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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立刻笑道,“没。我就是觉得,这个‘鬼师’果然是个人物,随便问问……”
石乐儿笑了起来,“你还是蛮有眼光的么。”她站起来,看着手里的短剑,“文韬武略,天下无双。得婿如此,夫复何求。”
小小听完这一句,完全僵住了。
石乐儿看她僵住了,不屑道:“怎么,我仰慕他,不行啊?!”
小小连连摆手,“行、行。”
“哼。”石乐儿收起短剑,道,“当世男子,皆是浮夸之徒。不怕告诉你,我本来就不想参加什么‘奇货会’,不过,既然九皇神器会出现,他也许也会出现。若非如此,我何必帮行风押镖,又何必陪英雄堡这些少爷玩家家酒。”
小小看着她,说不出自己那一刻的感受。
“可是,他不仅没出现,还被人冤枉……”石乐儿义愤填膺,“若不能替他争回一口气,我石乐儿誓不罢休!小江,小夏,立刻传书回太平城,调配最近的人马,前往英雄堡。”
夏芸和岳怀江立刻抱拳,“是。”
石乐儿的心情这才有所好转,她坐下,喝口茶,“我就不信抓不到那个凶手……”她又转而看着小小,“小小姐姐,你最近和廉哥哥好像挺热络的?”
“是啊是啊,我还听见他们说要回家去见父母呢。”不待小小回答,岳怀江就凑了上去,戏谑道。
小小看着岳怀江,无奈之极。
石乐儿放下茶杯,“如今英雄堡正逢多事之秋,你和廉哥哥那件事,恐怕也无人追查了。你倒不如趁此机会绑个如意郎君。廉哥哥虽不如‘鬼师’般超凡脱俗,但也算是少年英雄,前途无可限量。当然了,姐姐你别忘了,你欠我的,一定要还呀。”
小小尴尬地笑道,“城主大恩大德,小小绝对不敢忘……”
“算你识相!”石乐儿笑得开心,“好了,你快回去和廉哥哥搞好关系吧。别把到嘴的鸭子都弄飞了。”
“哦。”小小无奈地答完,转身走了出去。
太多事情匪夷所思,本来让她觉得人生无望。但是,刚听到石乐儿的一番话,她却不禁觉得开心。没想到,奸诈自利如石乐儿,也有死心塌地护着一个人的时候。果然,她还只是个小姑娘,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痴情呢?
想到这里,她笑了起来。笑到一半,她又皱起了眉头。不过,石乐儿还真是唯利是图啊,连廉钊她也算计。唉,真是不知道,娶了她的人,日后会是怎样的下场。
她正走着,却见前面的回廊上,聚了一大群英雄堡的弟子。
“二公子,请不要为难我们……”一名弟子开口说道。
“我不是你们的二公子。”说话的人,是莫允。他的神色冷峻,语气也不善。
“二公子见谅。如今‘鬼师’来犯,为引出敌人,还请您将九皇神器交给鄙堡保管。”只见,汐夫人从一旁走来,开口道。
莫允看了她一眼。“我自己的东西,我自己会保管。不劳夫人费心。”
“九皇神器事关重大,凭你一个人,恐怕力犹不及。”汐夫人说道。
“若是真正的‘鬼师’,莫允自然不敌。至于其他人,莫允还能应付……”、莫允冷冷说道。
汐夫人看了他一眼,笑道,“二公子,如果妾身没有记错,你手上的木匣是要交给一个人的吧。”
听到这句话,莫允的表情立刻变了。
“妾身已经查到她的下落,只要二公子肯将木匣交于英雄堡保管,妾身自然会告知公子。”汐夫人慢慢说完。
莫允微微皱眉,他静静想了一会儿,“夫人此话当真?”
“妾身虽是女流之辈,但说出的话,一定算数。”汐夫人微笑,道。
“好。”莫允将木匣递了过去。
汐夫人接过,行礼后便走开了。
小小小心地避开那些弟子。英雄堡拿九皇神器,是想引出真凶。不过,凶手的目的,真的是那个木匣?唉,怎么那么多麻烦事呢?早知如此,一步也不该踏进英雄堡才是……
等弟子散尽,她才举步回了房。她在房门口悻悻叹了口气,伸手解开了自己左手腕上的穴道。穴道一解,左手腕立刻一阵刺痛。她皱了皱眉头,推门进屋。
“你回来啦。”银枭坐在桌边,悠然地看着她。
“银大爷……”小小有气无力道。
“查探的怎么样?”银枭问道。
小小便将所见所闻一字不差地都告诉了他。
银枭听罢,神情变得异常严肃。“‘鬼师’……”
“嗯?银大爷您认识‘鬼师’?”小小问道。
银枭起身,“怎么可能,他名动江湖的时候,我不过还是个孩子。不过,这些事情,若真是他所为,恐怕英雄堡也应付不了。”
小小点点头,又问道,“对了,银大爷,你上次跟我讲的那两个中了淬雪银芒的黑衣人,究竟是伤在何处?”
银枭看了她一眼,“右臂巨骨穴,左腿环跳穴。怎么了?”
果然是手臂和腿脚。看来,她猜得没错,那两具尸体是为了掩饰身份才故意切断其手脚的。而听过那么多人的话,“鬼师”的武功深不可测,如果当夜的人是他,就算是银枭,也绝对不可能只受一掌这么简单。的确是有人栽赃嫁祸,掩饰身份。
这时,银枭伸手,在她头上敲了一下,“发什么呆,问你话呢。”
小小回过神来,连连道,“没什么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
“谅你也不敢玩花样……”银枭看了一眼她的左手腕,道,“你继续查探木匣下落,及时告诉我。”
“哦……”小小叹口气。
怪不得师父常说,趟浑水不要紧,最怕是越趟越浑。
她现在,就是越趟越混吧……
一时猜想
小小坐在桌边,托着脑袋,叹气。银枭则回床上打坐理气。
小小看着他打坐,又看了看手腕上的银针,无奈不已。所谓内力,源于道家内丹修炼。凡天下高手,无不修炼此法。传说,若是内力修炼得当,还能长生不老,飞升得道。不过,那也不过是传说罢了。如今江湖上修炼的内力,功能有二,一是聚气,一是增力。她小时候也很憧憬内力的修炼,但师父却摇了头。道:内力这种东西,伤人伤己。小小,记着,不从文,不习武,平凡活着,才是最幸福的事情。
这种道理,小小自然是不懂。拳法、轻功和点穴,师父都轻松地教给了她,说是强身健体,防患于未然。但内力,师父却怎么也不肯传授。
年纪略长,小小也知道了一点。天下人修习的道宗内力中,太阳流和太阴流内力,一个激烈刚猛,一个寒涩阴柔。修炼这两种内力,只需三年,便有小成。但作为代价,修炼时受到的反噬极大,往往伤敌一百,自损三十。而少阳流和少阴流的内力,则平顺温和得多,只是修炼起来,没有二三十年的光阴,绝看不出成效。
小小也在那个时候,知道了师父的用心良苦。若是自伤,师父自然不忍。而那二三十年的光阴,对于女孩子来说,又是何等珍贵。师父无意让她涉足江湖,只希望,她能像普通的女孩子那样幸福地活着。
想到这里,小小笑着叹气。只可惜,她始终就是普通不起来啊……
她摸摸自己的手腕,若是她有内力,就能逼出这根银针,然后,远走高飞,自由自在,海阔天空……恐怕是困难了点……
现在,也只有指望英雄堡早日找到凶手,开门放人了。
她不禁想起了那个“文韬武略,天下无双”的“鬼师”来。师父那么会欠钱,说不定连“鬼师”也……那么账本上,就该有线索才是。
她立刻从怀里拿出账本,细细地翻找。然而,师父的账本上,竟然完全没有“鬼师”二字。
小小瞪大了眼睛,抓抓头发。不是吧,有的时候她真的怀疑,师父连皇帝老子的钱都敢欠。怎么现在就唯独漏了这个名动一时的“鬼师”?而且,不仅仅是没欠他钱,就连只字片语的消息都没有,完全不像是师父一贯的风格呐。或是,“鬼师”当真厉害,连师父见了他都要退避三舍?
应该也不是啊。师父最拿手的就是下跪求饶了,就算“鬼师”再厉害,也不至于逃跑吧?
她皱起眉头,捧着账本仰着头,思索。
这时,敲门声响起。银枭猛地睁开眼睛,起身下床,一跃上了房梁。
小小会意,若无其事地起身,开了门。
门口的,是几个英雄堡的弟子,见她开了门,几人有礼道,“姑娘,我们是来打扫屋子的。”
打扫?只是一瞬间,小小就知道事情的大致。这根本就变相的搜房么。从昨夜的事情来看,真正的凶手可能是英雄堡内的人,这种情况,是在找替死鬼吧。
“啊?哦,进来吧!”小小笑了起来,引他们进屋。
“其实啊,我一直都觉得,我的房间里好像有老鼠什么的,一到夜里,吵得很呢,各位大哥也帮我看看吧……”她还没说完,就绊到了凳子。她伸手扶着桌子,但那力道太大,桌子一下子翻倒了。桌上的茶壶茶杯应声落下,茶水洒了一地。
小小摔倒在地上,狼狈不堪。
“呃……对不起对不起。这个,茶壶茶杯的钱,我赔就是了……”小小忙不迭道。
那两名弟子虽是奉命来暗中搜查的,但眼前的情况一片狼藉,小小的样子又可怜兮兮的。两人便真收拾了起来。
小小站起了身子,抬眸看了一眼银枭。下一刻,她踩着了地上的茶杯碎片,几个踉跄,撞上了梳妆台。梳妆台连着旁边的水盆架子,一同翻倒,乒乓哐啷的响声不绝于耳。
那两名弟子立刻起身,去扶摔得四脚朝天的小小。
趁着这个空隙,银枭轻巧落下,一闪就出了门口。
小小见银枭顺利脱身,便松了口气。仁至义尽便是这般吧。至于他出去被抓,那也是他自己的运气使然。
她一边尴尬地赔笑,一边从地上起来。“对不住啊,二位大哥,脚底滑了下……”她正说着,却觉得右手背上隐隐生痛。她低头一看,右手背上被地上的碎片割开了一条口子,正淌着血。
啊?见红?完了……今天一定是个倒霉日子……小小想含泪想着。
突然,有人到了她身边,执起了她的手。
小小一惊,然后,就对上了廉钊关切的眼神。
“怎么伤到了?”他开口。
小小愣住了,呆呆地站在那里,动弹不得。
廉钊仔细看着她手背上的伤口,微微皱眉。
小小一下子抽回了自己的手,尴尬地笑笑,“没事,一点也不疼……哈……”
廉钊看着她,浅浅地笑,“总要包扎一下吧?”他看了看房内的一片狼藉,开口,“到我房里去吧。”
“啊?”小小震惊。
廉钊有些不解,“怎么了?”
“廉大侠,男女授受不清,共处一室……”小小义正言辞。
“你是廉钊未过门的妻子吧?”廉钊笑着,认真地说道。
小小僵住了。
廉钊伸手,扶着她,“走吧。”
小小无语,只好愣愣地跟他走。
英雄堡内的客房,都是一个样子。廉钊的这间房间,和小小那间相比,不过是窗户的位置有所不同罢了。
小小坐在桌前,不知道眼睛该放哪儿好,就只得盯着那扇位置不同的窗户,拼命地看。
“小小,你不会生我的气吧?”廉钊一边替小小包扎伤口,一边开口,问道。
小小收回自己的视线,“啊?我?怎么会?”
廉钊抬眸,笑了笑,道,“我突然想留下,也没事先跟你商量过……我还担心,你是不是不高兴。”
小小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突然有种很奇特的感觉。这个神箭廉家公子,怎么会这么……她一时之间找不到词来形容。明明只是一场暗算,就算他是真心的想负责,但现在这样的关怀和体贴,到底算什么?是他的本性,还是……另有所图?
可是,他到底能图什么呢?她的才貌并不出众,身家也是赤贫,就算认识几个戚氏兵器,但看着廉钊两天来的态度,也不像是对这戚氏兵器有兴趣。那就是说,这样的温柔不是作假的?他现在,真的把她当成是未过门的妻子?而且,还努力试着做个好丈夫?
小小呆住了,她愣愣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廉钊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怎么?”
小小立刻摇头,移开视线,“没……”
廉钊也不多问,他包扎完毕。伸手,替小小倒了杯茶。
“只要找到‘鬼师’,我们马上就回去……”他把茶递过去,说道。
小小接过,喝了几口,道:“廉大侠……万一,我是说万一啊,这件事情跟‘鬼师’没关系,只是有人冒名,那你岂不是扑个空?”
廉钊道:“也许吧……”他说话的时候,眼神中的憎恶和冰冷又渗出了几分,让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