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涧树和雅欢不知不觉地来到奈何桥前,正准备过桥,守桥的保安把他们拦住了,说:“凭导游证才能进去,不然要交钱。”
涧树向保安说道:“我和玉皇大帝是老乡和师兄弟,是他叫我马上来找他的。你不让我进去,当心告你一状。”
保安就说:“好吧,就你一人进去一会儿,找到玉皇大帝就出来,和你一起的人是万万不能过去的,不然一个也别过去。”
涧树只好对雅欢说:“我进去看一会儿就出来。”
涧树就这样,一路走过奈可桥,闯开鬼门关,走上黄泉路,来到十八地狱。涧树游览到十八层地狱的第十八层,看见许多恶人在这里受折磨,其中最典型的是臭名昭著的殷纣王。
涧树看见,爱妃妲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站在殷纣王的面前,但是纣王一拢身想亲吻,妲己就变成了龇牙咧嘴的狐狸。
小鬼们把酒池悬肉摆到纣王的面前。纣王刚要低下头喝酒,酒池的水就退了。他站起来刚要吃肉,这些肉离他越来越远,纣王跟着肉追,直到撞墙也没有吃到。
纣王看见涧树,哭喊道:“金丝猴大王,快快救我啊!三千多年了,我每天都惨遭折磨,循环往复,永无休止,痛苦不堪。涧树兄弟,你救了我,我会把大殷地盘全部给你。”
涧树发现纣王惨不忍睹,也产生了一丝恻隐之心,但爱莫能助,帮不了忙。就对纣王说:“我怎么能帮你呢?帮不了啊!”
小鬼们也不理睬纣王,照章办事。小鬼们接下来,就是对纣王进行炮烙,然后将纣王砍头、剁脚、剜心、割肝,最后就是纣王在摘星楼*,嚎叫而死。
涧树走得很远了,还听得见纣王在悲惨嚎叫。
涧树漫步星辰墩、天子殿,经过考罪石、孽镜台、望乡台,最后来到气势恢宏的玉皇殿。殿里,玉皇大帝正在升堂问罪,阎王跪地向玉皇大帝承认罪行。
千里眼看见涧树,就对玉皇大帝说道:“那个造谣生事的家伙来了。”
玉皇大帝就说:“召见金丝猴涧树!”
众人一级级传下话来:“召见金丝猴涧树!”
涧树来到玉皇大帝跟前,磕头请安。
玉皇大帝问:“来之前,你在干什么?”
涧树说道:“我在神农架螺圈套修行,不慎落入冰河。我们落入冰河的一行五人,还有胡剑等技术员。”
阎王禀报:“启禀玉皇大帝,胡剑等已经投胎到神农架。”
涧树向玉皇大帝告了一状:“启禀玉皇大帝,我刚才过奈何桥时,守桥的保安说,有导游证才能过桥,不然要交钱。这样,有好多身无分文的人,要成孤魂野鬼在四下漂泊!”
玉皇大帝问阎王:“有这等事吗?嗯?”
阎王答道:“收点过路费,意思意思。导游给我们带来了客人,对导游免费,这和阳间的做法相同。”
玉皇大帝命令:“取消过桥费!”
阎王答道:“是,取消过桥费。”
涧树说道:“应该说,取消阴曹地府的所有费用。不然,过桥费取消了,还有什么望乡费等等。”
玉皇大帝对阎王说:“听见没有?取消阴曹地府的所有费用!”
阎王连连称是:“立即取消阴曹地府的所有费用!”
涧树看见玉皇大帝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就忘乎所以了,拉起了老乡,说道:“李老二,我们都是师兄弟,又是老乡,你就让我还是投胎到神农架吧!”
众神大声喝斥:“大胆!”
玉皇大帝见涧树又在揭他的短,脸色越来越黑,对阎王喝道:“好个阎王,完全渎职。涧树并非人类,你们怎么让他过了奈何桥,闯过十八地狱,来到玉皇殿?”
阎王连忙下跪,不断说道:“小王知罪,万请原谅。”对黑白二常说道:“还不把他们押回神农架螺圈套,叫他永远成不了人!”
涧树对玉皇大帝喊道:“喂,我们还是老乡和师兄弟呢,网开一面嘛,我不在乎成什么人,我只要求投胎到神农架,再当一回金丝猴。”
玉皇大帝说道:“你的猴道本身就还没有走完,回去吧!”把手一挥,涧树就飘起来,一直往外飘,只听玉皇大帝还在说:“你在神农架螺圈套那里修行,我叫王母娘娘好好修整修整你!你这个没有修养的野猴子!”再往后,涧树就不省人事了。
第12章 白熊造访
冰河的下游,涧树被战獒雅欢咬起来,拖往河床冰凌上,向着探险队狂吼。
涧树全身发白,已经晕死过去好久。
李天龙、罗巴、赵指导员等听见叫声,连忙跑来,将涧树抬回帐篷。
夜,帐篷里,人们心事沉重地围在涧树的身边,刘医生用听诊器在涧树身上再次进行了诊断。
涧树渐渐醒来,睁开眼帘,打量着周围的一切。顶上是被风吹得一起一落、发出战鼓一样嘭嘭声响的篷顶;周围是被牛粪火映红的一张张期待的脸,李天龙、曹东方、罗巴、赵指导员……
陶小毛忽闪忽闪着大眼睛,大咧咧地说起了来:“穷哥们,放心吧,没事儿了!这就叫做钱大没有福大,福大没有命大,涧树的命就是大。昏迷了三天,终于苏醒了。”
涧树一想,自己到丰都鬼城刚好也用了三天,相当于大三峡丰都鬼城三日游,感到非常奇怪。涧树明白,天机不可泄露,因此,他始终没有把他的在鬼城的情况告诉大家。或许,这也是南柯一梦呢?
涧树逐渐明白,自己落进冰河后,被暗流冲到下游,是雅欢一直咬着自己,在下游的冰洞口被雅欢救上岸。这时,他望了望四周,没有雅欢的身影,想到,也许雅欢又去执行新的任务了。
陶小毛的笑话一冲,大家悲戚辛酸的苦味被冲淡了一些。
刘医生说:“没事儿了。”
李天龙眼睛一弊,看见罗巴不自然地摸出帐房,于是说道:“没事了,大家休息吧。陈文,你把今天的事好好记载下来。”
值班技术员陈文说:“好,一定好好记下来,让它载入史册!”
李天龙对陈文说:“现在胡剑等三名技术员失踪,我命令你担任探险队技术负责人!”
陈文敬礼:“保证完成任务!”
众人散开,李天龙若无若事地走出帐房。曹东方明白了李天龙的动机,可能是要去监视罗巴,淡笑一声,跟了出去。
天空象深黛靛蓝的天鹅绒,繁星珍珠般缀满天幕。天低多了,星星好象比平原多几倍。
三顶帐篷搭成三角形,中间是一大群黄牛和马匹,义工高长贵、民兵达娃子在三角形之外站岗。
李天龙走近高长贵,问了些什么,高长贵向前一指,李天龙便顺着指的方向警惕地走去。
曹东方看见了李天龙的举动,不声不响地向李天龙走的方向跟去。
大山坡的坡顶,才建的一座临时测绘钢标象哨兵一样耸立在那里。钢标上空的星星渐渐隐匿了,现出一片鱼肚白的光亮,李天龙明白,十五的月亮将要庄重从那里升起。他看见罗巴不紧不慢地爬上这座平缓的大山坡,去迎接那即将升起的吉祥的月亮。
罗巴爬上山顶后,把双手伸向高空,又缩回来,迅速向月光跪倒。
李天龙一惊:“是不是在和什么人联系?”迅速拔了手枪。
他的手腕被人抓住,是曹东方。曹东方说:“罗巴大哥在瞌头。”
李天龙说:“嗨!我差点忘了,罗巴完全依从了高山草原的习俗。”
曹东方说:“如果不是他的战獒,杜涧树就完了。”
李天龙把枪放进了枪盒,说:“这也是我矛盾的地方。不过,还是要警惕为好。”
曹东方说:“我不反对你的警惕性,但千万不要有过激行为。”
突然,李天龙眼里放出刺人的凶光,问:“那是谁?”
山坡上,一人摇摇晃晃地走向罗巴。
曹东方说,“去看看”,便和李天龙向坡上走去。他俩很快就走到了离罗巴不远的地方,一看,是涧树。
他俩趴在山坡上,好奇地观察着。
罗巴扶着涧树说:“你应该好好睡觉呀,怎么这么不听话,偏要来呢?”
涧树说:“我知道你会这样不辞辛苦的为我祈祷的,我怕您的身体累坏了。所以,我就偷偷地来了。其实,自从我苏醒之后,身上有一股热力上升,很难控制。”
罗巴说:“这说明,你的武功又有长进了。涧树,因为你绝非凡夫俗子,所以,我每天都要为你,不,为我的骏马祈祷。”
涧树感激地把双掌合在鼻梁上,对着刚升起的浑圆的月亮虔敬地说道:“我为我的苍鹰祷告,祝愿他万事如意,找到他的小鹰,并带着小鹰飞越神农架板壁岩冰大坡。”
罗巴激动异常,不知所措,急忙把自己心爱的腰刀,从腰间取下来说:“这是我最喜欢的七寸腰刀,坚韧无比。我们做个生死同患的朋友吧!你要比试武功,就用阴沉木剑来砍吧!”
涧树响亮地说:“不,我做你的学生,我一定好好向您学习,我绝对不会用阴沉木剑来和你的战刀厮杀。我的师父告诫过,叫我一定不要有杀气。”
罗巴说:“你愿意忍受体内逐渐爆发的真气吗?”
涧树说:“为了我们找到金丝猴新的家园,我愿意忍受一切痛苦!”
罗巴和涧树面对硕大无比的圆月,紧紧地握住双手。
天光如水,银色的月辉在他们身边勾画出美丽的光圈。
涧树热汗淋漓,浑身白雾升腾,好久,雾才散开,涧树逐渐恢复正常。在涧树体内热气暴涨的时候,几次差点晕倒,是罗巴用坚强的双手扶住了涧树。
李天龙和曹东方见他们紧紧握手,放心而欢悦地笑了,他们纷纷站起来,向驻地走去。
三顶帐篷围成三角形,帐篷里都点燃了牛粪篝火。红黄色的火光把白色的篷布照得透亮,三个帐篷象三个悠然坠地的巨大灯笼。
队部帐篷里,陈文指导涧树在淡黄的烛光下编写资料,并准备到山坡钢标处观测天文。刘医生给一个义工病号打银针。
因为装备损失了很多,刘医生和林岚的小帐篷也随之丢失,她们也只好和李天龙等住在队部的一个帐篷里。
先睡下的林岚对刘医生说:“搞完了没有?来睡吧。”
刘医生说:“快了快了。第一次和这么多臭男人睡在一个‘屋檐’下,浮想联翩吧?我可是习惯了。”
林岚说:“谁怕谁呀!”
刘医生忙完后,脱下外套,拼命钻进鸭绒被,与林岚一起睡下。好在现在不是寒冬季节,头可以伸出鸭绒被子。椭圆形的单人鸭绒被里塞着两女个人,显得有些涨鼓鼓的,她们好不容易才把被头的拉链拉到脖颈处拉紧,两个女人便开始嘀嘀咕咕地讲起话来。她们每天睡觉时,都要嘀咕好长时间,只是以前她们单独睡在小帐篷里,没有人知道。
角落里,躺在地铺上的陶小毛淘气地睁大眼睛,竖起耳朵听她们嘀咕。
林岚说:“咱们森林管理局女员工多,以后测绘大会战,肯定有许多女技术员要来。所以,叫咱们来当试验品,看女人在螺圈套无人区里怎么生存。”
刘医生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试就试吧,咱就一百斤不到,全都交给国家了。”
林岚说:“这一趟试下来,脸上乌黑乌黑的,一脸的高山红。我看,我是嫁不出去了。”
“你就找喜欢高山红的人嫁吧!李大队长也有高山红,你就嫁给他吧。”刘医生逗她。
林岚说:“我还不至于嫁给一个老头吧?”两人嘿嘿地笑。
陶小毛想:“原来,两个女人喜欢讲这种事儿,嫁呀嫁的。”继续听她们讲话。
刘医生说:“你们家乡美不美?”
林岚说:“我的家乡宁夏贺兰山区,不算美。但现在回忆起来,有一种美,特别美。你没有这种感受。我的家在贺兰山东边的正中,离呈南北走向的贺兰山山脚只有二十多公里。‘贺兰’一词来自于蒙古语,是黑色骏马的意思。在我们那里看南北走向的贺兰山,只见雄伟峻峭的山脉,峰峦起伏有致,宛如无数奔腾的骏马,驰骋在银川平原茫茫荒原和阿拉善高原浩瀚沙漠之间。绵延二百五十余公里起伏不平的山脉、厚三十多公里的犬牙交错山岚,被一览无余。
“一个流火的七月。放学回来等候晚饭的时节,我来到有两千多年历史的秦渠边。渠边凹凸不平的黄泥小路、苍老粗壮的垂柳及渠中哗哗流淌的雄浑的黄河水,仿佛使人回到远古的始皇时代。父亲从远处除草回来,夕辉涂满他古铜色微笑的脸。他肩上的鹞子闪着凶恶刺眼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