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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你做主。”靠在椅子上,揉着太阳穴,头疼的厉害。“对了,亚恩怎么样了?”
“不知道该夸陛下的剑法准,还是……”犹豫了一下,道夜明知道这种问题不该问,也不适合问,可是心中的疑惑如果不说清楚,他放在心里同样难受:“当时,您是真的打算杀亚恩吗?”
如果那刺入亚恩胸膛的剑再偏离些,这会儿,亚恩的呼吸已经停止了。
“你说呢?”赤懒懒的问道。
看着这双认真的眼睛,道夜的心中拿不定主意。但同时,他明白了,帝皇的威严,不容许他人质疑。
“微臣告退。”
疑惑还是留在了心中,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得到答案。然重要的是,亚恩没有死,不是吗?不管赤用的是什么?或者他当时真的会杀了亚恩,可是结果,那剑,就是偏差了。道夜突然轻笑,他怎么会问这么蠢的问题。赤的剑法何其准、何其快,如果一开始他不是偏差了,那么刺下的瞬间,怎么可能偏差的了?
回头,再看了御书房一眼。那里的门敞开着,那里的侍卫,恪尽职守的站在自己的岗位上,是因为那里面的人吧。
赤?狄释咖斐。
连着睡了几天,这几日来的疲惫倒是一扫而空了,但是清风在起床的时候却感觉到全身的骨架像是被移了位般。这是怎么回事?他试着调节了力量,然而……赤进来的时候,看见清风坐在床上傻愣着:“醒了。”随口唤来宫女准备好食物,“先梳洗一下。起来吃点东西……清儿?”见清风没有反应,赤不禁靠近,“清儿,怎么了?”为何他的脸色如此不好,记得之前唤贝尔诺来看过的,清儿的身体并无异样。
“没事。”清风回了神,看见赤担忧的神色,赶忙道:“哥哥,我肚子饿了呢。”他起身,只是……身体一软。
“清儿。”赶忙将清风扶住,然下一刻,赤愣住,“清儿的脉象……清风是不是感觉到了?”所以刚才才会失神,所以脸色才会如此难看。
“嗯。”清风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瞒着赤的,“但也不全是。”在赤的搀扶下,清风来到餐桌边,一边的宫女赶忙准备好餐具。
“先退下吧。”
“是。”
待宫女离开以后,清风继续:“在很久之前,我就觉得自己身上的力量在流逝,可也不全是流逝,像是被困住了一样。而现在……我完全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可是我知道,这股力量并没有消失。”
“这倒是个问题,连清儿也不知道,我怕是更加难猜了。”
“哥哥自然不是万能的。”清风笑了,“如果哥哥是万能的,那么众人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将碗里的汤药一勺一勺的吃下,可是又觉得一勺一勺太过麻烦,干脆拿起碗,清风就这样喝了起来。
唇角偶尔有几滴药渍落下,赤看着,不禁心动。他拿起丝帕,“怎还像个孩子,吃东西都会流口水。”
潺潺的声音,带着情意。
清风放下碗,静静的看着赤。最近,大家都疲惫了,像今天这么悠闲的早晨,有多久不曾到来过。
“对了,我昏迷后,无相怎么样了?”
“无相被八位长老封印在你师父的玉箫里,因为等不及清儿醒来,所以我做主,让他们将玉箫带走。长须长老说,无相和你师父,到底也有因果。这千年的灵魂,也不是说灭就能灭的,所所以他们打算将玉箫供奉在逸紫观的祠堂里,用每日诵经和祠堂的祥和之气,来化解无相的戾气。”
“还是长老想得透彻,我……我跟他们相比,还是少了定力。”这是长年累月积累起来的经验和沉稳。
“清儿若是有此定力,苦的便是我了。”如果他爱上的人,如同长须长老的性子……赤不敢想象。
“哥哥……”被调戏了,但是心情颇好,然好坏只是一刹那的时间,清风似乎想起了什么,对餐桌上的食物,再也没有兴趣了。“哥哥,她……”她字后面的话,清风没有说,但是赤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也是我想和清儿商量的事,她的尸体还摆在硕亲王府的厅堂里,王叔打算用硕亲王侧妃的身份将她下葬。但是送葬的子嗣没有,所以想再等等清儿什么时候醒来。清儿可是愿意?”
愿意吗?
起身,清风来到门口,他抬头,看向外面的天空。黑暗过后,总会黎明。而白天之后,总会又是黑夜。愿意吗?有些事情,并不是愿意或者不愿意的问题。纵使清风对曾经那个女人闷死他的事还心存疙瘩,可是如今这事儿摊在面前,他又怎能说不愿意呢?
是的,如果他说不愿意,哥哥不会怪他。但是,却难逃天下人悠悠之口。当日的事情揭晓了,他身为硕亲王之子的身世怕也已经传开了。如果他不愿意去送那个女人最后一程,不只是他,从小养大他的哥哥也难逃别人的闲言。
这,叫他如何不愿意呢?
显赫的硕亲王王府门口,皇宫专用的马车,靠边停了下来。顿时引起了守门侍卫的注意。马车的车帘掀起,一身白色素衣的少年轻盈的跳了下来。
少年清俊的容颜,让侍卫不禁多看了几眼。
“参见清王殿下。”这个黑发素颜的少年,正是老王爷幼子,侍卫已经得到了消息。
这门口,他并非第一次进来,却从没有一次,像今日这般沉重的。沉重的不只是心,还有他提起的步伐。对侍卫点了点头,清风走进大门。
这王府的主人,显然已经得到了消息,在清风踏进门槛时,与出来的他撞了个正着。
老王爷的神情是有些激动的,从未想过有一天,那个帝皇找回来的,在众人眼里只是个野孩子的少年,竟然会是他的儿子,亲生儿子。
父子两人面面相视,这气氛,有些古怪。
“我来……送她一程。”清风还是先开口了,老王爷这样激动的眼神,他还真是不适应。
“谢谢。”父亲向儿子言谢,确实有些奇怪,可老王爷找不到第二句话,来表达他心中的感情,“你……你知道了?”
“嗯。”点了点头,清风如实道,“老王妃去世的时候,哥哥带我来上过香,那个时候……或许在更早之前,六岁那年吧,她带着亚恩去参加皇宫的宴会。”
“你……这些年你过的好吗?”紧张的手心都冒了汗,饶是一般的父子,又怎会这般对话,可是他们两人,均不是一般的父子。
噗嗤……清风轻声笑了出来:“王爷这话耐人寻味,我从小由哥哥照顾着,皇宫里可是什么都不缺,又怎会不好?”
“我……”老王爷一阵尴尬,“我听说,你是陛下外出时带回来的,那个时候,你才五岁吧?那五岁之前呢,之前你过的怎样?”
是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这个孩子的过往。老王爷并非没有子嗣,可是从来没有一个孩子,让他觉得如此愧疚的,只有清风。想起了那天,那个女人说起过往时,这个少年冷静的神色,老王爷心里就不好受,如果不是他爱着王妃,却又娶其他的女人,这个孩子刚初生,又怎会遭到这样的待遇。
一个刚初生的孩子,被亲生母亲活活闷死,这是怎样的残忍啊。
“老王爷不必内疚。”清风本是敏感的人,老王爷的意思,他一看便明白了,“我的童年很幸福,比起这高墙后院里的生活,我想,我的童年是幸福的。”走进灵堂里,冷清清的灵堂,使得清风的心,平静了不少,像是要告诉逝者一样,清风讲起了自己的曾经,“当年,产婆以为我已经死了,所以将我抛之大海,却哪知我并没有死,我随波逐流,被一户人家收养了。那户人家的夫妻待我如亲子,宠爱呵护之情,清风今生不忘。后来村子遭到了强盗劫杀,我和村里的几个孩子被抓走了……”
“那后来……”老王爷听了,心里更加懊恼。
“后来啊……后来我被救了出来,是哥哥和亚恩、道夜救了我。”一场偶然的相遇,留下了永生的承诺。造就了爱的奇迹,以至于撼动了天界。
以后,我会保护你。
第五卷 第五十章 发现
御书房赤看着手中的书信,头一次陷入了沉思。连带着亚恩和道夜进来了,也不曾留意。两人面面相视,只觉得发生了什么事情。
“赤少。”道夜先开口。
缓缓地抬起头,那漫不经心的眼神环过两人:“这是玄弥帝国国主的书信,看看吧。”
玄弥帝国?这个意想不到的书信,的确让两个天大的事情都不会被惊动的人,着实惊讶了一番。弗洛帝国和玄弥帝国,是这个大陆最强大的王国。他们两国的强大,超乎了寻常小国的想象。以至于强大的国力差距使得其他的小国连侵吞的想象都不敢有。但又因为两国势均力敌,所以一直保持着友好的关系。与其说友好,倒不如说是相互牵制。
“联谊大赛?”道夜疑惑,“因为人类前后两次的灾难,所以为团结人类的决心,故以联谊大赛来坚定大家的信心?”
“我倒是觉得这联谊大赛有些意思。”亚恩轻笑道,“听闻玄弥帝国的国主是个温润之人,他喜欢安静,满足现状,而玄弥帝国太子却是个非常有野心的人。对于国主的得过且过,他早已心生不满,暗地里背着国主拉拢操纵权贵,而国主又是极其宠爱这太子,所以……”
“亚恩的意思也正是我的想法。”赤说出了找他们过来的理由,“想必这次的联谊大赛,又是那太子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他极有可能借这次联谊大赛之名,将我们参加比赛的一些国一网打尽?”这未免太大胆子了,各国应玄弥国国主之邀请才去,如果出了意外,他们可是要负一定责任的。
“但是如果在回程的途中出了意外,那么就和他们没有关系了。”亚恩出声。
“玄弥国主既然出了书信,那么我不能不去,回来的途中极有可能遭遇,这是一种说法,也有可能在我们去的途中,国家就遭受背面的袭击。所以……”视线在他们之间流转,“我离开之后,这国,也不能一日无君。”
赤的意思,他们明白了。
“那么……”
两人同声问道。
“这段日子道夜忙于灾后的问题,怕是辛苦了,所以接下来的国事,我打算交给亚恩负责。”
“你的意思是,你打算一人前去?”这会儿首先开口的倒是亚恩,一个人前去这不是太危险了吗?
赤让道夜先退下,御书房里,只留下了他和亚恩。是患难与共的兄弟,是生死之交的朋友,可现在,心里似乎有了疙瘩。两个人都不是会逃避的人,所以他们选择坦诚。
“你刚才的话,我可否理解为,你变相的想将皇位交出来的意思?”亚恩是聪明人,赤的做法尽管没有言明,可是触觉敏锐的他,还是感觉到了。
赤没有直接回答亚恩的话,而是反问道:“你想不想知道,如果那个时候无相没有离开你的身体,我最后会怎么做?”
亚恩沉默了。
这个答案,怕实话伤人,又怕好听的话太假。
“不管你怎么做,我都能理解。”对于君王而言,一个臣民和一个帝国,孰轻孰重的道理,他懂。
“可是,我想告诉你。”赤不让亚恩回避,“你的身世,我还问过王叔,好几次,他想提起,我却觉得没有必要。因为在我心里,不论你是我的堂兄,还是我的亲兄弟,这都改变不了什么。你于我,是最好的兄弟。”
赤的话不假,不是恭维,亚恩明白。所以当初,当他知道自己的身世的时候,便也没有多大的心理负担。
因为就像赤说的,他们是最好的兄弟,血缘对于他们而言,只是形式上的。
“可是,如果那个时候无相没有离开你的身体,我会杀了你。”赤开口,声音坚定有力,那曾经被认为天下最悦耳的声音,如今却是威严无比。
“但是你的第一剑,的确是偏了。”如果有心要杀,第一剑又为何要偏。
“这是一场赌注,不是吗?如果第一剑认准了,那么即使无相离开了你的身体,你此刻还是无法站在我的面前。我之所以告诉你,是不想让你把这件事藏在心里。”
“那你今天的用意又是什么?”事情,不该是这么简单。
赤的视线飘远了,像是穿透了御书房的门墙,飘向了那不知名的远方。亚恩知道,他飘向的,是那个少年所在的地方。
赤回到书桌上,从奏折的最下方拿出一封密信:“你承诺,除非我出了意外,否则今生,你绝不打开它。”
伸出的手,在接与不接之间选择,可是亚恩不知,早在他伸出手的时候,或者早在他和赤认识的那时开始,他就已经没了不接的权利。
“这是陛下的口谕吗?”
“是。”
“微臣遵旨。”
弗龙殿“联谊大赛?”清风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