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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小姐动怒说:“我没心思赏花!你不要再唠叨了!”小菊不知所措站在原地发呆。这时曹夫人和丫环端着碗莲子粥走了进来,小菊看见连忙迎过去说:“夫人来了!”
曹夫人问:“小姐吃了点东西没有?”小菊摇摇头,曹夫人有些着急走到曹小姐身边劝解说:“孩子!你可要想开些!这样下去可不行!这是我亲自给你做的莲子粥,你快吃点儿!”说着从丫环手里接过碗放到桌子上,曹小姐说:“娘!我没胃口吃不下去,你还是拿开吧!”说着把碗推到一边。
曹夫人有些着急的说:“玉蓉!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你整天愁眉不展不思饮食身子会垮下去的!”
:“我就是想不通我哪不如别人?他为什么看不上孩儿?”
:“人家说了不是看不上你,是两家门第相差太悬殊。”
:“那不是推托之词罢了,门第相差悬殊门第高的看不上门第低的可以,哪有门第低的看不上门第高的道理?”
:“不管怎么说你和他算是没有缘分不能强求!再说,我儿贵为尚书家千金,他不过是一平民百姓,我儿不必为此事烦恼!”
:“刘壮士虽为平民之身,可他武功高强品德高尚远远胜过那些官宦子弟。”
:“孩子!官宦子弟中也有不少好样的,你爹说了一定要给你找个称心如意的,你就放心好了。”
:“孩儿就不信这世上还有胜过他的人。”
:“孩子!娘知道你喜欢习武之人,就是官宦子弟中也有不少习武的,你父亲已经差人四处打听去了,保准找个你满意的还不行吗?”
曹小姐低头不作声了。
曹夫人劝解说:“玉蓉!听话!喝点莲子粥!就算是喝一口也行!”说着把碗拿到曹小姐面前,曹小姐无奈只得拿起汤勺舀了一勺喝了一口。曹夫人说:“好孩子!再喝几口!”
曹小姐放下汤勺说:“孩儿实在是喝不下去!”曹夫人摇摇头叹了口气说:“这碗莲子粥就放在这里吧!过一会儿想喝了让她们给你热热!”曹小姐点点头。
曹夫人叮嘱说:“孩子!你可想开些!你父亲正为你这事张罗呢!你父亲说了,一定想办法给你找个称心如意的,你就放心吧!”曹小姐低着头凝视着前方一动不动。曹夫人说:“小菊!一会儿你陪小姐到花园里转转!也好散散心!别老在这屋子里憋着。”小菊说:“是!夫人!”曹夫人说:“孩子!你可一定要想开些!我去了!”说着和丫环出屋去了,小菊送出屋子。
曹夫人嘱咐小菊说:“你要多劝劝小姐,多和他说说话多陪他出去转转!别老呆在屋子里!”小菊说:“是!”曹夫人说:“有什么情况要及时告诉我!”小菊说:“是!夫人!”曹夫人叹了口气转身朝自己院里走去。
曹夫人回到房中不住的哀声叹气,丫环小红给曹夫人倒了杯茶说:“夫人别太着急,急坏了身子可怎么办?”曹夫人说:“小姐这样我能不着急吗?”小红说:“这事光着急可不行,得想办法劝劝小姐才好。”
曹夫人说:“是啊!急就急在这儿,任凭你怎么劝她就是听不进去,这可如何是好?”小红说:“老爷不是说给小姐找个中意的吗?夫人催着老爷点,尽快找到小姐满意的就行了。”曹夫人说:“也只有这样了。”
这时曹尚书走进屋子,曹夫人立起身说:“老爷回来了!”曹尚书点点头坐下,小红给曹尚书倒茶,曹尚书问:“玉蓉怎么样了?”曹夫人说:“我正为这事发愁呢!这一阵子玉蓉终日不思饮食,逼着劝着也就喝几口汤而已,长此以往可怎么得了!刚才我给他做了碗莲子汤劝了半天也就喝了一口,真叫人发愁啊!老爷得快想想办法呀!”
曹尚书叹了口气说:“这孩子有点太任性了!”曹夫人说:“她心里老放不下刘壮士,这可怎么办?老爷得快拿主意。”曹尚书说:“我差人打听过了,大家公子中倒是有几家尚未定亲的,只是不知蓉儿中不中意?”
曹夫人问:“不知是哪家的公子?”曹尚书说:“一个是兵部侍郎之子,一个是工部侍郎之子,还有一个是礼部侍郎之子。”曹夫人问:“这几位公子头上可有功名?”
曹尚书说:“我提到的这几位公子都是进士出身,蓉儿心高气傲,头上没有功名的暂不考虑。”曹夫人说:“有功名就好,老爷!看想个什么办法让蓉儿先看看人才好。”
曹尚书想了想说:“也好!那就以请他们到府上来叙话为由让他们来府上坐坐,让蓉儿在屏风后面偷偷看他们一眼,夫人以为如何?”曹夫人说:“也只有这样了,此事还请老爷抓紧办理才好。”曹尚书说:“好吧!我抓紧办就是。”
几天后,几位贵公子身着官服来到曹府门前下马,三位互致问候后公子甲说:“二位年兄也是来曹府的?”公子乙、公子丙点点头,公子甲问:“二位年兄可知曹大人召唤所为何事?”公子乙说:“只说是到府上叙话,实不知所为何事。”公子丙说:“吾亦不知所为何事。”
曹府管家出了府门说:“各位大人请!我家老爷在客厅等候各位呢!”三位公子说:“多谢曹大人!!”曹府管家说:“各位请!”说着带领几位公子进了大门来到客厅,曹尚书看见客人到了亲自迎出客厅,三位公子忙说:“晚辈参见曹大人!!”
曹尚书说:“各位赏光光临,老夫不胜荣幸之至!各位快屋里请!”三位公子说:“多谢曹大人!!”三位公子随曹大人进了客厅。曹大人说:“各位请坐!看茶!”三位公子说:“谢大人!!”说完坐下,家人给各位倒茶。
公子甲问:“不知曹大人唤晚辈等前来有何见教?”曹尚书说:“公子太客气了,老夫不过是请各位过来随便聊聊,‘见教’二字实不敢当!”
曹小姐居室,曹夫人走进屋子说:“蓉儿!你父亲把那几个头上有功名尚未订亲的大家子弟都请到府上来了,现正在客厅叙话呢!娘陪你去屏风后面看看!看有中意的没有?”
曹小姐懒懒的说:“孩儿没心思看。”曹夫人说:“傻孩子!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总得找个称心如意的郎君,不能在家住一辈子,快走吧!”说着拉起女儿就往外走,曹小姐无奈只得跟母亲来到客厅前,从另一个门慢慢走进客厅在屏风后面坐下,透过屏风看着来人。
曹尚书和颜悦色的说:“你们几位都是少年得志进士出身,饱读诗书才高八斗,在治国方面一定有不少见地,各位不妨谈谈如何?”三位公子听了你看我我看你都面有难色。曹尚书说:“三位贤侄不必拘谨谦让,我等不是在朝房议事纯属在家闲谈,各位不妨畅所欲言,老夫愿洗耳恭听。”
公子甲壮着胆子说:“曹大人久历官场位高权重阅历丰富见多识广,我等晚辈才疏学浅,初出茅庐涉世不深岂敢在大人面前班门弄斧数黑论黄?”
公子乙说:“是啊!曹大人好似空中浩月,我等不过萤火之光,曹大人好比巍巍高山,我等充其量不过是山下一石子,我等三人就算是捆在一起亦不及大人之万一,我等岂敢在大人面前信口开河,传扬出去岂不被人耻笑?万万使不得!”
公子丙说:“是啊!是啊!曹大人学富五车又是朝廷栋梁,用的墨水比我们喝的水还多!过的桥比我等走的路还长!我等岂敢在大人面前谈什么治国之道,万万使不得!还请大人收回成命不要难为我等晚辈!”
曹尚书笑了笑说:“三位贤侄太客气了!老夫身为长辈出道比你等早些,阅历比你等也深些这是事实,不过古人云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年轻人虽说阅历浅些,但朝气蓬勃思维敏捷敢想敢闯往往能成大事,周瑜赤壁大战时才二十多岁,岳飞遇害时还不到四十岁,纵观古今有所作为成大事者大都是年轻人,大器晚成者也有,但稀若晨星凤毛麟角而已!各位不必谦让,敞开胸怀各抒己见,就算是说得有些不当之处也无妨,就算是我等共同探讨如何?”
三人互相看了看,公子甲终于鼓起勇气说:“既是大人命我等晚辈各抒己见,晚辈就斗胆说说看,不足之处还望大人指教!”曹尚书鼓励说:“贤侄但说无妨。”
公子甲说:“晚辈遵命!子曰,道千乘之国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晚辈深以为然,为官者或为一方面之主宰,或为一地方之父母,非敬事守信不可,上不敬则下慢,不信则下疑,下慢且疑诸事难成矣!故而晚辈认为,为官者必须敬业守信,兢兢业业不辞劳苦,亲民爱民且言必行行必果,这样才能事有所成。”
曹尚书点点头说:“讲得好!为官者不敬业不守信到头来一事无成,上对不起朝廷下对不起百姓,实不可取。”
公子乙说:“曹大人!晚辈斗胆献丑!”曹尚书说:“贤侄但说无妨。”公子乙说:“子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晚辈以为诚如所说!为官者没有好的德行是搞不好治理的,只有率先垂范实行德政推行教化才能取信于民,这就要求为官者必须道德高尚言传身教,所谓身正不令则行,身不正虽令不行,如果为官者说一套做一套言行不一,就很难令人心悦诚服,也就很难做成事。”
曹尚书说:“言之有理,为官者必须道德高尚才能实行德政,才能取信于民,如果说一套做起来是另一套就会失信于民,也就很难成事。”公子丙说:“曹大人!晚辈以为治理国家光靠德政还不够……。”曹尚书说:“哦!贤侄有何高见?不妨说说看。”
公子丙说:“晚辈以为,为官者道德高尚是基础,但仅靠德治还不足以治理好国家,还必须补之以刑法才能达到目的,子曰,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就是说一方面要推行德政,一方面要辅之以刑法来约束人们的行为,才能达到长治久安之目的。”
曹尚书说:“讲得好!纵观历代之治都是靠两手,一手是德治另一手是法制,无德无以立理,无理便无正义可言,无法无以护理,也就无以维护正义,国家将陷入混乱之中,三位所言各有见地,老夫佩服!足见后生可畏!”
三位公子说:“晚辈惭愧!!还望大人多多指教!!”曹尚书说:“今日和各位贤侄叙话,老夫身受启发受益颇多,日后闲暇还会请各位来府上叙谈!”三位公子立起身子施礼说:“多谢曹大人错爱!!我等告辞!!”
曹尚书立起身子说:“各位贤侄走好!!”三位公子出了客厅,曹尚书送出客厅,三位公子说:“曹大人请留步!!”曹尚书说:“恕不远送!”三位公子说:“晚辈等不敢!!”说着转身自去,曹尚书目送三位走出院子便回身回到客厅。
曹尚书说:“他们三位走了,你们出来吧!”曹夫人和曹小姐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曹尚书问:“蓉儿!你可看清三位的面容?”曹小姐点点头说:“看清了。”曹尚书说:“你看哪一位才貌更好一些?”
曹小姐低着头说:“孩儿看他们三人都才貌平平无可取之处。”曹尚书一愣神说:“这三位俱是进士出身,个个都饱读诗书满腹经纶且都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我儿岂能一个也看不上?”
曹夫人说:“孩子!你父亲说的是,他们三位都是达官贵人之后且头上上都有功名,一个个饱学多才,我儿从中任选一个我看都行,你还是再好好考虑考虑吧!”
曹小姐不加思索说:“没什么可考虑的,孩儿看他们都无法和刘壮士相提并论。”曹尚书说:“你这孩子!真是太任性了!”曹夫人也看着女儿无计可施。曹小姐说:“如没什么事了孩儿告辞!”说着转身回自己房中去了。
曹尚书叹了口气说:“这三位都是饱学之士,蓉儿竟一个也看不上,这可如何是好?”曹夫人说:“只好请老爷再选几个了。”曹尚书说:“你道人这样好选?又要门当户对又要才貌出众,这样的人能有几个?”
曹夫人说:“女儿看不上可怎么办?老爷只有另选他人了。”曹尚书说:“诸家大臣的公子多已订婚,既才貌出众又未定亲的十分鲜见。”曹夫人说:“唉!老爷!听说户部尚书之子和李侍郎家千金退婚之后尚未定亲,不知是真是假……。”
曹尚书摇摇头说:“此事万万不可!那户部尚书和赵阁老是一党,和我等针锋相对水火不容!道不同不相与谋岂有和他联姻之理!再说,他与户部侍郎本是通家之好又同属赵阁老一党,李侍郎获罪后他怕连累自己,便断然与李家退婚,似这等不仁不义之徒岂能与之交往!”
曹夫人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