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姒姨,你找我就是要说这些吗?不好意思,我还有工作要忙,我先回去了。”
裴悦说着,站起来想要离开,肖姒抬头盯着她。
“你急什么,不会让你失望的,坐下吧!丽娜有样东西要给你看看!”
裴悦只得重新坐下,肖姒转头笑看着邝丽娜。
“丽娜,拿给她看看吧!让她知道谁才是白家真正的三少奶,让她早早死了那条心!”
裴悦静静坐下,她倒是要看看,这两人演的是怎么一出双簧,她们,到底能拿出什么来证明谁才是白家三少奶!
邝丽娜看一眼裴悦,然后打开包包,拿了两本红色的本本出来,身为律师的裴悦,眼皮跳了几下,心跳莫名地加快,虽然她还没看到那两个本本的封面,但从本本的颜色和大小来看,这两本,应该是结婚证?!
裴悦微微咬咬唇,她极痛恨自己这种过于敏锐的识别力,她希望,自己的感观出了错!
她微小的表情变化并没有逃过邝丽娜的眼,邝丽娜扬起唇得瑟地笑着,把两个本本推到裴悦面前。
“裴悦,恭喜我吧!我和白铭已经在昨天正式登记结婚!”
裴悦的心跳得更快了些,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目光定定地落在桌上那两个本本上,本本上面,三个亮闪闪的烫金大字“结婚证”像开动着的电钻一样,一下子扎进她的眼里心里!
“打开来看看啊,看看我跟白铭的结婚照漂不漂亮?!”
邝丽娜示威的嗓音嚣张地在包间里扩散,在空气里产生了极大的回响震得裴悦心头发慌。
裴悦眼前白花花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她努力定一定神,搁在大腿上的手使劲拧了自己两下,这两下拧得极重,痛得她眼角飙泪。
假的!这一定是假的!白铭怎么可能跟邝丽娜结婚?
“怎么,不敢看?你是想我亲手把我和白铭的幸福展示一下吗?”
邝丽娜挑衅的嗓音再次响起,手慢慢探过来作状要打开本本。
裴悦的视力终于恢复,她把手抬起来摸在本本上,心里一个劲地给自己吃定心丸:或者,邝丽娜和肖姒只是在跟她赌一把,这里面,根本不会有白铭和邝丽娜的结婚照!
裴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牙关一咬,猛地把结婚证打开!
首先映入眼帘的,不是别人,正是白铭那张俊朗的脸!而在他那张俊脸旁边的那张俏脸,不是她裴悦,而是这里坐在她对面得瑟地笑着的邝丽娜!
那把开动的电钻已经钻进了她的肉她的骨,很快,她就要被肢解,她的心,也快要被钻空,但纵是这样,裴悦还是不愿相信!
目光移到钢印处,手摸上去,指尖传来钢印凹凸圆润的触感,这钢印,是真的!
她的视线缓缓地移到第一行的姓名栏上,上面印着“白铭”二字,隔了几行,清晰地标示着“邝丽娜”。
她的手,微微抖着翻开另一本,照片上还是那对相偎着的幸福男女,姓名栏上却印着“邝丽娜”,下面的名字,自然,是“白铭”!
那把无形的电钻“轰轰”地响着,瞬间把她的心钻空,不止心,连脑子都被钻空了!
大概是什么都空了,反倒,没什么特别的情绪了。欢喜的,悲伤的,所有作为人该有的情绪,在那一瞬间全部离她远去。
她木然地站起来,听着自己用突兀的笑声呵呵地笑了几声,然后,向邝丽娜伸出手,“恭喜你!”
邝丽娜楞了一下,被动地伸出手与她握了一下,裴悦依旧笑着,目光却空洞无物,把手抽了回来,挽着自己的包包,完全无视对面那两个露出满脸怪异表情的女人,打开门离开。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办公室的,也不知道自己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坐了多久,等她渐渐开始恢复意识之后,第一反应,便是抓起电话拔给白铭。
即使她的律师直觉告诉她,那两本结婚证是真的,但她仍旧要向白铭求证!
是的,她不相信!
她不相信,早几天才狠狠发话“你只能是我白铭的老婆”的男人,一转眼便变了心!
她不相信,那个爱着她十几年甚至更久的白铭,会跟另一个不是叫裴悦的女人结婚!
她不相信,他真的只如肖姒所说的那样,只是玩玩而已!
……
跟中午时一样,白铭的私人电话,反复响了很久,没人接!
白铭的办公用手机,反复响了好几次,同样没人接!
裴悦心头重新燃起的那簇亮光,开始慢慢地变暗、变得息微。
她的手,又开始抖了起来,颤抖的指尖在触屏上轻点了一下,把电话贴到耳边,电话只响了一下就被接通。
“裴律师,你好!”
王秘书干练的嗓音传进裴悦的耳膜。
“王秘书,你好,能帮我查查白市长住的酒店及房号吗?”
裴悦仅存这一途径可以找得到白铭。
“啊?裴律师,什么酒店房号?”
王秘书似乎很困惑。
“出差住的酒店及房号。”裴悦的精力似乎已不足以支撑她说太多的话,此时的她整个软趴趴地瘫在椅子里。
“出差?白市长……请了一周的事假。”王秘书似是犹豫了一下。
这唯一的途径断了,但是,已经无所谓了,已经不必再找他了!
裴悦心头那簇暗淡的亮光,终于,“扑哧”一下完全熄灭了!四周,黑沉沉一片!就连空气,也像被瞬间抽光!
裴悦眼前陷入无比的黑暗,胸口,是严重缺氧带来的抽搐痉挛的剧痛!
原来,肖姒说的后悔,是这样的意思!
原来,妈妈说的后悔,也是这样的意思!
原来,谁都看得出来,白铭跟她裴悦只是玩玩而已,只有她裴悦被蒙在鼓里还独个偷着乐?!
由此至终,白铭都是在玩?!
真的吗?真的,只是玩玩而已吗?!
黑暗中,裴悦默默地把手抚在平坦的小腹上……
……
一周后,早上十点,g市机场出闸口走出一名戴着墨镜一身休闲装扮的男人,身材高大的男人迈着大步,一出闸口便匆忙掏出手机开了机,按着快捷键“1”拔了出去。
想到很快就可以见到自己心爱的女人,男人唇角不由得扬了起来。
“对不起,您拔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拔……”
男人皱皱眉,才想起今天是周日,那女人该不会是又连续加了几天班,然后趁着今天休息,把手机关了好好补眠吧?
想到这,男人才稍稍松开眉头,继续迈着大步走出机场,一出去,便看到一辆豪车停在机场口。等他走到车旁,车上的男子早已下了车,这时正打开副驾座门恭迎他上车。
“三少爷!”
“嗯。”白铭应了一声,钻进车里。
“小方,去裴小姐家。”
“好!”
白铭抬腕看看时间,从机场去她家大概要一个多小时,到她家的时候,刚好吃午饭。
白铭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过去。“小悦,我回来了!中午等我吃饭!”
她睡醒,看到这条信息,自然会拔过来。
白铭把手机合上,将椅子调到合适的角度。“小方,我睡一会,到了叫醒我。”
白铭缓缓地闭上眼,很快就沉沉睡了过去。也难怪他如此渴睡,过去一周,他的睡眠时间加起来不足二十小时。
白铭的车早就已经可以自由出入裴悦家的小区,小方把车直开到裴悦家楼下,才把白铭叫醒。
白铭让小方先走,自个提着行李上到裴悦家,抬手按在门铃上,一周没见,她的身体好点没有?会不会又瘦了?
等待开门的时间里,白铭除了带着即将见到日夜思念着那个人的雀跃,脑瓜里同时涌上一堆乱七八糟的问题。
门铃的音乐“叮叮咚咚……”地响了一遍,里面毫无动静,白铭心里纳闷,裴悦就算犯懒,也绝不会超过十一点起床,除非不舒服。
白铭有些莫名的烦躁,再次抬起手按在门铃上,“叮叮咚咚……”音乐又响了一遍,照旧没有人来应门!
白铭拿出手机再次拔了裴悦的电话,“对不起,您拔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拔……”,话筒里照旧传来关机的提示音。
白铭心里急了,想起自已离开那天她苍白消瘦的脸容,莫非她生病了?
白铭低头在自己包包里摸了几下,摸出一串钥匙,这串钥匙,是他偷偷背着裴悦去配的,平时他是绝不会拿出来用的,这下,总算是派上用场了。
白铭用钥匙开了门,屋里,出奇地安静。
“小悦……我回来了!”
“小悦……”
白铭从玄关叫到客厅,却一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从玄关走出来时,他顺便看了一眼厨房,厨房里没有人,走出玄关,一眼看过去客厅里也没有人。当看见客厅通往露台的落地玻璃窗拉上了厚厚的窗帘,白铭心里愈加纳闷。
白铭来到裴悦的睡房前,手扶上门把,门是锁着的。这倒是很正常,裴悦晚上睡觉,都习惯锁门。
白铭用钥匙打开门,睡房里的光线很暗,窗帘也像客厅里的一样全部放了下来,把室外的光线挡去了不少,白铭眯着眼慢慢适应着睡房里光线。
“小悦……”他轻声叫着蹑着脚走进房间,生怕吵醒了睡梦中的裴悦,等他眼睛终于适应了房里的光线,他清晰地看到那张他曾拥着裴悦入眠的大床上,什么都没有!
别说人,连床罩枕头和裴悦爱揽着睡的玩偶,全部都没有!
只有一张放着床垫的床,空荡荡地摆在睡房中央!
一个可怕的念头瞬间钻进他的脑内。
“裴悦!”
白铭疯了一般在大叫着,边叫边拉开抽屉,抽屉里的东西还像从前一样摆放着。他拉开衣柜,里面的衣服零零落落挂着,比起原来,显然是少了很多。衣柜上面本来有两个行李箱,现在,却不在了!
白铭愈发地慌了!
他拿出手机拔了一串号码,“邓所长,裴悦今天是不是又加班?”
这个时候,他倒是希望她真的在事务所里加班,而不是像他所猜测的那个样子!
“白市长?小裴她辞职了呀!怎么,她没告诉你吗?”
邓所长的语气极为困惑,听得出来,完全是不知情的样子。
“什么?她辞职了?什么时候的事?”
白铭对着电话大吼!
电话那边的邓所长滞了一滞。“呃,五天前。白市长你真不知道?估计,是她想给你个惊喜?”
惊喜?惊喜个屁!
白铭这下气得一脚把睡房里的椅子给踹了!椅子“呯”地一下撞到墙壁上。
那边的邓所长似乎也被这声巨响吓了一大跳,沉默了一会才又说。
“她说,白市长不想她太辛苦,所以让她把工作给辞了!”
妈的!这个女人,居然又逃了!
白铭手一扬,手中的电话随即飞了出去“啪”的一下不知撞在什么地方,刹那碎成数片在空中散落坠地。
白铭咬着牙,死死地盯着地面上那些破碎得不成型的残骸,眉头拧成了死结!
怒火在心头燃烧,足以把他烧死的高温,灼得他浑身发痛!
强忍着浑身的疼痛,白铭拿出了另一台手机。
“帮我查查裴悦的行踪!”
白铭的身体像火,但嗓音,却冷得像千年冰窖里的寒冰。
把电话合上,白铭挨着墙缓缓地坐到地上,手无意识地按着电话,才发现,手机里还有一条未读信息。
而发件人,正是裴悦!
他身体一震,赶紧把信息打开,信息,只有寥寥数字,后面,跟着满满一屏幕的叹号!
【我恨你!……】
白铭闭上眼,把头重重地朝后一撞,“嘭”地一声巨响,白铭真真切切地从云端掉进了地狱!
她曾对自己说过,她恨他!
的确,自己十八岁那晚对她所做的事是禽兽也不如,她不肯原谅自己,也是可以理解。
所以,她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