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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惆顿时怒吼一声,身上的五花大绳全部被熊惆震碎,但是屋外却出奇般的宁静。熊惆摸着黑走到墙壁口,试图用内力震碎这些墙壁。反复试了一遍,也不见得墙壁有丝毫的动静。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熊惆暗自想道,也不知道周围到底是何种材料所制成的墙壁,不仅震碎不了,而且光滑无比。熊惆想要沿着墙壁攀岩至屋顶都攀援不成。
“叮当。”屋外响起了开钥匙的声音,熊惆心道不好。但是绳子已经被自己震碎。情急之下,走到了屋内最黑暗的角落里躲了起来。
铁门打开,一名身着白衣的女子率先而入,便进房边道:“我倒要看看你们是怎么找到熊惆的。”随后,两名名男子拿着火把进入,整个房间通亮通亮的。恰好熊惆所躲藏的地方堆了许多的木头,将熊惆遮掩了起来。
“人呢?”白衣女子怒道。房间内,只剩下零零散散的绳子,人影却已经不再。
“一定还在里面的。他插翅都难逃出去。”白衣女子身边的男子惊慌失措地喊道。随后命令门外的男子进来搜查,不一会儿熊惆便被这些渔夫男子给查了出来。
熊惆从角落里走出,这才看到白衣女子的真面目。这才知道,她是熊惆朝思暮想的女人——夏芸。
熊惆大惑不解,道:“夏芸,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熊惆虽然不解,但也惊喜不已。激动地想要跑过去,将夏芸搂入怀中。
但熊惆没走几步,却被夏芸用剑止住,道:“你给我站住。一年来,我四处寻找你,也找你不到。没想到你今天送上门来了。”
熊惆不明所以,道:“我是熊惆,难道你忘记了吗?”
夏芸冷哼道:“我当然没有忘记,若不是你苦苦相逼。我爹也不会自缢。我今天要让你下地府陪我爹。”言罢,一声令下,屋内渔夫手执镰刀,不约而同地往熊惆刺来。熊惆手中无剑,却又坚不可摧的拳头。
熊惆握紧的拳头,一个旋转。咚咚两声,打在迎面而来的渔夫的腰腹间,顿时,数名渔夫到底,发出痛苦的哀嚎声。而所用的时间,不过弹指之前,就连旁边的夏芸都无法看清楚熊惆是如何出手的。
夏芸赞道:“一年不见,你的功力有增长了。”
熊惆道:“一年来,我一直在雪峰山,没曾下过山半步。你要寻我,当然是寻不到的。”
夏芸不语。
熊惆道:“这一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我知道,你很难原谅我,我知道要祈求你的原谅绝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我情愿我一直待在荒无人烟的雪峰山上,忍受无尽地相思苦,也不愿意二人见面以后,痛苦抉择般的难受。”
熊惆将一年来,想要说的话,一字不差地说了出来,顿时感到异常的轻松。
夏芸道:“那你为何还要出来?为何还要来湘江?”
熊惆道:“因为我要去北方,我要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夏芸道:“你还想杀人吗?难道你杀的人还不够多吗?”夏芸的眼里泛出了泪花。
熊惆道:“我的确是要杀人。但是,我也不是一个滥杀无辜的人。”
夏芸默然。
熊惆道:“一年前,有人冒充我的名号在江湖上肆意残杀江湖人士,令江湖人士几乎是见到我便人人喊打。唐门的事情发生后,我本不想过问江湖事情,隐居起来。我原本是想着,我的名誉好坏都不是问题。随便那人如何破坏,对我也不会造成任何的关系。但是,后来我改变了我的想法。”
夏芸惊疑地说道:“没想到,你也是一个可以改变想法的男人。”
熊惆道:“不错!换做从前,我很难改变我心中的想法。但是,现在我变了。江湖上,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我解决。我不能当一个懦夫,躲在深山里面。”
夏芸默然不语。
熊惆继续道:“夏芸,你若是怪我当年逼死了夏大侠,那你就一剑杀了我吧。我不会还手。夏大侠虽说是自缢,但也是因我而死。我不知道夏大侠守护的到底是什么秘密。到底是为何人而掩饰。但是我答应夏大侠,我不往下查,我绝对不会。”
夏芸叹了口气,道:“我杀了你,我爹能复活吗?若是他真的杀了你的族人?他死在你的手里,一点也不冤枉。但是,若是我再来杀你,岂不是一代怨恨一代。冤冤相报何时了?”
熊惆道:“你不用担心,杀了我。我们的仇恨,就在我们这一代终止了。”
夏芸愕然,若是真的出手杀了熊惆,夏芸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但是当夏芸拔出宝剑,即将刺激熊惆的心脏的时候,夏芸停了下来,将手中的剑扔在了地上,往屋外发疯似的跑了出去。
熊惆生怕夏芸出事,紧随其后。而跟在熊惆身后的是没有受伤的几名渔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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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熊惆将五名企图弓虽。暴民间女子的地痞流氓杀了以后,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将这少妇的身体给包裹好。然后将之抱到了一块稍微附近的村庄里面。花钱租用了一间民房。
熊惆本想就此离少妇而去的,但又担心少妇醒后挂念自己的儿子。便单身返回原地,寻找被老五扔下的婴儿,但因为河流过于湍急,婴儿已经不知所踪。一两个时辰后,熊惆只得只身返回。
此时,少妇已经醒来,在缠着农家问自己的儿子。农家不知所措,见到熊惆回来后,慌忙将少妇推给了熊惆。少妇抓住熊惆的手,问道:“我的儿子呢?他怎么样了?”
熊惆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少妇听罢,立刻往外走去。熊惆怒斥道:“站住!”
少妇一听,吓的不敢再动,停在了原地。熊惆转身走到少妇的身旁,道:“你的儿子已经死了,巫水河水深湍急,一个婴儿掉下去肯定是没有命的。”
少妇道:“他没死,他绝对没死。”
少妇言罢,拿出了一块通亮通亮的玉,继续道:“他怎么会死呢?他是将军的儿子,他不会死的。”
“将军?”熊惆愕然,问道,“哪一个将军?”
少妇道:“陇西少将军霍定国的儿子。将军——奴家对不起你,不能为你保住霍家最后一脉的心血,奴家对不住你!”少妇豁然跪在在地,对着西北方向不停地磕头,不停地责罚着自己。
熊惆扶住少妇道:“夫人,霍定国将军是你什么人?他怎么了?”熊惆和霍定国有过一面之缘,虽然未能叫上朋友,而且一面之缘也是霍定国在追杀他的时候见过。但对霍定国却颇有好感。
少妇满含泪水地道:“奴家乃霍将军的结发妻子。安化王叛乱后,攻城拔寨,杀了宁夏总兵姜汉,镇守太监李增,又派兵杀巡抚安惟学、少卿周东及一批执掌兵权的将领,然后占领镇城“放狱囚,焚宫府,劫库藏,夺河舟,大肆勒索庆府诸王,掠夺金币万计,充做军资。”
少妇继续哽咽地说道:“我夫君乃是陇西大将军的儿子霍定国。霍将军知道安化王造反后并没有同流合污,反而聚兵抵抗叛军。但终因寡不敌众,城破。夫君战死,我随着夫君亲信将领一路难逃,躲避叛军追杀。渴望保住霍家心血,可是最后,还是没有保住霍家的骨肉!”
少妇伤痛欲绝。
熊惆心情非常的复杂,久久说不出话。熊惆以为只是一个小小的安化王造反,成不了大气候,却不料陇西一带民不聊生,已经到了水深火热当中。就连当时见到意气风发的少将军霍定国也战死沙场。
面对着霍定国的遗孀,熊惆安慰道:“夫人,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
少妇拉住熊惆地手道:“大侠,壮士。你带我去找找我的儿子吧。我的儿子,他肯定没有死,他还要继承将军的遗志,保家卫国呢!”
少妇殷切的看着熊惆,让熊惆想起了当年的自己的母亲。就像现在眼前这位少妇一样,当时肯定是殷切期望他和爹爹回来救她。可是,等来的不是希望,而是唐渊的侮辱。
熊惆扶起少妇,道:“夫人。你昏迷后,我也回去找了几次,但是最终没有找到。既然夫人想要自己亲自去找,我便陪你一起去。”
言罢,扶着少妇往巫水河畔走去。
巫水,又名巫山江,也叫做熊溪、雄溪、运水或者竹舟江。是湖南境内沅水的一支支流。巫水有东西二派,东流者为威溪,至武冈县入资,西流都为洪江,清会典图,出巫山北都为威溪,入资,出巫山南都为巫水,下流为洪江,入沅,今从之。
巫水河畔,江水滔滔。
熊惆扶着霍定国的妻子在巫水河畔不停地寻找着被壮汉抛下的婴儿。
“儿子!儿子——”少妇不停地嘶喊道,可是空旷的山野没有一丝一毫的回音。
“夫人,恐怕。。。。。。”熊惆道。
“不,他不会死的,不会死的。”少妇继续嘶喊道,不停地呼喊着儿子。终于,听到了婴儿的哭声。
熊惆心惊,立刻快步奔往婴儿啼哭的方向。这才发现,婴儿落在了巫水河畔的一处草窝之中。草窝横向生长,浓密无比。下面虽然是湍急的河流,但是密集的草刚好将水给挡住。而方才那名唤作老五的壮汉一扔,恰好落在了草窝之上,而没有被水冲走。
熊惆下水拾起婴儿,将婴儿抱上岸。少妇一来,便从熊惆的手中接过婴儿。将婴儿紧紧地抱在怀中,哭诉道:“我的孩子,你没有死。我知道你不会离开娘亲的。”、少妇抱着婴儿哭了一会儿,熊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脑海里不时回想着多年前九黎寨的那一幕。
良久,少妇整理好情绪,对着熊惆道:“多谢大侠的救命之恩,我们母子俩无以为报。”少妇言罢,就要跪下来给熊惆磕头致谢。
熊惆立刻扶住少妇,道:“夫人,不必如此。我与霍将军一年前曾经有过一面之缘。当时,我俩虽然没有成为朋友,却也没有成为敌人。霍将军的家人,便是我的家人。救你,乃是我分内的事情。”
少妇听到熊惆的话,就好像见到了亲人一般,泪水又哗哗地流了下来。道:“没想到天底下还能见到夫君的故知。真是天不亡霍家啊!敢问大侠如何称呼?”
“熊惆。”熊惆冷冷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熊惆|?”少妇脸色大变,惊慌失措地道,“你就是少了我公公的冷面杀手熊惆?”少妇若是没有提起陇西大将军这件事,熊惆早就将当年有人冒充他在江湖上肆意杀人的事情给忘记了。
熊惆也没有多加辩解,道:“若是夫人现在还认为是我杀了霍老将军的话,那就是吧。”言罢,转身欲走。
少妇喊道:“大侠且慢。大侠行侠仗义,光明磊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怎么会是杀人不眨眼的杀手呢?我相信你没有杀我公公。”
熊惆停下来道:“可是我的确是一名杀人不眨眼的杀手。”熊惆说完,慢慢地往前走。
“熊大侠——”少妇在后面喊道,“奴家还想麻烦熊大侠一件事情。”
熊惆听罢,停了下来,转身看着少妇。少妇快步走过来,道:“熊大侠,奴家乃是奴家总兵姜汉的女儿姜玲。还请你可怜我娘家和婆家终其一生为国为民的情分上,为犬子起个名字。奴家感激不尽。”
熊惆愕然,道:“还没给宝宝起名字的吗?”
姜玲道:“是的。当日,奴家刚临盆,却遇到叛军攻城。夫君没来得及给宝宝起名字便去抵抗叛军了。烦恼熊大侠为宝宝起个名字,奴家感激不尽。”
熊惆望着太阳,望着巫水,望着雪峰山下的大好河山,不由地感叹,道:“令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如今,安化王早饭,天下大乱。夫人当隐居在这山村当中好好将令子抚养长大。依熊某看来,不如给令子起名为霍韬。期待他长大后能够得到太阳的庇佑,韬光养晦,重振霍家雄风。”
姜玲听罢大喜,叩别熊惆而去。姜玲自此隐居在绥宁县某山村里面,一心一意将小霍韬抚养长大。霍韬长大后,励精图治、奋发图强,后来于明世宗嘉靖年间官至礼部尚书,为嘉靖初年明朝中兴立下了汗马功劳。此是后话,暂且不表。
而告别了姜玲的熊惆经过再三斟酌后,毅然决定北上,往战火最密集的地方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