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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生,难道不记得上次是谁封印你的了?”他轻轻的说着,犹如一道落雷一闪而过!
当所有人再看见他的身影时,陈御风已经落在地上,缓缓收剑入鞘。而他的身边,是两半从空中跌落的魅魔的尸体。
所有人看着那个淡笑着的身影,陷入了沉默。
………【变数】………
“我必须出去一段时间,珍。”满月古井旁,陈御风跪坐在井沿上,轻声道歉。
风吹过,依然是一袭不变的青袍,只是他的肩头还是微微泛红。
夕阳西下,夜幕方至。
“我不是故意去的,只是他们说我犯了大错,需要本人亲自前往弥补。”他的语气似乎急躁了起来,对着一口古井慌乱不已。“我不觉得我欠青云什么,我只知道,我会陪在你身边的。”
没有人回答,只有陈御风的声音,还有那微微颤抖的八把长剑。
“你会回来的,对吗?”陈御风说道,抚摸着肩膀的伤口。“我从来感觉不到疼痛,因为最切骨的伤痛,我已经历过了。这无数年的寂寞,是你在惩罚我,还是在考验我?你说过让我活下去,我照办了;那么,你会原谅我的错吗?你会回来见我的,对吗……”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低沉。最后,尾音散于幽冥。
对吗……?
他痴痴地注视着那千古不变的脸,微笑着伸出了自己的手,想去抚摸那触及不到的温柔。
井中的人微笑着注视着他,遥远而又真切。
那片林中,无风自动。
“谁?”陈御风的语气第一次充满了冷酷(eb用户请登陆。)。这一片净地,是属于他自己的。任何人,任何人不可踏入此间!陈御风站了起来,四顾而望。杀气陡然而起。
打扰?死!
他环视,却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不可能,如果没有人的话,无念剑怎么会低声鸣叫?
它在颤抖!
那是对敌人的警告,还是……
陈御风突然欣喜如狂,御剑而上,向着刚才剑鸣的方向飞去。
一片森泊之中,是一个清秀的背影。陈御风在空中骤然而下,觉身边的血气越来越浓。
“不,不可能是她……她是那不变的一袭花香,不该是……”越是接近,陈御风越是没有信心。
无念,出错了吗?
……
轮回,开始了吗。
如果是,这一次绝不会再让她为自己受到任何的伤害了;陈御风的心似乎在猛烈地收缩。每一次跳动,都带来阵阵剧痛。
那种不可预料的未来,和那些已经迫近的现实,全部在这一刻纠缠成了死结。那猩红的一幕幕,似乎不断的在陈御风的眼前闪现。
“不要过来!走!”
“我能拖住它的!走啊!别过来!”
“不!!!!”
最后一声绝望的吼叫,让陈御风痛苦地闭上眼睛。
不——!!!
“鬼泣万千。”冰冷的声音打破了陈御风的回忆,眼前女子手中的利爪已经开始变得乌黑亮,似乎凝聚着无限的力量。她的眼神中,没有一丝的感情。“受死吧。”
——是鬼王宗的女子吗?
“是你吗?”陈御风没有打算进攻,他现在需要的是一个答案。而这个答案可能近在眼前。
万分遥远。
秋风肃杀,无言而终。
………【末离】………
她一脸淡漠,眼中满是沉寂之意。
玄黑色的软甲,披散的秀,尖利的鬼爪。
女子的名字叫做末离。末离远远地看着那个男人,等待着他离开满月古井。
那一袭纯黑的软甲,让她完美地潜藏在黑夜中;若不是她那一身胜雪的肌肤多次出卖了她,也许她会成为除了七杀之外,这世上最优秀的杀手。
如果不是有命令,末离是不会杀人的。
倒不是本性善良;每一次杀人,她都会把敌人的尸体都弄得支离破碎。
人死了,便不再是人了。只是一具皮囊,一堆白骨。虫豸的食物。
“我是谁?”这是末离唯一的问题;而她的同伴会告诉她,你是傀儡。
这个答案,已经让末离很满意了。失去的是什么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自己还有控制自己行动的意志,就已经足够。
只要能够聆听下一个命令。
当她再一次任务完成后,满身是血地向鬼王提出这个问题时,鬼王告诉了她满月古井的故事。
“那里的倒影会告诉你一切。”鬼王对末离说出了一个不同的答案。
这一次,他竟如此宽宏大量地没有责备她的疑问。
是鬼王放松了对她的控制,还是她开始习惯他的命令?
而她见到古井之时,平静的现,水中竟然什么也没有。
末离,没有任何的倒影。
“因为我谁也不是。”末离对自己说。
满月古井会映出你所爱的人的影子。有些人会看到前生今世的爱侣,有些人会看到自己,末离却什么都没看到。
这是她最后一次问关于自己是谁的问题。因为她已经知道了答案。从那一刻起,末离就一直保持着沉默,跟在七杀的背后,为鬼王抹去一个又一个名字,一条又一条生命。七杀没有拒绝这个如同没有存在一样的女孩。似乎,目睹死亡就是她生命的全部。
只是有一次,他突然问末离:你有感情吗?
末离冷冷看着七杀,一言不。
七杀笑说:我真羡慕你,能够彻底麻木。
那天,鬼王宗举办了一场隐秘的仪式。所有人,包括末离,都不明白究竟生了什么事。他们窥视到鬼王带着一个年轻的男子,两人将一口石棺似的东西,抬往狐岐山的深处。
有人死了。
但这与末离无关。
末离看到七杀颓然倒地。
那是七杀和末离之间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有关私人事宜的对话。
第二天,七杀叛教而逃,不知所踪;而(eb用户请登陆。)
鬼王宗派出追踪的其他几个杀手,也是一去不返。末离知道,惹怒七杀的人是不可能再回来的。
七杀究竟去了哪里,没有人再去刻意的关心;而末离的消失,更是无人知晓。
她只是来到了给她答案的那口古井,打算在这里终了一生。
传说中的轮回之所。
就在这一刻,她见到了泪流满面的陈御风。
“要不要杀了他?”末离问自己。井水的微鸣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她不太想这里平白多出一片血迹。她已经杀了太多太多的人,尽管并非出自她自己的意愿。现在,她也许自由了。她想,在自己死去之前,也许不要再杀人了。
鬼王宗陷入了一场混乱,也许是有重要的人死了,鬼王开始闭关,不再面见任何手下。
没有人再向末离布命令了。
没有命令,便没有动机。
最重要的是,那男人祭起的剑阵,似乎并不容易就能突破。
剑阵?
末离似乎一个激灵,注视着八把悬空浮动的宝剑,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多年以前,似曾相见。
为什么?自己见过的人,除了鬼王宗门人之外,剩下的就只有死人了;为什么这个男子……那青色的身影,那俊朗的眉宇,还有,那微微鸣动的剑阵……
“无念剑?”末离吓了自己一跳,不知道自己为何竟然倾吐出了一个名字。
骤然,剑气震颤,剑阵如有灵性,似乎听见了别人的召唤:先是淡淡的剑气袭来,似乎在寻找着声音的来源;继而,整个剑阵如获至宝,兴奋地产生了轰鸣!
“被现了吗?”末离平静地看着剑阵的变化,向后退去。
因为,此刻的她,竟然有一股莫名的悲伤。就好像是……就好像是,那阵剑鸣一样的悲悯。
难道那柄剑,认识自己吗?
身边的景物在飞的前进,末离的思维逐渐陷入了混乱,眼前竟然开始不断的浮现着各色的影像。为什么,一直以来的那片猩红之中,平白无故的多了一个身着青色长袍的影子?那坚韧的面颊似乎可以勇敢的面对一切;但是为何,他会抱着怀里的女子泣不成声?
而这一切,为什么会被自己看见?
“风,好好活下去。”
“风,我没事的。”
“不要再用那些法术了,答应我,好吗?”
“我没有怪你的,风。”
“我答应你的,永远都会随风而去,我不会离开你的。”
“够了!”末离大喊一声,抱紧了自己的头,想要把那些声音和画面赶出自己的头脑。自己的世界,只要命令和执行就够了;我不需要其他的,也不想要其他的……
末离愤恨不已,陡然止住了脚步,充满怨怒地转身,亮出了自己的武器:如果是那个男人的原因让自己这么纠结,那么,就让他消失掉好了!
果然,那个影子紧紧的跟着自己,青色的衣角因为风的原因,扑扑的抖动着。他的目光似乎很是焦急,当他看到了末离时,就那样直直地落了下来。
“鬼泣万千!”末离低喝一声:这一切,就用这一招结束吧!
巨大的力量开始凝结,手中的巨爪已经微微张开,而那个男人竟然自信到不打算拔剑的地步。
你的剑呢?你的无念剑呢!?
“轰!”
一声巨响。
陈御风回过神来,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身前的伤口倒是不大,但是巨大的冲击在他的后背几乎开了一个大洞。
末离瞪着这个一直追着自己的男子,同时缓缓的抽出自己的武器:它已经被鲜血染红,夹杂着支离破碎的衣物碎片。那个男子的眼神却依然如此的坚定,虽然他的嘴角正在流血,但是两只眼睛并没有因为疼痛扭曲,而是如同离别般的温柔:“珍,是你吗……是真的,还是我错了……或者,是那口井错了……?”
………【相见】………
但凡修仙之人,无一不以青春永驻、长生不老为毕生的追求。但即使在这号称天下修真门派之的青云门,两千年来也鲜有凡人能够羽化登仙,跃出六道轮回的事例。
即使是本门的开派祖师青云真人,以其毕生精力参悟无名古卷,也不过活了三百六十七岁。
重振青云门的青叶祖师,高寿五百五十岁。
修真之人,已是能以自身道行对抗天地之间万物运行的规律,常人以一个甲子为寿命的极限,而修真之人仅仅将这六十年当做生命中的一个阶段。
但毕竟人难胜天,所谓天道,便是生物生老病死,自然之理,修真之人总有着寿命的极限,那就是寻常人根本无法企及的四五百年。修真之人的故事,也就在这冗长的百年之间展开,轰轰烈烈的仇恨抑或是轰轰烈烈的恋爱……
也许,仇恨总是以恋爱为开端的……
数日之后。
当陈御风再度醒来之时,现自己已是躺在青云山上的厢房内;朦胧之中,眼前出现的,竟是齐昊关切的脸庞。
“师兄,谁做的?”齐昊见陈御风张开了眼睛,立刻问道。他不知道到底是谁可以如此重创自己这位道行深不可测的师兄;难道,那个注定的天数,真的已经开始一步步的应验了么……
“我怎么在这里……”陈御风没有理会齐昊的问题,而是拼命的回忆当时的情景。
“我看你出去的时日已多,不由得担心起来,知道你是在古井,便去一探究竟。”齐昊说,摇了摇头,似乎是在自责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去。“到了以后才现附近一片狼藉,然后我拼命找你;幸亏你自己紧急处理了背后的伤口,不然光是失血就足以要了你的命……”
陈御风猛然想起了那个决绝的女子,身后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
“我昏迷不醒,大概多久……”陈御风低声的问道。
齐昊皱了一下眉,之后小声说:“十日!”
“那天音寺的孩子……”陈御风先是一惊,随后问道。
“小竹峰的李诗若师妹已经去焚香谷请人帮忙了;现在他们几个已经在前往南疆的途中。”齐昊说,叹了口气。“本来还打算这次邀你在师父和掌门师伯面前好好表现一番,看来又是空想一场……”
“别说了,这次是我错了。”陈御风摇了摇头,没有再让他说下去。“多谢你的苦心,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你究竟在乎什么?”齐昊忍不住问。“平时的你绝对不会和别人动手,而这次你的无念剑却断掉了……”
“无念剑,断掉了?”陈御风听到之后,显然一惊。
“怎么,难道你和人对剑之时没有现?”齐昊惊讶的问道。
无念剑断了?陈御风的头感到了一阵阵痛,当初的那个声音再次响起:“等着我,风;欲断无念,唯有……”
唯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