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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那种火辣辣像是无数蚂蚁在侵蚀眼睛的感觉突然蔓延上来,我真的好怕,怕以后永远驻足在黑暗里,我怕永远看不到春天,永远再看不到你们。
可是,我偏偏那么软弱,软弱到连眼睛都睁不开,甚至都不能支撑着站起来,只能这么不争气的哭。
哭有什么用,没有人在意你,没有人知道你,没有人懂你,不会有人发现你哭,你哭只是在自己心痛,只能自己难受,哭有什么用!
可是,我知道,把眼泪硬生生的憋回去,更难受……
就算没有人在乎我,就算没有人在意我,就算全世界都不会关心我,我也只能哭……
因为,我就是这么没用……
哭,似乎能带出我心中些许的疼痛,或者,哭,才是最好的发泄方式……
我没有温暖的怀抱,我没有可以依靠的肩膀,我没有可以诉苦的人,除了哭,我还能干什么!
就让我一直哭下去吧,就让我瞎了吧,这样,我或许就真的会人间蒸发了,这样,我或许就真的就可以不会有那么多的心痛了吧……
就让我哭着死去吧……
就让我这么默默的死去吧……
“清颜!宁清颜!!”突然,那几声呼喊真的就像是黑暗中的针孔的光明。
可是,那光明,却在一点,一点,消失……
那声音,却在一点,一点,减小……
这个遇见让人战战兢兢③
牵着我的手,闭着眼睛走你也不会迷路。。
——————
世界是变得黑暗了吗,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见,甚至都听不到任何声音。
我是已经死了吗,或是永远不会再看将光明了吗?
可是为什么不让我永远沉失在世界里,为什么还要让我迷茫在这无尽的黑暗里。
“清颜!。”
有人在叫我,是谁,这个声音好熟悉,可恶,可是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好温暖,不知为什么,感觉这个黑暗世界的某处正在慢慢发出光芒,透着热气。
会是那里吗?那里?我也不知道那里究竟是哪里,但是,只要一直奔跑就会跑到尽头吧。
我只能一直向那不知名的方向跑过去,一直跑下去。
可是,也许是跑的时间太过久了吧,双腿有些发麻,慢慢的,不会弯曲。
“啊!”
我猛的睁开眼睛,或许是逃离了那个黑暗,可是却还是被蒙蔽在黑黑的世界里。
我的手触碰到了其他东西,那是另一个人的手吗,没有那么柔软,是骨头硬实的感觉,我可以感觉到他皮肤的柔滑,但是却不知道这只手的主人到底是谁。
他的力道紧了些,让我的手根本逃离不出。
“清颜!清颜?你醒了吗”
清颜?我记得,那个境界,也有这种声音存在,也是呼唤的这个名字。
他在喊我吗?为什么要这么说?我就是清颜吗?
这个声音,那么熟悉,熟悉到似乎一直回响在耳边。
“我……”我发出的声音好像沙哑的连我自己都听不清。
嗓子涩涩的,,嘴唇干干的,感觉它已经快要皱起来,那种难受的感觉很不舒服。
忽然,感觉我的唇边贴近了凉凉的玻璃,那是玻璃杯吗。
我斜过头,没有喝下那杯水。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会有莫名的恐惧感和压迫感,压抑着我的心,似乎喘不上来气了。
“清颜,别害怕,没事的,现喝下这杯水。”
他的声音让人着迷,很有磁性,很温柔,显得很稳重,给人一种安全感,感觉很踏实,像是重力的吸引,每分每秒都想向他的声音靠近。
我小心翼翼的张开嘴,喝下那甜甜的温水。
嗓子真的好了很多,润润的,没有那种疼痛的感觉。
“我是谁?你又是谁……”我小声的询问着,心中总是重复着这个奇怪的问题。
可是,我对这个声音有种莫名的信任。
和那种压迫感和恐惧感的来源完全不一样,就像是天使与恶魔,天使带来的光芒一点一点包围住了黑暗。
“你叫做宁清颜,我是顾左黎,我们是高中同学,你是个很可爱的女生啊。”
他好像很心平气和的说出来的,声音依然那么温暖。
“宁清颜,顾左黎……”
果然,清颜是我吗,是清新的颜色?好奇怪的名字啊。
啊……可是,为什么我的头会突然被敲打了一样,那么的痛。
脑袋就像是死机了一样,嗡嗡直响,然后,就便是闪过了无数道闪电,狠狠的打在脑中。
“我不是宁清颜!我不是!”
我突然喊了出来,疯了似的捂住即将爆炸的脑袋,就像突然发狂的精神病人一样,恨不得将脑袋狠狠的装在墙上,让那种针刺的疼痛感稍稍渐弱一些。
“清颜!”
他好像扑了上来,用那双温暖的手紧紧的保住了我,或者是,紧紧的拴住了我。
顾左黎?顾左黎吗,好陌生的名字啊,可是为什么他的手会那么温暖,为什么他的拥抱那么熟悉,让我不想离开那个拥抱。
“我不是清颜,我不是清颜,我不是,不是……”
我还在一直中邪似的反反复复嘀咕着这些话,可是他也一直那样抱着我。
“你不是清颜,你叫茧。”
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响起了女生的声音,明明那么清澈的声音,可是……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我听来,会是那么尖利,就像邪恶的巫婆,一点一点的向我靠近,那么可怕。
就像是刚刚那种压迫感,让我灵魂与**分离的恐怖感觉……
那段思念在漂泊①
躲在某一时间,想念一段时光的掌纹,躲在某一地点,想念一个站在来路也站在去路的,让我牵挂的人。
——————
哒,哒……
那串脚步声渐渐消失了,那恶魔般的声音也消失了。
“她是谁?”
我满腹疑惑的问他,急切想的知道她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让我这么恐惧。
顾左黎的身体突然僵硬了一下,可是很快便又恢复了。
“请问,这里是清颜吗。”
忽然,那阵清脆的声音响起,不同于刚刚那种强烈的压迫感,反之,则是一种很舒心的声音。
而且,让我有种心很痛的感觉。
“念然?”左黎轻轻的松开了我,询问刚刚敲门的女孩。
他好像迅速离开了病床,跑到了门口。
床忽然轻轻晃动了一下,应该是有人也坐上了床。
“你的眼睛怎么了,念然?”
“我,我没事,不小心被可乐喷到,刺激到了眼睛,医生说没有及时清理,有些发炎,一段时间不能接触阳光。”
她的声音很轻弱,似乎有些躲躲闪闪。
我探索的摸了摸我的脸,碰到了蒙在眼睛上的纱布,它缠住了我的脑袋,就像玩捉迷藏一样。
我悄悄伸出了手,摸索着坐在床上的那个人。
叫做念然,是吗。
“纱布……”我顺着她的肩膀摸到乐她的脸,嫩嫩的,滑滑的,像婴儿的肌肤,轻轻一碰会陷下去一个小窝。
再往上,我又触碰到了纱布,我缩回了手。
她似乎也被吓到了,站了起来。
“可乐……”为什么我们的眼睛都会蒙上纱布,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似乎是被我的问题吓到了,许久没有说话。
“告诉我,好吗。”
我转过头,冲着他们,轻轻的问道。
“清颜,她怎么了?”念然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慌忙的双手一直在拍拍打打的摸索,像是在寻找什么。
忽然,她抓住了我的手,紧紧的握着我的手,不同于左黎的感觉,她的手,冰冰凉的,却让我的心很暖。
“昨天,我在学校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倒在了教室的墙角上,头上,还流着血。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送到医院以后,医生说她的眼睛也是受到了刺激,让她的眼睛最近不要受到刺激,而且……”
他突然停下了说话,沉默了许久,或许是在犹豫要不要继续说下去,一直在叹气。
我听到这些,感觉好陌生,似乎我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只是在倾听别人的经历,那么平静。
他长叹一声,继续说道,“而且,清颜的头部遭到撞击,造成脑积血,血块压住部分记忆神经导致失忆,可以进行手术治疗,但是成功率很小,再加上眼睛受到刺激,让我们先尝试带领清颜慢慢恢复记忆。可是,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还是不要恢复记忆的好。”
恢复记忆?它会让我想起以前的事情吗,想起他们到底是谁,让我找到那个魔鬼般的声音吗。
我好想快点想起来,不要让我再忍受这种空虚无措的感觉了。
“昨天,你们两个,到底怎么了?”
左黎突然问出这个问题,是关于我的吗?我和念然,以前很要好吗?
念然似乎有些不想回答,一直没有明明白白的回答“没什么,就是喝可乐的时候不小心溅到了我们的眼睛,对不起。”
左黎走过来,轻轻的摸了摸念然的头,“不怨你,可是,为什么清颜的头会撞伤?”
“我不知道”念然很无力的说,像是在埋怨自己,有些自责,“清颜,我……”
“我不叫清颜,我叫茧。”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可是每当他们提起清颜这个名字,我都会感到一种奇怪的疼痛感。
左黎把我扶在了枕头旁,让我靠着软软的枕头,“茧?”
这个字也不知道是不是和我曾经有过什么回忆,念起来,总是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我叫茧,重生的茧。”
那段思念在漂泊②
本以为念念不忘的东西却在我们念念不忘的过程中被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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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久,念然的纱布好像是已经拆开了,不过暂时不能接受阳光的长时间刺激,需要经常休息。
我们这几天相处的很好,念然是个很善良的女孩,我经常听她给我讲起我们以前的事情。
她说,我们以前是很要好的朋友,曾经形影不离,心灵相通,每天一起犯神经,一起在马路上聊天,唱歌;
她说,我以前是一个大逗比,被我带的她也变成了一个逗比;
她说,我还有两个好朋友,叫叶邻奚和安语歌;
她说,我们四个就像亲生姐妹一样,同甘共苦;
她说,我的曾经很精彩。
我问过她,我的纱布什么时候能拆下来,因为我好想再到他们的样子,我好想知道,那么可爱的她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可她却说:“还是不要看到了吧,现在不好吗,虽然天天被关在黑暗里,但是却每天都可以享受被人照顾的时光啊。”
可是我还是想看到你,我想亲眼好好的看看你。
“清颜!我们来看你啦!”突然,一个活泼的声音窜入了我的耳朵。
“邻奚,语歌?你们来了!”念然很惊喜似的,整个人似乎都蹦起来一样。
其中一个女生小跑过来,趴在我的床上,开始了我的全身按摩,在我的身上胡乱摸。
“清颜啊,你可算是失忆了,这样我以前管你借钱,欺负你,你就都不会记得啦!哈哈……”
她应该就是邻奚吧,爽朗的语气简直就是没长大的小孩子,还是那么天真。
我捏了捏她的脸蛋,笑嘻嘻的逗她说,“我都知道啊,念然全都跟我说啦,叶邻奚是个假小子,安语歌是个披着羊皮的狼。”
“什么?”突然一声尖叫,是语歌发出来的声音,她好像很生气。
随后,就是念然的尖叫声,和一团打闹声。
听着这种声音,心情顿时好了许多,原来,曾经的我,这么快乐啊。
“好啦好啦不闹了!”念然笑嘻嘻的停下了打闹,“你们怎么来了,今天不上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