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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侃侃而谈,言词间不少讽刺,不过对四阿哥好似更信任了,他还真是最大的赢家。
不小心酒凉了,琳琅气闷间灌下去了一口,呛得咳了起来了。她声音压不住,而且她也不是很想压,想借机走人,没想到更尴尬。十三当即就过来了,其他人都哈哈大笑,竟然消除了一点尴尬的气氛。只可惜,十四阿哥醉了,他也失态了,两只红红的眼睛盯着琳琅,他一副马上要过来的样子,许多人都看见了,似笑非笑看着琳琅。
琳琅怒了,她没有勾引过别人,她也没有做出什么,凭什么她们这个样子对她,有本事找十四阿哥去。她半依在十三怀里,越想心里越难受,心中那股浑浊之气更出不来了。胃里翻江倒海,‘呕’一声一口苦水就吐出来了,额头上有了虚汗。
十三抱起她要离席,站起来琳琅才发现自己的脚都软了,呕吐不停。
“太医,还不快请太医。”十三朝小柱子大喊,琳琅这会头都晕了,挂在十三身上,就是忍不住吐。十三一边扶住她,一边给她擦汗,“乖,没有事情了,不怕,不怕。”男人就是喜欢当强者,这个时候十三忘记了琳琅不是个弱女子。
“十三弟,弟妹可能是有喜了,呵呵呵。”四福晋走上前,轻轻拍琳琅的背,让人端过来一杯热水。接过琳琅把她带到旁边,闻不到油腻味,琳琅觉得好多了。她晕晕乎乎也没有听明白四福晋说了什么,刚坐下十三就跟过来,蹲下给她整理衣服。他太激动了,不知道该做什么,手有点抖。
太子妃见状早就让人带来了太医,很老的一个老头。琳琅进了内房,外面的人也都被这个消息牵引了注意力。十四咬牙愤怒,十阿哥乐了,九阿哥看戏,四阿哥……没有表情。
“恭喜十三爷,福晋是有喜了。”老头颤巍巍的样子很让琳琅怀疑这个结果的准确性,十三当然不会这样想,他认为是真的,一丁点的怀疑都没有。想大喝一声‘赏’,觉得不合适,这不是他的地。
“有劳太医,您慢走。”这个‘您’让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唉,有孩子的男人也不正常了。
“十三弟,别担心了,弟妹这又不是第一次,看你急的。”四福晋和其他人都忍不住笑了,心里也有点酸酸苦苦的,能让一个男人变成这个样子,这几乎是每个女人的梦想。
十三变成超级男保姆,每日照顾琳琅的吃喝、睡眠。琳琅有点手足无措,不太适应,虽然十三以前就变现出他具有奶爸的潜质,可是到现在有了质的飞跃。
“不能吃这个,太辣。”
“多吃这个,太医说对两个人都好。”
“不能动,动了胎气怎么办?”
……
琳琅觉得很痛苦,这是一种折磨。
不久康熙大封众皇子,皇三子封为诚亲王、皇四子雍亲王、皇五子恒亲王,皇七子胤佑、皇十子胤俄俱著封为郡王,皇九子胤禟、皇十二子胤祹、皇十四子胤禵俱着封为贝子。未受封爵的成年皇子只有已遭囚禁的皇长子胤禔、皇八子和胤祥了。那天胤祥忙个不停,对琳琅更是体贴,两个人几乎是做戏一样过了一天。到了夜晚,琳琅缠在胤祥身上,拿头发扫他的脸、耳朵。
“不要胡闹,爷是正人君子。”他都有点忍不住了,可惜安全第一,不能有邪念。
“哈哈哈,”琳琅肚子都笑疼了,“爷,正人君子不是口头上说是就是滴。你正人君子干嘛不让我动,我就动,怎么样?正人君子不是坐怀不乱的么?”
“哼,正人君子碰到你也正不起来了,妖精,睡觉。”
“胤祥,你不高兴了?”琳琅趁他高兴,小心翼翼问一句,一直躲也不是办法。
“嗯”
“他是帝王,做什么都是想到天下,赏不是喜爱,不赏也不是讨厌。帝王本来就是无情的,哼,他做这么多不过是为了皇家好看一点。胤祥,不要想他了,不值得。”
“和帝王叙亲情,唉,对牛谈情,我相公这么聪明,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吧!”
“你这张嘴,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这么刻薄。”十三捏捏她唇,话不好听,神态却自然了很多。
“娶个刻薄的福晋,后悔了?”话题偏了,十三也没有感觉,“不后悔,后悔的人很多,就是没有我。嘿嘿嘿,以后安分一点,有人太讨厌。”
“我不安分?冤枉。”琳琅一个翻身就给了十三一个后背,十三轻轻贴上,半晌在她耳边轻声呓语一样,“谢谢。”琳琅嘴角上扬,冬天快过去了,春天也不远了。摸摸肚子,琳琅感谢上天在这个时候给了她和十三这份大礼。
等春天完全来到,康熙又不安分了,四月,又一次去了塞外。十三一个完全不受宠的阿哥也被带上了,多讽刺。十三回来什么都没有说,把自己关在书房,琳琅让姗姗端着点心过去,琳琅自己不敢看十三暗淡的神色。她自己就不是个坚强的人,十三的打击一个接一个,她怕十三坚持不住。她能说出劝解的话,不过是十三没有崩溃。
看到十三带着蹦蹦跳跳的姗姗一起出来,琳琅觉得身体里突然有了力量,为了这两张小脸,舍弃什么都值得。外人看来十三阿哥府还能撑着,她还被皇上宠爱是最大的原因,可是支撑她的却是他们,没有他们她还活着做什么?她笑着迎过去,小心走路。
血雪
康熙带走了十三,不知道是带出去充门面还是亲自看着放心,琳琅不舍也不能跟去,这次有了身孕很不平静,天天闹腾,府里到处都是药味。
“你一切要小心,什么都忍,胤祥,百忍成钢,我们以后会好的,我和孩子都在家里等着你。”局面不能再比现在更坏了,再坏一点就要出人命了,琳琅对十三是千叮万嘱。十三用力抱了她一下,没有回答。
孩子快三个月,正是最容易出事情的时候,琳琅小心再小心。接到一个信件她看完后就躺到床上,好好休息,好好平静,“孩子,放心,妈妈能撑得住。”白色信鸽圆眼睛围着她转,每次都会给点好吃了,今天怎么了?
人总是喜欢在黑暗中做坏事,可能黑暗给了他们一层保护色,别人看不到他们,看到了也看不清楚,还是有个缓冲的。
京城地界也分三六九等,也有穷人,也有地痞。地痞落脚点就在城东,鱼龙混杂的一个地方,到处都是破旧的房子,充满了酸酸怪怪的味道。
三更时分,清幽的笛声响起,一个落拓的中年人马上起来,眼里有惊喜的光,还有点不敢相信。他狠狠给自己一巴掌,还是能听到笛声,再无怀疑,一跃出了破房子。
“您终于来找我了!”树林深处立着个白衣人,中年人声音发抖,太激动了。来人嘴角上扬,摘掉厚厚的面纱,很清雅的一张脸。
“忠良,等不及了?”
“没,没有,小的一切都是听您的吩咐。”
“嗯”严青好似满意了一点,“也难为你了,在这里躲的时间也不短了,受不了也是正常,以前你也是锦衣玉食。”
“出去散布消息,当朝十三阿哥的福晋是唐护玄的亲生女,唐家与朝廷早有勾结。”
“什么?”饶是忠良也见过了不少奇怪的事情,可是这件事情还是让他大吃一惊。江湖上最有名的一对夫妇,谁不知道他们侠肝义胆,嫉恶如仇。有多少人曾受过他们的恩惠,其中就不少是反清复明的人,原来早就与朝廷有了勾结。
“小心一点,找个人保护你才散布,否则被人灭了口,你的父仇就报不了了。还有,这个是唐氏夫妇现在隐居的地方,人多了再去找,听说他们双剑可是很厉害。”
忠良跪下接过来,他知道他扬眉吐气的日子到了,此事一揭发,他就是武林第一人了。
“这幅像是当朝天子,找到唐护玄就当众打开,好戏啊!”严青诗人一样用充满感情的语调说出最后三个字。
“是好戏。”一个声音从头顶传来,紧跟着一个绿色的身影缓缓落下。琳琅点燃手里的火把,又把它扔到枯枝上,周围都亮了。“严青,好久不见。”
“神通广大,可是……你何必来送死?我还不想让你死。”从头到尾严青都没有惊慌一下,开始的那一瞬的吃惊也没有了,他优雅的像个在做善事的王子。
“我很珍惜自己的生命,”沙沙的声音传来,不像是人的脚步声,严青也就放心了。
“严青,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也几乎是我唯一的朋友,至少我们最知道彼此不是么?为什么?”琳琅知道原因,可是还不是很知道原因。
“哈哈哈,朋友,你的朋友不是我吧?”严青大笑,声音很大很悲,很苍凉。“朋友?你早就怀疑我,否者怎么会知道我今晚的计划,让我猜猜是谁透露了消息,是我那个不知廉耻的婢女吗?”冷落苍白着脸从一棵大树后走出,她也是白衣,白的渗人。
“果然是你。”
“为什么?”琳琅往前几步遮住了冷落。
“人啊!都是那么自私,你更自私,乐儿。”他指尖在火上晃动,很妖媚。“你不是说他是你好朋友么?你还不是为了十三阿哥背弃了他,你总要受点惩罚吧。”
“我没有背弃他,他也不会害我,你这么做不过因为你不是他,你嫉妒他。”沙沙的声音不断,火焰跳动,严青眼里的火焰也在跳动。
“是,我嫉妒他,他凭什么没有一点痛苦,他凭什么能忘却以前?他在阳光下我却要待在黑暗里,凭什么?府里的人都喜欢他,连那个讨厌的女人也不再针对他。你们在一起快乐,你还能为了他不眠不休。我有什么?”
“我记得阿玛为了自己的前程抛弃了额娘,我记得那个女人要害死我。我也记得我杀过多少人,哈哈哈,我也想过改变,可是你们都不给我机会。我约你去盛京,我会把你当成亲妹子一样疼爱,可是你,你拒绝了,你拒绝了他,所谓的友情不过如此。”
“我拒绝了你不是他,那一天我就觉得怪,我的朋友不会暗暗强迫我。他会留下陪我,陪我一起度过不开心的日子。你不是,你也不能。”琳琅闻到一股香味,烤肉的香味。
“我不同情你,你在黑暗里是你自己选的,你还想拉别人也进去。王爷难道不疼爱你么?你自己关了门就不要怪别人。”琳琅最讨厌怨天尤人的人,尽管现在她自己也做不到淡然。不快乐中要找快乐,珍惜别人的给予,对每一分爱都怀有感恩之心,这是她前世的原则。
“好,那就拉你一起,今晚我们都走吧,不用看明天丑陋的太阳。”严青手里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条细鞭。
“你以为你还能动么?”琳琅嗤笑,她不是君子,下毒她能做出来。“严青你还是不够聪明、不够卑鄙,你以为我会和你动手,我不喜欢逞英雄。”
沙沙的声音没有了,忠良人倒下也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我以前有个婢女,不,姐姐,她从苗疆而来,给了我很多东西,忠良,今晚你就好好享受。”
“不,不要,救救我。”忠良一点都不想死,像一个虫一样开始蠕动,慢慢爬向琳琅。
“冷落,带严青走。”严青无力靠在树上,手里的鞭子没有放开,冷落不敢。
“他现在不能动,再过去你不要后悔。”琳琅急了就推了她一把。两顶黑色不起眼的轿子停在巷子口,琳琅蒙面走出树林,穿过脏兮兮的巷子,上了一顶轿子,冷落拖着严青上了另一顶,半夜三更直奔四阿哥府。
刚到侧门门就开了,掀开轿帘就四阿哥贴身太监。琳琅怎么觉得都是别扭,“有劳,人带来了,你转告文觉大师一切请他费心了。”说完就垂下了眼皮,放下轿帘,太监也当即就明白了,躬身送客。
第二天琳琅还在纠结一个身体两个灵魂的事情,就睡懒觉了。起来就听说一件怪事,城东一个小树林里,发现一堆白骨,干干净净的一堆白骨。绯月唠叨着要那种毒,寒烟则吓到了,这毒真邪门。琳琅捋着头发笑,心里默默为唐氏夫妇祈祷,希望他们长寿,更希望他们无忧。
满堂人杯盏高举,十三终于明白琳琅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他们演着不累,我看着都累了。父慈子孝,除了他大家演的都很认真。
康熙坐在高高的位子上,底下人有什么表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十三那一抹讽刺那么明显,他装作看不到都不成。帝王的尊严的亵渎了,康熙很不高兴,既然大家都在演,你十三凭什么摆清高。
“十三阿哥,你似有不快,难道看到父兄安康你不高兴?”挑刺、找茬,众人无不先露出鄙视的神情,再低头偷偷笑。
“皇阿玛,儿臣是看着这情景想起了太后,如果她老人家在必定会很高兴,固有所遗憾。”十三这番说辞,把康熙噎住了,嗯了一声就算了。看戏的人失望了,十四阿哥蹭过来,举起杯子。“十三哥,真虚伪啊!哈哈哈,心里不好受吧!”
十三淡淡一笑,“唉,是啊,离家太久了,有个家不易。”十四脸瞬间就冷下来了。十三觉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