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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醒他才对。
轻轻呼一口气,站在内院书房上,天边微微泛白,又有小鸟的叫声,一隐一现,拉长我的视线。放眼望去,黑色的屋宇隐在或密或疏的树冠里面,好像没睡醒的毛毛虫……
这是什么比喻啊,我摆头。不过这样想一想,心情还不错,一时兴起,我张开双手,沿着屋脊飞快地跑起来,“咯哒”的轻声追着我的脚响成一线。我还未担心,先笑起来,原来这样跑居然这么好玩,就像飞一样,所有的东西都在我脚下,十分新奇。
而且也没闹出多大动静,我跑够了停下四处看的时候,也没发现谁出来嚷嚷,还是安安静静的,我还是起的太早了。
翻到背面那一边,我躺倒在屋顶上,掏出怀里的书,唔,昨天看到哪里了啊,想不起来了,干脆再背一遍好了,反正现在光线还不是很好,等会儿再看。
“小姐,小姐……”
底下沉沙又叫了,我今天刚好背完,所以心情也好了不少,扬声应到,一边又翻到正面给她看。
饶是沉沙看过好几次,这下见我趴在屋檐上倒勾着身子对她笑,也还是惊叫一声,我头一痛,接着该是折戟赶来抱我下来。撑起身子,果然看见折戟推开院门直朝我过来。
不过他看起来脸色不好,难道我把他吵醒了?
我还在惴惴,忽然听得衣袂翻腾,折戟忽然跃到我面前,抱住我又落到地上。
……呃,我眨眼,折戟刚才,那是轻功吗?
“小姐。”沉沙叫我。
“啊?干什么?”
“您要不要洗漱……”
“啊,哦。”
折戟放下我,恭声行礼,又要离开。我连忙叫他,“哎,折戟,你等一下。”
“是。”
“你等我一下,马上回来。”
“是。”
进到房间里,沉沙为了我的脚,又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已经不想叹气了,未免她要说教,只有什么也不说,乖乖坐到榻上,等着她给我准备洗脚水。
等沉沙把我收拾妥当,我连忙拉开门就跑出去,生怕折戟等得不耐烦,他刚才那个难看的表情真的是很有气势,难道是因为平时都没什么表情给对比出来的?
下到院子里,折戟静静的站在走廊外面望天,听见响动之后不紧不慢的转过来,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敛下视线对着我又行礼。我这才想起,他是我的小厮,自然不会等到不耐烦,我是白急了。
“折戟,你会功夫吧。”
“是。”
“那你的轻功是怎么样的呀?我想看看。”
折戟闻言看了我一眼,“不知小姐想如何观看?”
我被他那样一眼,忽然有些不安,我这样叫他表演,会不会是对人家的侮辱啊,他看起来仪态从容,木然却不呆滞,似乎不是小厮能做出来的,难道他还有什么秘密身份……
这样一想,我有点犹豫了,再看他平静地站在那里,越发觉得人家神秘朦胧,,连带似乎也高贵不可亵渎起来……诶,我又乱想,哪有那么多秘密身份啊,只不过会轻功而已,我是神经错乱了吧,最近要戒毒,搞得精神越来越差了。
“你飞一个给我看看,嗯,上房……”
“是。”
折戟犹豫了吧,我闭了闭眼,他又好像什么表情也没有,退到院里,不知怎么一弄,旋身就上了旁边的屋子上面,望了望我,又下来。
“呃……很好……”我其实什么都没看清。不过折戟飞上飞下的时候,那个身姿还是很帅的。
只是有点委屈的感觉……
愣愣的看着折戟过来,我不着边际的想到,他也许需要更广的天空。
下午的时候,沈奈良准时过来,给我施针。我趴在床上,默默的跟着他的手走,这些穴位我之前跟着达叔的时候就背完了,这两天又重复记了几遍,差不多能在他下手那会儿报出名字。不过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能自己观察出来的好像也就这些吧,我还是比较擅长药草那方面。
“阿香在想什么?”
“嗯,在记步骤。”
沈奈良眼珠一转,拍拍手蹲下来,“阿香是想学针灸吗?”
“嗯。”
“为什么要学这个?”
我愣一下,这倒没想过,“就是想,反正我也接触不到别的啊。”
“我不是给你带书来了吗?”
“看完了。”
他十分惊讶,瞪大眼睛,又站起来来回走了两步,“阿香,你真的看完了?”
我抓头,难道不对吗?那个书上有一点是达叔已经给我看过的,所以背起来不是很多,而且药草排布也有规律在里面,记起来又容易不少,本来我已经背完了的,只是无聊所以又拆开背了一遍,这样可以加深记忆。
“嗯。”
“是吗……”他沉吟一会儿,抬头看过来,“扶鱼何如?”
“凉,辛,归心,肝,脾,肺经,毒。”
“石骨何如?”
“平,甘,归肝,心经。”
“草锥何如?”
“甘,苦,寒,归心,肝,肺经。”
“白幕。”
“苦,咸,寒,归胃,肝,肾经。清热凉血,利尿通淋,解毒疗疮,用于温邪伤营发作,阴虚发热,骨蒸劳热,产后血虚发热,热淋,血淋,痈疽肿毒……”
“停。”沈奈良连连摆手,大步过来,坐在床边上,不可置信的看着我,“阿香,你怎么这么快就看完了,也没见你时时抱着书看啊?”
“那个书有规律在里面的,哎,是谁编的啊,而且有一些我以前看过了。”
明明是要表示我并不像他想的那样厉害,但是似乎起到反作用,他挑眉看着我,眼里慢慢聚起笑意,“阿香,你拜我为师吧……”
“呃,为什么?我有师父了。”
“你说的是你爹吧,那不算,他是你爹。”
我还没想好呢,你就先给我定下了,人家要不要我还不知道吧。
“为什要我给你做徒弟?”
“你聪明啊。”沈奈良笑眼弯弯,“我碰到了自然要赶紧收到手,免得被别人抢去。”
“好吧。”似乎没有什么坏处。
沈奈良又给我点了安眠香,等我醒过来,又到晚上了,记忆还停留在下午那个炎热的时段,这下出门一看,冷不丁被冻了一下子,连忙回屋找了件衣服披上。
今天折腾的够久的啊,星星都出来了,肚子也比平时饿,不知道沉沙做的是什么好吃的。
正想着,沉沙就跑过来了,“啊呀,小姐,您醒了,您很冷吗,奴婢给您整理……”
我一边头痛她的多话,一边为此觉得温暖,张开双臂任她在我身上弄来弄去,无聊中看见,折戟立在门口,照例木然的看着我俩。
“哎,折戟,今天吃什么?”
折戟听闻转头,看了看屋子里,答道,“辣炒米糕,苦瓜炒蛋,红烧茄子,豆腐汤,饭。”
“哦。”我收回目光,转向赞美沉沙,“啊呀,沉沙你做的菜好好吃。”
沉沙脸一红,掩嘴笑到,“小姐好爱趣我,还没吃呢,就开始乱说了。”
“真的,听名字就觉得好吃啊,我都有口水了。”
“又乱说了,折戟报的菜名都干巴巴的,哪里吸引到小姐了。”
“那我平常吃过,总结的嘛。”
“好了小姐,奴婢谢小姐夸奖,请小姐快点进去吧。”
作为王府的人质,我的待遇还是蛮好的,绝不止眼前这三菜一汤。只是我自己不想要,每次都把井泉派来的饭退回去或者是送给园丁婢女之类刚好经过的人。当然井泉又是大怒,老说我在羞辱于他,还好有沈奈良在中间缓和。
我哪有那么无聊呢,只是不想吃,那些精致的要命的东西。以前跟达叔在山里,不过青蔬几碟,偶尔买点豆腐改善,现在要是吃得太好,万一舍不得了怎么办,我还想跟达叔一起遨游天下的呢。
其实井泉那个人还是很好的,细细一想,我几乎没给过他好脸,说起来是厌恶腐朽的贵族制度,又有我精神力衰弱的缘故,但是我知道,我对他还是太过了。上次把粥摔到他脸上,即使在现世,那也已经是极大的侮辱,何况他一个王爷,真不知他是怎么忍下来的。
“小姐,小姐……”
被沉沙叫回来,我才咽下口里的东西,抬头看见她有点焦急的看着我,“怎么了?”
“小姐,你刚才一口菜嚼了好久,是不是不好吃啊?”
“不是,沉沙做的怎么会不好吃。”
“唉,奴婢做的再好,也比不上王爷的厨子,小姐,您为什么不要王爷送的饭呢?还有平时送来的小玩意儿,您应该会喜欢的啊,为什么都不要……”
我好笑的看着她在那里嘀咕,知道她不需要答案,便放她自己,埋头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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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这样不好吧,王爷要是知道了,会不会生气呀?”
“别管他,他哪天不生气了,再说这又不是什么侮辱他的事……”我嘟囔几句,站起来伸个懒腰,不料头晕目眩,还好沉沙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我。
“唉,小姐身子太虚,该多吃点好的,为什么就是不要王爷送的呢?还有今天才送来的清露丸,王爷为小姐的病考虑,小姐怎么就跟王爷对着来啊?我看王爷对小姐是极好的,'奇+书+网'小姐还是不要惹恼了王爷,凡事还要顺着王爷为好……”
这个沉沙,难道井泉把她派给我就是为了要我听他好话的吗?天天都要重复这样的自言自语,即使我选择不听,声音还是会令我的身体烦躁。每到这个时候,我就会狠狠的划去沉沙的好,别过头不去看她,免得我压抑不住对她动手。
“喂!你在干什么!”
啊,有人来了。我赶紧深呼吸,调整一番站起来。
旁边的石子路上停了一个穿白纱裙子的女孩子,我一看到她,脑子里飘过一句,嗯,裙子的布料很好。
女孩十分紧张的样子,瞪大眼睛,一只手指着我,想过来又不过来,大概是怕弄脏了鞋。我不由得翻个小小的白眼,我不喜欢这样的女生,没意思。
“你是谁!怎么敢随便弄坏瑛哥的朱兰,要玩也不是这么玩的,一点眼色也没有!”
这样尖利的声音,我实在不明白,她为什么不能优雅一点,那种谈笑间嗖嗖放毒箭的感觉多强,为什么一定要搞得自己像个泼妇一样,都对不起那一身好布料。
不过这种不屑自然不会流露的太明显,从她外貌看来,既是身份尊贵的人,又说什么瑛哥的朱兰,这个瑛哥自不是花匠了,那该是井泉吗?
所以要收敛。
“我是阿香。”
“啊?”女孩停了一下,大概没想到我会回答她的第一句而不是后面那句,不过又反应过来,“什么阿香,如此大胆无礼,掌嘴!”
静了一下,我迷惑的去看沉沙,她干嘛在后面抖来抖去,怎么回事?应该是要打我吧,她怕什么?
正想着,沉沙扑通跪下,那个干脆劲儿,我看的心头一缩,还好是泥地,若是跪在前面那个石子路上,该有多疼啊。
“公,公主殿下,奴婢,奴婢是王爷赐给小姐,素日侍奉小姐起居,断,断不敢令小姐,有所毁伤,还请公主,殿下,开恩……”
呃……这是说的什么?我还要想一想,那边女孩已然暴怒,再也顾不得泥脏了裙子,冲过来对着沉沙就踹了下去,“好个奴才,竟敢顶我的话,我叫干什么就得干什么,哪里有你开口的份!”
啊……这是怎么了?忽然就激动起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啊?我皱眉一下,挤开女孩,把沉沙拉起来,又铺平了,她那副想要缩成球的样子就像受到惊扰的壳虫,右肩上一块泥巴令她变得可怜巴巴的。
“你干什么。”我冷冷瞥那女孩一眼,放平语气。要注意情绪控制,我现在就像钠一样,就算只碰点水,也会产生剧烈反应,得放在煤油里。
女孩又是一愣,立刻又大叫起来,“什么态度!你这小鬼,居然用这种态度跟我讲话,你,你还不快掌嘴,难道要我亲自动手么!”
怎么越来越吵了,我狠狠的皱眉,考虑是动手还是走掉,动手的话比较能舒缓情绪但是应该会输,走掉那就反过来了,真不好决定呢。
“钰儿,你又做什么?”
关键时刻,井泉冒出来。不知是为求气氛还是怎么着,他不紧不慢从树后面转出来,一脸无知我刚好路过的表情。
女孩气焰立刻消掉,不甘地看了我两眼,过去拉住井泉的袖子,畏畏缩缩的低声道,“瑛哥,瑛哥哥,钰儿知错了,以后不敢再这样了,你别生气……”
“哟,我们的钰公主怎么啦?好可怜见的,真叫人心疼……”
我刚要对女孩的行为表示惊叹,井泉背后又转出来一人,非常自然的伸手去抚那个公主的头发。
是个美丽的女人,伸出去的手覆在公主漆黑的头发上,美白纤长,指甲修的不长不短,光泽圆润,像珍珠一样,一下子把我的视线吸引过去。
她虽然是在说那个公主,但是却轻巧的递给我一个眼神,十分俏皮。我不明白,只是直直接收,又把心思转到她的手上去了。
“她可怜?灵貂你也太向着她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