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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问:“这么说你是拿定主意了?”刘青说:“孩儿主意一定望母亲谅解。”老太太不做声了。
翠英听到这里如听惊雷,连忙回身就走。
翠英回到自己屋中把门一关身子靠在门上觉得半天透不过气来,她的希望彻底破灭了,她走到桌子旁猛的趴在桌上哭了起来。哭了一会儿,她抬起头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镇定的想了想,她抹抹眼泪一个想法在心头浮起。
这时院子里响起脚步声,翠英连忙用袖子擦擦眼泪,小虎走进屋子喊了声:“姑姑!”翠英说:“小虎!你来了,坐吧!”小虎坐下说:“姑姑!我打算明天就要回苏州了特来向姑姑辞行,说真的我真舍不得离开姑姑!”说着眼泪掉了下来。
翠英冷静的说:“小虎!你不必难过,明天姑姑和你一块儿回苏州。”小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忙问:“姑姑!你不是说不走了吗?怎么又要走呢?”翠英说:“姑姑想好了还是跟你回苏州,姑姑收拾收拾明天和你一块儿走。”
小虎不解的问:“姑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翠英说:“你不要瞎想,没出什么事,明天我们一块儿走就是了。”小虎说:“我和姑姑都走,那我爷爷的灵柩怎么办?”
翠英说:“我已想好了,等明年春天你爷爷的祭日时我们来把你爷爷的灵柩起回苏州。”小虎说:“好吧!那我去准备准备!”说完立起身出屋去了,翠英送走小虎慢慢打开柜子默默的拾掇自己的衣物。
小虎来到花园向刘辉等辞行,刘辉看见小虎说:“小虎!快来练功!”邸兴问:“小虎!你怎么回事?怎么满脸不高兴?”小虎说:“辉哥!我和姑姑明天就要回苏州了!”
刘辉等大吃一惊,刘辉问:“你要走?”铁蛋说:“这么快就要走?!”玉琴说:“怎么这么急?再呆几天再走!”邸兴说:“小虎!要我看你就别走了,当老板多没意思!你还是和我们一起练功吧!等长大了咱们一块儿闯荡江湖,那多来劲!”
小虎低着头说:“再呆几天也是走,索性就明天走吧!”邸兴说:“小虎!我们可真舍不得你走!”小虎说:“我也舍不得你们!今后你们一定要去苏州看我!”
刘辉说:“我们会的!”小虎看了铁蛋儿眼问:“铁蛋儿!你和家里商量过了吗?家里同不同意你去苏州?”铁蛋说:“说过了,家里舍不得我去。”小虎说:“那就以后再说吧!”铁蛋点点头,小虎看着刘辉等人流下了眼泪。
第二天一大早,翠英来到刘青住的小院,见刘青正在院子里练功便站在一边等候。刘青看见翠英便收了功问:“翠英姑娘!你来有什么事吗?”
翠英说:“我是特来向刘老爷辞行的!”刘青心里一震问:“哦!你打算回苏州?”翠英点点头说:“是的!小虎还小需要人照顾,我打算和他一块儿回去。”
刘青想了想说:“也好!黄家的买卖也归回来了,有你帮助他我也就放心了。”翠英低着头说:“刘老爷!黄家能有今天全赖刘老爷鼎力相助,刘老爷的恩德我们来世就是做牛做马也无法报答!”说着掉下眼泪。
刘青也百感交集的说:“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翠英姑娘!你还年轻你应该有自己的幸福,我已经错了一次不能再错了,望能理解。”翠英点点头说:“老爷的心思我理解,老爷的高风亮节翠英当凝记在心!”刘青说:“以后有什么事要多联系!杜鹏赵琳会在苏州待下去,要和他们多联系。”
翠英说:“我会的!黄家已没什么人了,以后不管有什么事会和刘老爷杜爷你们商量的。”刘青点点头。翠英说:“刘老爷多保重!我去向刘夫人辞行。”
这时刘夫人从屋子里走出来问:“怎么?翠英姑娘!你也要走?”翠英点点头说:“翠英特来向老爷夫人辞行。”
刘夫人走过来拉住翠英的手说:“翠英姑娘!我们可真舍不得你走啊!”翠英说:“我也舍不得你们呀!”刘夫人问:“见过老太太了吗?”翠英说:“还没呢!见过老爷夫人就去见老太太!”刘夫人说:“好!我陪你去!”说着和翠英一道来到老太太住的小院。
进了屋子刘夫人说:“老太太!翠英姑娘要走了,特来向你辞行!”老太太一愣神问:“翠英姑娘!你要回苏州?”翠英点点头说:“小虎还小我不放心,想和他一块儿走特来向老太太辞行!”
老太太不无遗憾的说:“没能把翠英姑娘留住是我这老太婆一生中最大的遗憾!”翠英说:“以后我会抽时间来深湖看望老太太的!”老太太说:“翠英姑娘!你可一定要来!”翠英说:“我一定来!”
老太太说:“我要亲自送送翠英姑娘!”翠英说:“翠英不敢劳老太太亲送!翠英就此别过!”老太太说:“我一定要送送!”说着就往外走,翠英和刘夫人连忙馋住老太太。
翠英等出了小院正碰上邸夫人赵夫人走了过来,邸夫人说:“听说翠英姑娘要走,是真的吗?”翠英说:“我正要去向二位夫人辞行,正好碰上了,就此别过!”赵夫人说:“我们可舍不得你走啊!”翠英说:“我会来看望你们的!”
马车赶了过来,陆南刘辉小虎等也走了过来,老太太问:“谁去送翠英姑娘他们呀?”陆南说:“回老太太!师父派我去送他们!”刘老太太说:“有你去我就放心了。”
翠英说:“老太太!刘夫人!邸夫人!赵夫人!你们多保重!我们走了!”说着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老太太也掉下了眼泪说:“翠英姑娘!你可别忘了来看我!”翠英说:“我不会忘记的!”说着冲着马车走过去,月梅玉琴走过去扶翠英上了马车,小虎也默默的上了马。
刘辉等都一个个沉着脸眼里含着眼泪,马车动了大家送出大门外,翠英撩起车帘向老太太等人挥手致意,小虎向刘辉等人挥手致意,刘辉等向小虎不停的辉着手,老太太等人恋恋不舍的看着翠英的马车渐渐远去。
翠英的马车来到深湖边,翠英挑起车帘说:“陆爷!我想看看何三爷在不在。”陆南说:“好吧!”说着冲湖边走去。
马车来到湖边,陆南看见一何家伙计便说:“劳驾!何三爷在不在?”何家伙计说:“何三爷到城里去了。”
翠英挑起车帘问:“何三爷何时回来?”何家伙计说:“傍晚才能回来。”翠英想了想说:“那就不等何三爷了,劳驾你回头告诉何三爷,就说翠英回苏州了来向他辞过行。”何家伙计说:“好吧!”
翠英说:“麻烦你告诉何三爷他日走到苏州一定要去看看我和小虎。”何家伙计说:“你放心我一定转告何三爷!”翠英说:“那就多谢了!”何家伙计说:“不客气!”翠英说:“陆爷!咱们走吧!”陆南点点头,马车向着黄老汉的墓地走去。
到了黄老汉墓地,翠英下了车,拿了叠纸钱走到坟前,陆南帮着点着纸钱,翠英和小虎跪在坟前,翠英说:“爹!我和小虎来看你老人家了!咱黄家承蒙刘老爷等鼎力相助大仇已报,买卖也已归回,等明年春天我们会来将爹的灵柩迎回苏州。”说着泪如雨下,小虎也哭了。翠英哭了会儿立起身子默默和父亲道别。
翠英和小虎一步三回头的冲着马车走去。
马车沿着湖边大道向东南走去,翠英不时的回头看看深湖,她怀着遗憾和无限眷恋的复杂心情离开了深湖。
深湖县城鱼市,何老三坐在何家鱼摊旁心里觉得十分烦躁,他不时的立起身来回踱步,一伙计发现了便问:“三爷有什么事吗?”何老三说:“没什么事,我心里觉得有点烦。”伙计说:“三爷要是觉得不舒服就先回去好了。”何老三说:“没什么!”说着又继续踱步。
过了会儿何老三说:“你们先支应着,我到别处走走!”伙计说:“三爷!要不要跟着个人?”何老三说:“不用!我一会儿就回来。”说着离开鱼摊在大街上散步。
何老三来到望春楼前,看到那些招徕顾客的*心里十分厌恶,这时只见两个家丁架着马豹从望春楼里走出来,马豹喝得醉醺醺的嘴里不住的说着:“来呀大美人!咱们再喝两杯!”
这时大街上几个女人走了过来,马豹看见推开两个家丁猛的拉住一女子说:“来呀大……美人!再陪五爷我……喝……几杯!”那女子猝不及防吓的惊慌失措连呼:“放开我!放开我!”马豹说:“大……美人!你别……喊啊!咱们再……喝两杯,晚上……五爷我……好好陪……陪你,保管……你满意!”
那女子奋力挣扎无奈被马豹抓得死死的挣脱不开身子,急得不住的叫着:“快放开我!快放开我!”另几个女子吓得不知所措呆呆的立在一旁。
何老三大怒上前一把抓住马豹说:“马豹!你这个畜生!快放开她!”马豹醉眼朦胧看不清是谁发怒说:“你……是何人!敢……来挡五……爷的横,你不……想活了!来呀!给我拿……下!”马家两伙计见是何老三不敢动手,马豹说:“你们怎……么回事?耳朵……聋了没听……见吗?快把这……小子给……我捆了!”
何老三说:“马老五!你们马家成了落水狗你小子还这么猖狂!今天三爷我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说着把马豹的手掰开,疼的马豹咧着嘴大叫,那女子连忙跑到一边去了。
一马家伙计见势不妙连忙到马家赌馆去送信。
何老三使足力气一拳打了过去,马豹被打倒在地,马豹说:“好……小子!你究竟……是……何人敢……打我马……五爷?看一会儿……我不剥……了你的皮!”
何老三大怒抓起马豹一个兜裆脚踢了过去,马豹“啊”了一声倒在地上,双手捂着挡部呲牙咧嘴动弹不得。何老三说:“我让你欺负女人!”接着又冲着其裆部补了一脚,马豹立刻背过气去。
这时马虎带着马熊徐霸等跑了过来,马虎看见马豹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勃然大怒说:“姓何的!你不要欺人太甚!”
何老三看见马虎眼珠子都红了,一指马虎说:“你们马家欺男霸女横行霸道!我何某人今天就是要给你们点颜色看看!”说着冲着马虎冲了过去,徐霸挡住何老三二人打在一处。马虎说:“来呀!给我上!”马熊和十几个家丁围住何老三一场混战。
何老三全然不惧,不停的移动脚步转换方位,几个照面过去几个家丁倒在地上,徐霸运足力气一掌打来,何老三顺势撤步拿住徐霸手腕用力一扯,将徐霸摔倒在地。
马熊吓得一愣神,何老三腾身跃起使出双飞连环脚朝马熊踩来,正踩中马熊胸部,马熊倒退了几步重重摔倒在地上。
马虎见势不妙回身想跑被何老三一把抓住,何老三一掌重重打在马虎的脸上,打的马虎踉踉跄跄倒退了好几步,马虎只觉得天旋地转站不稳身子摔倒在地。
徐霸悄悄从何老三背后袭来,何老三装作不知,待徐霸走进猛然撤步右肘用足力气向身后顶去,正顶在徐霸的胸口上,徐霸“啊”了一声口吐鲜血,何老三回身一脚将徐霸踩倒在地。马家家丁吓得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动弹。
何老三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马虎等人说:“马老二!我劝你们以后老实点!再横行霸道决不轻饶!”说完转身自去。
傍晚,何老三回到湖边,何家伙计看见连忙走过来说:“三爷!翠英姑娘来看过你!”
何老三心里一震忙问:“哦!翠英姑娘来过了!她有什么事吗?”何家伙计说:“她说她要回苏州特来向你辞行。”何老三吃一惊说:“啊!翠英姑娘回苏州了?!”伙计点点头说:“翠英姑娘说了,三爷今后到了苏州一定要去看看她和小虎!”
何老三急切的问:“她什么时候走的?”何家伙计说:“今天上午走的!”何老三听了急忙拉过马飞身上马,何家伙计说:“三爷!他们早走远了,追不上了!”何老三没有说话用力抽了马一鞭子,那马顿时飞一般跑了起来,何老三沿着大道追了下去。
张占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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