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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井泉限制了诸多去处,我东走西走,居然跑这边来了,要不是实在没地方去,我也不会来啊,岳文那人太叫人难熬了,好在他不是永远待在这里,偶尔还要出去办事,不至于叫我整日紧张。
这个地方来的多了,人我还是没记得几个,那些武功路数倒是看了不少,又加上流光给我讲解,和耀武对打,现在我也有点明白了,一些招式也比划的像模像样。不得不说,这个身体的条件真是好,掰筋是半点问题都没有,热身也快,反应那就更快了。本来我没注意,反倒是流光给我说了,他那双徒然放光的眼睛,真是吓了我一跳。最后搞得大家都圈过来,看耀武给我喂招,还在一边啧啧称奇,就差流光拿个盘子沿边收钱了……
“哎!小姐,今天练不?”远处奔过来一个人,近看原来是那个谁……那个谁来着?
“啊……你有空了啊?”
“有空有空。”
我跳下树,看着边上这人,不由发毛,被人毫不掩饰热烈崇拜,其实也是很难受的。
走到场子里,那人拿起一柄剑站定,双目炯炯的看着我,我叹气,还是拿棍子,还是短的,因为我的尺寸问题……
单手握着棍子,跟拿刀的姿势一样,微微倾身,舒一口气。
忽略那一脸热切,对手剑尖一挑,抖个圈,利索的刺过来。我站着等,估计他过来的时间和有效攻击范围,然后撤身让开,棍子劈到他手腕上,依计听到当啷一声,对方松手,剑落地。
“还是那么厉害啊,小姐。”
“啧啧,越来越快了,不知道还有谁能躲过去。”
“小姐,您当真没有练过么?这身法,啧啧……”
“……”
……
流光过来拍我的头,“小姐,你不能老是依仗你那身法,这样的话还学什么啊。”
“我忍不住,他太认真了,如果是耀武的话还可以。”
流光愣了一下,诡异的笑,“就是说,小旭有杀气?”
此话一出,对方连忙摆手澄清,“不是的,小姐,我,我没有……”
我看看流光,脑子里转了两下,又对那人说,“原来,你叫小旭啊……”
围着的一众人都一齐静默。
“他叫仴旭。”
一人出声打破气氛,我不由脑子发紧,紧接着,岳文从人圈外面挤进来,打量我们仨一阵,笑道,“你们在练哪段?”
流光几不可闻的叹气,上前一步,顺便把往后缩的我揽到身后,“没指明的,就是对打而已。岳文,你值班完了啊?”
“嗯……小姐似乎很怕我啊?”岳文的声音越来越近,忽然降到与我同等的高度,吓了我一跳,我一转头,他居然就半跪在我旁边,“不知道我做了什么可怕的事?”
我干笑,离得远一点,“没,没……”
“好了。”流光叹笑,拍我一下,把我拎开,“我说岳文,不要逗她了。”
岳文斜眼瞟过来,站起来拍拍手,若无其事道,“这样不是很好玩吗?”
……好玩?我要哭了,我是老鼠的话,那他不是猫,而是蛇,蛇啊,井泉怎么会有这样的下属。
转念间,岳文挥手叫众人散开,扭扭肩膀,回身招呼我,“小姐,来。”
“哈?”什么?
岳文转半下眼珠子,盯着我,突然笑了一下,叫我跟着抖了抖,“小姐,我来跟你对。”
……
身边流光轻快地笑,不过我怎么就觉着那么沉重呢,“也是,如果是岳文的话,应该能躲过小姐……所以小姐啊,上吧。要记得之前的训练,不能一味靠快。”说着还推了我一把,趁机退后,远远站开。
怎么这样,我回头找那家伙,瞪着他,无声控诉,他只是笑,眼神示意后面岳文开始,逼得我不得不回神对抗。
刚刚流光说岳文能躲过我,还真是不假,我本来习惯性的站着等,然后看准下手,没想到岳文突然回撤,拳变爪抓住我的手腕,往怀里一带。我猝不及防,踉跄两步,眼看那张笑盈盈的脸靠近,连忙伸出另一只手砍向他,叫他松手躲开,我才得以躬身挽力,勉强后退。
“唉,小姐怎么还是老样子,看看,差点被抓住了吧……”流光闲闲评论到。
对面岳文也嗤笑,“小姐如果这样的话,还学什么学,这里既不是玩闹的地方,也不是显摆的地方。”
周围一瞬间静下来,大家都不自在的别过头去,无一不回避我的视线。我寻溯一圈下来,半双眼睛也看不到。
脑子嗡的一下炸开。
玩闹?显摆?
微微痉挛的手指蜷起来,闭两下眼皮,充血了吧,好烫。
居然把我跟这两个这么弱智的词联系到一起,在他们眼里,我是这样的人?那个从头到尾的“小姐”……所以,只是陪我玩的?看看旁边的仴旭,或许还有拿我练招的意思?
深吸气,我昂头看着岳文,这家伙还在无所谓的笑,现在看来,真是刺眼,我以前为什么要怕这种人,真是太懈怠了。
“我们再来,怎么样?”
岳文挑眉,换手抱臂,“好啊。”
这么轻飘飘的调子……我再吸气,这是故意的吧,我不要被影响。
沉身,向对方窜过去。
最后清醒,是旁边有人一棍子劈过来,插在我俩之间,随后有压力倾倒,叫我后背缩紧,不由跃起翻身,一脚踢到背后那人胸口,。接着下面被压制的人窜出,伸手来拿我的胳膊,我心头火起,蹬着脚下的垫子后翻,落在此人身后,跟着他转身对着我的时候,膝盖点在他脖子上,两人一同倒地。
这回搞定了吧?
“小姐!小姐……”
眼睛有点胀的疼,也有点晕,我朦朦胧胧爬起来,闭目站了一会儿,耳边的声音从稀疏到嘈杂,又到清晰。流光最近,我这么想到,慢慢睁开眼睛。
“小姐?”流光挡在岳文前面,一脸凝重的看着我。
我还有点反应不过来,类似于睡觉刚醒那样吧,流光整个笼在日光里,搞得我又闭眼,抬手挡光,顺便借这一点时间调整情绪。
“那个……对不起啊,我下手是不是太重了?”探头瞄了一下后面的岳文,摸着脖子在喘气来着。
“小姐,你刚才……”流光顺着我的视线回头看看岳文,有点犹豫的对我道,“那是……”
“啊,是我失控了,对不起。”
“失控?”流光没再出声,只动动嘴,脸色渐渐平复。
我又叹气,对周围呆滞的众人摆摆手,“对不起,我,我先走了……”
没有人拦我。
岳文只是一直盯着我看,每次都是,不管是哪件事,他都是这幅摸样,我也不管他了,是他先轻视我的。
至于其他人,大概是忌惮于我的模样,现在,我是真的变成妖怪了吧,不知道下次还能不能来这边。
总之,先修身养性吧,啊,就是那些……
谁家情事
艳遇
我翘着脚,看光斑在脚背上滑来滑去,觉得很有意思。春天的阳光,总会有点绿色和温暖的感觉,十分讨人喜欢。
我什么时候,才能像它一样,讨人喜欢呢?
“小姐。”
“什么事?”
“啊!小姐……您还好吧?”
我笑,沉沙这么惊奇,难道我在屋子里待得太久了?“没事,我就出来。”
起身,推开窗户,更强烈的光扑面而来,我抬手挡了一下,一跃而出。门边贴着耳朵的沉沙被我吓了一跳,像兔子一样蹦了一下,这么久不见,变得像兔子一样可爱了。
“嗨。”我抬手,心情似乎变得很奇怪,没由来就想笑,看见沉沙惊疑不定的样子,还伸手去拉她的头发。
“小,小姐……”沉沙眨了眨眼睛,抽回头发,喃喃到。
“啊。”我颔首,背起两只手,在走廊上量步子玩。日光被栅栏遮挡,在木台上烙下整齐的格子,供我跳来跳去。
“小姐?您……”沉沙缓过来,有点热泪盈眶的感觉。我闻声抬头,见她冲过来抱住我,嘴里呜咽到,“小姐,太好了,你没事……”
“我当然没事了……”我真的待在屋子里太久了么?沉沙的反应,真奇怪,“我很好。”
“嗯。”又抱了一会儿,她才不好意思的退后,“小姐,我去给您做吃的。”
“好。”
目送婢女跑下院子。
禁闭如我来说,这时节过于灿烂的白光,还有女孩子层叠飘逸的衣裙,和头发,枝条被粉嫩花束包裹的观赏树,轻微的动静就能刮下一大片纷扬的雪,微温的清新空气,开春时节清理过的屋顶,整齐排列的淡青瓦片,边缘上翘的精致檐角,被轻风拨弄的神兽铁铃清泠摇摆,絮团一样飘过的白云,淡蓝淡蓝的天空。
都非常漂亮。
心情的奇怪变化,应该是看到漂亮的环境,所以很兴奋,而不是呼吸的问题吧。
心里不由浮出一个想法。
快速扒完饭,沉沙守着我道,“小姐,要不要出去走走?”
“好呀。”
我笑着,看沉沙眼睛一亮,一边叫着去给我准备衣服,一边迅速跑开。
不过,我是要改变形象的吧,那还是跟着她去好了。
进到房间,门窗全部大开,帘子束起来,久违的春光射进屋子里,吓了沉沙一跳。她转过来,看见是我,眨眨眼睛,“小姐?”
我叉着腰,四处看看,说,“你看,沉沙,是不是亮多了?”
“是……”
“这样才好,以后,我的房间都要这样,门窗全部都要打开。”一边说,我一边走到榻边,推了一下小几上的花瓶,“这些挡光的东西,都拿走。”
窗边还有零星几个玩饰,我一把兜过来,用前襟包着,对呆看的沉沙道,“这样的,都不要了。”
说着就往外面走去,又被沉沙叫住,“小姐,这些,都不要了?”
我回头,看沉沙惊诧的模样,笑,“嗯……啊,沉沙,把衣橱里的衣服都拿出来,挂在外面院子里,我要看一下。”
这一番大清理下来,我已经微微发汗,一瞬的战栗过后,也就没什么了,倒是久不使用的四肢渐渐活络起来,感觉很好。
站在台阶下面深深吸气,伸懒腰,扭脖子,似乎还真能排遣一下心情。面前满院子的精工布料反射阳光,映在我眼里一大片的嫩红葱绿,鹅黄湛蓝。
“小姐,都拿出来了。”沉沙拍两下挂着的衣服,回头叫到。
“哦。”
我走下去,拉拉这件,拂开那件,心情愉悦之极,颜色确实能影响心情的呢,而且还都是清淡的纹饰,看多了也不会眼晕。
“小姐,您这是要……”沉沙跟在我旁边,不解的问。
“换衣服啊……”我站定,看看面前这件白底红边的裙子,拉开了,问,“这件好不好?”
“好……不过,小姐要穿这件么?”
“嗯。”我点点头,想想又说,“这个里面和外面是分开的吧,我不要里面的裙子,有没有这种配色的裤子?”
“啊?有的吧,我去找找看。”
不多时,沉沙就拿过来一条,也是白布的,裤脚滚双红线边,两边外踝处双线上盘,交错成一个古朴的纹饰。我看着眼熟,一翻手里的裙子,果然,袖子外边也是这样的花纹,里衬的束袖上也是,腰封上也是,更华丽繁复一些,襟边是拉长变形过的,还有裾边,细细的一条,圈了个圈。
“这是一套的吧……”我一边赞叹一边比着看,这做的太细致了,反而显得那个纯白的纱裙有些多余。
“是啊。”沉沙推着我进屋,“这整套‘如意结’的衣裳,还有其他的搭件,小姐还没看过呢,哦,还有另外几种颜色,小姐要不要都看看?”
“啊?”我看着沉沙关门关窗,在一边忙活,心叹刚才开窗还是太急了,“你是说,这个衣服的名字叫‘如意结’?”
“也不是这么说的,只是我们下人都简单的叫,那复杂的名儿,我们也记不住……这套的话,好像是叫,什么华什么的……”
一边换,一边听沉沙在旁边絮叨,慢慢的我才悟过来,敢情我平时堆在衣橱里的衣服,还都是一系列一系列的,不同式样场合都有分配。连颜色都分的细细的。真是太厉害了,居然还有名字的,那我以前不就是在浪费吗?
束发的时候又有了问题,沉沙心痛的唠叨说,我的头发白了太多,根本遮不住,一定要吃点药才行。我倒觉得无所谓,只不过白点毛,不疼不痒,为这个吃药太小题大做了,而且这个身体说弱就弱的,之前为戒毒的事情已经折腾够了,能不生事就不生事吧。
“那就把头发都扎起来,发带里面掺点白色的丝线……有白色的吗?”
“……有。”沉沙闷闷的,依言替我束高,编进去的好像是银丝一样的材质,偶尔晃出来还会反光,伴有细细的叮呤声。
“那是什么?还会响啊。”
“是铃铛,小姐,这个很好看的,不要拆了吧。”
笑,沉沙怎么知道的,我表现的有那么明显么?“好吧,不拆。”
一番折腾下来,沉沙啧啧赞叹,好像我有多惊人一样,其实是跟平常反差太大的吧,十几岁的小女孩,又不做事,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