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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长生又摸摸她脑袋,道:“琬儿以后一定更厉害!”
琬儿嘻嘻一笑,皱皱鼻子道:“那当然,我萧琬宜怎么可能输给师兄?”
苏长生跟钟宜娘禀报了山下诸事,又拿出朱阳果递了过去,钟宜娘尚未接过,便听一个男子声音道:“你杀人了?”却是萧万山出了屋子。
苏长生不知师父如何有此一问,只得硬着头皮,将与那木灵宗马姓道人结仇、袭杀之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心里不免有些惴惴。
尚未等萧万山说话,琬儿先抢声道:“那什么马道士,牛道士的真不是好人,该杀,爹,你说是不是?”却是害怕二师兄受罚,忙向这“再也不理”的爹爹认错央求。
萧万山皱皱眉,道:“马定江吗?越活越回去了!”又看向苏长生,“欺负咱们云阳弟子便杀了就是,不过你须记得,各门秘术层出不穷,一定收好首尾,这次若不是你钟师叔祖,还不知要惹多少麻烦。”
苏长生赶忙应是,暗自又将事情仔细梳理一遍,怎么也想不起自己究竟哪里出了疏漏。
萧万山又道:“下次记得亮明身份,这次就算了。”看了看琬儿,点点头,转身回屋了。
钟宜娘笑道:“你倒好机缘!”伸手接过三只玉匣,摆了摆手,“那两只你留着罢,这次你又害的你师父受了爹不少挖苦!”
见苏长生满脸惭愧,又道:“不过这也怪不得你,也是平日我不常跟你说起这些琐事。关于木灵宗的也都是无数年前的传闻了,不知究竟多少年前,那木灵宗不知从哪里得了一种灵虫,能化作本命影虫,极不易被发现,不仅能用于定踪,还能将有本命影虫的弟子死前一幕留下,虽说时间不过才几天,却也算是咱们瞻洲最神奇的一种灵虫了,当时也曾轰动一阵,几大派都派出不少弟子打听,全都一无所获,咱们云阳私下也偷偷盗了几只灵虫,可惜都养不活,后来事情也就渐渐平息,好在那灵虫数目不多,整个木灵宗上下也不过百十只,成不了什么气候。只是以后你也须多知道些咱们修士的常识!”
苏长生躬身应是,想不到还有这种神奇灵虫,心里不由后怕,想来那马定江早已在自己身上放了什么影虫了,怪不得钟师叔祖会说那些话,自己见识还是浅了些,还好虫子落在了钟师叔祖手里,不然别说杀了人可能被木灵宗发现,自己不定什么时候怕就稀里糊涂的被马定江杀了……一时脑门尽是冷汗。
第二日,苏长生又进了藏书房等待。
这次只有萧万山一个人进来,尚未等他行礼已自开口道:“你机缘倒是不小!”
苏长生躬身刚要说话,萧万山摆了摆手,续道:“元婴篇有五行气炼体五层,炼气一层,化丹一层,结婴一层,共计八层,为八个境界。”
苏长生用心聆听,不敢插话。
萧万山又叹了口气,“九为数之极,其实化丹之后还有一层丹气化五行,只是非大机缘者不可得,我这一辈子也只见过两个,你也不必强求。”
苏长生心里自不会强求这九层,只是好奇这两人是谁,抬头看看萧万山,见他神情专注,一脸威严,吞了口吐沫,只得埋在心底。
“剑法分持剑与御剑,两者殊途同归,不过与高手对敌,切勿用御剑术。至于那些乱七八糟的法术,你也不必知晓,又哪里有一剑穿心来得迅捷?你都记清楚了?”
苏长生将这些一一记在心里,拱手道:“弟子记清了。”心里暗道:“日后赶路总不用那样辛苦了。”
萧万山从案几上拿起几本书递给他,转身出了藏书房。
苏长生看看手里几本书:一本云阳道藏(元婴篇),两本剑谱:一本持剑术,一本御剑术,也不翻看,使了乾坤术收好,出了屋子往小师妹房里行去,从今日起,琬儿也要修炼了。
琬儿资质果然比苏长生强了不知几凡,不足一月,已立下天阙,开始修炼云阳道藏(元丹篇),只她性子活泼顽劣,修炼也是三天打渔,立天阙已是强忍着性子,又哪里肯老实修炼?
每日里最喜便是提着钟宜娘家传的钟鸣剑,与苏长生一起在云阳山中逛荡捕猎,因为错过了时日,不仅没有种袖里乾坤术,连仙剑也没得一把,倒是让苏长生好生后悔将银蛟送入那蕴灵池。
苏长生将朱阳果的叶子给她几片,这朱阳果叶片也是神奇之极,结元丹时的效用却比那三宝强得多了,琬儿欢欢喜喜接了。
如此又过了几年,苏长生已引了水木两气入体,将那剑术也学了几分,许是自己修为浅薄,那御剑术快是快了,却耗气太甚,竟不比自己使浮云术来得顺心,心下有些失望。
终究回乡心切,又想去寻只灵禽代步,这一日便去跟萧万山夫妇请辞。
竹屋里,苏长生说了因由,萧万山看着苏长生,想了想,从怀里摸出一把金锁,道:“你先去红叶谷将这金锁交给你萧万里萧师叔,他与我是同宗,也是一起上得云阳拜师的,把这个交给他,他自然会明白。”
苏长生闻得萧万里的大名,不由一呆,心道这“万山”二字说的定是师父了,在山下苏长生就听过“神风万里”的名号,这两人乃是红叶谷的两大擎天巨柱,声名极响,原来竟还是师父同宗,还是同拜的云阳?那如何现下却入了红叶谷?
苏长生想不明白,也不敢多问,伸手接过,见这金锁上刻有生辰八字,仔细看看,却不是琬儿的,心思一转,便明白师父意思,躬身应是,辞别师父师娘,出了竹屋。
刚向琬儿屋子走了几步,便见琬儿盘膝坐在竹屋前草地上闭目修炼,心里不免稀罕:小师妹也有用功的时候?苏长生也不去打搅,心道等萧师叔日后来了万宜峰,还不知你这厚脸皮丫头该是个什么模样,眼前不禁浮现出一幅琬儿扭扭捏捏满脸通红的羞涩样子,差点笑出声来,摇摇头,下了万宜峰。
苏长生在羽鳞殿里借了一只仙鹤,拿了一份山川菏泽图,按图索骥,往红叶谷方向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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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万里】………
不过半月,苏长生到了红叶谷前,跳下仙鹤,拍拍仙鹤翅膀道了一声:“多谢!”
原以为那仙鹤该振翅而飞,谁知它竟鸵鸟一般,缓缓走到一处山坡上,回头得意鸣叫几声,趴在坡上准备酣眠。
苏长生不由苦笑:也是个惫懒家伙!
转头再看红叶谷。
红叶谷虽名为谷,其实是在一座雄奇壮丽的山上,山叫红枫山,离得大远便看见山上处处皆是枫树。
据说红叶谷原在一处山谷之中,只是个毫无名气的末流小派,搬来此地还不足千年,一跃成为九宗之一也不过是近千年的事情。
苏长生犹豫怎么前去拜山,毕竟留给那李神风印象太坏,见面不免尴尬,踌躇好一会儿,在山前来回转了半天,也不见有弟子外出,终是一咬牙,心道:“舍了这一张脸了。”
刚转过身子,骤见迎面扑来一条火龙,将他吓了一跳,忙拔出人皇剑来,刚要出手,那火龙在他身边不足三尺处停了下来,闪了一闪,化为一团灰烬落在地上。
苏长生这才看清原只是一张火龙符,只是样子惟妙惟肖,竟没认出来。
耳边传来一个女子“咯咯”笑声,待他寻声望去,却见一个风姿绰约的女子正瞪着自己,仿佛刚才笑声只是一阵幻觉。
苏长生一见那女子,不由红了老脸,一时面红耳赤,吭吭哧哧说不出话来,不是当日那李小姐又是哪个,前不久才知这李小姐唤作李无忧。几年未见,这李无忧似又长大了一两岁,容貌更是光彩夺目,清丽无端,身着紫裙,胳膊上挂着一只圆环,通体艳红,想来是用朱雀翎做成的法宝。
苏长生躬身作揖,也不说话。
那少女看着他,突然“扑哧”一笑,复又换了一副恶狠狠地样子道:“你来红叶谷做什么?莫不是觉得我们红叶谷女弟子好骗吗?”说到这里,脸上禁不住有些绯红。
苏长生听李无忧这么一说,更觉无地自容,吃吃道:“小生?小可,不,不,不才……在下,在下奉家师之命来这里拜见萧万里萧师叔。”一时手忙脚乱,思绪混乱,简直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那少女皱皱鼻子,哼道:“‘不才’很有学问嘛!”
苏长生也不知该说什么,自己在这女子跟前,总觉得低了一等般,浑身不自在。
那少女嘀咕道:“也不知道萧师叔看上你哪点了。”虽是嘀咕,声音却大,倒似生怕苏长生听不见,又对苏长生招招手,道:“跟我来!”转身往山上走去。
苏长生跟在李无忧身后亦步亦趋,见她身姿绰约,软玉温香,少女清香萦绕鼻间,忙低头看着脚下,不敢旁顾。
两人走了一条偏僻小路,一路默默无语,走不多久,便到一处山峰之下,两人使了浮云术上到山顶,李无忧也不理他,脆生生叫道:“萧叔叔可在家?云阳有客人来了,是萧师叔的弟子!”说到这里故意看了眼苏长生,苏长生又苦笑着对这女子拱了几下手。
峰上花香鸟语,不比万宜峰的苍凉宁静,这里树木花草,鸟兽种类繁多,鸟鸣兽叫不绝于耳,不仅热闹,也比万宜峰漂亮许多。
几根树枝遮挡下并排着几间雕梁画壁的屋子,此时两扇门被推开,走出一个满脸笑容的中年人,那人三十六七岁,身材雄岸,刚出门,嘴里已应道:“小忧儿,莫不是去做陌上妇了?偏偏被你碰上!”又看看苏长生“你便是四哥新收的弟子?”。
李无忧嗔道:“萧叔叔,你再这样,我以后可再也不来啦!”
萧万里哈哈一笑,道:“好了好了,知道咱们忧儿长大了,学会害臊了,不说,不说了!”
苏长生忙上前拜见,萧万里含笑看看他,点点头,道:“不错!”又问道:“四哥四嫂可还好?”
苏长生忙又道:“师叔挂怀,师父师娘都很好呢!”
萧万里又点点头,笑道:“来,来,咱们叔侄先进屋去!”
李无忧一吐舌头,哼道:“萧叔叔真小气,赶我走呢,看我回去不告诉姜姨!”
萧万里又是一笑,摸摸李无忧脑袋,道:“回去跟你姜姨说,要她先去准备些酒菜,把继之也接回来,可有好些年没尝过你姜姨的饭菜了,今天借了苏师侄光了,哈哈!”
苏长生跟着萧万里进了屋子,心道:“果然不愧是红叶谷的‘神风万里’,这萧师叔相貌却比师父强得多了,任谁一见也知道是个大宗师。”
屋里简朴,除了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别无他物,两人落座,萧万里道:“倒是没见过苏师侄,你那大师兄我见过两次,倒是可惜了!”摆摆手又道:“不说这些,师侄此来何事?”
苏长生忙起身道:“禀师叔,师侄此来乃是奉师父之命。”取出金锁恭敬递上去。
萧万里伸手接过,看着金锁,伸手摸摸,有些怀念道:“一过又是十几年了,千年也就这么过去了,日子可真快!”
两人续了不少话,不一时外面脚步响动,一个温和的女子声音道:“是四哥的弟子来了?”话音刚落,走进两人,当先是位相貌清秀,三十来岁的宫装妇人,身后跟着一个十**岁面目英俊的白衣少年。
萧万里道:“这是你姜婶,这是继之。”
几人见过礼,那姜师叔姜萍便进了厨房忙碌,留下三人续话。
萧万里将金锁递给萧继之,道:“当年生你时,你四伯、四伯母都来看过你,后来有了琬儿,咱们两家就换了金锁,那时你还小,所以不曾跟你提过,想必现下你也明白了,可有什么要说?”
萧继之看见金锁,心里便有些不妙,待听得明白,脸上阵青阵红,嘴唇蠕动,好一会儿,硬着头皮呐呐道:“爹,我跟杨师妹她,她……”
萧万里皱皱眉,道:“绝不后悔?”
萧继之心里本有些惴惴,听萧万里这么一问,斩钉截铁道:“孩儿绝不后悔!”
萧万里叹了口气,点点头,“既是如此,咱们便上云阳山跟你四伯说清楚,顺便祭奠下你玄成师兄。”摇摇头,叹道:“早知如此,让你上什么传功殿!”
转头跟苏长生道:“苏师侄难得来一趟,师叔招待不周了。还要为这不肖子上四哥那里一趟。不过师侄可要在这青叶峰上多呆些时日,看看红叶风光比之云阳如何,旁边是藏书房,师侄也可随意翻看,你师父向来不喜收集杂七杂八的东西,哈哈,从小便是如此!”
苏长生推辞不过,也就应了,想起琬儿,不由一笑,这疯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