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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没想过江直树会主动提起那件事情,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所以一时之间脑子里乱哄哄的有些反应不过来,在我意识到该说些什么来解释,或者说掩饰的时候,阿金已经激动地跳了起来,怒气冲冲地揪住江直树的衣领将他从座位上拽了起来,拳头举起,一副作势要挥下去的样子,一旁,爸爸和伯父伯母手忙脚乱地劝着。
“阿金,住手!”眼看现场情况就要失控,我急忙站起来拉住几乎要忍不住动手的阿金,阻止道。
“湘琴你不要拦着我!江直树这家伙——这家伙竟然敢对你做那种事!你们都不要拦我,我要揍扁了他!”阿金冲动地想要扑上去给江直树一拳,但因为我们的阻止没能成功,急得直跳脚。
因为阿金对这件事的反应太大,我顾不得解释,只能先把他劝住,同时转头,对江直树投去警告的一瞥,他像是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目光开始有些游移不定。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大家才把阿金安抚好,并在爸爸的劝说下先离开了,只是临走之前还不忘咬牙切齿地警告江直树一番,让后者本就不善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被阿金这么一闹,原本和乐融融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僵硬,我是很想问问江直树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才会把那件事情说出来,但碍于场合的关系无法开口,眼角余光瞥到一旁的江直树频频向我这边投来欲言又止的目光,我想了想,决定暂时不去理会。
我知道,我此刻的沉默让大家认为我是在生气,所以没有人就这件事开口询问,虽然江直树所说的确是事实,但当时是什么样的情况,作为当事人的我们比谁都清楚,那个所谓的吻只是个意外,根本不能代表什么,即使现在再提到那件事,我已经不再像当初那么抵触,但也不代表我能够毫不在意地说给别人听,而且关于那件事我跟江直树也早有约定,绝对不能让伯母知道,可是江直树现在把这件事说出来,不论是出于什么目的,都让彼此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所以,对于他的口无遮拦,我确实是有些生气的。
“湘……湘琴啊,你要多吃点菜哦,今天的菜做得特别好吃呢!”大概是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伯母一个劲儿地劝我多吃,并不停地往我的碗里夹菜,过分的殷勤让我有些招架不住,其实我看得出来,伯母非常想知道关于我跟江直树接吻的事情,但不论她平时有多“脱线”也不可能白目到在这种情况下还来跟我问这件事情,所以我也装作没有看到她那闪动着八卦光芒的闪亮眼神。
心不在焉地吃着伯母夹来的东西,顺手拿了一旁的饮料杯喝了起来,在我察觉到饮料的味道有些不对劲的时候,杯子里的东西已经被我喝掉一大半了,仔细一看才发现,这根本就不是我的杯子。
“哎呀,湘琴啊,你怎么把我的酒喝掉了啊?你……没事吧?”耳边传来爸爸询问的声音,转过头,看到爸爸正担心地看着我,我轻轻摇摇头,刚想回答,却忽然感到一阵晕眩,我揉了揉有些发晕的额角,忍不住皱起了眉。
“爸,我没事……”我语气尽量轻松地回道,心里不禁叹息起来,看来对于这件事情,我比自己原以为地要更加在意,竟连错拿了爸爸的杯子都没有发现,看来今天我又要醉一场了,江直树那个家伙,可真会给我找麻烦!
“哎呦,傻孩子,喝了那么多酒,怎么会没事呢?你等等哦,我去给你拿醒酒汤。”爸爸语气无奈地抚了抚我的头,起身朝厨房走去。
“湘琴,很不舒服哦?”伯母靠过来,把我揽进怀里,关心地问。
“没事啦伯母,只是有点头晕,一会儿就好了。”不想让伯母担心,我摇摇头宽慰道。
“好可怜哦,湘琴真的是不能喝酒呢,每次都变成这样……”伯母抚摸着我的头发,心疼地说。
“伯母我真的没事啦……”我靠在伯母身上,没什么精神地说。
不一会儿,爸爸就弄好醒酒汤端了过来,让我趁热喝下,带着微酸口感的热汤下肚,浑身都觉得暖洋洋的很舒服,刚刚的醉意瞬间就被消除了大半,原本有些紧绷的疲惫神经也变得舒缓了,但随着酒意的褪去,睡意却很快地袭来,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怎么了湘琴,困了吗?”伯母扶着我问道。
“嗯……有一点儿……”我点点头,又打了个哈欠,含糊地说,“我在这里睡一下就好,你们不用管我的。”
“湘琴不要这么勉强啦,既然困了,那就让哥哥先送你回去好了……”
“不用了伯母——”伯母的话吓得我立刻清醒了不少,赶忙推辞说,“我真的没事,不用那么麻烦的!”
因为我的坚持,伯母最终放弃了要江直树送我回家的念头,今天这场两家的聚会也在经历了此前的一番折腾之后提前结束了,送走了伯父伯母他们,我坐上爸爸的小货车也从幸福小馆出发回家了。
随着车子的行进,徐徐的微风从敞开的车窗吹进来,丝丝的清凉感觉让我原本有些烦躁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却让我又想睡觉了,刚想闭上眼睛小睡一会儿,不经意地瞥到爸爸看向我欲言又止的神情,等了一会儿,却不见爸爸开口,我只好主动问道:“爸,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啊,没,没什么啦,湘琴,我只是……”
在心底叹息了一声,我接过了爸爸迟迟说不出口的话:“爸爸是想问刚刚江直树说我们接吻的事情吗?”
“哈哈……没有啦,其实想想也知道,那一定不是真的吧?”被我一语中的,爸爸有些尴尬地笑笑说,“直树他准是让阿金给气昏了才……”
“不,爸,江直树说的没错,我们的确有接吻过。”既然这件事情已经曝光,干脆坦白地告诉爸爸,免得他担心乱想。
“吱——”爸爸突然踩下刹车,车子急急地停在了路中央,我没有准备之□体猛地向前倾去,赶忙抓住了车顶的扶手稳住平衡。
“湘琴,你是说真的吗?你跟直树真的……”爸爸转头惊讶地看着我,一脸的不敢置信。
“对,是真的,不过……”
我简单地跟爸爸叙述了当时的情形,看到爸爸的眉头一点点地皱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也渐渐变得严肃而凝重起来。
“湘琴……发生了这种事情,你该早点儿告诉我啊!我却到现在才知道,我这个当爸爸的实在是太不称职了!”爸爸满带自责地说。
我握住爸爸的手,宽慰地笑笑说:“那件事只是个意外而已啦,爸你不用为我担心的,要不是江直树他今天突然说出来,我都几乎忘记了呢。”
“……傻孩子,受了这种委屈,为什么不告诉爸爸呢?”爸爸疼惜地轻抚着我的头发说,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表情变得慎重起来,“对了,直树那小子,对你做了那种事情,就一点儿表示都没有吗?”
“他啊……”想到江直树当时不知所措的反应,我挑起眉,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他当时恐怕也是吓到了,整个人都慌了呢,头一次看到他那么惊慌失措的样子,倒是难得的很呢……怎么了,爸?干嘛那样看着我啊?”忽然看到爸爸古怪的表情,不由问道。
“湘琴,你跟直树是不是……”爸爸的话说到一半,犹豫地停住,我怔了怔,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爸,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我跟江直树才没有好不好!我都说了,那只是意外啦!我跟江直树没什么的。”
“可是这件事要是放在以前,以直树那种怕麻烦的个性又怎么会说出来?所以我想,他是不是对你……对你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爸!你在乱说什么啊?江直树怎么会对我……你想太多了吧!”不假思索的否定回答冲口而出,只是,嘴上虽然这么说着,我的心里却忍不住因为爸爸刚刚的话起了波澜,好像最近总是有人跟我说起类似的话,一次两次还没觉得怎样,但听得多了却难免会胡思乱想呢,不过即使是这样,我还是很难想象江直树会对我有像爸爸刚才所说的什么“特别的想法”。
“也许是我多想,不过湘琴啊,你真的没发觉直树他对你有什么不同吗?”爸爸不死心地追问,“我看直树现在对你的态度很不一样,搞不好他真的会喜欢你也不一定呢,你们要是在一起,我看也没什么不好,其实仔细想想,你跟直树还挺相配的呢,阿利和嫂子,还有裕树,他们都那么喜欢你,就是你跟直树以后结了婚也……”
“爸!你扯到哪里去了?什么相配,什么结婚啊?太离谱了吧!”听着爸爸将话题越扯越远,我赶紧出声打断了他的话,免得他也跟伯母一样产生一些漫无边际的遐想。
“呵呵,好啦,不跟你开玩笑了,不过,湘琴如果真的想交男朋友的话,直树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哦。”爸爸笑着说,一反之前刚听到这件事情的担忧,反而隐隐显出一些期待,看得我只想翻白眼。
“爸,这种事情不能勉强啦,还是顺其自然比较好,如果我们真的有缘分,不管怎样都会在一起的,若是刚好相反,那……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一派平静地淡淡说着,只是在提起第二种可能的时候,心里却不自觉地有些不舒服,只不过那种不舒服也只存在了一瞬间而已,很快就被我刻意地忽略了,因为我下意识地不想去考虑这方面的问题。
“好啦,我知道我的女儿现在已经长大了,也很有想法,很多事情都不需要我操心,但是湘琴啊,虽然爸爸并不一定能帮上什么忙,但还是希望你能在遇到事情的时候可以多告诉我一下,我这个做爸爸的也很想多关心、多了解女儿一些啊,好不好?”爸爸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慈爱地说。
“嗯,我知道了爸,以后再有什么事,我会多跟你商量的。”我感动地点点头说,“不过,爸,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走了?后面那辆车已经按我们喇叭很久了诶……”
“啊……糟糕了,我都忘了!真不好意思哦,我马上就走了!”爸爸有些尴尬地探出头去对后面的车主道声歉,赶紧发动车子开了出去,在片刻的安静之后,我跟爸爸都为刚才的乌龙事件忍不住地喷笑出声,而我之前因为“接吻事件”曝光而产生的不愉快也在一瞬间烟消云散了。
第98章 kiss98江直树番外 十七
作者有话要说:久违的直树的番外再次来到了!这次的番外只有三章,因为准备在第101章开新的正文内容,所以这次的番外每章都会很充实哦,虽说是以直树的角度对前面情节的总结,但应该还是很有看点的,有兴趣的亲们就点进来看看吧,不想看也不勉强,不过就是还要麻烦再等一段时间才能看到正文了o(n_n)o~
不管老妈和裕树如何不舍;袁湘琴最终还是搬走了;就在我们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一个星期后;因为这件事情,妈和裕树还着实情绪低落了一阵子,但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袁湘琴已经离开的事实;在一段时间的低潮期过去后;两人也就恢复了原样;只是跟袁湘琴的电话联系变得频繁了起来,对此,爸爸既欣慰又开始担心起家里直线猛增的电话费用。
高中毕业的暑假,跟以往经历的每一个假期一样,平淡而又漫长,然而这次;却因为袁湘琴的关系而有了一些不同。
刚开始的几天,每次走上二楼,我都会不自觉地转头向走廊另一头她曾经住过的房间看去;每次在起居室读书,都会习惯性地多煮上一人份的咖啡;每次手机响起,我都会下意识地认为是她打来的……然而每次,事实都会令人失望。
自袁湘琴离开之后,我总是不自觉地就会想到她,尤其是一个人安静下来的时候。我发现,承认自己的确是在想念她并不是件十分困难的事情,可我却总是无法鼓起勇气打通电话或是发条简讯来主动跟她联络,不是不想,只是,我不知道即使跟她通了电话自己又能说些什么,即使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善,但我们的关系也没有真的好到可以轻松自然地进行这种日常问候的程度,我想,袁湘琴应该也是这样认为吧,所以才迟迟没有联络,即使在她收到我老妈传给她那张我烫发的照片后,在我以为她应该会(就算象征性地也好)打通电话过来予以评价,却始终都没有等到。
八月的某天,我刚从外面打球回来,老妈就兴冲冲地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