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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女的专情将军文张玥不哭-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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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路走来烘干了几分,不再湿答答的往下滴水了。
  前方不远处,又出现了另一道石门,不同于前面那道石门,这一处,却是开了一半的,微风正是由那半开半阖的门洞里吹了过来。梁君倾轻轻地走上前去,靠在门边往那头看去,却见门后是一条斜向上的石阶路,石阶的尽头,是一道茂密的灌木丛,看不清树丛后的情形。
  隐隐的,不知是从哪里传来一阵阵细若蚊嘤的轻哼,倾耳听去,竟像是有人在浅声哼唱着一首优美的歌谣。梁君倾忽然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这是什么地方,唱歌的,是什么人?
  她躲在门后,直直盯着那树丛,心里有个声音在催促着:去吧,上去看看那是什么地方!
  脑海里却立即响起一个冷酷的声音:回去!那不是你该探究的!
  内心天人交战,不知何去何从!
  她站在石阶之下,久久不动一步!
  


☆、030 湖底密道2

  最终,她的理智还是没能战胜自己的好奇心,她轻轻从那半开的石门中挤了过去,轻轻顺着那石阶,向上走去。
  外面阳光热烈,她的眼睛一时间不能适应这突然出现的强烈阳光,立即闭上了眼,再睁开时,眼神一片清明,隐隐散发着热烈的光,像是一个即将挖到财宝的盗墓贼,脸上的神情也渐渐变得猥琐起来!
  “嘿嘿!”她低笑两声,弓着腰上了石阶,悄悄将趴在了灌木丛边,贼兮兮地朝外看去。
  只见,灌木丛外是一处大大的空地,地上寸草不生,不知是土质不好,还是人力为之。空地的中央,却矗立着一间小小的木屋,奇怪的是,木屋四周,居然连一闪窗户也没有,只有一道狭窄的房门,门上凿开一个小小的窗口,却被钉上了几道粗大的铁条。那浅细的哼唱声,就是由这诡异的木屋中传出的。
  事出非常必有妖!
  梁君倾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却一丝人影也没有看到,心下更是觉得非比寻常,趴在树丛后暗暗咬了咬牙,忽然手上一使力,身子如燕雀一般翻了出去,一眨眼,轻飘飘地落在了树丛前的空地上,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没错,她有武功在身,虽然没有什翼宏那个做师傅的武艺高强,但是也比三脚猫强一些!她谨遵什翼宏和无尘的嘱托,不到非常情况下不会显露武艺,这才有了被那小白脸扔下花圃的惨痛经历!
  她提着气,像贼溜溜的耗子一般靠近了木屋,左右看了看,确定四周无人,这才靠近房门,轻手轻脚地直起了身子,从那窗口像房内看去。
  昏暗的木屋内,燃着一盏油灯,勉强将小小的木屋照得明亮了几分。梁君倾眨了眨眼,这才适应了屋内黑暗的视线,只见小小的木屋内确实五脏俱全,每一样家具都是极其精致,小到水杯,大到床榻,都是堪比皇家御用的顶级材质,她微微眯眼,羡慕嫉妒恨地看着那张小小的单人床榻,顶级的金丝楠木,单单这一张床,就足够代国康城一个三口之家无忧无虑过上一辈子了!
  而那张金丝楠木床榻上,此时却半躺着一个人,一个女人!
  她的脸朝向床榻里面,只露出瘦弱不堪的脊背,和几乎长及脚踝的一头浓密秀发。她半躺在床上,不知是梦是醒地浅浅哼唱着,听不清音节,也听不清字词,她只是毫无意识地唱着,在这令人心伤的歌声中,梁君倾看着她的背影,突然间就流下泪了!
  她伸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怔怔地看着床上那女子,惊讶非常:这个女子,到底有着什么样的伤心往事,让她只是这样毫无章法地浅浅哼唱,就能令闻着黯然落泪?
  她,到底是谁?
  梁君倾涕泪横流,无意识地吸了吸鼻子。
  “谁?”
  突然一声暴喝从木屋后方传来,只是刹那间,一个黑色的身影就从木屋后腾空而起,像是破空而起的夜枭,带着刺眼的剑光,朝梁君倾当头刺落。
  梁君倾顿时大惊失色,也顾不上看清那人是谁,立即朝木屋上狠狠踹了一脚,借着这一踹之力迅速朝后方空地上退去,堪堪躲过这一记必杀之招。
  那人见她身手矫捷,立即眸中冷光一闪,当下也不迟疑,脚尖也在木屋上一点,朝空地上的梁君倾俯冲击杀而来。
  梁君倾只闻嗤嗤破空之声,立即明白这是遇到了高手,悔得肠子铁青,甫一落地,立即就势往前滚去,怎奈空地之后就是一道茂密的灌木丛,令她翻滚之势不得不停!眨眼间,那人已经杀到!
  梁君倾瞬间脑海里转过无数个念头,却只来得及把眼一横,突然间腾身而去,纤长的双腿凌空一扫,脚尖直直撞上那人森寒的剑尖,剑上冲天剑气立即划破娇嫩的肌肤,带起一丝血线,挥洒在灰白的空地上。借着这一撞之力,梁君倾的身子就像断线的风筝,朝着树丛后,轻飘飘地落了下去。
  扑通一声,她正正落在了来路的石阶之上,立即不受控制地顺着石阶向下滚去!
  她却突然笑了起来:好在,她在电光石火之间算对了力道,没有落到别处,不然,今日小命休矣!
  只是瞬间,她就滚落到了那道半开的石门边,立即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回过身,朝身后石阶上追下来的人大喝一声:“暗器!”
  那人立即脚步一顿,将手中的长剑挥舞得泼水难入,片刻之后却立即明白上了当,她只是虚空一划,哪里有什么劳什子的暗器?
  他冷哼一声,立即挥剑追了上去,脚下奔跑间虎虎生风,看来是动了真怒。
  梁君倾骗得他顿了一顿,立即脚下抹油朝前疾奔,不多时,身后风声乍起,那人已经追了上来,她暗暗咬牙,也不管前方那石门能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打开,只是这样往前奔着,哪怕只有那么一丁点的希望,她也不想放弃。
  近了,越来越近了!
  前方的石门越来越近!
  身后那人也越来越近!
  她发足狂奔,浑然忘我!只有到了这样的生死关头,梁君倾才发现,原来自己可以跑得这样快!
  就在这时,前方那紧闭的石门突然间传来轰隆隆的开启声,厚重的石门缓缓向一边退开,露出宽阔的求生之门。梁君倾立即大喜,欢呼一声,真是天不亡我!
  她脚下发力朝那石门奔去却在看见石门后的男子时,顿时忘记了奔跑,忘记了欢呼,甚至,这一刹那间,忘记了呼吸!
  那是个什么样的男子啊!
  密道里昏暗的灯光,像是一张米黄的面纱,在他那苍白的脸庞上迷乱散绕,伴着他那波光粼粼的眼波,晃啊晃,让人禁不住的沉沦。
  梁君倾定定地站在原地,刹那间,竟忘了身后的追杀,也忘了石门外的生路,只是看着他,看着他那微微上挑的眉眼,直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恍恍惚惚地想,这个人,看上去好面熟,像谁呢……
  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了呢……
  那男子见到梁君倾的一刹那也是愣了愣,却在看见她身后那个男子时,顿时了悟,只朝那男子微微点了点头,那男子立即悄悄躬身隐在了黑暗里,浑身杀气瞬间收敛。
  这一切,梁君倾自然是不知道的!
  她只是直直盯着男子的眼睛,那双眼睛,泛着黑沉的波光,像是隐隐翻涌的深潭,宁静下暗藏着无边的暗流,躁动下却又带着令人心安的宁静,如此矛盾,却又如此和谐!
  男子也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忽然,朝她微微踏出了一步,并没有见他跨出多大的步子,却转瞬间到了她面前,那一双清秀的眸子,始终不离梁君倾的脸。
  良久,他忽然弯下腰,直直看着梁君倾,微微勾唇一笑,轻声问道:“小丫头,你是谁?”带着蛊惑,带着睥睨,漫不经心,却又暗藏杀机。
  梁君倾双眼迷蒙而涣散,闻言只是怔怔地答:“我是梁君倾……”
  男子微微皱眉,继续轻声问:“这样问吧,你是将军府的什么人?”
  梁君倾双眼大睁,微微挣扎着皱了皱眉,瘪着嘴委屈地答:“我是被一个将军抓进来做丫鬟的!”
  男子顿时瞪了瞪眼,好笑地摇了摇头:原来,是她……
  梁君倾眼神越来越迷茫,她像是掉进了一汪温暖的海水中,只觉得自己浑身懒洋洋的,就要飘起来了,海水荡漾间,她只隐隐听到有人在耳边用醇厚磁性的嗓音低低地说道:“你什么也没看见!”
  她在海水里,微微挣扎了一下,想要说:不,我看见了!
  可是心底里,却不由自主地发出一个声音:“我什么也没看见!”
  “对,你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记得了!”
  “我都不记得了!”
  “睡吧!你累了!”
  “是啊,好累!睡吧!”
  她浑身暖融融的,眼皮沉重,终于身子一软,顺着身后的石壁缓缓躺在了地上,呼吸均匀绵长,竟然真的陷入了梦乡。
  男子看着她沉沉入睡,忽然眸光一闪,一只手狠狠捂住了头,轻微地哼了一声。
  黑影中的男子立即奔了出来,上前扶住了他,急切地道:“将军,这幻瞳术使用起来极其消耗真元,这女子闯上岛来,本就该杀!将军何必……”
  被唤作将军的男子轻轻揉了揉额角,头疼的症状缓解了不少,他看着睡得香甜的梁君倾,叹了叹气:“只是个莽撞的小女孩,我又何必徒造杀孽!凤鸣,将她送回去,交给安叔,他知道该怎么做!”
  凤鸣不敢违命,只得弯腰抱起梁君倾,闷声不吭地顺着地道往前走去。
  “她近日可还好?”
  凤鸣脚步一顿,立即回身朝他恭恭敬敬地答道:“将军放心,夫人一切安好!”
  “那就好……”的侧脸隐在昏暗处,看不出面上的表情,却听他微微叹了口气,“去吧!”
  凤鸣这才抱着梁君倾,迅速地离去了。
  


☆、031 秦淮河上1

  就在梁君倾经历九死一生的险境之时,害她深陷险境的人,正拎着灰不溜秋的牛肉丸子,一阵风似的踹开了安叔的书房大门,将正在理帐的安叔惊得一跳。
  他抬眼朝门口看去,只见来者是个年轻男子,不是将军府里的熟面孔,此人眉宇间有一股隐隐的傲气,身上的衣衫也是低调华贵,能在将军府还这般强横,定然不是小人物。安叔立即笑呵呵地站起身来,正想问他:敢问公子是何人,有何事?
  话还未出口,却见男子又是一阵旋风似的奔到了他眼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急吼吼地道:“快!快随本王去救人!”
  安叔顿时大惊:本王?三皇子到了?!
  “三皇子殿下,您这是出了什么事了?”
  三皇子殿下魏青羽自然没空和一个奴才解释这么多,一只手如铁箍似的紧紧攥住他的衣领,拖着他就往外奔。安叔心知此人行事一贯颠三倒四,当下也不敢多话,只得脚下发力,拼命跟上他的脚步,往后院奔去。
  不多时,魏青羽带着安叔到了梁君倾掉落下去的花圃边,一指梁君倾留下的那道脚印:“快,有人掉到这下面的地道里了,你下去把她救上来!”
  安叔一靠近花圃边,混浊的老眼中就微不可察地爆出星点精光,随即隐没不见,他深深地弓着腰,朝魏青羽点头哈腰地道:“殿下,您是不是看错了,这里只是一块花圃,哪里有您所说的地道呢?您……您别戏耍奴才了……”
  魏青羽顿时大怒,想也不想地朝他身前踹去:“你个老奴才,本王还有那闲工夫戏耍你?你看不见那道脚印吗……”他指着花圃,突然间喉咙里噶吱一卡,没了声音,只剩下暗哑的几个不明意义的音节,伸出去的脚再也踹不下去了!
  面前的花圃里,地面整洁如初,花草生机盎然,看上去浑然就是一副常年无人踏足的样子,哪里还有脚印?
  他指着花圃,看着安叔,脑子里顿时迷糊起来:难道,是自己喝多了在做梦不成?
  不对!
  绝不可能!
  他可是一向千杯不醉的,晌午也只是喝了两口“一壶春”而已,断然不会喝醉!
  那么,就是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老奴才,在眨眼间不知用什么手段抹平了那道脚印,甚至将那些被踩踏的青草也恢复了矗立的生机!
  这种手段,堪比鬼神……
  他心思一转,立即懊恼地抓了抓头:“本王竟是看错了!酒后误事,哈哈,酒后误事!”说完,竟真的眼光朦胧,就连脚步,也虚晃了起来。
  安叔弓着腰,恭顺地上前扶住了他,不亢不卑地说道:“殿下一向爱与奴才们开玩笑,是奴才失礼了!将军今早率军出城迎接殿下未能得见殿下,已经回返,老奴这就派人去通报将军,还请殿下随老奴先回临风院歇息片刻,待老奴回禀了将军,再为殿下接风洗尘。”
  魏青羽任他扶着,大敕敕地道:“也好!”
  安叔扶着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无人看见,在二人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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