑蛊都认可的,不然有怎么会陪她来这凶险的地方,薛晴抱住流萤:“你穿女人的衣服真漂亮。”
“……”流萤看起来没有高兴的样子。
薛晴赶紧补上说:“穿男人的衣服也漂亮!”
流萤看起来高兴了一点。
不穿一定更漂亮,薛晴心中默默地想,这句话她会说出来吗?她才不会!
这一晚,冥域的走廊中火红的灯笼点了一片,这一晚,是冥域之主大婚的日子。
南宫洛洛想不到自己真的要跟阎溟成亲了,这就是说她要和阎溟一起共度一生一世了吧,她坐在床上,心中有些欣喜也有紧张。
侍女敲门而入:“南宫姑娘,这是喜服。”
“恩。”南宫洛洛羞涩地点点头。
侍女的托盘中是崭新的红色新娘服,侍女将托盘放到一旁,另端着一盒胭脂走过来:“南宫姑娘,我来给你妆扮。”
侍女用手巾沾了一块胭脂,却是整个手巾都捂在南宫洛洛脸上,南宫洛洛呜呜了两声,渐渐失去理智,瘫软地倒在床上。那侍女不是别人,正是惜欢,她将迷晕的南宫洛洛放到床底下藏起来,穿上带来的喜服,她与身形相仿,盖上红盖头谁也看不出来
阎溟一贯警惕,今晚是难得能接近他的机会,家破人亡的仇能不能得报,全看今晚,她摸摸藏在袖子中的匕首,当新郎官来和新娘亲热的时候,是她行刺的最佳时机。
吉时到,阎溟手下那两个古怪的双胞胎侍女来引领新娘,惜欢蒙着盖头,扶着双胞胎侍女的手,在她们的引领下去洞房的房间,到了喜房,惜欢被领至床边坐下,床上还放了小桌子,用来摆放交杯酒。
屋内还有男人沉稳的脚步声,不用猜一定是阎溟,惜欢得手因紧张紧紧握在一起,在别人看了她就像因为新婚而紧张。
“辛苦你了。”阎溟走到惜欢身旁,在她耳边温柔地说。
还好新娘的红盖头挡住了惜欢额头的冷汗,她握住匕首向阎溟的胸膛刺去,匕首正中阎溟的心脏部位,却只听噔的一声,犹如金属撞到石头的声音,匕首并没有刺进阎溟的身体,反而是匕首的前段弯了。
惜欢正处于惊恐之中,阎溟掀开她的盖头,一掌将她打到地上,惜欢心口一阵闷痛,呕出一口鲜血。
阎溟的已经已是恐怖的肃杀神色,怒道:“拖出去,砍掉手脚喂野狼。”
惜欢闭上眼睛,没想到他的邪魅神功已经练到如此境界,难道是天要让大仇不得报,不知她给了灵禹派那个女人剑蛊会是什么下场,不管结果如何,她已经不可能看到了。
惜欢闭着眼睛等待被砍掉手脚的命运,却听到门被踹开的声音。
“谁都不许动她。”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道。
惜欢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个陌生的女人,她从未见过这个女人,不知她为什么要救自己。
“又让你活下来,你还真是命大,现在是自己来送死的么。”阎溟眯起眼睛说。
“我是自己送上门了,会不会死可就不一定了。”女人冷冷地说。
“先把这个扔出去喂狼。”阎溟蔑视地看了一眼地上的惜欢说。
两个双胞胎侍女领命,正要去拖惜欢,女人开口说:“慢着,谁许你们碰她的,在冥域,可以发号施令的只有冥域之主。”
“你这话什么意思。”阎溟的眼中已是杀意。
“我的意思是,今天,冥域之主将要换人了。”女人拔剑,剑身晶莹剔透到近乎透明,是绝世无双的灵枢,世上绝不会有第二把的剑。
“你是薛晴?!”惜欢惊讶地朝女人叫道。
薛晴只朝惜欢笑了笑,举起剑,剑尖朝着阎溟脖子:“在冥域,强者为王,你的王座该换人了吧。”
71、以秘换命
“灵枢!想拿这个吓唬我?你的身体会用么?”阎溟轻蔑地笑着。
“试试看就知道喽,”薛晴也笑着,她不害怕,她怎会害怕,在她心中的不止是灵枢的剑谱,还有对她与流萤这一路走来的肯定“你以为从中原到漠荒我是在你的阴影下苟且偷生?你错了,我活得很快乐,怎么,我没有你也能快乐你不开心么?”
阎溟的心情确实不能算好,一个背叛了他的女人,一个不再被他掌握的女人,一个被他判了死刑还能活到今日的女人,他对她只剩下烦躁和恼火,他已经习惯了掌控万物,他现在掌控着漠荒,他将来要将中原也收入囊中,怎么能有人不再他的掌控中,这份不安让他有想杀人的冲动。
“你活得很快乐?你死了也一定很快乐吧。”阎溟阴冷地说,薛晴能感觉到他体内阴森的内力因他的调动膨胀着,迅速集中到他的右手上,阎溟从不用武器,因为邪魅神功是江湖上至高无上的内功心法,他的身体坚如铁石,徒手断金,是最强的武器。
灵枢的质地是极软的,小孩子都能将它弯成半圆,这样的剑能穿透阎溟如盔甲一样的身体?答案是当然不能,薛晴终于知道这把软到几乎和鞭子一样的剑是真的可以使用的,如若没有灵枢剑谱,任何人都想象不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