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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元贞见苏长生故意盯着小丫头,哪里还不明白,羞红了脸,跺脚恼道:“长生哥,你又来逗我!”语气、神态、动作都跟当年一摸一样。
苏长生看着她,只觉得心下无比温馨,良久才叹道:“你怎么来了?”
董元贞微微一笑,道:“公公陟用入京,相公也被擢拔到礼部,我随他们先过来了,家里人还在后面路上。”
苏长生点点头,昔日的小贞儿也为人妇人母了。
董元贞又慈爱的看着怀里女婴,笑道:“这是三女,可比她两个哥哥讨我喜欢多了。”正说着,那小丫头睁开双眼,又拿小手揉了揉眼颊,高兴道:“娘娘!”
董元贞爱怜的摸摸小丫头脸蛋,哄道:“来,见过三舅。”
那小丫头转过头,盯着苏长生,口齿不清的叫了一句“三舅,抱抱!”满脸喜色的伸出双手来。
董元贞将小丫头递给苏长生,笑道:“还是这么招小女孩子待见。”又问道:“嫂子呢?”
苏长生有些尴尬的挠挠头,道:“还没呢!”
董元贞“扑哧”一笑,哦了一声点点头,笑道:“不知哪家姑娘有福气。”
苏长生皱眉想想,身上什么都没了,只得摸出一把灵寿果跟一瓶洗髓丹,有些窘迫的道:“味道不错,你也可以尝尝。”随手递几颗喂给小丫头,香香甜甜吃的开心。又将剩下的塞进董元贞手里。
春去秋来,年轮几转,苏长生在家中已呆了三年,这一日,四人走马观花,信步游到永平城外丽山之下的花溪边。
苏长生看着眼前一片片飞花落叶落入花溪里,随着清流漂远,良久,道:“我要走了!”
三人一呆,都未说话。
苏长生笑道:“过不几年还要回来的!”摸出所有灵寿果跟丹药道:“这是灵寿果,延命数十年,怕不有几百颗,你们分了吧。”将一个包袱抛给苏长威,“驾!”的一声,风驰电掣,不理身后众人,跑得远了。
几人各自想着心事,默默无言。
永平府外,苏长生带着不少人马走在官道上。
身后便是这次舍了生死往外面打基业的年轻后生,除了族里晚辈,也有几个苏家女婿,这一离家至少两三年是看不到爹娘妻儿了。
苏长生心里难过,一个人坐在车帮上仰头望天,默默无语。
时间正是盛夏,官道两旁草木青青,蟋蟀蝈蝈埋伏在路两边,不住嘶鸣,树上知了叫的快活自在,将身子藏在翠绿树叶里,任谁也找不着。
一声“大哥!”远远传来,苏长生忙停住马车,跳了下来,远处来路上念儿红肿着双眼不顾仪态的站在马车上挥手,车子转眼到了跟前,念儿跳下车子,抱着苏长生又啼哭起来,良久从怀里拿出一串三瘪六不圆的杨柳木做的珠子,泣道:“早就做好了,只是太丑,早上时也不敢拿给大哥。”
苏长生摸摸念儿脸蛋,伸手接过,笑道:“哪里丑了,念儿的一片心意,大哥很喜欢呢!”
念儿抽抽噎噎道:“其实我就是想再见大哥一面。我走了!”转身上了马车。
苏长生勉强笑笑,轻身一跃,坐在车帮上,喝道:“出发!”
马队又缓缓前进,待离的远了,念儿高声泣道:“大哥,我叫念生!”苏长生摆摆手,也不回头,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拿起酒壶灌了一气,晕晕乎乎的念叨着:“一看肠一断,好去莫回头。”随着马车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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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岳父】………
走走停停,路上用去三月多时间才到了与宁国相邻的辰国,又用了近一月赶到辰国铜州,苏长生进了铜州上清宫亮明身份,被迎进去拜见了此地观主,那观主须发皆白,修为也比苏长生高许多,言谈间才知道他原是千华峰弟子,修为到了第六层停滞不前,又无后人,便来这铜州上清宫传道享福。
苏长生又将领队苏兆炎介绍与观主认识,嘱托一番,离了辰国往红叶谷赶去。
到红叶谷时,时节已是深秋,红枫山上漫山遍野尽是火红的枫叶,好不壮观,远远望去像是山上燃着熊熊大火。
上得青叶峰,拜见了萧万里,姜萍,便去寻李无忧。
苏长生终究不敢上神雪峰,在红枫山里乱窜,两人常去的几个地方一一寻过,都没见李无忧身影,最后来到忘忧洞下,琢磨着若也不在这里,就只好去神雪峰一趟了。
举起洞口石头轻轻放在一边,探头望去,里面光线昏暗,看不清楚,过了一会儿,渐渐适应洞中黑暗,便见眼前一位黄衣女子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朝思暮想的佳人近在眼前,反而不知该说些什么,咽了口吐沫,良久才道:“你还好吧?”
半晌不见那女子说话,苏长生心中竟凭空生出许多不安紧张,进了山洞,走到那女子身前,忐忑间正要说话,忍不住“呸”了一口,眼前分明是一座冰雕!
这冰雕正是那日苏长生亲手所做,只是如今脸上被李无忧又刻画了一遍,栩栩如生,与她真人一模一样。身上罩着一件黄衣,苏长生随手一摸,那几个不小心劈掉的缺口还在,心中更无疑虑。
转眼见自己的冰雕立在一边,穿了一件白衣,头上盖着那日留下的白布,模样不自觉让苏长生想到了民俗里的白无常,忍不住心里一寒,揭起白布,不由气的翻了个白眼,额上被刻了一只怪模怪样,欢欢喜喜,咧着嘴傻乐呵的猪头,忙又将白布遮上,反身离洞,往香雪峰赶去。
香雪峰就在红叶谷主峰后面不远,山峰不大,连万宜峰一半都没有,苏长生想到李神风夫妇就住在香雪峰上,不由头皮发麻。
一路上遇见不少红叶谷年轻弟子,苏长生与不少人都已熟悉,倒也无人为难他,上了香雪峰,清清静静,香雪峰上只有许多挂满红叶的大枫树,无花无草。深吸口气,缓缓神,又整整浑身上下,举步走向香雪峰中间一处大殿里。
穿过枫树林,又转过几颗枫树,苏长生已站在大殿门口。
大殿里空空荡荡,李神风身着白衣,跪坐在一方毛毡上,身后是一把屏风,屏风之上左边画着一丛竹子,右边点缀着几株小草,几只鸡崽正在觅食嬉戏。身前摆着一张红木案几,上面放着一把瑶琴,李神风手里举着一杯茶,脸上含笑对着门口站立的苏长生点点头,却不见李香雪母女。
苏长生忙走上前几步,跪在地上,恭敬道:“弟子苏长生拜见师伯!”
李神风点点头,道:“起来吧。”声音柔和温润。
这声音听在苏长生耳中,仿佛一股清流洗涤过心田,整个人竟空灵不少。
苏长生起身敬立,对眼前人竟不自觉生出高山仰止之感。
李神风又道:“你师父可还好?”
苏长生忙道:“弟子已下山四年,下山时师父师娘一切安好,劳师伯挂心!”
李神风看看苏长生,脸上起了笑容,点点头,
苏长生垂眉敬立,心里惴惴,连上次的尴尬事情也忘了,只觉得在这李师伯跟前浑身不自在,更不敢开口询问李无忧。
大殿寂静,李神风又道:“忧儿跟她娘亲下山了,归期也就在这几日,师侄在山上稍等几日罢!”
苏长生忙躬身应是,赶紧告辞。
出了大殿,不自觉抹抹额上汗珠,往山下走去,走不几步,从大殿里传来一阵悦耳琴声,清畅悠扬,宛如流水,苏长生摇摇头,下了山。
回了青叶峰,萧万里一脸嬉笑地看着苏长生,苏长生苦笑道:“师叔,你怎么不早说?”
萧万里笑眯眯道:“你来这里几句话一交代便急匆匆下山了,师叔找谁说去?”
又问道:“可是见过岳父了?”
苏长生一怔,光想着早早出得大殿,倒忘了他以后可能会是自己岳父呢,不由苦笑道:“还没说两句话就逃出来了。”
萧万里哈哈一笑,道:“早知道了,你跟他倒是相像,不过嫩的多了,不逃出来才怪。嗯,你先在这里住下,过不几日忧儿就该回来了,不过是去见识人间气象罢了。”
苏长生在青叶峰上住了几日,每日里在藏书房看书,几日下来倒将上次遗漏下的又补上一小半。
这一日清晨,苏长生刚推开门,便见李无忧站在门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不由一呆,平日不显,这李师妹年纪虽小,修为却比自己高出不少。
李无忧笑道:“你见过爹了?”
苏长生摸摸鼻子,点点头,脸上有些丧气。
李无忧又笑道:“爹对你印象不错!”
苏长生一喜,急道:“真的?”
李无忧嘻嘻哈哈道:“假的,我来时爹就下山了,若不是几个师兄妹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上山了呢。”
苏长生心里一阵气闷,李无忧拉着苏长生手道:“今日咱们去看枫叶,我知道红叶谷哪里枫叶最好看呢!”
苏长生被这柔荑也似的小手一抓,什么气闷懊恼都抛在了脑后,随着李无忧飞身而去。
红枫山上又到了冬天,苏长生每日里陪着李无忧戏耍,总觉得日子过得好快。
这一日,苏长生终于狠下心去跟李无忧道别,打算去南疆荒原看看能不能捉只坐骑。
李无忧眼珠一转,叹气道:“你真的要走了?”
苏长生沉闷的点点头,心里虽有些期盼,但更不愿意让她陪自己涉险。
李无忧道:“那好吧,我去送你!”
苏长生张了张嘴,点点头转身走了。
第二日苏长生早早跟萧万里夫妇辞别,在红叶谷入口等了半晌也没见李无忧人出现,叹了口气,有些萧索的转身走了。
离开红叶谷,孤身往前走不多久,正要架起人皇,耳边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啧啧,没人相送呀,多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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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齿香】………
苏长生心中一喜,抬头才见李无忧浮在半空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李无忧皱皱鼻子啐道:“从没见过这么蠢的人,只知道往谷里探头探脑,就不能抬头往上看看?害我在天上站了一个多时辰。”
苏长生脸上一红,心道:“我心思都在你身上,哪里顾的上左顾右盼?”心里却暖暖的。
李无忧道:“上来。”取下手臂上朱雀环解了环扣,伸手拉直,随手一抛,那朱雀环迎风见长,竟变成一张方圆丈余的红毯,苏长生还是第一次见到能变大小的法宝,坐在红毯上,忍不住啧啧称奇。
李无忧笑道:“朱雀的翎羽呢,哪里是一般物事能比的。”
苏长生想起第一次见到那朱雀时不过大雕大小,也就释然。
两人游山玩水,朝行暮宿,也不急着赶路。
这一日,李无忧忽然嘻嘻一笑,按下朱雀环变成的红毯便要落下。
苏长生见日不过午,有些奇怪,正要询问,低头看去,脸上忍不住一红,这里正是昔年两人初见之地。
两人跳下毯子,李无忧收了朱雀环,拿出一把细剑随手拨弄草丛,“果然在这里!”苏长生寻声望去,便见两截碧磷蛇蛇体硬邦邦的掩在草下,灰扑扑的,想不到这许多年过去了它竟然还在!李无忧拿剑轻轻一砸,蛇体便化为一堆灰色粉末,点点头,笑吟吟道:“爹爹的紫竹剑气呢,嘿,当初怎么没给你来上一道,将你全身皮肉精血统统化干!看你还怎么欺负我!”
苏长生一呆,我哪里欺负你了?倒被你欺负不少!拉着脸也不反驳。
李无忧见苏长生沉下脸色,“哟呵”一声,道:“还不高兴了呢?好好好,你没欺负我,行了吧?真小气!”
苏长生翻了个白眼,心里对她实在无可奈何,摇摇头,往远处猎杀几只小兽,剥洗干净提了回来。
回来时,李无忧已将一锅水烧开,待她动手将这顿饭做完,日头早已落下,锅里也不知放了什么珍稀调味辅材,煮了一下午才见有香味飘出,汤浓肉烂,上面漂着许多青红杂料,香味四溢,看着便比往常饭食可口许多,苏长生看看肉汤,不由食指大动。
李无忧笑吟吟的拿出两只玉碗,刚要去乘,两道白光闪过,手里一轻,两只玉碗竟消失不见,锅里肉汤也少了近一半,两人都忍不住一惊,忙跃身而起,禀神静气。
不远处南边草地上放着一只玉碗,一只小狗正舔的高兴,“哗哗”乱响,正是好些日子不见的雪诗。北边草地上坐着一个一身雪白衣服的年轻人,二十多岁,面目英俊,端着一碗汤,正一脸陶醉的细细品味。
李无忧皱皱眉,看不出眼前这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