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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秀才说:“康老板!汝可曾听说?马家最近可惨了!”康老板忙问:“哦!马家出什么事了?”钱秀才说:“呜呀!马家出如此大事康兄真的不曾耳闻?”康老板说:“兄弟还真没听说,你快说说马家到底出什么事了?”
钱秀才问:“康兄真的未曾听说?”康老板说:“我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最近我身体不舒服懒得出门因此未曾听说。”钱秀才说:“看来康兄真的不曾听说。”康老板说:“兄弟真的不曾听说,你快说说我听听!”
小二端来茶壶茶碗给二位倒好茶退去。
钱秀才问:“前些日朝廷赈灾船在山东被劫康兄可曾听说乎?”康老板说:“这兄弟倒是听说了。”钱秀才说:“此事干系重大朝野震动!不想那何老三也参与其中也!”
康老板吃惊的问:“那何老三何以也掺合进去了?”钱秀才说:“何老三何以掺合进去吾亦说不清楚,泰山劫匪被官军扫平之后劫匪头目被押解进京,何老三亦未能幸免亦被押进京城……。”康老板说:“何老三不是那种人呀?怎么和劫匪扯到一块儿去了?这是怎么搞的?”
钱秀才说:“马家闻知此事喜出望外欣喜若狂立刻闻风而动,马虎亲自进京想见机行事落井下石,欲置何老三于死地而后快耳!”康老板说:“马家真是心狠手辣!”钱秀才喝了口茶接着说:“马家到了京城便马不停蹄四处活动,竟找到了刑部衙门……。”
康老板吃了一惊说:“啊!我的天!马家果然神通广大竟找到刑部衙门!这下何老三可惨了!”钱秀才摇头晃脑的说:“可谁知天有不测风云!那马家走错门庭拜错神仙,不知马姓何人得罪了刑部官员,那刑部官员一听马虎姓马顿时勃然大怒,不问青红皂白将那马虎等就是一顿毒打兮!”康老板说:“天下竟然有这等事情?”
钱秀才说:“吾闻刑部对马家兄弟是遍用刑具,就连许久不用之烙刑都搬将出来派上用场矣!”康老板说:“这可真够马家受得了!”钱秀才说:“那刑部衙役手持烧透通红之烙铁在马家兄弟身上是一阵乱烫……。”
康老板吓的浑身发抖说:“那……,那还不把马家兄弟给烫死?!”钱秀才说:“那刑部大堂刑具有数十种之多,量马家兄弟如何招架得了?那马虎等人浑身上下伤痕累累是体无完肤也!”康老板说:“马家骄横惯了这下好!看他如何能吃的消!”
钱秀才说:“然也!那马家兄弟并非铜头铁臂钢筋铁骨,原来也和吾等一般是普通肉身,这次能保住性命已实属侥幸矣!”康老板问:“那后来呢?”钱秀才说:“马龙得知消息吃惊非小差点昏了过去,连忙变卖家产进京营救也乎!”
康老板说:“怪不得这一阵子大街上看不到马家的影子,也听不到马家的消息,原来是被抓进刑部大牢去了!马家也有今天恐怕他们做梦也没想到!”
这时赖皮狗等三人走进茶馆,赖皮狗说:“来壶茶!”小二一看是他们心里顿时凉了半截说:“是你们?!”赖皮狗一瞪眼说:“我们怎么了?!”小二问:“你们要喝什么茶?”赖皮狗一指康老板问:“他们喝得什么茶?”
小二说:“他们二位爷喝的是上等的雨前茶。”赖皮狗说:“我就搞不清楚这下雨前的茶有什么好喝的?不过既是他们二位喝的是雨前茶,那我们哥儿几个也就凑合着喝壶雨前茶好了!”螃蟹说:“上等的雨后茶也行!”刺猬说:“我们哥儿几个不在乎雨前雨后,是好茶就行!”
小二哭笑不得说:“这雨前茶可贵一点……。”赖皮狗把脸一沉说:“我们哥儿几个在乎过贵贱吗?还不快去沏茶!”螃蟹威胁说:“再不去有你好瞧的!”小二说:“我们这儿从不赊账,敢问你们几位带着银子吗?”
赖皮狗说:“混蛋!没银子能来这喝茶吗?!”螃蟹说:“你小子敢小看人!”说着上前一把揪住小二,掌柜的听到喊声连忙从后面走出来说:“各位各位!有话慢慢说!”小二说:“掌柜的!他们几位要喝雨前茶,我问他们带着银子没有他们就揪住了我!”
掌柜的说:“各位!雨前茶是贵些,不行你们来壶便宜点的?”赖皮狗说:“我们不喝便宜的,就喝上等的雨前茶!”掌柜的说:“我们店从来不赊账,你们要是没带着银子今天还真是有点对不住。”赖皮狗说:“我们喝完茶马上结账!”掌柜的对小二说:“既是能结账那就给他们几位沏壶雨前茶吧!”小二说:“好吧!”说完沏茶去了。
掌柜的看见康老板二人连忙凑过去打招呼说:“康老板!钱秀才!”康老板和钱秀才点了点头,掌柜的问:“二位爷!这茶喝着怎么样?还可以吧?”康老板说:“还行!”钱秀才说:“茶香浓郁回味无穷,好茶好茶!”掌柜的说:“不瞒二位说,这是刚进的地道的杭州雨前茶品质确实不错。”
钱秀才说:“原来是今年之新茶,怪不得汤色香味俱佳兮!”掌柜的说:“二位慢慢喝,有什么吩咐只管说好了!”康老板钱秀才点点头,掌柜的说完自去。
康老板给钱秀才使了个眼色小声说:“钱兄!你看见没有?这几位穷酸又来了,你看这几位的茶钱……?”钱秀才摇摇头说:“恐怕不大好办。”康老板说:“我看也是不大好办。”
钱秀才说:“一会儿喝完无钱结账岂不麻烦乎?”康老板说:“你我倒是看看一会儿这几位如何结账?”钱秀才点点头说:“反正吾等也无事可做。”康老板说:“就这么办。”说罢二人慢慢喝茶。
过了一会儿,赖皮狗冲着小二把手一摆说:“小二过来!”小二走过去说:“你们几位喝好了?”赖皮狗说:“喝好?早着呢!我们有点事先去办事,这壶茶你给我们看好了!一会儿回来我们再接着喝!”
小二说:“那可不行!没那个规矩!你们要走也行得结完账再走!”赖皮狗把眼一瞪说:“刚才说好了的,喝完了结账,我们还没喝完呢怎么能结账?”小二说:“没喝完你们继续喝,要走人不行!”
螃蟹瞪着眼说:“你想反悔?那可不行!”小二辩解说:“我反悔什么?!”赖皮狗说:“说好了的喝完茶再算账,这茶我们还没喝完怎么和你算账?你不是反悔是什么?!”螃蟹说:“我们那茶壶里还有半壶茶呢!”小二说:“你们还讲不讲理?”刺猬说:“是你不讲理!”
康老板小声说:“看怎么样?想溜不是?”钱秀才说:“吾说不大好办,果然不出吾之所料。”
赖皮狗说:“我们没有喝完一会儿回来接着喝这有什么不可以的?”螃蟹说:“这很正常!”小二说:“喝半截回来再接着喝我们没这个规矩,那不行!”赖皮狗说:“那好办!这样吧!刺猬!你把茶壶端起来,咱们拿着茶壶茶碗去办事,边走边喝不就得了!”
螃蟹说:“好主意!”刺猬说:“就这么办!”说着端起茶壶就走,小二连忙拦住说:“那可不行!没这个规矩!”掌柜的也忙走过来劝解说:“你们这样可就说不过去了!”赖皮狗一拧脖子问:“怎么说不过去?”
掌柜的说:“不能端回家去喝,茶馆没这个规矩!”赖皮狗说:“你放我们出去不就有这个规矩了?”刺猬说:“是啊!这次你放我们出去了下次我们还这样!”螃蟹说:“快闪开!我们还有事呢!”掌柜的说:“有事不要紧,你们得结了账再走。”
钱秀才实耐不住性子说:“呜呀!你们这几位实实不像话!喝茶不给钱还想连茶壶端走这成何体统?试问天下有是理乎?”螃蟹看了看钱秀才说:“你算只什么鸟?瞎叫唤什么?”赖皮狗说:“你乌鸦什么?还麻雀呢!”刺猬说:“你想给我们拿钱呀?”
钱秀才愤愤说:“马家被刑部抓去尔等想取而代之乎?想横行乡里乎?想鱼肉百姓乎?”螃蟹说:“鱼肉……?有牛肉吃我们就心满意足了!”刺猬说:“猪肉也行!俺哥儿们不管什么猪肉猫肉有肉吃就行!”
钱秀才听了哭笑不得说:“真是不可理喻!”螃蟹说:“不想给鲤鱼吃你瞎喊什么?!”刺猬说:“不给鲤鱼吃那你到底想给我们吃什么鱼呀?”赖皮狗说:“是啊!你到底想给我们什么鱼吃?你倒是说呀!”螃蟹说:“广说可不行!你得拿鱼来才行!”钱秀才气得浑身直哆嗦说:“汝等……!真是岂有此理!”刺猬说:“快拿鱼来!不然对你不客气!”
康老板连忙站起身子说:“得了得了!你们不要再闹了!钱秀才不是说给你们鱼吃,他是说你们几位不懂得礼貌没有教养!”赖皮狗勃然大怒说:“好小子!你敢诬蔑我们这还了得!”说着就要上手打人,
康老板说:“你们几位越说越不像话了!喝茶不给钱还想把人家的茶壶给端走,别人劝你们几句还想动手动脚,本来很清静的地方让你们几个给搅了!”赖皮狗说:“你小子算是个干什么吃的?也敢惹我们哥几个?”
钱秀才说:“这位你们还真惹之不起也!”赖皮狗说:“你别吓唬我,这深湖城里没我们哥儿几个惹不起的人!”螃蟹说:“对!我们哥儿几个谁也不怕!”刺猬说:“谁就谁!谁惹我们哥儿几个也不行!”钱秀才说:“如此说就连深湖大侠尔等也不怕乎?”
赖皮狗等听了一愣神本能的看了看四周,螃蟹刺猬也四处乱看,刺猬还走到门外看了看,赖皮狗没看见刘青的影子便鼓鼓勇气咬咬牙说:“今天我们哥儿几个是谁也不怕!”螃蟹说:“别拿深湖大侠吓唬我们,就是深海大侠我们哥儿几个也不怕!”刺猬说:“是啊!我看好了外边没人!”
赖皮狗说:“那深湖大侠整天行踪不定,今天还说不清在哪呢,有什么可怕的?”康老板说:“马家被刑部抓进大牢这深湖才安静了几天?你们几个小痞子又出来耀武扬威了!”赖皮狗说:“小痞子?你小子敢小看我们?”说着又要上前,掌柜的连忙拦住说:“行了行了!你们几个走吧!今天的茶钱不跟你们要了,你们别搅得别人也喝不成了!”
赖皮狗说:“有这句话你早说呀!”螃蟹说:“你要是早说了我们早走了!”赖皮狗说:“好了!掌柜的咱们回见!”说着给螃蟹刺猬使了个眼色几个人出茶馆去了。
掌柜的说:“钱秀才!康老板!真不好意思让你们二位受打搅了!”康老板说:“这几个泼皮!真拿他们没办法!”掌柜的走过去一边亲自给康老板二位倒茶一边说:“还望二位老主顾担待一二!”康老板说:“没什么,掌柜的你太客气了。”
钱秀才说:“吾等岂能与几个无赖一般见识乎?!”掌柜的点点头说:“小二!给钱秀才康老板上盘瓜子!记在我的账上我请客!”小二说:“来了!”说着端着盘瓜子走过来放在桌子上,康老板和钱秀才重新坐下。
掌柜的说:“你们二位慢慢用,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钱秀才说:“掌柜的!请便!”康老板说:“请便!请便!”掌柜的说:“二位请坐!”说着回柜上去了,康老板喝了口茶说:“几个小爬虫也想兴风作浪!真是的!”钱秀才说:“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是斯理也!”康老板叹了口气端起茶碗喝茶。
赖皮狗等离开茶馆来到大街上,赖皮狗说:“今天咱哥们总算是出了口气!”螃蟹说:“对!今天咱哥儿们总算是呈了呈威风!”赖皮狗说:“今天没教训教训那两个不知趣的家伙算是便宜了他们!”螃蟹说:“还想拿深湖大侠吓唬咱哥儿们!”刺猬说:“我早四下看过了,今天没看见深湖大侠的影子!”
赖皮狗说:“我想起来了,那个姓康的是深湖大侠的妹夫。”螃蟹说:“怪不得把深湖大侠抬出来。”刺猬说:“得罪了深湖大侠可不是玩的!”赖皮狗说:“说得对!以后再遇着姓康的要加点小心,尽量别招惹他。”
螃蟹说:“唉!我刚才好像听姓康的说马家被刑部抓起来了,不知是真是假?”赖皮狗说:“可也是呀!这大街上可有几天看不见马家的影子了,莫非真的是被抓进大牢了?”刺猬说:“马家也有人敢抓?!”赖皮狗说:“那官府想抓谁就抓谁,谁能挡得了?!”螃蟹说:“马家被抓了好呀!这深湖城里岂不就轮着咱哥儿们称王称霸了?”
刺猬说:“是啊!没了马家咱哥儿们出头的日子到了!”螃蟹说:“大哥!如今马家落难咱哥儿们正好到他的妓院走一趟!”赖皮狗说:“对呀!马家既然被抓起来了咱哥儿们何不到他的妓院走走?”刺猬说:“我早就想到那去了只是没有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