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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盗跖旋转所形成的暗灰色大陀螺已经达到惊人的三丈高,二丈半宽,如此强劲的旋转居然没有带起任何劲风,实在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终于,杜营在双手搓脱皮的前一刻停下了手,忍着两条酸胀的臂膀举起双手在胸前虚抱成一个圆圈。
上千颗闪电球鱼贯而入他那双手之间聚成一团,当这个巨型雷电球涨到篮球大小,不管再涌进多少小闪电球,它的体积也不再增大,只是色彩越来越耀眼了。
盗跖也在旋转了无数个圈后达到了极点,暗灰色大陀螺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身高两丈,三头六臂,牛角人身的巨型怪物。
这个怪物脸色灰暗,有如涂了一层黄蜡一般,神色无比狰狞,狠狠的盯着远处的杜营,两只碗口大的眼睛射出的光芒如同利剑一般刺了过来,全身衣裤已经全部碎裂,只在腰带之上挂着几块碎布垂下,正好遮在前面要害位置。
魔神变,这就是魔神派的看家本领,和天机派的天道意志,君子一脉的正道沧桑同是最高级别秘技。
控制住手里的巨型雷电球,杜营看着这个气势丝毫不逊色于天道意志的怪物,张口想说什么,可是又觉得不知从何说起。
沉默最后被盗跖变身的怪物所打断了。
只见怪物血盆大口一张,“哗~。”
三道明黄色水柱从怪物喉头,如同爆裂的消防栓一般,急劲的喷射而出,洒向脚下空荡荡的大洞。
杜营整个人都傻了,两眼差点夺眶而出。
怪物喷出几口苦胆水之后大概舒服了一点,伸出三只右手擦拭了一下嘴巴,大斧一横,又和杜营对峙了起来。
如此严肃的对战气氛被这个晕车怪一搅合,完全不是那么个事了,杜营很想认真战斗下去,可是一想起怪物先前苦胆都快吐出来的样子,嘴角不禁自动扭曲,向上翘起。
虽然身体妖魔化,但是心智还是本人,盗跖看见杜营嘴角那微微抽动的胡须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也太不严肃了,生死决战之中竟然笑场,你对得起奋不顾身卖力转圈变成魔神的我吗?
“受死吧。”三个声音同时由头部发出,整个森林为之一震。
那把车轮大小的巨斧如同吹气一般越变越大,竟然变的足足有一辆轿车大小,颜色也由暗转明,发出银灰色的光芒。
如同屁股后面装了火箭推进器一般,盗跖大魔神双手持巨斧直飞向杜营而来,身体两侧的四支胳膊也作势欲发。
“开天辟地”三张大嘴同时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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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莫名其妙,早上进专区多了一个怎么填写都进不来的登录框,现在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不会是木马吧?
………【第三十九章 道门之密】………
开天辟地,这大概是天地间最古老的武器使出的最原始招式吧?
斧头未至,一股凌厉之极的劲风扑面而来,直接无声无息的穿透杜营斥力场,出现在杜营身前,杜营一从白须立刻断做两截,还顺势在杜营脖子上割出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顿时涌出。
杜营眼皮都没有眨一下,只把全部注意力放在随之而来的斧刃上。
双手一推,手中酝酿多时的雷电球对着迎面而来的大斧飞了过去,在这一刻,原本浑圆无暇的雷电球在高速飞行中被挤压成了一个梭子形状,与银灰色大斧对撞在一起。
没有任何声音,巨型雷电球就像被大斧吞噬了一般消失不见了,而急速砍来的大斧却越变越慢,银灰色的斧身不时冒出道道电弧,不只是斧身,连盗跖的魔神之身也是这样,不自然的抖动此起彼伏,高高坟起的强健肌肉之间,不时火花四溅,如同一个短路的电闸一般。
势不可挡的斧头终于在砍到杜营掌心的前一刻彻底崩碎了,飞散成一道道或黑或青的光球,足有数百道之多,四面飞溅开来。
黑色光球所过之处,树林全部萎缩枯死消散成灰,青色光球所过之处,被打成白地的地面瞬间万物滋生,草木齐发,一派春天景象。
被电的四肢抽搐的盗跖大魔神终于从突然袭击中恢复过来,大嘴一张,三道巨型电流柱直冲霄汉,没入云端,把头顶的白云洞穿出三个大窟窿,如同一张小孩涂鸦的大饼脸一般,很是行为艺术。
六只巨型手臂架成一个奇怪的等边图形,盗跖三声大喝,原本飞散开来的黑青两色光球如同受到磁铁吸引似的往盗跖身上聚集,没入那黑铁般的皮肤之中。
看见自己准备好久的大招没有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对方连爆掉的兵器都有办法回炉重铸,杜营不禁有些心灰意懒,除了老子这张不想使用的底牌以外,杜营已经没有任何新家伙了。
回忆起老聃随手把天道意志打得落荒而逃狠话都不敢说一句的情景,杜营就感觉到了两人之间巨大的差距,当然,以杜营的年纪,这些差距是必然的。
盗跖大魔神并没有把银灰色大斧再次召唤出来,而是把所有光球收在体内以后不断用生之力治疗损伤严重的身体,被天雷所伤的身体并不是一下子能够恢复的,盗跖身上青光流转不定,就像刷了一层绿漆一样。
看见这种情况杜营两眼一亮,哥的攻击也不是全无效果啊,正所谓,乘他病,要他命,是时候敲敲竹杠了。
掏出天雷石,杜营双手一合,作势要搓,其实他掌心皮肤已经在刚才的搓球大赛上被磨的差不多了,再搓就得当场见血。
“盗跖大魔神,咱们还打不打?还打就再接我一招地狱雷光。”杜营又开始装腔作势。
还没彻底恢复身体的盗跖看见杜营手中闪现那熟悉的电弧,不由的头痛起来,当年大战管仲之时自己也没有这么狼狈过,连兵器都受力不过,解体消除那股可怕的天罚之力,这要是再打下去,也实在没有胜算。
作为活了几个世纪的老怪物,盗跖怎么会听不出杜营口中的求和之意,也就顺势下台阶了。
“我与老聃兄并无仇恨,只因老聃兄出言不逊,在下又一时技痒,想试试老聃兄的身手,这才有所得罪,比也比过了,若是不想两败俱伤,我想大家也可以罢手了。”盗跖先把挑起战斗的黑锅推到杜营身上,再说出停战的话,站足了道德制高点。
“嘿嘿,我说你有眼无珠可是有根有据的,并没有乱骂人啊,我根本不是老聃,你说你是不是有眼无珠;认错了人?”杜营估量着盗跖起码要回去休养几年身体,短时间内不可能去找孔丘麻烦了,是以也放心的和他打嘴战。
“敢问老兄是那派高人,竟有如此身手?展某孤陋寡闻,竟然一无所知。”盗跖震惊了,这个不知名高手竟然有和自己不相上下的实力,自己居然看不出对方来历,这对于盗跖来说是一个重大的打击。
“道门,老聃之弟老君,封地楚国太上,你可以叫我太上老君。”杜营还是那套谎话,他要把太上老君之名侵权到底。
作为纵横百年的大盗,盗跖主要活动区域就是在楚国,从来就没听说过有什么叫太上的地名,但是对方既然说了,估计也不会在这个小地方骗他,全只当自己又孤陋寡闻一次。
“道门作为最为秘传难承的门派,这一代居然有两位传人,展雄见识浅陋,居然不知此事,实在是惭愧,先前无礼之处,还望老君兄勿怪。”盗跖诚心道歉。
所谓最为秘传难承的门派并不是虚言,道门并不讲究非要一脉单传,只可惜曲高和寡,拥有大道潜质的传人三五百年不遇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所以历代祖师无不是找到一个可以传承之人立马授以道统,待徒儿自立以后便算尽到责任了,迫不及待的回归道山,哪肯在世间多做停留?其中最悲剧的要算彭祖老大人了,居然常驻世间八百多年,要不是遇见老聃这个得意弟子,还不知要在世间逗留多少时间。
在这种情况下,一脉单传已经是道门的极限了,要不是道门神通实在了得,可以无限逗留在世间,可能道统早就没了。
如果把所谓的道统传承比作做生意的话,大致可以分为三类。
正道就像做正规小买卖,如果你不是真正的天纵英才,命运主角的话,这一辈子基本上不大可能变成亿万富翁,这是一个天资和气运并重的传承,首先就要求传人资质奇高,进境才能迅速,但是要想纵横天下,还需要一些气运才能大成,柳下惠就是一个活生生气运不够的典型。
魔道就有点像搞走私倒卖的生意人,讲究的就是一个肆无忌惮,胆子越大成功越快,但是每时每刻都在有着无穷的风险,哪怕就算得了亿万家财功成身退,也有无穷后患,不但来自于敌人,也有可能来自于自己,终身如同行走在钢索之上一般,历代能得善终的没有一个,蚩尤,刑天都没有扛过这天定的劫数,有一代传人突发奇想,把这魔功传于当时天下第一人,以为有万里江山护持,总不至于横死,纣王得此魔功欣喜若狂,数年时间凭借东征西讨的杀戮之气把魔功修行到了巅峰,结果还是败于天数。
而最为高深莫测的道门,所谓的传承条件却是更加坑爹,传承者必须是不为天道所控之人。
天道拿什么控制人?不是什么天覆地盖,不是什么五行相克,而是气运。
你就算成神做佛,就算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就算长生不死,只要你还会被气运牵引,你就永远是天道的囚徒。
如果硬要把道门比作一门生意的话,那就是逢买必中的彩票王。
不管天道法则把这个机率调整的多么微小,只要有任何一丝可能性,道门传人就能百分之百得到最终大奖。
现在大家知道无情的天道为什么那么憎恨道门传人了吧?没人任何博彩公司喜欢这种次次包揽所有大奖的彩迷。
作为博彩公司的天道又不可能不摇奖,只能一次次看着道门历代传人合理合法从自己兜里掏走大半利润,自己却拿个辛苦费。
正好,杜营这道穿越两千五百年的虚魂跟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关系,他上辈子的气运也在他魂魄离体之时消散殆尽。
他,就是正宗道门传人。
………【第四十章 熊大王的霸气】………
虽然道门历代祖师已经不受天道气运掌控了,但是不可否认,抛开天道的干涉,哪怕在寻找传人这项事关道门历代祖师升职考核的比赛中,老子也是一马当先,无可匹敌。
寻找传人这件事和天道气运无关,天道根本不会主动制造出没有任何气运的人来给道门添砖加瓦。
但是每过一两百年却总是会在天地间诞生出一个无气运之人,这是天道自己不完善的恶果,它本身就是大道身上一个出逃的零件,残缺的物件当然不会制定出什么完美无缺的法则。
而每一代无气运的人只要一诞生,道门传人就会立生感应,前去收徒。
彭祖倒霉就倒霉在天道不知抽了什么疯,在八百年间没产生巴格。
老子幸运就幸运在神游天外之时传人自己跨越两千五百年时光穿越到自己身上。
刚刚过了七十岁的老子就这么直接把升职考核给办了,那些已归道山的祖师们要是知道此事,不知道会不会突破时空冲过来把老聃臭揍一顿?
这也是老聃对杜营几乎是放任溺爱,有求必应的原因之一,本来他的传人再快也要一两百年之后才能出生,现在等于是提前领奖了,他还有什么好着急的?
闲话少说,书归正传。
杜营听见盗跖如此给面子,自然不好再挑刺了,说道:“我兄弟有幸,得蒙恩师收于门下,老夫生性好静,不好名利,常以家兄身份行走,盗跖兄认错人也是寻常,无怪无怪。”
盗跖还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明明自己经常冒着哥哥的名字招摇撞骗,可是等人真的认错人,他还大加指责,放肆挖苦,可谓极品了。
杜营不知道自己随口一句给盗跖下台阶的瞎话在盗跖眼里彻底改变了自己的形象,本来还想和他结交一番的盗跖现在避之惟恐不及。
“即使如此,展雄还有要事,就此告辞了,下次若是有缘再会,自当对饮三百杯。”盗跖说了几句客套话,转身便走,可惜他三头六臂的法相还没有散去,变成了两个并排的脑袋在背后与杜营对视,目光相交,两人都倍显尴尬。
杜营抬起右手,还想挽留几句,但是目光顺着盗跖那雄壮的脊背一路下滑,顿时两块结实的臀肌映入眼帘。
“瞎了我的强化氪金狗眼啊!”杜营双手捂脸,一阵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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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营解下牛颈上的布带,把小孔鲤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