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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也不是为没能看见自己修成剑气和复兴傲剑山庄而抱憾。。。
母亲是因为未能在她弥留之际,听自己亲口喊她一声‘娘。。。’而憾别今生啊!
“娘。。。”
“娘啊!你为何就这么扔下了孩儿,一个人去了呢?”
熊治哆嗦着双手从母亲身前将那方锦帕取过来,赤红着双睛仔细看去。
那锦帕上用丝线绣着一首七律:
拜向宗门须偶遇,佛前立誓洗凡尘。
三章技艺惊天地,仗剑苍穹灭鬼神。
下有铭文留道法,藏存锦绣赠佳人。
玄机看破行家意,妙在名篇劲气真。
母亲所言,这首诗文中是暗藏玄机的,如今的熊治却没了心思去探究。
将锦帕一折,小心地收进怀中,熊治又凝目望向了卧榻上已去的母亲。
熊治此刻到未见有多悲愤。
因为熊治已将所有悲哀与愤怒深深压在了心底深处。
现在可不是他悲伤流泪的时候。
因为外面大街上到处是闫府派出的爪牙,他们正在四处打探和收寻假扮金壁辉大闹寿宴的熊治和逍遥子。
虽然熊治刚才是将他们的注意力给引到了城外,可对于城内,闫府却并未放松盘查。
熊治知道这丁阳城中不能久留。
而母亲的遗体,熊治也要将其送回乌梅岭的梅苑中去安葬。
可是这么长的路途,如何能保证母亲的遗体不腐呢?
当熊治的目光落到母亲手上时,他看见了母亲双手中抓着的‘还魂草’。。。
这‘还魂草’的蓝色枯叶已被母亲吃尽,此时仅剩余枝干和根须。。。
熊治灵光一现,他想到了绝妙的护理办法。
当年盗取‘还魂草’时,熊治曾经问过岩松这‘还魂草’到底有何神奇处?
岩松曾经说过,将还魂草的根茎熬出一锅汤水,将汤水涂抹在死人的躯体上,这尸体可经数十年不腐!
熊治轻轻从母亲手中将‘还魂草’取过来。
去小院的灶台上燃起火,用一口大锅盛满了井水烧开,并将那两株‘还魂草’的根须扯下来扔进大锅中熬煮。
望着灶台里通红的火光,熊治有将母亲留下的那方锦帕取出扔进了灶台里。
一阵淡略的青烟飘散,那方锦帕在通红的火光中化为了灰烬。
这首诗熊治已经牢牢记在心中,锦帕已无继续留存的必要了。
。。。。。。
不一会那满院子都飘荡着一股浓郁的异香。
熄了火,让那烧开的井水凉至温热时,熊治将其提回屋中。
寻了个大浴桶来,将满是异香的温水倒进去,再将母亲遗体轻轻放于其中。。。
大半夜的侵润,让逍遥子人虽死,但躯体却如生前活着时一般无二,而且原本被奇毒侵染的郁黑之色也被尽数洗去。
第二日天明时,熊治给母亲套上华丽的女子服饰,随后去外面雇了个大车回来,把母亲抱到大车里坐好,用一根遮掩在后的丝带将母亲给固定在车厢中。。。
将两把剑藏在母亲的坐垫下,命那车夫赶着车,易容后的熊治则在外面跟着。。。
一路上缓缓而行,那车厢内则是阵阵异香四溢而出,引得一路上行人注目。
行至城门边,自然有闫府的奴才和州府公门中的捕快们询问。
熊治告诉他们,车厢里坐着的是自己的主母,他们是从帝都而来,前往贺州府省亲,昨日途径此地留宿一晚,今日离去。
那州府的捕快和闫府的奴才们闻着从车厢中溢出的醉人异香是闻所未闻,于是暗思能用旁人用不到的香料,那车中坐的人一定是大有来头。
他们仔细打量了熊治一番,告诉熊治是有州府的严令,通关者需要查验方可。
熊治也不多话,跳上马车,伸手将那车帘轻轻掀起一角,让他们去看。
一名捕头顺着掀起的车帘看进去,见一个面容美艳的妇人正盘坐在车厢中闭目养神,阵阵奇异芳香则从其衣襟下四溢而出。。。
这捕头见这容颜美艳的妇人面色红艳,神色恬静,仪态优雅,却不敢得罪。
捕头暗思:上面传来的严令是捉拿两名男子而非女子,显然这美艳妇人就不可能是州府公文中要捉拿之人了。
这捕头闪身让到一旁,挥了挥手,命令阻路之人放开道路。
那车夫见道路放开,扬鞭催马,赶着大车、带着熊治母子就此离开了丁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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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异香
马儿急行,车轮辗过碎石铺就的路面发出阵阵‘嘎吱。。。嘎吱。。。’的声响,扬起了一路尘埃,车儿向前奔去。。。
而在扬起的尘埃里,却能见不少昆虫、飞鸟随后而来。
熊治倚着车橼上,任凭那醉人的浓郁异香沁入心扉,他的目光则望向路边不断退却的景物是若有所思。
‘还魂草’散发的异香不但独一无二,而且浓郁异常!
熊治没有想到‘还魂草’根须经大火熬煮后获得的这种异香,竟然比开始要浓郁百倍、千倍不止!
有着这奇特而浓郁的异香吸引。
自从离开了丁阳城后,这一路上所过之地,莫不是招来了许多蝶儿、虫儿。
这些小东西们群起而来,跟随着车厢内肆意而出的奇特异香,在车后是翩翩起舞追逐。
这景致倒也独特。
熊治却觉得这番动静太招人耳目了些,容易出现破绽。
可虽如此,熊治对这奇特、浓郁的异香却也无能无力。
原本熊治用绸缎将车厢封的死死地,这举动曾引来车夫惊诧的目光。
这倒算了,重要的是每到一处客栈休息时,熊治需要将母亲的遗体给背进客房中去。
而每当他开启密封的车厢时,那瞬间四溢而出的奇特异香更是招人注目。
那客栈里通常是南来北往的人无数,如此让人关注,只会将此事传播的更快、更广,显然这么做也不是办法。
熊治最后干脆在每日赶路时,让那车夫慢着点。
而熊治则将车厢两旁的窗帘打开,让那特有的异香尽情挥散。
别说、这一招还真管用。
随着一段时间的持续挥散,如今这‘还魂草’所散发的特有异香是减轻了许多。
不过这‘还魂草’的特有异香虽然在持续减轻,可沿途所过之地,还是会时不时地引来无数注视的目光。
对此事,熊治也是暗地里小心警惕着!
‘嘚。。嘚。。嘚。。’一阵蹄声响起,让沉思的熊治扭回头去看了一眼。
一名老者骑着匹骏马从后疾驰而来。
熊治伸手拍了拍赶车的车夫,让他将马车靠边些,好把道路让出来。
踢踏作响的马蹄声中,那老者催马从后而来,越过了缓行的马车时,老者略回头来望了眼马车和车橼上坐着的熊治与车夫。
熊治微眯着双目,审视着这老者略显浑浊的双睛。
骏马驮着老者如一阵风般急行而去。。。
这老者的身影落在熊治的双目中,却在他心里掀起了一丝波澜。
这匹马筋骨强健,高大威猛,通体上下乌黑一片,显得神骏非凡!
这马必是良品!
熊治原本是有一匹叫做‘赤炭火龙驹’的名马。
所以熊治知道要驾驭刚才疾驰而过的骏马,非但是需要精湛的骑术,同时还需要骑乘者有足够的力量才行。
可是这名老者身材瘦弱,那双浑浊的眼瞳让人一看便知此人没有习练过武技,即便是习练过武技,那功力也高不到哪里去。
但是这身材瘦弱的老者驾驭那神骏非凡的马匹却显得游刃有余。
以此看去,这老者又分明是有意隐藏了自己的真实功力。
不过此时的熊治根本就无心去在意旁人之事,只要是事不关己,莫来惹他,他也懒得去多事。
天色正午时,熊治瞧见前方人流明显地增加了不少。
看样子前面应该是有集镇或村庄之类的人群聚集处。
要那车夫向路人一打听,得知前方正有一小镇。
马车前行数里地,那小镇便出现在眼前。
“兄弟啊!劳烦你问问你家主人,今日是否就在这小镇中歇息了?方才我问的明白,过了这个小镇想再寻到可打尖的地头,那可需要一日多的路程了。。。”
赶车的车夫回头看了熊治一眼,轻声道“如今是正午,若不在这小镇中安歇,那今夜可要露宿荒郊了。。。”
“哦!既如此,那容在下进去问问主人安排。。。”
熊治应了声,随即似摸似样地将车帘一掀,猫腰钻了进去。
不久这熊治又钻出了车厢,依旧倚在一旁的车橼上,略带歉意地道“呵呵!兄弟啊!家主急着赶路,所以不想在这里歇息,我们继续走吧。。。”
车夫听熊治此语,无奈的摇了摇头,将手中的鞭子一甩,赶着车是穿镇而过。
日落之前,坐在车上的熊治发现在道路一侧的荒地上有一处荒废的院子。
熊治忙伸手一指那院子,让车夫将马车赶过去。
车夫不解,但雇主有吩咐,他也不去多问什么,赶着车就来到了那处院子旁。
熊治跳下车,闪身进了院子中。
这院子一看是荒废已久,三面土墙倒塌了大半,迎面一排屋舍也是破败不堪!
走进那几间屋舍内一看,中间一间倒还能遮风挡雨。
熊治反身而出,让车夫将马车赶进院子里,说今夜不走了,就在此地歇一晚。
车夫见状,那面容中便隐现出了几许怨愤之情!
这车夫是不知道,熊治不愿意中午在那集镇上休息,是怕这‘还魂草’的异香引出不必要的麻烦。
对于车夫的怨愤表情熊治只当是没看见。
熊治让那车夫去那间能用的屋舍中歇息,而他自己则守着马车旁小憩。
那车夫见熊治如此安排,心中的怨愤倒也散了不少。
毕竟人家是雇主,你是受雇于人,雇主要如何,他一个受雇之人又能多说什么。
如今雇主将唯一能用的这间屋舍给他睡,他还能有何埋怨的呢?
车夫吃了些随身干粮便早早进去歇息去了。
熊治则盘坐在马车前,闭目静修。
红日西沉,月色迷茫。。。
正是夜深人静时,熊治却忽地将双睛一睁,扭头望向了一旁的土墙。
那土墙外一个身影一缩,在熊治盯视的目光中闪入了土墙后。
双掌轻轻一推盘坐的车橼,熊治腾身而起,直扑那土墙而去。。。
飘身立于土墙的墙头,熊治抬眼看去,只见一个瘦小的身影正如飞般地冲向小院外的一片小树林。
见着瘦小的身影已经离去,熊治反身奔向了另外两面土墙。
眨眼间熊治便将这小院巡视了一番,除了发现的那个跑掉的瘦小身影外,并未再见有其他人的踪影。
熊治返回马车旁依旧盘坐在车前,他沉思方才所见的瘦小身影会是谁呢?
一个时辰后,沉思中的熊治再次睁开了双目。
因为此刻他听见四外里响起了一阵绵密的细碎声响。。。
有人正从四面接近这处院子。
熊治身形一晃便钻入了车厢中,他伸手从母亲遗体的坐榻下取出了那把被紧紧包裹着的‘剑无名’。。。
“嗯。。。”
正此时一声轻微的闷哼声却从那屋舍中传出。
熊治一惊,听这声音应是那名车夫发出的,想来是已有人潜入了屋舍中将那车夫给谋害了。
熊治伸手去解开紧紧包裹住‘剑无名’的绸缎。
而这时院子里的脚步声已经清晰的传入了车厢内。
外来之人引燃了几支火把,顿时这马车外便被火光照亮。
“朋友。。。将你带的香饵交出来,老夫不会为难你的。。。”
一句略显沧桑的话语在马车外响起,熊治听着这话语声,却觉得有那么一丝耳熟。
“香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