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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差点喷出来,这话真是狗血,原来我刚刚经历了那么狗血的情节,我怎么就没感觉到呢?
不过还好我没有被冤枉,我是罪有应得。
哦,这么说的话,殷是怎么把我弄出来的啊?应该是井泉吧,那等下要去问一下,我那个尸体还不知道在哪呢,要找出来呀,烧掉,放了这么久,一定烂了。
呃,我打个颤,有没有这么诡异啊,自己说自己烂掉这种话……
沉沙又凑上前来,急道,“小姐,是不是冷了?”
我回神,摆摆手,“没,还好,不过加点吧,不要太热的。”
泡了大半天,我看手指头都皱着了,于是爬出来。现在全身热乎乎的,也不是之前僵硬的样子了,真舒服。沉沙又给房间里点了炉子,四面全挂起厚帘子,不分门窗墙面,就像一个棉圈。这样我就不会因为出来而觉得冷了,沉沙真细心。
慢慢穿衣服,我自己给自己系带子,之前虽然因为不会叫沉沙帮过我几次,但是会了就不要了,我尽量自己的事自己做,也注意了沉沙平日做饭的方法,偶尔出去的时候也注意看人们日常生活是什么样,物价或是流行趋势,俚语也会记一点,地理方位也会听到一些,还有点注意寺庙这种,总之能学到的我都在尽量。
我还是想离开。
只是很少想到达叔和阿昭了。
他们有事要做,又有身份,有牵绊。
至于我,作为达叔女儿的身份,我不知道到底是多重要。
并且还不确定。
我吸气,房间里飘着的苦涩茶香令我清醒了一点。这味道真不错,我对自己笑一个,不如做成香囊吧,比明殊的味道要好多了。当然灵貂的也很好,是我难得喜欢的香味,只是那个一定很贵,我以后就遇不到了,这个茶叶多便宜,又普通。目前还没有作为饮用品推广,只是简单的药草,一般用来热敷,驱寒活血,效果在我身上就看得见。
嗯,继续刚才。
我记得沈奈良说的,若你不是,我也不会不要你。
然后井泉叫我杨香,而达叔后来叫我绯儿。
师叔说,若不是呢?
呵。这句太牵强,纯粹是我乱扯。
至少达叔没有一开始就认我,他在我识破他的易容之后也只是很期待的看着我,那时,他是在希望,我可以叫他一声爹,对吗?
或者是想确定,他没有能力确定的事,希望由我来做。
偏偏我不是,我不是站在他面前的那个小孩子。
要是能有一个知道内情的人就好了,这样大家都蒙着,实在很痛苦。
唉……
我扣好扣子,掀帘子出去,沉沙一见我便过来,给我披上厚厚的外衣,那不知道是什么的毛掠过我的鼻子眼睛,我揉了揉脸。
穿好这一件,沉沙还要我再披一件斗篷。我垮着脸抗拒,“哎,沉沙,我很热哎。”
沉沙郑重的说,“小姐可不能再闹了,身子才是大事,要好好养着,万不能再有这次的事发生了。”
我挥手走出去,这次的事?当然不会再有了,我又不是妖怪,现在起码烂掉了,到哪里惹事去?
诶?说不定在义庄呢?这里是叫义庄吗?我要去问井泉。
拉着帽子跑完这段路,我连忙冲进走廊里,脱掉斗篷,又扭扭脖子,手腕都解开,脖子也松一点,这才舒服了。真是热啊。要不是头发湿了会太麻烦,我连斗篷也不想穿。
门口有小厮经过,便给我掀起帘子,我看见他红红的手,便将斗篷丢给他,“拿着,你先披一会儿吧。”还没等他慌乱,我就钻进去,不给他拒绝的时间。
屋子里更热了,这还是外间呢,两个小厮团在椅子上叠点心玩,真够无聊的。他们见了我,便下地给我道个福,声音轻轻的,不过脸色还好,看来井泉也没什么。之前沉沙给我说他遇刺,我还被吓了一跳,心说怎么这么准,我一猜就中,又被沉沙的叙事方式弄混了,还以为井泉多严重呢。
沉沙的话只能信三成。
小厮给我掀帘子,我进到里间去,热气扑面而来,这还是冬天吗?
我转了一下眼珠,这房间里摆了三个大炉子,这会儿还有一个婢女在其中一个那添炭,细白的腕子露出来,一个镯子悠悠的晃。
“哎,阿香?”井泉招下手,一旁侍立的婢女便上前,扶他起来,头发放到后面去,一件大衣披在身上,衣服里面还看得见绷带。
似乎是伤在右边肩膀那,连肺也没有碰到,而且不严重的话,那不就是手臂也没事吗,这真的就只是皮肉伤了。
井泉伸个懒腰,又抹把脸,十分悠闲,吃点婢女递来的东西,问我,“阿香,要不要吃点?”
“好。”我也饿了,不等那女孩子过来,我先过去井泉那坐着,自己拿碟子。
井泉看着我笑,挥手叫婢女下去,抱臂靠在榻上,歪着头,半眯着眼睛。
我见他不说话,便开口,“喂,你伤得怎么样?”
“还好,没什么,阿香这样问,是关心我吗?”
“不是,就问一下,我看也没什么。”我喝口水,“那你怎么要弄得这样,好像很严重一样。”
井泉高深莫测的笑,我斜眼过去,又怎么了?
他不答,转头咧嘴,再转过来,“你知道吗?我在宫里见过一个小孩,跟你差不多。”
我不解,宫里的小孩,干嘛说这个?
“就是这样子,我那天进宫,在后面看见那孩子,神情跟你一样,不过那孩子比你可漂亮多了……”
“王爷,这是近几日的拜帖,请过目。”卫安不知什么时候进来,在门边鞠躬。
井泉拉下肩膀,要他过来,嘴里念念叨叨的看帖子。我看这家伙一脸的可怜相,觉得好笑,又伸手接住快掉到地上的几张,其中也有做得别致的,便拿过来看看。
井泉翻了一会儿,拍我一下,递过来一张。我伸脖子看看,那上面写的,不过几句走过场的词句,我也看不大明白,便直接掠过,看见那个落款。
避风塘红敬上。
“避风塘红?”
我看着井泉,这是名字吗?
井泉笑,“阿香,你知道吗?这个红,她也只有十三岁多,可是人家已经是避风塘的上院了,听说还很可爱,你看人家多好,你呢?”
我眨眨眼,原来他要我看的,就是这个啊。
“你说我啊,你也好不到哪去,这么大了,还跟小孩一般见识,白吃那么多好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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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主
井泉哑然,叹笑着收拢帖子,捡了几张出来叫卫安拿下去。
“你不回帖呀?”我奇道,这是不是太没礼貌了。
“我伤在右臂,如何回帖?”井泉又高深莫测的笑,“不过回礼是必要的,明日就要见见那些人。”
我鄙夷的看看他肩膀,继续吃东西。
过了一会儿,灵貂进来,身后还有芽儿抱着一个大盒子跟着。一个婢女迎上去替灵貂解下外衣,我看着也觉得热起来,干脆把衣服也脱下,又把头发束起来,这会儿脸已经红红的了。
灵貂见状一笑,“芽儿,去开扇窗。”
“是。”
井泉拎起他的一件袍子丢到我头上,我连忙扯下来,“干什么?”
“哎,阿香,你不怕着凉啊。”井泉拍我的头,“这还是冬天呢。”
“你这里热成什么样了啊?还冬天呢。”
“阿香,王爷这是在关心你呢,怎么还这样顶撞他。”灵貂一边笑我们两,一边坐下来,打开盒子,一碟碟好吃的被拿出来。
我啊了一下,井泉不好意思了,佯怒到,“这家伙从来就是不知好歹。”
灵貂仍是笑,捡个黄金豆吃掉,“今天这个还不错,吃点看看吧。”
我跟着灵貂尝起她的点心,井泉还在一边装,不过我们都不理他,他只好自己拿筷子过来吃。
“哎,你去旁边坐。”井泉排了排我,“你压着我的腿了。”
“哦。”我干脆退到地上,趴在桌子上吃。
井泉从榻上坐起来,两条腿放在地上,踢了踢我,“哎,我说你怎么老坐地上?”
“舒服啊,又大,不会没位子。”我咬着一块鱼,给他往旁边让一点。
“我才不坐地上。”井泉看出我的意图,不屑的拒绝我,“我得了一块地毯,等下给你吧。”
“不要。”断然拒绝。
“怎么又不要了?”
“要了没用,再说我又不会一直待在你这里,迟早要走的。”
我小心咬着鱼块,发现没刺,便吞下去,抬头却看见那两个在那里看着我,不说灵貂永远的笑脸,井泉这会儿又生气的盯着我,不知道哪里惹着他了。
“你不要这样子,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呀,我又不傻。”只是懒得掺和,反正乖乖做人质,交易完了就好了嘛。
“那你知道些什么?”井泉慢慢缓和表情,沉声道。
我想了一下,这么一弄,好像我又说不出什么,我确实是一点没注意,只能凭猜的,只知道井泉是想得到达叔的力量,现在达叔待在丞相府,那么大概也会争取丞相的力量了吧,还有平时院子里走动的一堆人,上门拜访的,等等一堆。一个王爷,没事要这么多东西,无非是想夺权,或者篡位什么的,不过井泉看起来这么孩子气,能成吗?
我想了半天,最后简洁的说,“威胁达叔呗。”
这话一出,井泉愣愣一会儿,才说,“呃……也对。”话说完又盯着我,一脸不解。
我拿筷子在他眼前晃,“怎么了?还有事吗?”
灵貂嗤一笑,接话,“王爷是想说,既然阿香知道,为何还如此配合?”
我眨眨眼,对哦,我的态度是有问题,“干嘛不配合,又不会因为我捣乱就放了我啊。”
“那阿香之前什么都不要,并没有故意惹怒王爷的意思喽?”
“是啊,我干嘛惹他生气?”
灵貂掩口,眼睛飘向井泉,后者咳了几声,挥手道,“吃东西吃东西。”
这一天我都待在井泉那个热烘烘的房间里,因为话都说开了,我们也更亲近了一点。井泉叫人把桌椅和长榻搬到墙边,中间又加两层地毯,灵貂还找出来几个垫子,本来是要坐的,最后都被井泉拿去做了枕头,躺倒地上就睡起觉来,婢女连忙给他盖被子,却被他掀开。也是,底下也是热的,应该是有地热。不过灵貂还是劝得井泉把被子盖上,说这还是冬天,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
我跟灵貂玩了一会儿围棋,基本上属于她自己跟自己下,我就负责给她摆子,实在是看不懂。这样一点意思也没有,我哀叹一声歪到井泉肚子上,砸的他也哀叹一声,灵貂便笑起来。
“哼,阿香你真是不学无术啊……”井泉也不起来,躺在那悠悠的叹。
我看着房顶出了会儿神,忽然说,“哎,井泉,你知不知道那个女孩子的尸体在哪而啊?”
“什么啊?”
“就是我给她……杀人那个。”我犹豫了一下说到,说实在的,那时是蒙着了才做出来的,现在要我在说,还真有点恍惚。
我怎么就杀了那些人的呢?
“不知道。”井泉慢慢的说,似乎还要说什么的样子。
“这个嘛……那女孩子无亲无友,应该是送到义庄去了,若是久无认领,大概会统一埋葬。”灵貂说到。
是这样啊,我舒口气,还是叫义庄,“那,井泉,你把她认回来吧。”
井泉坐起来,抚着我的头,“阿香,她是你认识的人吗?”
他声音缓缓的,又轻又低,我这才发现,其实这样还挺好听的。
“……啊,还好吧。”
尽管我说的不着四六,井泉还是答应了我,导致第二天我在床上赖了好久,中午才起来,想问一下弄到的没有,又不敢去找他,老给自己说人家今天见客呢。
于是去园子里瞎逛。
那些个梅花开得倒好,红色的要抢眼一点,黄色的又香一点,大概是养的好,差不多半个园子都漫着一股冷香,还真有点陶醉。
走了一会儿,一团红火从松树林那走出来,手指着我这边的梅林,脑袋还扭在后面跟一个蓝衫人说话,那清脆的声音,听着叫我也开心起来。
我还在这儿看人家,蓝衫人先看到我,打断那红团的话,遥遥给我拱一下手。
我有点呆,这是什么意思?我又不是主人,也不是什么有名号的人,还只是个小孩子。
这时那红火转过来,我才看清了,是个漂漂亮亮的女孩子,她看见我,“呀”地笑出来,使劲给我招手,又跑过来,冷不丁抱住我,银铃般的笑声流淌了一路。
我有些发怔,抬头去看那跟着的蓝衫人,他见我看他,只是嘴角挂起笑容,抱臂站在那。
女孩子抱够了,松开我,清亮的大眼睛紧紧盯着我,脸上绽开大大的笑容,“哎,绯儿,我当上避风塘上院方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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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惑,以及失败的煽情
我有点不自在,稍微动了一下,不料那女孩子一下子跳开,眼睛里已经聚起泪水,哭腔着摸我的胳膊,“绯儿……对不起,对不起……我忘记了……”
“没事。”这女孩子情绪真是丰富,我叹息一声,去抹掉她的眼泪,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