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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长老默然不语。
熊惆道:“人是我杀的,我承认。要我偿命,我也没有什么怨言。只是,我现在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办,等到我弄清楚了这些事情以后,我自会来常德向曲长老请罪。到时,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曲长老愕然,道:“杀你?我为什么要杀你?而且为什么要向我请罪?我只不过是一名排帮的长老而已。”
熊惆不解,道:“难道,排帮除了你,还有比你更有分量说话的人吗?”
曲长老道:“至少丫头她义父胡小刀、当今排帮的帮主有着碧玉生之称的阮七郎要比我说话有分量的多。我虽然在帮内的地位比他们大的多,但是帮内的大小事务的定夺还得看他们。方才我用排帮三十六路镰刀阵困住你,是想看看你的武功到底是什么底子。为什么芸丫头会没日没夜的想着你,念着你。”
熊惆听罢大惊,目光转向夏芸。
曲长老又道:“方才你本有机会伤人,却也只是点了他们的穴道。可见,你并非本质上的恶人。三当家当日被你所杀,或许另有原因。你不妨直说吧。”
熊惆听罢,努力回忆起当年在梅花山庄杀了公孙龙的情景,但是左想右想还是没有想出到底是为何要杀了公孙龙。只记得,当时想要暗中偷袭他,他早就有所防备,先杀了公孙龙。若说是误伤,倒也不是。若说是蓄意杀害,倒也说不过去。熊惆杀公孙龙,没有任何理由,任何借口。
“杀手杀人是不需要任何借口的。”熊惆说完,转身往月色深处走去。
夏芸和曲长老看着熊惆的背影,二人目光对视,迷茫不已。曲长老叹口气道:“他其实并不坏,芸丫头,你得帮帮他。”
夏芸道:“他是熊,一头冷冷的熊。熊小子怎么会做出和人一样的事情来呢?”夏芸意味深长地说完,抛下曲长老追着熊惆而去。而曲长老看着熊惆和夏芸离去的背影,无尽叹息。回身给帮众们解了穴道,拄着拐杖,步履蹒跚的往屋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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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如果说,世间的恩仇可以通过时间来洗涤的话,那么熊惆愿意一辈子都待在高高的而又荒无人烟的雪峰山上。这样的话,熊惆就不会感到悲伤,而且也不会因为见到了一些不想见到的人而束手无策。
相别一年,又见到朝思暮想的夏芸,熊惆的心情是非常的复杂的。既想和夏芸相诉多日来的苦思,又不愿意再和夏芸见面,以免见面的时候二人尴尬。
夏天磊的的确确是杀了熊天父母的人,而熊惆又的的确确是逼死了夏天磊的人。夏天磊是熊惆的仇人,不共戴天。熊惆又是夏芸的仇人,同样不共戴天!可是,夏芸和熊惆曾经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恋人。由恋人,瞬间变为水火难容的仇人,让熊惆也无法消停,更不用说身为女儿身的夏芸了。
夏芸孤独地站在夕阳之下,看着夕阳西落,无尽叹息。
熊惆远远地站在夏芸的背后,看着夏芸的背影,无尽叹息。
而排帮的帮众则是成群结队地站在熊惆的背后,咬牙切齿地向着熊惆,手中的镰刀也发出嚯嚯的声音,想要往熊惆发动攻击,又苦于没有发号施令之人。
良久,才听到一名声音苍老的男人道:“杀了三当家的熊惆被你们抓了?他在哪里?”
熊惆闻声望去,之间一名白头白发,脸部深壑的老者拿着一根桐木拐杖精神矍铄地站在人群前,目光如炬地盯着熊惆。
熊惆也不说话,冷哼了一声,转头继续看着夏芸的背影。
老者道:“你就是杀了我排帮三当家公孙龙的熊惆,号称是冷面杀手的熊惆?”
熊惆并没有转过身,而是背对着老者点了点头。
老者干咳两声,继续道:“你为什么要杀了公孙龙?你可知道你杀了公孙龙可是和排帮为敌?你还是否知道,你现在来到了我排帮的总舵,可是插翅难逃了吗?”
熊惆冰冷地道:“杀手杀人是不需要理由的。我想要走,你们谁也拦不住我。只是我现在不想走,我这里,还有我要找的人。”
老者大惊,道:“素闻你是江湖排行榜第十的杀手逍遥子的徒弟,今日一见,果然是不同凡响。只不过,你似乎是看不起我排帮,将我排帮视若蝼蚁一般?”老者言罢,扫视了众排帮的弟子,厉色喝道:“弟兄们?三当家生前待你们如何?”
“犹如亲兄弟一般!”排帮的帮众齐喝道。
“三当家死了,你们伤不伤心?”老者继续问道。
“伤心!”排帮的帮众发出了震耳聩聋的喊声,声音震得地动山摇。
“现在见到杀了三当家的熊惆,你们要不要报仇?”
“要!”
“那为什么还不出手?”老者冷冷地道,“排帮三十六路镰刀阵!”老者这话一完,排帮的帮众顿时八人一组,组成了多个圆圈,相互背倚着背,手中的镰刀也亮出了刀刃的一面,不停地转着圈儿。
而发号施令的老者,不知何时站在了一张特意搬过来的八仙桌上,手中的拐杖也不时地高举过头,嚷道:“东面野狼组,攻击!”
老者号令一出,站在熊惆不远处的八名排帮的帮众,顿时四处散开,往熊惆本来,手中的镰刀顿时唰唰作响,到了熊惆身前的时候,八把镰刀,几乎同一时间,向着不同的方向往熊惆赶来。
熊惆还没来得及出手,却又听得老者道:“西边的土狼族,出击。”
熊惆正在交架东边来的野狼组的八名排帮的帮众,西边却又来了八名土狼族的帮众,而且用到的速度,以及用到的力度远远大于东边的帮众。此时的熊惆,墨梅剑早就落入了夏芸的手中,凭着赤手空拳,和十六名武艺卓著的排帮弟子交手,初局便已落入下风。
老者见到熊惆已然落入下风,嘴角微抿,心想当大铁趁热。言罢,拐杖一挥。北边的八名排帮的帮众,不约而同地想着熊惆看来,顿时,二十四明排帮帮众,将熊惆围的水泄不通。熊惆出手的空间都没有,更不用说是出手攻击了。
“熊惆,你这等功夫也能杀了三当家?枉为逍遥子的徒弟了。”老者捋着胡须得意忘形地道。
熊惆边战边道:“我这等功夫都能杀公孙龙,你看他们能困住我吗?”言罢,《幻影真经》中的幻形术顿时发出,熊惆的身影突然之前变为二十四名身影,让排帮的帮众瞬间不知道如何应对。手中的镰刀也不知道该砍向谁。
二十四明身影,当中有二十三名是幻象所致。二十四把镰刀,若是同时砍向熊惆。熊惆赤手空拳,很难交架。但是,当二十四把镰刀,各自砍向面前的熊惆的时候。真正的熊惆只不过需要面对的是一把镰刀和一个排帮的帮众罢了。熊惆如钢铁般的拳头,足以应对。
何况,熊惆修习九黎族武学《幻影真经》已经一年多,心得也高了不少。幻影和幻形之前的结合,几乎到了登峰造极的境地。一招幻形,足以让排帮的帮众不知所措,而迷糊人的心智的幻影,更是让排帮的帮众猝不及防。
“你,你这是什么功夫?”老者虽然高高在上,但也看得眼花缭乱。惊愕之余,二十四名排帮的弟子同时倒下,在地上动弹不得。但是,细看一下,每一名排帮成员的身上也没有血液流出,再看,却是被人点了穴道,木讷地一动不动。
“幻影幻形?”一直看着夕阳的夏芸突然之间转过身道。
“丫头,什么是幻影幻形?”老者惊道。
夏芸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幻影幻形。一年前,在唐家堡的时候,就听一位叫做小岚的姑娘说过幻影幻形这样的功夫。但是真正的见到,还是今天。当时小岚是说,幻影幻形是九黎族特有的功夫。没想到,你真的是九黎族的人。”
熊惆默然不语,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老者支支吾吾地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九黎族?传说都是真的?”
熊惆顿时问道:“什么传说?”关于九黎族的任何事情,熊惆都非常的关心。
老者道:“我年轻的时候,就曾经听说过九黎族的一个传说。当时还以为是一些江湖好事者闲着无事故意散播出来的谣言。但是今天见到九黎族的人后,我才真正的明白,原来传说,并非是空穴来风,很多的时候都是真的。”
老者言罢,也不再命令排帮的弟子继续攻击,反而是飞身跃下了八仙桌。此时,老者看起来,已经年近七十了。但是身姿矫健犹如中壮年,着实是难得。更加难能可贵的是,老者这一乐,刚好停在了离熊惆一米开外的地方,而且落地平稳,没有摔倒或者晃悠。
夏芸也慢慢地走近了熊惆,先一步道:“曲长老,我也想听听九黎族的那个传说到底是什么传说。”
曲长老道:“传说毕竟是传说。但是,你们要听的话,我也可以跟你们说说。”
此时,太阳已经落去,暮色悄然升起,曲长老年老的姿态,拄着拐杖,在暮色之下显得更加的苍老。而手执墨梅剑的夏芸以及赤手空拳目光如炬的熊惆在曲长老的身边,却像是金童玉女一般,守护着兄长老,静静地听着兄长老说着一个有趣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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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绥宁县城位于湖南的西部。从湘西出发,一路向北,必定要先从岳阳而度过洞庭湖而北上。熊惆走的是水路,也就是要坐船游湘江。湘江之上,浩瀚无比,已经看不到几辆船只。熊惆内心五味杂陈,久久也说不出话。
不一会儿,远处一名渔夫驾着自己的竹排慢慢地靠近了熊惆,熊惆早就观察到了渔夫,身子板绝非是一般的农民,心里头也暗自做好了防备。
渔夫靠近了熊惆道:“客官,北方兵荒马乱的。划船的都不敢划船了。小人女儿生病了,急需要钱。客官你这是要去哪里,小的竹排带你过去如何?但是你得给我五十两银子。”
熊惆听罢,欣然应允。
坐上了竹排,一路向北。湘江两岸的风光尽收眼底,熊惆喟然叹息。想到一年前还是和夏芸在一起,近日却独自一人,不仅觉得造化弄人。
熊惆正在回味之际,突然之间,周围多了无数名划着竹排的男子。熊惆这时被渔夫带来了江心处,进退两难。
只听得渔夫道:“熊惆,你杀了我们三当家的。今天要你为三当家偿命。”言罢,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镰刀,呼呼砍向熊惆。熊惆早就有所准备,但也没有料到周围全部是敌人,渔夫的镰刀还没靠近熊惆,熊惆的墨梅剑却已经刺进了渔夫的心脏。
“弟兄们,替三当家报仇!”渔夫临死之前高喊道。顿时,周围的渔夫们手中的镰刀仿佛飞刀一片,劈向熊惆。
若是在陆路上,熊惆并不惧怕被人群攻。但是现在是在水上,偏偏熊惆不会划船也不会游泳。面对下雨一般的镰刀,熊惆默然后退,左右闪躲也闪躲不掉。正当熊惆想要找机会躲闪的时候,天空之中,一张巨网哄然降下,将熊惆困住。熊惆顿时动弹不得,被渔夫们活活俘虏了。
随即,当中一名渔夫掏出了一根迷香在熊惆的鼻子旁一比划,熊惆立刻昏迷下去。。。。。。
日出日落,不知不觉又是一天。熊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关在了一间漆黑的房间里面。房间内四处无窗,唯一的一个通风口还是在屋顶。通风口极为狭小,熊惆根本就无法通过通风口逃出。并且,熊惆的双手双脚还是被捆绑住的,要想挣脱这些,绝非易事。
熊惆四处观望了一遍,除了屋顶的通风口可以透露一丝光进入之外,周围都是黑黑的,看不到光亮。这是熊惆第一次处于一间几乎是密不透风的密室之内。熊惆的心,有一种恐惧感,而这种恐惧感让熊惆不得不立刻去使劲地挣脱麻绳。
“吱吱吱吱”,熊惆的力道和麻绳相互搓揉,发出吱吱的声音。熊惆心道:密室之内,隔音效果也不见得差。想及此处,熊惆体内真气顿时屯聚在丹田之处,头脑里回忆着当年被逍遥子捆绑在树上的情景。周围没有太阳,屋顶的通风口便是太阳!
熊惆顿时怒吼一声,身上的五花大绳全部被熊惆震碎,但是屋外却出奇般的宁静。熊惆摸着黑走到墙壁口,试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