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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是何等之人,该知道大千世界的奥妙,我跟常人不同,我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
“什么?”嗒伦一惊,清风他……惊讶消失时,他有些被感动,将这样的秘密告诉自己,可见清风对自己有着怎样的信任。
“后来我成了清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是他们不知道,我有远比这个更尊贵的身份,因为我的身上流着狄释迦樊皇族的血脉。”
“清风?”嗒伦又大惊。
“大哥。”清风噗哧直笑,“我的生父是前任硕亲王,我的母亲因为我这……”清风指了指自己的头发,“所以将我抛弃了。”
这个少年……怎还能如此坦荡?如此温柔?如此的……干净。
“我其实很感谢她的抛弃,她的不要,因为这样我才遇见了哥哥,遇见……我生命的阳光。哥哥是帝皇,会有很多女人。我以前不懂,后来懂了,懂了之后我从未担心过。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即使沙弩略也给了他这样的承诺,可他还是会不安心,会不相信。
“因为他知道他爱我。”精致的脸上有着无比幸福,即使这份感情不被认同,不被祝福,清风还是觉得幸福,“因为感情从来都只是两个人的事情,是大家把它想的太复杂,总觉得要别人的肯定,可是别人于你。只是别人。人生的路是需要自己去走的。别人……不能替你走一辈子。”
清雅的声音,清醇的声线,鉴定的诉说着自己的人生。
这个少年,他是用怎样的力量在肯定这份有违天伦的感情?这个少年,他是用怎样的意志在相信这份有违纲轮的恋情?
“是哥哥。”看着嗒伦的眼睛,清风的唇间有了笑,“是哥哥的爱。”是因为赤的爱,给了清风无比的力量。“大哥要明白,爱不只是爱,爱一个人,还要爱他的声音、爱用声音编织成的话,誓言或者承诺。”
爱,是这样的吗?
第五卷 法兽獬豸 第十九章 暗敌
回到房间的时候,清风满身的酒味,连带着走路也有些摇晃。赤平静的眼底闪过亮光,这孩子喝酒了?
清风靠在门口,脸上满是红晕,他弥散的目光看着赤:“哥哥不许笑话。”虽然动作有些飘飘然,可脑袋还是很清醒,“我没醉,只是有些晕了。”忍不住又强调自己。
赤眸中带笑,不予反驳,他上前缠住清风:“喝酒了?”温柔的嗓音格外好听。
“嗯,一点点。大哥心情不好。”清风不自觉的流露出媚态,双手环着赤的脖子,“哥哥,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对吗?”憨厚的容颜让赤看了不禁动容,天知道他有多喜欢这个孩子醉酒的样子,那么会撒娇的样儿,有多动人。
“永远。”赤抱起清风。
身子柔顺的让赤抱着,清风脸埋在赤的胸膛,解释的胸膛一直只有他可以靠,可以依偎。心中强大的占有欲支配着自己的动作,手抚着赤的胸膛:“哥哥的胸,很舒服。”
赤严重的情欲浓了,深了。他将清风放在床上,抓住他顽皮的手贴着自己的胸口。深邃的目光看着痴痴发笑的少年。这个孩子,他有多爱?
“哥哥?”清风蹙眉了,傻看着赤。手从他的手中抽出,攀上他的脸,指间摩擦着他脸上的皮肤,“哥哥真好看。”
这张脸,果真是绝世无双,虽然清风知道哥哥不像女人,可这张脸,却是比女人还好看的。
“清儿也好看。”至少在他的心里,无人能及。
“瞎说。”清风转个身,平躺在床上,微微叹出一声气,“这世界上比清儿好看的多了去,可是比哥哥好看的却没有,清儿很高兴,这样的哥哥只属于清儿。”
修长的身体压了上去,全然不顾这是别人的家,他双手捧着清风的头,拇指在他的下颚磨着,“清儿这话,可是在引诱哥哥?”难道他不懂吗?世界上最动听的话,并不一定是我爱你,在赤听来,是这个人的每一个字,每一个音符,每一句话。
“那诱得了哥哥吗?”清风挑眉,有了风情。青莲般的气质荡起了几丝的妩媚,圣洁的白练开了花,多么炫目,而这层绽放的光芒,赤在别人还没发现之前,就已经将他收藏了起来。
“我,从来都不需要清儿来诱。”低下头,吻上了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两个人缠绵的纠缠了起来。银色的液体从他们的唇角滑落,一丝一丝的,发出晶莹的光。
期间,少年发出咯咯的笑声,温暖了这个夜。
天微微亮的时候,艾蘅便在清风的房门前来回渡步。
“艾蘅,听话,先回房。”比亚忒有些紧张,因为他知道,清风的房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我担心哥哥,清风说寻到哥哥的下落了,却一直没有告诉我,现在……”
“艾蘅。”比亚忒的声音加重了,却又像是压抑着,“你先……”
房门砰得开了,从里面走出风靡天下的男人,他气质清淡,双眸如冰。比亚忒和艾蘅赶忙行礼。这个气质尊贵的人,是他们的皇。
“清儿还在休息,有什么事等他醒了再说。”艾蘅、艾煜……不管是谁,在赤的眼里,怕是全天下也不及清风一个人重要。
“哥哥。”门又一声的开了,清风合着衣来到门口,“艾蘅,你们进来吧。”方才他们的对话以清风的修为又怎么可能没听到?昨日关心着双儿的事情,忘记了这边还有艾蘅,清风在心里有些轻视自己,果然,他也是自私的。骨子里首先考虑的,还是自己在乎的东西。
房间里
清风靠坐在凳子上,披散的发尚未梳过,有些松垮的衣裳件,露出几处明显的吻痕,这痕迹即使艾蘅不明白,可也隐约明白了些什么。她双眼看着清风,有些不敢相信。清风大概是看懂了艾蘅眼中的意思,他拉回了衣衫:“那日我未说清楚,焱他们是寻到了你哥哥的身影,可并未确定他的位置,肯定的是,你哥哥目前身在寒国。”
“那他……”艾蘅的思绪没有转的那么快,她还在想着清风身上的痕迹是怎么回事?方才走出的男人那冷冽的态度,和清风之间似乎有了什么。“谢谢你,清风,我哥哥的事情让你费心了。”
只要有了踪迹,那就不怕找不到了。
清风微微一笑,笑容亲切,却又带着疏远:“没事,我让焱和墨怜他们在留意,若你有什么问题可以去找他们。”哥哥的容忍,到底还是有限度的。清风想了,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方才毫无起伏的声音里,应该带着哥哥的介意吧?那个男人……
“嗯。”话停了,他们之间沉默了,艾蘅多想再找些话题说说,可是却找不到。
清风站了起来:“艾蘅还是姑娘,难不成还想留下来看我换衣?”调笑的口吻带了戏谑,艾蘅脸一红,赶忙告退,“比亚忒。”在比亚忒跟着出去的时候,清风叫住了他。
比亚忒回首:“殿下?”他对清风,永远保持着恭敬的态度,不温不火,实难看清他心底的想法。但是清风知道这个人其实本性很善良。从六岁那年第一次遇见他被艾煜打的时候,清风就知道。
是非分明的眼神,非常的倔强,可能是看清了他的身上有一点自己的影子,所以当时出手救他了。又或者是……清风已经忘却了当初的感觉。可是清风知道,比亚忒的印象很深,且他记着一辈子。
“艾蘅之于你,是什么样的存在?”清风的问题一针见血,问的比亚忒有些疑惑。“你们是青梅竹马长大的朋友,你一直守在她的身边,难道你从来没有想过,你们之间,是怎样的存在吗?”
“我……”清风的意思,比亚忒懂了,“我不爱她”他看着清风,非常明白自己对艾蘅的感情,“她之于我,只是妹妹。”
“所以你觉得艾煜不在了,你就像艾煜一样照顾她?又或者当艾煜把注意力放在亚瑞的身上时,你就代替艾煜给予她关怀?”
“你……什么意思?”
清风摇头轻笑:“比亚忒,你把自己当成了艾煜的影子。”
什么?
清风走到比亚忒的面前:“是当前在魔法学院的图书楼里,艾煜把你伤的太深了吗?”
“我……”他有些迷糊了,这几年,他都在干什么?
“当艾煜把目光放在亚瑞的身上时,你在难过,可又在期盼些什么?”清风伸出手,灵力在他的指间波动“要不要我抽出你和艾煜的记忆线?”
“不要”比亚忒的身影向后退,这个样子的清风……跟以前的清风差别太大。
从比亚忒惊慌的眼神中,清风松开了灵力:“你就是太重情义了。”清风叹息,“如果有一天,我伤了艾蘅,那么念着你心中的那份情谊,好好的照顾她。”
比亚忒出来的时候,艾蘅还在门口等他:“怎么了?你脸色不好,是清风说了什么吗?”
比亚忒摇头,他自己突然对目前的一切有些反感了,他照顾艾蘅,又在背后看着艾煜,他所做的一切到底是为什么?清风说,他太在乎情义了。是因为打从当初就怕艾煜被亚瑞欺骗吗?
又或者进宫,从军,只是为了报答清风当年的出手相救吗?
可是那个人……从不需要他的报恩啊,不是吗?
比亚忒觉得自己或者,似乎失去了目标。
“比亚忒,你……”
“我想静一静。”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是无声的站在一边,以至于连他自己也忘了自己。
“比亚忒?”看着比亚忒的背影,艾蘅再看了一下清风的门口,心,有什么压抑着,感觉重了。
那是一座鸟语花香的别院,别院里,一身素色的身影正在种花。远远的看去,此人气质优雅,有些远离红尘之外的感觉。
突的,一到身影从他的身后出现,来人没有开口,倒是那人放下了手中的水壶,“你来了。”他开口,漫不经心的声音非常的悠闲。
“是的。”来人开口,声音有些冷,有些伤感:“他怎么样了?”
那人起身,修长的身影增添了和他气质相反的气势:“他们呢?都来寒国了?”
“不,来的是清帝和清王,亚恩和怀尔不在。”说起那两个人的名字时,来人双手握拳,语气中闪过愤怒和杀意。
啪……在他措手不及时,那人已给他一巴掌。
“你……”
“他,是你能动的?”那人语气流转,全是讽刺,“好了。”转眼间,他又温润道“替我想个法子,让亚恩和怀尔也过来。但是记住……你若敢动,我不杀你,可我会毁了你在乎的那个人。”
“……是……”来人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第五卷 法兽獬豸 第二十章 来历
“我找到法子了。”卜杰几乎是跑进嗒伦的将军府,“嗒伦,你的客人呢,我找到法子了。”沿途,将军府的仆人用诧异的眼光看着这位神情激动的名医,“嗒……”卜杰一脚踢开嗒伦的房门,因为从小青梅竹马,所以他们之间很少有那种礼仪,可是这会儿……提起的脚还没有放下,卜杰用金鸡独立的姿势看着,“您……您……”正在门口的男人气宇轩昂,不正是他们的……他们的王吗?
一向从事医术的大脑,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出去”门口冷然的声音让他回了神,“见过……”
“嗯?”沙弩略挑眉,“这里没有你心中怀疑的那个人,明白吗?”
帝王的话一语双关,即使卜杰有满腹疑惑,也只能不懂装懂。“在下明白,在下明白。”是明白了,可心里他还是他的王啊。
沙弩略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动作轻柔的关上房门,“他还睡,有事等他醒了再说。”提起房中的那个人时,沙弩略的眼中闪过柔情,卜杰看见了,他擦了擦眼睛,是自己看错了吗?
看着帝王离开的身影,他久久没有回神。
“呆子。”房门又一次推开,嗒伦披着外袍倚在门口,“进来吧。”
房间里
“你……”这里有酒味,也有……淫糜的味道,作为大夫,他很快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刚才从这里出去的是帝王,方才帝王的眼中有柔情,帝王久未立后,嗒伦至今未娶,他们之间……猛然的睁大眼睛,“你们……”
嗒伦抬头,坦荡的看着卜杰:“只是这么简单。”
“你们……哎……”卜杰叹气,从小到大,嗒伦做什么都有自己的道理,小的时候他们有抱负,有理想,可是从来没有想过为国家做事。有一天嗒伦突然告诉他,他找到了自己的理想,他要保护一个人,所以他从了军。那个时候的卜杰没有多想,嗒伦从军的目的。军队一定需要军医,所以跟着从医。现在才明白,原来嗒伦所说的要保护一个人,就是沙弩略,他们的王。
“觉得看不起我了?”嗒伦问,表面上没有多大的情绪,可实际上,他在意的,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