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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留着慢慢花吧,本打算明天给您送过去,今晚正好带回去。”
见饭桌上还正吃着呢,乐老婆子没再耽搁,乐墨和宝儿把人送到了院外,乐老婆子嘱咐他俩趁热吃些饺子,就带着小米回去了。
见人走远了,宝儿正准备进院子呢,就被那男人给拉到了怀里。
“怎么了?大爷?”,挑着调子,捏了捏那光洁的下巴。
乐墨没出声,轻轻吻了吻那额头,拉着她进了院子。这个女人表面似是不关心任何事,内里却是玲珑心,是那么的善解人意,宽容大度。
宝儿当然知道乐墨那厮是感动了,甜蜜蜜的吃着饺子,瞅着她家男人。她本不是一个心软的人,只是这个男人太强大了,他的温情早已把她那坚硬的心融化了,化为了一池春水,足够的清透和宽宏。
洗完了热水藻,两人都有些兴奋的躺在床上。宝儿来回躺了好几下,怀念怀念当时的味道。
“宝儿,我们是不是该做些什么呢?”,乐墨半支着身子,挑着眼梢,满是玩味。
宝儿也不娇作,趴了过去,抚上了那结实的胸膛,给他解了衣带。乐墨的目光顿时火热起来了,嘴唇立马袭来。宝儿轻轻避开,把他推到了床上。
柳眉微挑,俯身覆上了那唇,如此狂野的行为,更是激起了乐墨腹中的燥火,一手揽住那细腰,另一手按住脑袋,痴情的缠绵。
“嗯、、、你慢点、、、”
“宝儿,你说什么?、、、、”
不知是床太舒服还是昨夜太过火爆,两人一觉睡到了巳时。宝儿翻腾了一会,又被乐墨给捆到了怀里。
迷蒙的扫视了一圈,还以为是在做梦,这才想起来,昨天就已经回来了。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趴到了乐墨脸上,又呼呼的睡了一会。乐墨觉得脸上湿湿的,睁开眼来,才知道是他家小人的口水。
“宝儿,你饿不饿?”,乐墨给那小人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轻轻问道。
宝儿晃了晃小脑袋,嘟囔着。
“呵呵”,乐墨扬起了唇角,绝美的脸上绽着魅惑的笑颜。“我家宝儿不饿,那为什么流了相公一脸的口水?嗯?”,撩拨着那个肉肉的脸颊,当目光落在那水盈盈的樱唇上时,身体又有了反应。
兽爪已经开始不安分了,隔着薄薄的衣料轻轻抚摸着那凹凸有致的躯体。
因为没睡醒的缘故,宝儿来回磨蹭着,某男身上的欲火,已经被完全点燃了。
一番缠绵,玉体交织,两人额上都是晶莹的汗珠,乐墨体贴的给她擦着身体。
宝儿的脸红扑扑的,比先前更是诱人,乐墨的目光紧紧跟随着。宝儿忙把头埋到了被子里,再来一次,我今天恐怕就得在床上过节了。
乐墨平复了,“宝,想吃什么?相公去给你做。”扒开了被子,把那小脑袋露了出来。
宝儿揪着嘴轻哼了一声,转头看了看窗外,已经大亮了,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会不会人家已经过节了啊?”,有些惊讶的爬了起来,感觉到一阵凉风,又赶忙缩回了被子。
乐墨以穿好了衣服,看着那小人滑稽的样子,忍不住勾着唇,给她掖了掖被角。“要是不困了,就起来吧,待会还给去送月饼。”
“我累啊!”,某人不乐意的回了一句。
乐墨心情大好,眉飞色舞到,“那宝儿准备怎么做?要不,咱俩就在床上过吧!”,作势又要扑来,宝儿赶紧拽着被子挪到了床脚,狠狠瞪着那男人。
不再逗她,从外面打了盆清水。回来时,那小人已经乖乖的穿好了衣裳,正拿着梳子,梳着头。
乐墨只得亲自给她拿着布巾,洗了脸,拧了拧那琼鼻,才开始收拾自己。
当两人吃完了“早饭”,带着月饼到荷花家时,婶婶和荷花已经开始忙活着午饭了,宝儿和乐墨只得快速行动,当送完了木头家之后,才回来准备。
婶婶给了炸好的糖糕,秀秀给了从山上捉来的半只野鸡,木头家给了一小袋糯米粉,留着晚上烙饼。
宝儿负责摘菜洗菜,乐墨当然就负责切菜和烹调啦。宝儿本想帮着切菜的,可乐墨不允。只好时不时帮着看看火,递递东西。
见乐墨已经出锅了一盘蘑菇炒肉,宝儿连忙把小脑袋凑了过去,乐墨拿了筷子,给她夹了一小块。
“能不能来块大点的呀?”,扬着小脸,满是期待,乐墨只得又给夹了大块的。
宝儿现在什么也不干了,抱着筷子守在一边,见出了一盘,就尝一下,那可爱的模样,乐墨时不时偷几个香吻。宝儿也不在乎,过节了嘛,多亲几下也没关系,权当中秋福利了。
村里的鞭炮声时不时的传来,乐墨也加快了速度,等所有菜都出锅时,宝儿已经吃了半饱。
乐墨宠溺的揉揉那小脑袋,把菜摆上了桌。四个小炒,三个炖菜,一个汤,小桌子摆的满满的。
“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宝儿咬着筷子,盯着桌子嘟囔着。
“少什么?”,乐墨给她拿了一个空碗摆到了前面。
“哦,少饮料!”,“就是喝的!”,看着那空碗,宝儿恍然大悟。
说到这,乐墨勾起了唇,“宝儿是想来点酒吗?”
刚想点头,又赶忙摇头,她可不傻,喝一杯就完蛋。
乐墨哈哈大笑,给两人都倒了杯茶,“我们就以茶代酒好了!夫人,请!”
宝儿嘚瑟的接了过来,顺手抹了一把那俊美的皮,像是偷腥的小猫似得。
听着外面的鞭炮声连绵不绝,两人都吃完了才想起来自家没有放炮,相视一笑,乐开了花。
下午时,去了秀秀家串门,秀秀和婆婆正在灶房。
“这是要蒸馒头吗?”,宝儿靠在灶房门边,看着大牛娘和面。
“是要炸果子,炸完了再蒸馒头。”,婶婶亲热的回应道,让秀秀把宝儿带到了堂屋去。
乐墨在院子里陪着大牛兄弟几个说话,老爷子在一边吧嗒吧嗒的吸着烟袋,眉开眼笑的听着,时不时搭几句话。
午后的阳光暖暖的,虽是秋天,却品味到了春天的味道。宝儿哪能在堂屋呆得住啊,跑到灶房看婶婶炸果子。
婶婶将面和的差不多了,用擀面杖擀成了薄薄的一张大皮,然后用刀划成一块块小片,等到锅里的油沸腾了,将第一茬切好的条抖进了锅里。小面块在油里滋滋的响着,不断的膨胀,不一会就变成金黄色的果子,俗称炸果。
婶婶将炸好的炸果放进小竹篮,让秀秀端进院里,给大家尝尝。宝儿靠到了乐墨边上,想拿来着,看着冒着热气,又怕烫。乐墨弯了弯嘴角,给她捏了一块,吹了吹,递到了她嘴边。弯着柳眉,嚼到了嘴里,很酥很脆,忍不住自己又捏了块。
回来时,路过荷花家,乐墨不方便过去,宝儿只好自己去串门。婶婶也在炸果子,不一样的是里面还带着葱花,还是咸口的。宝儿多吃了几块,婶婶又拿了一个小篮,给她装了一小篮。
这里的中秋比之现代,多了更多的韵味。邻里间相互送着自制的果品,孩童穿着新衣,吃着糖果,在一起玩闹。
宝儿回到小屋时,乐墨那厮竟然在和面!
以前他们都吃米,很少见乐墨弄面,这么一看来,更像极了家庭妇男,可惜没有相机,不然这一幕就可以永远定格了。
“相公,你不用炸果子了,婶婶给了一篮子呢,你尝尝。”,说着就给乐墨递到了嘴边。
乐墨含到了嘴里,顺便舔了下那软软的手指,宝儿以为乐墨要咬她,连忙缩了回来。瞪了那男人一眼。
“等一会你就知道了,”乐墨卖了个关子,继续揉着手中的面。
宝儿搬了个小板凳,坐在边上,乐墨这是要搞什么名堂,不是包馒头,不是炸果子,那想干嘛?
当乐墨把锅里煮好的红枣捏成泥的时候,宝儿有些明白了,这是要做月饼啊?
枣泥加了些糯米粉,拌成了馅料,捏成一个个球球,包进了抹了猪油的面皮里,拍成扁平状。宝儿看呆了,膜拜啊!
乐墨挑着眼梢,得意的给宝儿秀着,宝儿蠢蠢欲动,洗了手,加入了。
“相公,月饼是这么做的吗?”,拍着手里的半成品,仰着小脸看着他家相公。乐墨顿了一顿,颔了颔首道,“应该是这么做的。”
宝儿额头冒了一排黑线,相公,原来你也是半吊子啊,那还这么胸有成竹似得。
宝儿知道月饼是烤出来的,她家相公倒好,放进锅里蒸了。没办法,条件不允许,在这里也只能蒸了。
当两人兴致勃勃的等月饼的时候,大家已经都来串门了,宝儿连忙将买的果品之类的摆到了院子里的小桌,让大家品尝。
还有跟着大人过来玩的孩子,宝儿给没人的小兜子里都装满了糖果。月饼蒸的差不多了,乐墨却没打开,直接到院子里陪大家说话了。宝儿古怪的瞥那男人一眼,他家相公也是没自信了吧,不敢拿出来。
中秋晚上,大家都挨家挨户的串门,宝儿乐墨也随着人流各处串着,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这样的机会也是很难得了。
孩子们在空地上踢着火球,宝儿好奇的跑过去瞅了瞅,一个孩子大方的从兜里掏了一个给宝儿。
宝儿这才知道是梧桐树的果实,闻着还带着一股油味,“是晒干的梧桐果泡进油脂,晾干了就是现在这样。”乐墨拉着那小人,给她细细说着。
宝儿有些兴奋,“相公,你把它点着吧!”
乐墨拉住一个小孩,把那球扔向烧的正旺的球,立马就燃烧了起来。宝儿和那群孩子打成了一窝,“相公,你来啊!”。某女得挑衅着,乐墨轻扬着嘴角,再一刻,宝儿面前的球就跑到了人家脚下。
这速度也太快了点吧,两个大人相互撕扯着,一般孩子在边上哈哈大笑。
第二天两人就准备要回镇里了,早上时,宝儿去了荷花家,和荷花婶婶道别。
“这才回来一天,就又要走了吗?”,婶婶放下手边的篓筐,眼角的细纹轻叠。
“嗯,下午就得走了,店里面还得回去照看着。”宝儿拉着荷花坐在一边,轻轻应道。
“做成衣生意,要多和布庄熟络熟络”,顿一顿端过一边晒茶叶的笾,细细挑拣着,“最好能找个熟人,帮你盯着布料,料子有好有坏,不太在行的也看不出来,但是穿久了,就是不一样了。”
宝儿有些意外的看了看婶婶,婶婶忙低下了头,继续忙活着手里的活计。
“嗯,知道了。”,宝儿敛了敛神色,应道。
一些零碎的片段开始在脑海中碰撞,宝儿似是想到了什么,紧紧盯着婶婶。
“婶婶,你为什么不愿意荷花去镇里?”,有些答案呼之欲出。
荷花娘拨拣茶梗的手突然顿住,面色微紧,荷花一直不敢问的事情,被宝儿问了,也是很急切的看着。
荷花娘有些紧张的撩了撩头发,勉强一笑道,“荷花性子太孤,自己去镇里我不放心,待我边上我看的着,也就不挂记了。”
宝儿现在几乎得到了答案,提了口气道,“婶婶知道木叶庄吗?”
“啪嗒”,箩筐翻了,撒了一地的茶叶,荷花娘慌忙的蹲到地上拾捡着,慌乱的将地上的泥块都捧到了箩筐里。
荷花有点吓到了,忙跪到边上,帮着捡茶叶。宝儿静静的坐在那,将所有的事情都串到了一起。
十五年前,鼎盛一时的木叶庄,因为一个骗子,所有的基业毁于一旦。那骗子本是木叶庄的一个伙计,后来还成为了木叶庄的上门女婿。那所谓的女婿得到大权之后,将所有钱款席卷一空,为拖延时间,利于跑路,还在染坊的配料中掺了药水,当布料染出来时,上面色块斑驳,那一批布料全部作废。
当木叶庄在应付着各种退单时,骗子卷走了全部的钱款,再无踪影。老当家一气之下卧床不起,而那位小姐无颜再面对父母,离家出走了,再无音讯。
捡完之后,荷花将箩筐拿到了一边,荷花娘有些慌乱的往屋里走。“木莲”,宝儿起身叫住那个背影,荷花愣愣的站在一边,看看宝儿又看看她娘。
那个身影突然间瘫坐在地,掩面悲戚,荷花忙跑过去,眼圈红红的想把她娘扶起来,有些怨怼的看着宝儿。
宝儿蹲下了身,掏出帕子给她擦着脸,“婶婶,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你早该放下了。”
“不,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不听爹娘的话,我不该啊、、、、、”,十几年来压抑在心中的哀伤和后悔冲破了那最后的防线,倾泻而出。
荷花呜呜的在一边低泣着,宝儿抬头翻了翻眼皮,“你是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