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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这一会儿 ,我又觉得热了,干脆把外面一件脱下来,铺在屋顶上,权当坐垫。
这么好的天,暖日当头,白云悠悠,可以睡一会儿。
“哎,阿香……”
我沉下气,睁开眼睛,井泉坐在我身边,扭头过来,覆着一层阴影的脸上,眼睛越发黑亮了。
头疼,“你怎么在这里?”
“虚跟我说你在这里,我就来了啊,别说,你真挺会选地方的,还真是很清净。”
“是吗?不过你夸我是因为清净还是因为下面是暗阁呢?”
“呃……这个嘛,两者都有吧,不过你真的很聪明,是怎么找到的?”
“我爬了那么多屋顶,总该会了吧。”斜他一眼,不过他正眯着眼睛看天,没看见我。
“这么说,我那你也全都搞清楚了?”
“是啊是啊,有没有觉得这个小孩真危险要不要解决掉呢?”
“哈?阿香,不要这么说嘛,咱俩谁跟谁,不用说这个。”
……我坐起来,看看这家伙,有点酒味,刚才没在意,这会儿跟着发现,他脸上泛出一点红,眼睛湿亮湿亮的,笑容有些迷蒙。
“你喝了多少?”
“啊?蛮多的,有点头疼了。”
“那你还爬屋顶?不怕半路掉下去啊。”
“不会,再说虚还在呢,掉下去也没事。”
“……那你走了,那边的宴会怎么办?”
“阿香啊,不要说那个了,我头疼。”井泉有点皱眉,嘟囔着哼哼几下,含糊着说,“我跟他们说不胜酒力,去睡一会儿……就这样。”
“哦,那我也要睡一会儿,你不要吵我。”
“啊,好吧。”
井泉眨眨眼,抱着头,有一声没一声的轻声哼哼着。
“不要出声啊……”
“哦,那要不要闭气啊~”
“你做得到我也不反对。”
偷听,和后遗症
其实吧,我不是故意要呆在暗阁上面的,只是那时推结构推着玩,走步的时候直接在顶上停下了,我没有想探听谁的秘密,这都是无意的。
真的。
井泉夸张地张大嘴巴,无声道,是吗?
是啊,不过现在还是不要动了,被发现就不好了呀。
那不是陆凰公子吗?你怕被他发现?
废话,总之,谁都不会愿意被别人偷听的。
哦。
井泉像小孩一样扁着嘴,点点头,轻轻的把手抽出来,放到肚子上交叠着,还对着我眨巴眨巴他的眼睛,真叫我不知作何反应,干脆一巴掌拍在他脸上,眼不见为净。
“陆凰公子,您难道不认为,与我们合作更好吗?并不是只有那位才能包容您的过去,我主也是很宽宏大量的,更何况,您若是加入我们,所能获得的好处,比之那位,不会少,只会多。”
“是吗?我很感谢溱王殿下厚爱,只是我还有心愿未了,不能离开,恐怕要拂殿下美意了。”
“陆凰公子,您所谓心愿,难道是那被囚的小孩?据我所知,您的女儿不是在避风塘么?呵,在下要恭喜公子了,令爱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地位,真是令人羡慕啊……”
“绯儿的事,还请钟离先生不要再谈,我不希望把她扯进来,至于我的心愿……我自有度量。”
“呵呵,当然,陆凰公子之事,我确是逾距了,只不过,容我再说一句……想来公子也知自身气度不凡,相貌如玉,而那位对公子,亦曾有不轨之意,虽说当时事出有因,但还是请公子多加注意,毕竟公子不同以往……至于殿下那边,随时欢迎公子前去,我主实在爱惜公子才智,恨不能亲身相迎,只是此地人口繁杂,我主受限,故而十分遗憾……”
“我知殿下好意,自会考虑,钟离先生不必多言。”
“是吗?那我就静候佳音了,告辞。”
“告辞,先生走好。”
我躺在那,闭目等待,达叔直到那个钟离先生走的没有声音了才动身,我也跟着爬起来,趴在屋脊,看他慢慢走远。
他还是一身白衣,今天是蓝边,如果是给沈奈良穿的话,就是花花公子了,不过达叔气场强烈,还是温文尔雅,看起来,只是觉得更有钱了一点。
旁边的井泉也跟着我,趴在那,眨巴着眼睛看达叔,我想笑,拍他一下,被他抓住手,皱眉看着我,眼里亮晶晶的光还没褪去,看起来还是很孩子气,有点委屈。
“好了,我不拍你了,放手。”
“嗯。”鼻音甚重,不会感冒吧。
翻身,面前天气真好。
“哎,阿香,你是高兴,还是难过?”
什么?我扭头,身边井泉侧过来,一手撑头,认真的看着我。
这么快就醒了?
“高兴,应该是吧……”
“是吗……”井泉笑一个,“果然是阿香,这样才对嘛。”
“是啊,我终于没有顾忌,可以走了。”长长出气,我笑着看云朵慢悠悠浮过视线,阴影退掉,太阳光洒下来,眯了眯眼。
“诶?”井泉坐起来,“阿香,你说的什么啊?”
啊?我侧头,看看他,挡着我的光了,看起来很高大,突然背光的表情不怎么好,有点惊到我。
“就是说,我可以走了啊。”
“什么!?”
我诧异,井泉怎么了?“达叔女儿不在你手里,但是他还是愿意呆在你这里,这样不好吗?”
“当然好……哎,我是在说你的事,你不要乱扯。”
“就是这件事嘛,我就是一直想确定这个,现在确定达叔的意向,我觉得很好呀……哎,你不要把他弄跑了,那就可惜了。”
“哎!你不要老说我好不好,我想说的是你,是你啊!”井泉气得哼哼两下,又勉强平静,“你干嘛要走?”
“我本来就想走的,这个你也知道啊,现在才来奇怪是不是太迟了?”
井泉一愣,又露出回味过来的样子,“可是你难道不是想离开去杨敬那里吗?”
“本来是的……”我慢慢想以前,“现在不是了……”
“怎么……”
“我之前,不知道达叔有女儿,不知道我是达叔的女儿,不知道达叔的女儿不是我……”我闭一下眼睛,“现在知道了,所以改主意了。”
井泉没有说话,我被日光晃得眼晕,也看不见他的表情,“我觉得吧,在没有了解别人之前擅自做决定,尤其是跟别人有关的决定,是很蠢的,以后再也不会了,要尽量避免呐……”掀眼皮看看井泉,这会儿有点看得见了,“你也要注意啊,不要犯错,你跟我不一样。”
这话说的,我怎么觉得有点轻看他的意思呢,不过井泉好像没注意到,这就好,笑笑闭上眼睛。
“他没有不要你,现在还留在我这里,是想带你走。”
啥?我睁眼,适应这光线之后,井泉的脸就露出来了,看起来有点严肃,“这种话,说出来有点可爱呢……真完美。”
井泉皱眉,“阿香,你不信他?”
“是不信你呀。”
“诶?”
“他又没说,是为了我留下来的。”
井泉噎住了,我眼角瞄他一下,笑,“你也知道,我不是呆瓜小孩,我宁愿相信,达叔是已经陷入京城纠纷,出不来了。”
这样,在知道原因的时候,至少可以保底。
井泉长叹,紧绷的样子终于放松,挨着我躺倒,轻轻叹道,“阿香……”
我无声的笑,脑袋挤到他胳膊里,抱住他。
“阿香,我还有一些事,要告诉你。”
井泉摸着我的脑袋,半天才出口。
“什么事?”
“檀相老五,就是那小子,他在六台大营里边当小兵,只有今天回来一下,明天就走了,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等下会见到的,不急。”
“哦。”
我转个姿势,脑袋枕着井泉肚子,一只手放在额上挡光。
有点酸酸的,果然我还是一个人,别人都有自己的事。阿昭从回家开始,就跟我没啥联系了,他家选择帮助达叔,其实是选择了认可井泉吧。至于达叔,自然是得知红莲才是杨绯的时候。说起来,他会不会认为我骗他呢?这可不太好,我唯二曾经相信的人之一啊。
不过,现在可以结束了。
我走掉,不会影响达叔,阿昭,还有井泉。
两个我曾经真心以待的人,一个影响力太大的人。
这样很好。
脑子里忽然蹦出红莲那张脸,她会哭吗?她老是哭,真不明白,可以在严苛到以我的身体素质为模板的训练中存留下来,怎么还是老哭,真麻烦……
呃,还有沈奈良呢,我缩了一下,他是恋童癖吗?太奇怪了,别人都没对我产生奇怪的感情,为什么他会有呢?错觉,一定是错觉。
这两个,要我再重新考虑的话,说不定又会产生其他问题,所以还是算了,到时候留封信,把事情说清楚,干脆给沈奈良做个心理分析吧,至于红莲,她有爹,又有避风塘,告诉她应该没什么,会好的……
“阿香,你在想什么?”井泉还真是灵敏,语气有点危险的问。
“啊……没什么,就是后面的安排。”我含混的说,井泉还是王爷啊,威压不是随便的。
“……其实,你不想待在京里的话,我在湖州有点产业,那也有几个人,你可以去那里。”
哈,被听出来了,所以井泉不是光热血而已么?
“不要,我不是不想待在京城,”唉,“我是想,一个人,完全一个人,如果有人对我好,有人对我不好,讨厌我或者是喜欢我,都是因为我是我,而不是别人。”
“这里除了杨敬,没人当你是杨绯!”井泉有点生气了,不过这是为什么啊?
“如果,”我爬起来,坐到井泉肚子上,笑吟吟的看着他,还是有垫子会比较舒服,“如果,我说,我不是你们以为的那个,嗯,东西,你会像现在这样,任我坐在你身上,或者是碰到你的头吗?”
井泉有点糊涂了,眨了眨眼睛,“什……什么意思?”
叹气,“就是说,你以为我是那个什么精灵妖怪的吧,不过,不是。”
虽说不在意原版的身份,我还是有意无意,翻过一些书——顺便叹一句,王爷府的藏书量啊,真不是盖的——从而得知,胤朝皇宫之内,一些比较,咳,比较阴暗一点的,嗯,事情。原版和那些没有出处的小孩,其实是所谓太长久的王朝龙气累积之下孕育出的灵宝,至于用处,那就看使用的人想怎么样了,跟我同期的那批,应该是要做杀手那种的吧。
反正我是什么都不知道,对于那种身份也持观望态度,本事也没学到,基本不能用。
所以,井泉想要我干什么呢?
我看着下面这双眼睛,又黑又亮,直逼钢琴烤漆,可以看得见我自己了,这后面是什么,我有时候会想想,更多的时候是忽略,知道了干什么,又没有好处。
“你是什么意思?”
井泉看来没能跟上了,老说这一句。
“就是说,这个身体,也许是你想要的,但里面的芯,”我反手戳戳自己,“已经换掉了。”
井泉目光锁着我,慢慢皱眉,身体也硬起来,却没有把我推开,真奇怪。
“你是说……借尸还魂?”
“呃……可以这么说。”我搔搔头发,没想到会有一个这么贴切的表达啊,只是有点囧,这是我没想到那里去的原因么?
“是什么时候的事?”
呀呀,井泉开始戒备了呢,现在还要坐着就不舒服了,我一笑,爬起来,离他两步的距离坐下,“一开始就是了。遇到达叔,遇到阿昭,被沈奈良和大叔带来给你,住在你那里,身边有一个折戟。”
井泉又露出刚开始的时候,那种凌厉的眼神,不过里面有点小动摇,“你连他的事都知道了?”
呀,一激动就说出来了,“不是,我只知道,他叫微刹,就这些。”
井泉有点松了一口气的感觉,闭了闭眼,又道,“阿香……”
我这会儿倒有点精神了,笑眯眯的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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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的实质只有那么一点
我看了他很久,这家伙垂头坐着,一点声音也没有,在想什么呢?
“阿香,我还有事,这几天……你就待在府里吧。”
井泉忽然抛出这一句,迅速起身离开。
我才抬手,还没说话呢,这就跑了啊,只好放下来,重新躺倒。
这么容易就相信我,是很危险的吧,不知道井泉有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不过,为了我自己着想,还是希望他不要想明白,要不然,危险的就是我了。
眼下井泉太忙,可能不会这会儿就反应过来,不过他也知道,所以就这么叫我留在王府,是要等到事情搞完了再说吗?如果是这样,我就要快点走了,要不然他觉得我太危险干脆除掉我,那不是太倒霉了吗?
“虚,要开始了吗?”
“还有一盏茶的时间。”
“哦。那走吧。”
刨开我这会儿和井泉之间的新问题,我还真有点期待,给明殊起名字的,是族长,还是某个团体老大,如果是井泉的话,最好了。
到了大厅,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是老头子一个,和井泉,还有一个不知道的,另有之前那个漂亮的人在附和。
停步,靠在门边听,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