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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像是画中的人物,栖息在一片绿意袅袅的幽静竹林里,独自作于亭中,心无旁骛的低头抚琴。她的长发如瀑布般披散在身后,全身浮动着蓝色的荧光,颇像魂体,却不似淇奧那般透明。
灵硕绕到她的身前,想要看看她的正脸。
抚琴的女子察觉到有人看她,停下了弹奏,抬起了脑袋。
极为精致唯美的面容,这女子看上去比灵硕大不了多少,还是个少女哩。
少女朝她点了点头,该是在打招呼,可还不等灵硕开口问询,她却又自顾的低下头去,弹起了古琴。
灵硕只好先在一旁的大石头上坐下,准备等她弹完了琴,再开口问她。
“请问姐姐,北坡怎么走啊?”灵硕见她停住弹奏,向自己抬头,赶忙的问出声来。她看这女子不像是喜欢热络客套的人,便问的直接。
少女摇了摇头,神情平稳,眸子里没有焦点。她站起身来抱着古琴,从亭子的一侧走下来,款款的沿着竹林里的一条石子小路向西行去。
灵硕看着她的背影心说着古怪。出于好奇,灵硕背上自己的竹筐跟着她一起走向了西边。
少女来到了竹林西头的一栋别院,是由长廊围着的三层庐亭。
她也是叶倾绝的老婆么?灵硕站在她的院子里,看着她侧身进入屋门。将门扉合死。看这女子的性情,想必是不会理她吧。灵硕心想。
可是谁知,灵硕还在院子里发呆的空当,这女子竟又推开门,径直朝着灵硕走来。
她伸出手来,将手中的莹蓝花束递给灵硕。
灵硕有些不明所以的接下,她刚想张口询问少女给自己花朵的原因,可眼前的少女却又自顾的转身离去,回到庐亭里,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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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硕从少女的别院出来后,没有接着找去北坡的路。而是原路返回来到了叶倾绝的住处。
“叶倾绝,你看这是什么?”她大次次的闯进叶倾绝的屋子,穿过那一群翩翩起舞着的歌姬,激动的坐在叶倾绝身前的矮几近旁。
叶倾绝原本正陶醉在美妾美酒的盛宴里,大脑被香风催的晕飘。灵硕这一阵大惊小叫可是把他从昏沉里叫醒,再看到自己眼前那一大束冰蓝色的鲜花,就更是叫他精神一振。
他离开身侧的温香软玉,由不正经的勾抱姿势变为盘坐,伸出手臂来将花束接进自己的怀里。
“凝魄草!”叶倾绝的语气里透着惊奇。
灵硕看着他惊讶的表情,遂说道:“我在那边竹林里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弹琴的少女,是她给我的。她是不是也你的老婆?”
叶倾绝抬起头来挥手示意歌姬舞姬和家仆们都下去。
他整了整原本松散皱着的衣衫,神情若有所思:“硕儿可知这凝魄草为何物?”
灵硕摇了摇头:“我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说过这种草,也不知道那少女给我这个作甚。”
叶倾绝看着灵硕会心的笑笑:“这凝魄草可是那人的宝贝哩!一支也舍不得给我。”
那人?叶倾绝是指那个少女么?
“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讲给我这草和那少女都是怎么会事!”灵硕双肘支在矮几上,手捧着脸蛋,专注的盯着叶倾绝笑的狡黠的面孔。
“这可是许久许久之前的事了。”叶倾绝的言语间志趣盎然“我在永辉境外游历之时误入了一高人所居之秘境,他坐于一片蓝色荧光的兰花之中浑然忘我的日夜抚琴,我闻那琴声意志心神便皆为其所控,随那琴乐而喜而悲或歌或涕,亦可于其中感受圆寂、相思、往生、化羽等诸多情景。仿佛这琴乐里装着这大千世界里的般若万象。
我于乐声中了悟到,那高人手中的琴是以他毕生之心力造成的无极之物,可控人心智可通天地灵识。而他身边灵化了的兰草,亦有着与灵识有关的极大功效。我在那高人的秘境呆了许久,心神畅游于三界玄宇,不愿离去。直到有一天,这高人坐而化形,与琴中灵魄冥和,幻化作一混身荧光的绝貌少女。至此算作心识飞升羽化,功德圆满,成一独立于天地的琴仙。”
灵硕大致的听懂了叶倾绝的讲述“也就是说那少女是仙人咯!可她干嘛要给我那凝魄草呢?”
叶倾绝认真的看向灵硕:“硕儿,你将如何见到那少女,以及那少女是如何给你凝魄草的都给我讲一遍。”
灵硕一五一十的将自己下午的经历告诉了他。
“哦?”叶倾绝听过了灵硕的讲述神色欣喜“你是说你坐在大石头上听她弹奏之时并无任何共鸣的情绪和感觉?”
这叶倾绝在兜什么鬼圈子,一个劲的问自己见那琴仙的细节。灵硕挠挠头:“是啊,可能是因为我实在是不通音律吧。”
“哈!”叶倾绝笑的爽朗“这世间怕是还没有什么人能抵抗住那琴仙音乐里的意志哩!你若是听了那音乐没有任何感觉,那便只会有一个原因。就是这琴仙的乐曲,是为特定之人所弹,只有特定之人能参悟其中之玄机。除了特定的人,其他人闻听了,当然是什么感觉也领悟不到!”
灵硕点点头心思里却并不明白:“那她为什么会给我那凝魄草?”既然她不是那特定之人。
叶倾绝装么做样的叹了叹气摇了摇头:“淇奧呀淇奧,你这魔头。这凝魄草我可是向他要了许多次,他连片叶子都舍不得给我,怎么如今见了你,便如此大方的捧来这一大束给你!哎,真是叫人羡慕!”
魔头?那琴仙知道有魔头?还送给他一大束神仙灵草!灵硕迷惑了。
叶倾绝见灵硕一脸不解的表情,也不解释,只是笑笑拍了拍她的脑袋。
这只有淇奧一人可知的秘密,他既然并不应声,那么想必是不愿意与自己和灵硕分享。至于这凝魄草,叶倾绝可不打算尊重淇奧的所有权,这可是他垂涎已久的宝贝,。
灵硕思来想去又发觉了一个问题:“如此高人怎么会在你的府上?”
叶倾绝忙着藏花在自己的袖子里,听见灵硕问他才又抬起脸来。
他颇为愉快的笑着,仿佛是在寻思着极为好笑的事情:“我见那仙人之时,一直有疑问想叫他解答于我,可一直到他化形,他都一句口风也不给我透。我要采他的花,他也不许。一气之下,我就费了点功夫将他的结界整个的移来了叶府。既然不愿解我疑惑,那么他也别想走。”
灵硕听了叶倾绝的讲述,瞪大了双眼,这叶倾绝当真是泼皮的光明正大,看着他一副得意的面孔,灵硕禁不住被他感染,跟着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
第五章 (6)最后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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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硕应魔头的要求,将那琴仙给他的凝魄草练成了丹药。因为她不了解这仙草的性状,所以费了她不少的时间。
这日上午在书房里,原本该被无数古卷铺的满满的大书桌干净异常。而应该卧在地板座垫上的末影,此刻却像个主人翁一样霸占在座椅里四仰八叉的酣睡着。
“呼!”安静的书房里发出了一声安心的长叹,框的一声,就见端正盘坐在座垫上的灵硕毫无形象的瘫向了一边。
这运功传法还真不是一般人消受的了的,这简直是对自己体能和耐力的终极考验!还这么长的时间,换做其他一般灵能的妖灵怕是会消受不起的死过去,然而幸好她的躯壳还有淇奧以魂力相护。所以只是累些。
“终于完了!”灵硕的脸伏在地面上,做垂死状,刚刚交付给自己的这一具身体,腿酸、汗透、头脑晕晕。
叶倾绝在她身后收敛住心神,运气收功。他的衣袖间似有风声,随着指掌流散出去,衣决听话的飘起又落下。
“我还是要说一句,这凝魄草在我体内起了效,那神清目明的感觉,实在是舍不得这样白白传送给你。”当淇奧想出先让叶倾绝吃下凝魄草,然后以传功的方式将灵识交给淇奧,这种诡异而狗血的传功方法时,叶倾绝不知道有多么镇惊。
有气无力的灵硕趴在地上应声“魔头好像已经闭识了”她的眼前并无紫雾,“叶倾绝你为什么不早说不要传给他!老子半条命都下去了,你反悔的也太晚了!”灵硕虽然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可却任然顽强的碎碎念着。
叶倾绝闻声张开了眼,他伸开双臂撑在身后,放松下腿脚,看了看灵硕:“小硕儿,可还有力气去吃饭?”
灵硕头朝地面,胡乱的打了一个滚:“你们不是说马上要启程去海璃了么?那这两天我不把叶府的美食吃个遍怎么行!”虽然她头脑晕晕,没什么胃口,可一想到就要和叶府的美味告别,她实在舍不得错过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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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过后,叶倾绝照例陪着灵硕来到了卿鸢的别院,这几日除了淇奧的凝魄丹,灵硕还练好了女人们的保养药。第一瓶是玫瑰味的无色液体,装在淡蓝色的胆状玻璃瓶里。
它可以祛痘祛斑,提亮肌底,抚平毛糙,补水去油。洗脸后涂在脸上,或者洗澡的时候滴在洗澡水里,美肤养颜就用这一瓶就够了。
第二瓶是淡红色的水晶膏剂,放在圆形瓷盒里,很清新的月桂香,是可以滋养皮肤的胭脂,涂在嘴唇上,对嘴唇同样滋养还会出现水嘟嘟的效果,非常漂亮。
第三瓶是白色的脂膏,放在巴掌大的瓷匣子里,蔷薇香,是化妆用的粉霜,有高光款和普通款两种,遮瑕滋养两不误。
这可都是灵硕的心水之作,将粉剂改良为膏剂,之中所用的炼化材料,是灵硕很早之前就拿来做外伤药的一种东西。这是一种世上绝无仅有的膏体,除了灵硕,还没有人发现过,更别说应用了。可惜后来因为炼制过程实在麻烦,原料又难找。她渐渐的不用它做疮药了,没想到,现在又派上了用场。
众女子,对灵硕的药妆十分的惊奇,她们忙不迭的试用了起来。
“硕儿妹妹,这膏药里都加了什么啊,这么神奇!”粉意一手拿着镜子一捧脸,左右端详着自己镜中的样子。
“是呀,这里面都有什么啊,效果的确是不错!”月祭嫣往手背上涂着玫瑰水,附和着粉意,她倒是好奇这里面的成分,看起来就像是玫瑰露水,却比那有效多了。
灵硕挠挠头,她被夸奖的有些不好意思:“这是这三瓶药剂的配方和制法,其实我还设计了其他的几种药剂,但是赶时间没有做出来,以后我不在了,姐姐们可以自己照着方子做。”
不在了?罄绥诧异看向灵硕又瞟了瞟远处喝茶的叶倾绝:“硕儿妹妹是要去哪儿?”
“当然是要随我去游历。”叶倾绝放下茶杯,淡淡的应了声。
叶倾绝此言一出,众女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要怎么接话。
还是罄绥反应快:“城主要么再在家多住两天,我们才和硕儿妹妹熟悉了,你便要带她走,姐妹们怕是又要伤心了。”
罄绥并不是多么的留恋叶倾绝,但是她身边的这群莹莹燕燕就不同了,她们可是真心的记挂着叶倾绝。那天在湖边的偶遇,其实也是姐妹们一再的要她帮着拉拢过来叶倾绝灵硕,她才做了那样一出戏。罄绥明白以叶倾绝的心智,自己所作所为,缘由为何,他当是心知肚明。
叶倾绝还未来得及应答罄绥,就见一小厮急急忙忙的从门外跑了进来。他站在厅中低眉顺眼:“城主,夫人,大夫人过来了。”
这小厮惊了厅中人一跳,众人皆楞。
“还不快请进来,站在这里楞着干什么!”罄绥作为别院的主人,最先的发话。
她来作甚?罄绥与叶倾绝不经意的对上了视线,明白了对方皆是疑惑的心态,叶倾绝看着罄绥点了点头。
罄绥随即放下手中的劳什子,越过方桌站到厅中,准备迎接卿鸢。其他嫔妾亦步亦趋的跟在罄绥左右。
卿鸢在丫鬟的搀扶下进到了屋里,她见到灵硕女装先是一怔,然而很快掩饰下来。她与罄绥客套了一番,又假装不知道叶倾绝在这里故作欣喜了好一阵。
可是,在场的哪个,不明白卿鸢的心思,她与罄绥平日里素无往来,除了每年一次的聚餐,平日里根本面都不见,今日的到访,想必是因为听说叶倾绝总是来此。
叶府的女人是多,可因为叶倾绝终日不在家,争风吃醋的事情,鲜少得见。
卿鸢对罄绥这边发生的事情,本只是心思里有些疑惑和担忧,想着过上一段时间他便不会再去罄绥这边,因而不曾想过来此窥伺。
但是这都将近一个月了,叶倾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