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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大厅,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是老头子一个,和井泉,还有一个不知道的,另有之前那个漂亮的人在附和。
停步,靠在门边听,这会儿外面也围了很多下仆,一个小丫鬟见到我,睁着大眼睛问我要不要报一声,我按下她的手摇头,和她一起缩在廊下。
略过众人文绉绉的讨论,耐心等到最后,那老头说,“……便是二殿下所推‘甘露’,正和今时……”
二殿下啊……好像阿昭也说过二王爷,那么,是井泉了,我笑,和小丫头一齐探头进去,无奈里面全是人,我们俩又矮,什么也看不到。
又等了一会儿,人们开始往外走,院子里的佣人连忙散开,我也往后退,退的远了,干脆绕到房子后面去,等人们走光。
“嘿……”一声气声在我头顶上想起,我垂头,闭目叹气,再抬头的时候,对屋檐下面那人露出懵懂的,无辜神色。
这个躲在上面的年轻人,笑嘻嘻,勾着脚荡下来看看,才跳到地上。他拍拍手,前后看看,十分轻松的对我笑,“小姑娘,我认得你哟~怎么到这里来了?”
“人太多。”我努力回想,这是谁啊?
“哈,你不知道我是不是?”年轻人躬身下来,两只手撑在膝盖上,脸上的表情很可爱。
我退后,眨眼,一拳砸在手心,“啊,你是明殊的那个什么……曲直,是吧?”
“哟,看来知道我呢,那么,我是明殊的什么?”
“不知道。”
年轻人挑眉,“为什么不说我是侍卫?”
“你不是,我干嘛要说是?”
这人闻言敛笑,站直了,双手环抱,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将要开口,后面一个小丫头叫了一声,“小姐,小姐……”
我回头,看见之前那女孩绕过来,后面井泉面无表情,跟着人家,有点心不在焉。
“殿下,这便是那位小姐了。”小丫头让到一旁,对井泉行礼。
井泉恍惚了一下,回神到,“阿香,走了。”
“哦。”
转过走廊的时候,我回了一下头,那人站着的地方,只余一丛折倒的青草,人却不知哪去了。
之后一会儿,明殊要与女孩子聚一聚,井泉领我过去花厅,说叫我好好待着,到时候叫我,便走掉了。我顿一下头,叹气,和那些家伙呆一块儿,我还是先深呼吸几下吧。
入席,被明殊拉到上座,忽略其他人的表情,笑眯眯看明殊下去跳舞,除去礼服外面那挺括的大袍,里面是软软的,轻薄且层层叠叠的繁复丝裙,跳舞的时候展成牡丹花一样的造型,很是夺人眼球。
明殊在我面前转了几圈,流金的红裙子,衬她艳丽的五官,和粉白的皮肤,刚刚好,而且又合她的脾气,在人群之中,非常醒目。只是,有点奇怪。
“阿香,你说,哪里不好?”明殊笑得清脆,见我的表情,凑过来问,声音里还带着兴奋的余韵。
“气势不够啊。”我慢慢说,以明殊的个性,应该更鲜艳一点的。
“哈?”明殊一愣,又笑着捏我的脸,“阿香是说这个呀,真是可爱,我这样才对呀,再添的话,就要逾距了,本来就只有三色团花的。”
是吗?我点头,这事儿我没兴趣,只这一会儿,我又伸手去拿面前的点心。不料下面一个女孩子出声到,“哎呀,阿香带的是什么镯子啊,今天在我们面前晃了好几遍了。”
我不管她,先把酥饼塞到嘴里,吃完了才抬头去看,不过席上女孩子都差不多,我看了一圈也没发现刚才是谁,便有些懒懒的,往旁边歪了一点,以求舒适。
结果这也不行,又有女孩道,“是啊,不如阿香给我们看看吧。”
一言起,四下众人都附和起来,我垂下眼珠,有点不爽,是我太失败么,这么多人不喜欢我。
“这个拿不下来。”我扬手,顺便又拿了一个梅花糕。
“阿香,你是不是太倨傲了,我们待你亲切,你就不知尊卑了吗?”就等着我说这一句一样,左下那个鹅黄衣服的女孩自以为眼神犀利的刮过来,嘴角勾起一点。
不说还真有点味道,我看着她有点想赞许的点点头,不过还是没动,“啊?没有啊,就是拿不下来。”
明殊抓起我的手看看,又转了两下,“阿香,真的吗?我记得你早上还没有的?”
“哦,是红莲给我戴的,有机关,我不会弄。”
“是吗?”明殊又摸了两下,“红莲?谁啊?”
“就是红啊。”
“是吗?没想到红的名字是这样。”
“我也没想到呢,传说中避风塘的少年方主,竟然是这种不入流的下作花名……”那鹅黄女孩以嘲笑的口吻突兀的插进来。
我闻言脑子里一嗡,抿唇转头,盯的她不自觉消音,表情也有点畏缩,硬撑着回瞪我。
“下作花名?”我为缓和表情,勾唇笑了一下,不过效果好像是反的,“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说呢?”
那女孩昂着下巴说,“这还用问,外城叫这种名儿的人多了去了,几天前那场春宴,里头不是就有个白兰么,呵,还真穿一身白去了,当真以为自己是云端仙子……”
我拉开明殊的手,过去那女孩子边,慢慢的走,避开周围堆放的小茶几,蹲下在女孩旁。她见我这么近,有点犹豫的看着我,嘴里的话也不由慢慢消失。
这样可不好,没事就老分神。
我转眼珠,笑了一下,“是这样啊,不过,你怎么知道呢?不是说大家闺秀么……你对这种事好清楚啊……”
女孩呆了一下才变脸,“你说什么!这事是大家都知道的,凭什么独说我……”
“哦,可我就不知道呢。”我站起来,低头看着她,刚才那一下尖叫,弄得我心绪烦乱,有点不好啊,要不要避远一点呢。
“别装的好像你多纯洁,那府里头有个那样的女人,还有什么好的!你不知道?我才不信,跟那种女人一起的,还能不知道?”女孩子的声音徒然尖利起来,令我又忍不住皱眉,脑子里想到的,首先是一面之缘的公主。
哦,我点点头,后撤一步,端详她一会儿,聚力抬脚,踹在她脸上。
回去的时候已经晚了,夜色压下来,许多灯笼挂在大街两边,密密的。连绵成两条线,高高低低,一直连到王府,被门口一排灯笼截住,那光晃得眼睛疼。
井泉见我缩回来,动了动眼珠,总算有了点变化,却又一敲车子,起身出去了。我叹气,井泉还真是能撑,之前给我解围的时候还挺好,现在又这样子,不但没恢复,还搞得更厉害,如果在丞相府没遇到其他事的话,那么就是我的原因了,看起来很严重呢,但愿不关我的事。
出来车子,我才看见卫安,管家有点为难的站在门那,一下子看看我,一下子看看已经走老远的井泉,不知该跟哪一个。我快步跑过去,拉拉他,“走吧。”
第二天起来,我被岳文截在屋顶上,他一脸玩味的看着我。这天色半明,又是青蓝的色调,搞得他比平时帅了不少,我漫漫的想,一边发呆一边走步,等了半晌,终于等到此人发话。
“小姐,王爷说了,此处是禁地,小姐不要再来了。”
哦,我点点头,转身继续数瓦片。
身后没有声音,我还以为他走了,结果等我滑一下想补救的时候,被这人从后面捞住,一把抱在怀里。
“小姐,要注意啊……”岳文暧昧的笑,低声飘出来这么一句。
我立时发麻,连忙挣脱,又退两步。这样子叫他一阵发笑,又道,“王爷发话了,今日起,小姐到哪里都要有人跟着,以免小姐又跑到什么鬼地方去了,还有,密室不能再进去了,机关不许碰,书房不能进,前厅不准进,也不能在前院逗留,不能随便跟外人说话……还有其他的,王爷没想好。”
“完了?”
“嗯。”岳文点头,笑吟吟看着我。
“哦。”
岳文见我没反应,似乎不满意,又问,“小姐有何感想啊?”
我好笑的看他,怎么?我还要闹一下才可以吗?“哦……现在才觉得,井泉对我真是太宽容了。”
“嗯?”
岳文有点愣,我一本正经的站定,严肃的说,“我之前,真是太放肆了。”
说完,不等他有所反应,便跳下去,得意的走开。
我是危险的妖怪
“诶?”灵貂捏捏我的鼻子,把我唤回神,“阿香……”
“啊?什么事?”
“没有,你在发呆啊。”
“嗯。”
灵貂看着我,笑笑坐过来,摸着我的头,“阿香,这段时间过了,王爷会想明白的,你好好的呆着就是了,不要想什么歪脑筋。”
呃……“我没想啊。”
“你当我不知道?”灵貂斜眼抛过来,“总之别乱想,出了事就不好了。”
“哦。”
灵貂有意岔开话题,便与我讲那濬王妃又出了什么新款的衣服之类的,我没兴趣,又没什么精神,怏怏拨弄桌子上的点心,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她。
一时无声。
“阿香,你是哪里人?”
“嗯……啊?”灵貂冷不防这一下,吓了我一跳,连忙聚焦看着她。
“怎么?”灵貂一笑,我皱着脸,不知道怎么说。
“还是说,阿香那日所说,不过乱谈,其实并无其事?”
“哈?不是啦,我的确不是这个,嗯……灵宝的。”
“哦?那么阿香能不能告诉我家乡何处?”
“家乡……”家乡啊……我怎么说呢?
“哎,阿香?阿香……”灵貂凑过来,手在我眼前晃。
我暗叹,按下她,“我不知道,你可以认为我是灵宝……其实,我跟这家伙,没差的吧……”
“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我是灵宝,那么这个世界对我来说,基本没什么关系……对于我来说,也确实跟这里,没关系。”
灵貂坐直一点,凝神盯着我,“是吗?看来阿香之前受过很多苦呢,有点厌世的感觉。”
我抬眼,笑一下,“不是,我没这种情绪,我说的,没有什么含义在里面,就是字面的意思……我跟这里,没有关系。”
灵貂歪一下头,“那是……北昊那边的人吗?”
“北昊?”
“不是吗?我看阿香性子与那边倒是有点相似,都是不受拘束的,只是阿香却知礼颇多,这又不太像了,除非……”
我有点好笑的看着她,除非什么?你不要说我是啥皇亲啊……
“阿香,你不会是北昊皇族吧?”
“咳咳咳……咳咳……”我黑线,这话灵貂是怎么想的,别人这么说还好,可是这是灵貂啊,肚子里九曲十八弯的灵貂啊……
“阿香?”
我抬头,灵貂笑吟吟的看着我,一点没有局促的意思,所以刚才是乱说的吗?
“阿香莫笑了,说说你的来历吧。”灵貂拍拍我的头,往后倚到靠垫,目光轻飘飘的落在我身上,却叫我难以动弹。
我闭了闭眼,摊开手脚躺倒,“灵貂,我是妖怪来的,你觉得怎么样?”
“妖怪?”灵貂尾音上扬,似乎是在笑。
“是呀,我大概,是妖怪吧……”
左手捏紧,里面两条黑线,是不是我唯一的依凭……
我这个闲人,从火化自己开始,反复想过自己的遭遇,已经变得不知道该相信什么,我真的是灵魂投到这个身体了吗?相对灵魂这种虚无的东西,说是记忆的话,更有说服力吧……也许我就是原版,只是接收了时空乱流中这一小段电波,顺便被强辐射弄坏本尊,以为自己是别人了……
“阿香?阿香?”
“嗯~”我哼一声,表示我没有发呆,那么继续说吧,“我不知道,自己是谁,或者说,我是哪个,这个身体强韧之极,我都不知道极限在哪里……也许我没有搞什么投魂,我就是我吧……”
“你,就是你……”灵貂声音有点空茫,她怎么了?
“嗯,对于你们来说,我不说的话,谁会认为我不是灵宝?无论是性子桀骜不拘,还是不畏皇权(呃……这话有点……),或是知礼,这些只有灵宝才可能吧,即使是你说的那什么……北昊,也不会有像我这样的人,对吧?”
灵貂静了一会儿,笑到,“我想过了,确是如此,那么,阿香是不是灵宝呢?”
“大概……”
“大概?”
“算了,我就是。”
“呵……”
我不要想了,这种问题,应该留给那些科学家,我没事费什么劲呐。
“那若王爷问起,阿香也是这么说了?”
“不知道……”我有些低落,我确实,不知道吧,也不想确定,可是老这样蒙昧不清,又有什么好了?“我还没想好。”
灵貂叹气,“早知如此,阿香又何必说出来……既然说了出来,还是快点决定吧。”
决定?我扭头,灵貂视线放低,却不是看我,大概在发呆。
“嗯……我会想的,反正井泉没时间管我。”
憋着的事,说了出来,果然心情舒畅。我躺在树杈上,看着下面演武场,如是想到。
被井泉限制了诸多去处,我东走西走,居然跑这边来了,要不是实在没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