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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开玩笑的一句话,却说得白禹沉默起来,玉术感觉到他托着自己的双手用力了几分,师父,是在紧张吗?天气燥热,两人都只穿了夏季的单衣,白禹的脖颈□在外,玉术在摇晃中不经意地将脸靠在他耳后,气息侵袭了他的皮肤,温度又上升几分。“师父,有这么热吗?”白禹摇摇头。
“难道,师父是害羞了?”刚刚玉术的心怦怦直跳时,她记得自己也这般全身发热过,与师父的现状一模一样。白禹咬了咬牙关,毅然决定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师父没有否认,玉术悠闲地趴着,脑子里开始围绕师父究竟是不是喜欢上自己了这个问题开始运转起来,只有喜欢,才会像刚刚那样去亲吻一个人吧?而且,自己似乎没有想过要拒绝。
路很长,才走完一半,玉术便睡着了,侧脸趴着,睡得香甜,口水啪嗒啪嗒地流成银丝,在他背上极力渲染着水墨丹青。白禹背上湿意阵阵,背上的小傻子还微微有了规律起伏的鼾声,他使坏地故意摇晃两下,却不见她有丝毫转醒的预兆,嘴角终于微微扬起。
夜宿客栈,他将玉术轻放在床上,自己却坐在床头,静静地凝视着熟睡中的人。他的手贴了上去,反复临摹在那愈加清瘦的面庞上,由下巴渐渐往上,到那两片小小的樱唇,略显高挺的鼻梁,再往上,便是那双沉睡中紧阖着,看不出任何异样的眼眸。曾经,这个地方是最透亮的两汪清泉,如今,这泉水却突然干涸。
也许是夏夜太热的缘故,又或许是他的抚摸扰乱了玉术的清梦,玉术微微努了努鼻子,娇艳的双唇轻启,粉色舌尖露出半个指甲大小,轻轻舔舐了下唇瓣,又收回去,阖上嘴唇继续安睡。在她身旁干坐了大半夜的白禹低下身去,双唇轻轻来转于柔美的双眸,最后停在最柔嫩的地方,带着克制性的轻吻,汲取着唇角的清甜。玉术覆在锦被上的手渐渐抓紧,热潮席卷着她的全身。就在白禹抬起头来,离开她唇角时,玉术张开了迷蒙的双眼。她虽然看不见,但是清冽的药香笼罩着她,形成一个无限大的巨环,包围着小小的她,她,注定逃不掉。
玉术还在半睡半醒之间,意识还处在朦胧状态,没有完全苏醒,自发的意识让她伸出双手,搭在了白禹的肩上,身子微微抬起,刚好到了他身下的高度,还带着他残留下气息的娇唇印在了他的唇边,生涩而直接,这一刻,她想知道师父真正的内心。
白禹愣了许久,任凭她在自己唇上瞎捣弄着,她的技术,就和舔冰糖葫芦一样,舌尖如同小猫,来回扫着,舔久了不见白禹有反应,有些气馁而急躁,干脆又换成了啃烧饼似的方法,小口小口啃噬着他的嘴角,酥酥麻麻的感觉倒让他身体开始发颤。就在她想要放弃,热烫着脸离开白禹时,却被他一把按住,深深地回应开始了。终于可以抛去所有礼节和克制,终于能在她清醒时要着她,熊熊火焰燃烧了白禹的一切理智。舌尖不顾一切地抵开了她的牙关,她的防守实在太薄弱,很轻易的,他的舌头便如灵蛇一样长驱直入,在她的檀香小口里翻江倒海地侵占着,肆虐着,有时甚至深抵喉间。玉术一面痛恨着自己怎么脑子一时糊涂,非得在这深更半夜主动做起勾搭之事,一面实在受不了他的这般猛烈折腾,开始捶着他的肩,想要师父留给自己一点呼吸的机会,再这样下去,真会窒息了,本来就不多的空气,还在两人如此贴近的夹缝中被抢夺,玉术怎能抢得过?难怪师父对此事如此上瘾,而自己却呼吸困难。
白禹感觉到她的反抗,终于渐渐柔了下来,不再那般猛烈,只是缓缓地舔舐着刚刚被他席卷过暴风雨的领地,那里,已经有了他的战旗。这时的他温柔许多,玉术也能慢慢适应了,停止了先前的反抗。情到浓处时,还能主动回应,却不敢太过明显,生怕师父又回到刚才。
直到两人的唇都有些红肿,这份甜蜜才得到停止。玉术将头埋在白禹怀里,喘着粗气,她的手圈着白禹的腰,搂着的是满满的幸福。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种感觉,她心醉了。白禹平复着气息,紧紧拥着她,额头抵在她清香的发间,沉声道:“玉术,晚了休息吧。”再不睡,他就真的休息不了了。玉术乖乖地点头,经过了这番持久的折腾,她也确实够累,刚才还在睡梦中的她,还是被师父扰醒的。
玉术躺进还带着热意的被窝,却感觉到白禹依然半坐在床上,并未离开。“师父,你不睡吗?”她原本的意思是,你不要回房去休息?
白禹盯着她看了好久,“玉术,师父也在这里休息吧。”玉术的脸瞬间爆红,血气上涌,不断翻腾。今晚,师父究竟是怎么了?见她不语,既不答应也不拒绝,白禹只能说实话:“我只定了这一个房间。”这是真话,他虽然在等玉术的出现,却没算到会是今晚。
玉术的脸可以用滴血来形容了,胡乱点了下头,便钻被窝里去了。以前又不是没在一起睡过,好像还都是她主动抱着师父呢,这还怕啥?她如此安慰自己,头却依旧深埋于被中,不肯探出。白禹掀开被子的一角,和衣躺了进去,却与玉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双眼一直看着她在被中的背影。
以前和师父同床,她就只能想着把他当火炉;如今师父离她远远的,她怎么尽能想起夫妻共枕而眠呢?玉术咬咬牙,深深悔恨自己内心的**,哀怨在心底,不知不觉地又睡过去了。白禹听着她微微的鼾声,心境明朗,终于将身体靠过去,把身前的人楼进怀中。
这一夜,无眠的人是白禹。
为伊绾青丝,结发情不移
醒来时,身后的被子凹陷下去,床上只有她一人。门“吱呀”一声开了,玉术忙调转身子,闭上双眼继续装睡,白禹并不戳破她,不急不缓地拧了帕子,用早晨略显清冷地声音道:“玉术,起来吃些东西,师父替你治眼睛。”一回想起昨晚自己主动去亲师父的事,玉术死都不肯睁眼,情何以堪啊……
白禹也不催她,后来一直没了声音。玉术憋在被子里睡了会,终于探头时,已是一炷香之后的事情。她头发凌乱,眼睛□涸的一块眼屎糊得睁不开,旁边突然传来的声音吓得她直抖索,“玉术,起来洗脸。”难道,师父就一直守在床边等她醒来?
待她洗漱完毕,随意梳理了下长发,如墨般地倾泻而下,垂至腰间,一根白色丝带松松垮垮地捆扎在上面,就此起身。玉术眼睛看不见的这段日子,都是这么过来的,简单方便,只是不雅观。白禹皱了皱眉,轻抿下唇,接过她手中的桃木梳,细细地分理着柔顺的青丝,原先的白丝带别出一段细小织辫,在她包袱里挑出一支十一粒细小粉珠镶嵌而成的精致发簪,挽起织辫并固定住,其余青丝盈盈散落于双肩,别致动人,一袭浅绿布裙,虽无华丽,却出落得亭亭玉立。白禹的动作很是迅速,玉术粉嫩薄尖的脸颊染上淡淡红霞,含羞地低了头,为伊绾青丝,结发情不移。
玉术的眼是为毒伤,幸好当初出走时,随身带了两瓶伤药和解毒粉,虽不能治眼,也阻住并慢慢化解去其中不少毒素。眼是最柔嫩的部位,白禹不敢有所懈怠,天还未亮他便到附近的山上走了一圈,带回不少草药,其余的也在归途中进药铺采购回来。除了敷眼,还得再喝那苦涩难当的山草药,味味奇苦,玉术只抿了一小口就直吐舌头,白禹从桌上拾起大颗青杏干,直接递入她半张着的小口里,尝到酸甜的她立即眉开眼笑,师父就是细心呐,连果脯都能预先准备好,她咂巴着嘴,舌头绕着小半块青杏干转来转去,玩得不亦乐乎,整个口里都萦绕着清香酸甜。
“不喝药,就没有下一颗了。”白禹知道她尝过第一颗后,绝对放弃不了接下来的半袋,这才是他买青杏的目的,剩下的半个月草药,不怕她不肯喝。
玉术果然是个没骨气的人,为了青杏,连药渣都吞下肚,碗都见底了,白禹却轻笑着往她手中塞了三颗。玉术干巴巴地不愿将手收回,就没有了吗?有人会买果脯只买四颗?四颗!
白天,玉术因为眼睛的事不便出门,白禹自然地呆在屋里陪着徒弟,他可以看书,可以配药,可以养花,做各种事情,玉术却无聊得紧,除了睡觉就只能找师父,后来直接干脆睡在了师父怀里。可怜白禹抱着大个肉球,行动不便,在凳上坐着,直到她醒来。
快入夜时,白禹终于整理好一套药水浸泡了一天的银具,锦盒里整整齐齐的一排银针,不多不少,三十六根,闪着寒光。他该庆幸现在的玉术眼睛看不到,不然又得折腾上一天。“玉术,去床上趴着。”白禹突然对桌边喝粥的玉术发话。
玉术愣住了,半口未咽下的米粥含在嘴里,勺子“哐当”一声,响亮地砸在碗边,清脆刺耳。夜晚,床上……多令人脸红心跳的时间和地点,可为什么不是去床上躺着,而是趴着?她的脑子里迅速闪过这个问题,难不成,师父还有特殊嗜好?
“玉术,”白禹见她又泛起傻样,再催了一次,“快来床上。”
玉术未合拢的嘴张得更大,那半口粥直接顺流而下,淌过嘴角。师父的声音,怎的听起来这般心急难耐?他们发展如此迅速,昨天才亲完,今天就要行那羞人的夫妻事了吗?可他压根没说过要娶自己,所以,玉术极力保持着矜持,矜持,不然吃亏的是自己。
白禹将锦盒放在床头,直接大步迈过来,打横抱起玉术便往床榻走去。玉术“啊”的惊呼一声,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吊在白禹身上,不肯安分躺在床上,天知道,这床可不是好躺的。
“乖,听话点。”白禹低下头,贴近她的脸颊,低声安慰着她,气息和缓,“不会痛的,你放松些。”玉术听了,心里更加紧张,她可是听说过,男人的这话信不得,女子第一次都会很疼,男人都会骗女人说不疼。她紧搂着白禹的脖子,拼命摇头。
白禹弯腰亲了下她的额头,一手拨开她将自己抓得牢牢的双手,另一手准备去够床头的锦盒。他撇过脸,“玉术,你自己将衣服解下吧。”说这话时,语气难得地波动了几分。
玉术受不了师父说话的直接,衣服还得让她自己来脱吗?她恨恨地挺腰抬头,一口咬在了白禹的耳上,带些力度却又不会将他咬伤。白禹身躯猛地一震,玉术挑在这个时候玩火实在不明智。他干哑着嗓子,“我转过去,你先将衣服解下再趴好吧。”
玉术当然不会配合,她嗖的一下将手放开,一溜卷进被窝将自己牢牢盖住,防狼防师父。白禹干笑,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可由我亲自动手了?”
玉术往床里面滚得更深,离得白禹远远的,闷在被子里“我不”。
她以为师父只是开玩笑,哪知,白禹当真俯下身,一把掀开了被子,大手直接按住了她的身躯,作势要剥她的衣服。玉术被他的手挠得痒痒,半笑半怒地扭着身子想要逃离,嘴里不住地哀求着师父高抬贵手。白禹不管三七二十一,按住了就当真脱起衣来,腰带被他解下,衣服瞬间从前胸处开始散落开来,露出雪白的肚兜,左下方绣着一朵粉色小莲花。白禹的注意力不在此处,他的大手已经在往两边褪她的衣服,大手滑过她□在空气中的肩膀,细滑柔腻,锁骨分外明显诱人。玉术双肩轻颤,破碎的声音呼出:“师父,还是我自己来……”
白禹终于住手,剩下的都交由身下的徒弟自行解决。玉术被他半压着,磨磨蹭蹭了半天才脱下外衣,干留着个肚兜,心不甘情不愿地翻了个身,挺尸一样地趴着,将脸埋在枕头上。白禹忍俊不禁,低笑出声,手里的活却在默默进行着。
当一种异样的感觉刺入肌肤时,玉术立刻颤抖起来,她惊呼“师父!”白禹早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早先就做好准备压着她的腿,让她无法动弹。“师父只是在帮你下针,通了穴位眼睛才能复明。”他慢腾腾地说话,手里下针的速度却快得多,话刚说完,又扎进一根细银针,轻轻回旋。
玉术捶着枕头,啥时她家师父也变得如此阴险,她对这银针实在阴影太大,师父居然将她骗上床!此刻,她只能咬牙切齿,化悲愤为呜咽。
当嫩白削瘦的玉背密密麻麻扎满银针时,白禹一阵阵抚着她的头发,玉术闹够了,也就累了,瘫在床上一动不动,鼻子里还发出各种呜咽的声音。“玉术,师父一定会将你眼睛治好。”他握着她的小手。
夜里,玉术生气,一直不肯理师父,背转身双腿蜷曲着。白禹从身后抱着她,温热的唇贴在她颈后,轻轻地缓缓地游移,气息洒在她细长的脖颈,透进肌肤,引得她不自觉的发出一阵阵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