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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夫人苦笑,“我知道不能怪他们,你外公选择了反清的那条路,去的悲壮。我不过是想替他报仇,仇人说少很少,说多很多,我不能杀死所有的满人,我也放下了。我恨的是他禁锢你,不过现在他能放了你,也就算了。”
“我亲手杀了害了我爹的人,还有,还有他的家人。”唐夫人说得很平和,琳琅身上发冷,还有家人啊!
唐夫人笑道:“这就是江湖,强者生存的地方,我和你爹的名声不过是因为我们手中的剑,有一日有人能胜了我们,我们就不再是侠了。”琳琅早就想过这个问题,江彧的事情又出现,她急着回来,也是为了他们的安全。
“娘,你和爹想过退隐么?”
“退隐?”唐夫人露出嘲讽的神色,“从我嫁给你爹,我们就要退隐,可是别人忘不了我们,康熙不放过你爹,反清复明的人也不放过我,何况我还嫁了个高手,他们还想拉拢,每年都有人来游说。那些所谓的大义,不过是要别人去送死而已。”
“你和爹在这个谷里十几年,要找到你容易,娘,大隐隐于市,换个地方就不一样了。我在十三阿哥府被江湖人看到了,我怕爹娘受牵连,不如现在我们舍谷离去。”
“好,乖女儿,你还是像小时候一样聪明。”唐护玄拍手而入,“夫人,以前你我都放不开的东西,现在都放下了。上次从京城回来我就想离开这里,我老了,夫人,我们去过安静的日子吧!我们还有多少日子?夫人还是貌美如花,老夫胡子都快白了。”琳琅暗笑,只有第一句是夸她,其余的话都是冲着唐夫人,唐护玄神情诚恳,捋着他的黑胡子说瞎话。
唐夫人脸红了,琳琅知道事情成了一半,就又加了一把火,提到肚子里的孩子。唐夫人对离开是求之不得,不过是害羞了一下,见琳琅如此卖力,也就当即同意了。琳琅见人家两个情意绵绵,眼里只有对方,她很自觉退出。
竹子搭成的小亭,被白雪覆盖的秋千,看不到冰面的池塘,百花凋落的花园……这里有她最快乐的回忆,她以为她能永远待在这里,永远没有烦恼,现实总是那么残酷。花园一直都是清伯在照顾,他是个很害羞的人,吃饭时看了她一眼,然后就跑了。琳琅知道他一定是哭了,小时候她弄坏了花园里的花,清伯就会掉眼泪。
谷里人很少,杂活都是唐护玄的几个徒弟做,琳琅看到人就躲,她不想被人问。躲来躲去碰到了最不想见的人,张雪江正在把玩手里的玉箫,白色玉箫很漂亮,他的手也是白玉色。正因年少时心里有过那点悸动,琳琅不想让他看见她的狼狈,人都有点小虚伪,不过她的运气不好。
隔着一道篱笆,琳琅微笑点头算是个招呼,继续她的回忆之路。悠扬的箫声传到耳中,她听不懂是什么曲子,只觉得委婉动人,在耳边萦绕。一个高音上去,把刚才的平和之气破坏殆尽,琳琅心里一惊,猛然回头,泪水溢出眼眶。不知道怎么心里就痛了,她想起某个午后,某人吹箫给她听,她听着很舒服,吃得更开心。突然就有了个高音,吓她向某人望去,某人很委屈,苦着脸抱怨:宝贝,我和我的箫声都比不上那一小碟点心。
她回过神来张雪江已经在她身边,白玉般的手举在空中,不知道要做什么。琳琅擦去脸上的泪水,还是笑了。“张师兄,您的箫声真动人,我都忍不住哭了。”张雪江也笑了,笑得无奈,“乐儿,听过我吹箫的人很多,没有一个流泪的。”他不是瞎子,看得出她的神都跑了,还真有人能在听他吹箫时走神,还是他等了多年的人,他不得不苦笑。
唐氏夫妇仅用两天的时间就准备好一切,把整个谷都给了三个徒弟,还立了一个墓碑,唐氏夫妇合葬。钱财不是问题,琳琅自己就带回了不少珠宝。潘园和付银当了保镖,完全离开康熙视线不可能的,尽管他们两个发誓以后她就是他们的主子,唯一的主子,琳琅还是不相信他们。张雪江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他一直是个局外人,唐氏夫妇也不避他,他是个天生让人信任的人。
大雪几乎封住了谷口,还有几天就的除夕,他们就这样出发了。要在琳琅身体还便利的时候找个地方落脚,一路南行,雪明显变小了。
琳琅伸出手接住几个雪粒,看它们在手里融化,手渐渐变凉,又是两个月过去了,他们在杭州的一个弄堂里买了个大宅子。唐氏夫妇开了个小书店,地理位置不好,书画也……所以生意就……某个中年帅哥每天舞墨,就是很少有卖出去的,他家美丽的夫人也不介意,红袖添香,端茶研磨。两个丫头没大没小,两个家丁不会做事,一个花匠没事就喜欢哭,闹得家宅不宁。后来买了两个婆子,两个乖巧的丫头,家总算是像个家了。
肚子越来越大,唐氏夫妇也上了心,绯月、寒烟也不再胡闹,琳琅成了重点保护对象,堪比国宝。肚子大了,孩子开始不老实,她经常被踢,有好几次夜里疼醒了。可能是让太医侍候习惯了,请来的郎中琳琅怎么看都不顺眼,也信不过他们的医术,她自己也懂一点医术,可是对于生孩子,她可是一窍不通。
时常她摸着肚子流泪,对孩子说:“妈妈爱你,你要乖一点,我不会让别人伤害你……她变得多愁善感,一点小事就流泪,就发脾气。家里人人担心,唐夫人的劝慰她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书店对面开了一家医馆,他们都没有在意,不过光顾的人越来愈多。唐夫人催促自己家男人去请人,回来带来了一个熟悉的人。张雪江青衫飘逸,人如修竹,笑似春风。琳琅抱着肚子出来,她很高兴,“师兄,您能多住一段时间么?”张雪江白玉手掌放到她手腕上,他自己的手都不稳了。平淡的一句话,她说出来就是一般了。
“我有点担心我的身子,孩子不安生。”四月江南的风还是那么冷,张雪江手如冰凉,但是他还是要留下。
张雪江的到来让唐家的人都放下一大半的心,谁也不知道‘药君子’的药庐为什么着火了,也没有人知道‘药君子’的下落。就如唐氏夫妇突然离世一般,‘药君子’的失踪也成了江湖上的一个无头公案。
他每天陪琳琅看日出日落、花开花谢,定时给她煮药。丫头们喜欢他,他简直就是救世人出火坑的圣人。琳琅心境也渐渐开朗,她是太担心孩子了,现在放心了,也能开一些玩笑了。
夏天要到了,衣衫渐薄,琳琅看着自己圆圆的肚子,突发奇想要留下现在的样子。她吩咐绯月去请一个画师,正巧张雪江进门,笑道:“乐儿,我帮你,我的画技还算一般。”琳琅在花丛中大笑,“师兄,画得不好看我可是要找你算账的。”张雪江笑得清雅,“不好看就送我了,我贴在床头辟邪。”绯月差点把茶给推翻了,这个张公子也真是风趣。
琳琅被自己口水呛到,拿她的画像去辟邪,这个人也太损了。“乐儿,我不是剑圣门下,你再叫我师兄我就汗颜了。在下姓张名雪江字子思,你可以叫我子思。”琳琅听着他文绉绉、酸溜溜的话更抑制不住笑意了,“好好,子思兄,就请你妙笔为小女子画上一幅吧!”
六月的花,艳丽有生气,琳琅躺在软床上,背后是怒放的百花,慵懒中带有调皮,由于怀孕,体态变得丰盈,神态从容自然,犹如画中的仙子。张雪江凝视着这个副美景,这是他盼望了多少年的情景啊!他不忍心让这美景消失,一笔一墨他都小心翼翼,都慢慢腾腾,直到某人露出不耐烦的神情,他才加快速度。
琳琅看到画就觉得受了两个时辰的罪是值得的,画中的人比她好看多了,气质风度更比她好。“我要留给我孩子,子思,你把我画得太好看了。”他站在琳琅身后,嗅着她的发香,有发丝飘到他鼻尖,挠地他的心都痒了、酥了。
“你比画上的人更美丽……”他轻轻说出心里的话,正欣赏画的人没有听清楚,“子思,你说什么?”他看她露出的笑颜,满足了,也就不能再多说了。
肚子里的孩子像一个优雅的淑女,十个月了,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所有的人都在期盼着她(他)的到来,可是人家就是没有动静。琳琅这个时候倒是冷静了,每天唱小曲给孩子听,很安静等孩子的到来。
深夜孩子闹起来了,琳琅被一阵剧痛惊醒。她抓住被单,要紧嘴唇,压住口里的两个字——胤祥。她没有叫人,满心都是十三,十三、十三……随着身上的疼痛加剧,琳琅发现她头脑异常清晰,十三的笑脸在眼前挥之不去。
“我一定能忘了你,”琳琅诅咒似的低吼,然后放声叫人。稳婆、神医到场,事实证明神医这个时候不如稳婆。琳琅身体没有大碍,可是孩子就是不愿意离开母体。他(她)迈着优雅的小碎步,无视众人的等待,缓缓而来。还一会脚勾手拽,不放弃折腾琳琅。
姗姗
稳婆熟练地做着准备工作,床上惨叫的人,门外担忧的人她见的多了,已经麻木了。孩子的两只脚分开,一只先出来了,另一只卡住了,稳婆轻轻一拉琳琅就受不了,就这样进入了僵局,血慢慢变多,稳婆也慌了神,指挥几个丫头也不那么理直气壮了。
血水端出,张雪江很诚恳向唐氏夫妇一弓腰,:“伯父伯母,小侄看情景有点危险,还是让我进去看看,我们江湖人,没有那多讲究,人命要紧。”几句话就把唐氏夫妇摆平了,他们也是大风大浪过来的,可是禁不住爱女心切。有个神医愿意进血房,他们只会觉得心安。某只神医笑得风轻云淡,心底却是得意万分。
琳琅又急又怕,她担心孩子,神经就有点不正常了,要坚强的时候她倒是更软弱了。汗水泪水一起流,身体的疼痛和心理的疼痛一起袭向她。她一边祈祷老天保佑孩子,一边咬牙诅咒让她怀上孩子的人,或许他现在正做让别的女人怀孕的事情。琳琅嘴里有血腥味,恶心了。
头发都黏住了,有些贴在脸上,难受她也没有力气去拨开它们。四个丫头都吓傻了,她们什么时候见过这个阵势,稳婆想要不要先走路,看着一家人的气势,保命第一。琳琅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心里更恨某个无耻的人了,身下的床单早被她撕了两个个口子,疼痛还是不能减轻。
门被打开,进来新鲜的空气让她舒服一点,手帕带着冷冷清香味抹去她脸上的汗,也让她安静了一点。张雪江掰开她紧握的手,手心已经有了血迹,“乐儿,坚持住,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声音轻的像羽毛,琳琅听了却很安心,点点头,睁开眼看着他再看看鼓起的肚子。她张不开口了,张雪江知道她的意思,手放到她额头上,下移盖上她的眼睛。
“你放心,孩子也不会有事情。”他怎么会让孩子有事情,相处了半年,他观察她,看着她强颜欢笑,看着她对未出世孩子的重视,她几乎倾注了她所有的感情。他怎么会让他她伤心,有了孩子才会有一个开心的她。
张雪江让其他人扭过脸,他修长的手指在琳琅肚子上轻轻按动,一点一点下移,琳琅忍住羞愧,紧张地看着他的脸色。突然他手一翻动,带着力度压下去,剧痛袭来,琳琅惨叫一声晕过去了,伴随她惨叫声的是婴儿的啼哭声。血流加速,稳婆剪断脐带,张雪江手不停,一会琳琅身上多了几十根银针,特别是下 体。他这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可是心跳有多快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孩子被稳婆抱出去献宝了,四个没大没小,不知道轻重的丫头也跑出去跟着看宝宝。其实不能怪她们,谁敢去动琳琅,一身的针,万一有个什么事情……可能是房间太热了,张雪江额头上出汗了,面色潮红。他慌忙盖住琳琅□的肌肤,深呼吸后果断把手伸进热水里,拧干棉布,左手颤巍巍掀起床单的一角,右手伸进去……
稳婆讨了喜才想起要清洗琳琅,她被就是一个靠一点经验吃饭的人,刚才她都想跑了,事情变好她都乐晕了,她拖着肥胖笨重的身子一拽一拽晃进来。揭开单子……她张大了嘴,琳琅身体很干净,房间里只有,只有一个人,一个男人。她很艰难才移开眼光,那个白衣出尘的人微笑着说:“张稳婆,在这一带你接生也是有一点名气,今天……难道你是欺世盗名?”
张稳婆收了钱,胆战心惊离开,唐氏夫妇有了外孙女就不要女儿了,整个把琳琅塞给了张雪江。他们围着眼睛还睁不开的孩子转,要取名字了。瘦瘦的琳琅倒是生出一个胖娃娃,绯月一旁‘胖胖,小胖子……’地叫唤,唐氏夫妇一听名字有了,‘胖胖’叫着顺口,听着顺耳,就叫胖胖了。
琳琅醒来抓住孩子不放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