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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宝贝,你爸爸没冤枉你,去,让你爸爸给你解释一下过河拆桥的意思,妈咪去刷牙。”
裴悦看着儿子不情不愿地瞪着客厅里的男人走了出去,放心地进了洗漱室。这个时候,裴悦心里冒出个想法,有个可以让自己放心地把儿子交给他照顾的人在,感觉似乎还不赖。
白铭很了解她也很聪明,缓了一晚之后决定不再逼她,只用这种慢慢渗透的方式去攻陷她的城墙。等到某一天,当裴悦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地放纵自己去依赖某个男人的时候,她才发现,她再一次华丽丽地沦陷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眼前,裴悦纵容白铭在自己视线范围内出现的最重要原因,只是不想剥夺儿子享受父爱的权利。
而白铭似乎也对裴悦的心理捉摸得非常透彻,一向不苟言笑沉默寡言的他,竟尝试着改变自己去适应眼前这个瞪着自己的小屁孩。
说实话,这小家伙虽是流着他的血液也跟他有着相似的脸孔,但个性却跟他这个亲爹非常不同。
从小,他白铭只会对着裴悦和颜悦色脾气好到家,之外,他大概算是个阴郁内敛,十分我行我素的人。眼前这小屁孩,却似乎揉合了他和裴悦的不少脾性。
表面看着则是聪明开朗,看似对谁都没有戒备,但小小年纪却很有主见,只要一触及原则问题,尤其是触犯他的宝贝妈咪时,他就会变成如刺猬一样誓死也要战斗到底的勇士。
“恺恺,过来,爸爸抱!”
白铭倾身过去轻易就把眼前鼓着腮满脸不高兴的小包子拦腰捞了过来,把他放在自己膝盖上安坐好。
“过河拆桥,是一个成语,指一个人在别人帮助下达到了目的,却把那个帮助过他的人一脚踹开。”
白铭很想好好地完成裴悦交给他的任务,但他脑子里,有的只是这种如教科资料一般刻板的解释,小包子眨了几下眼睛,然后睁着大眼睛困惑地望着他,很显然,并没有明白这成语的真正意思。
“可是,恺恺没踹过你啊……”
儿子无辜的口吻和困惑的小眼神让白铭哑然失笑,对三岁的儿子来说,自己这解释确实太渣了。
“对,恺恺是乖孩子,不会踹人。那恺恺老实告诉爸爸,趴在爸爸肚子睡觉是不是比睡在床上要舒服?”
把白铭跟床来比而不是跟裴悦比,小包子就变得很诚实。“趴在爸爸肚子上睡舒服,暖和。”
“嗯,那爸爸昨晚把肚子借给恺恺趴着,让恺恺睡得舒服一些,暖和一些,算不算是在帮助恺恺?”
白铭试着把刻板的解释跟实际情况挂上钩,小包子垂下眼盯着胖嘟嘟的手指,看来,是在认真思索着,好一会,才抬起头说。
“算的……”
“可你却跟妈咪说爸爸的肚子硬绷绷让你很不舒服,爸爸听了很伤心,这就跟恺恺踹了爸爸一脚一样的伤心。”
小包子垂着头,两只胖手缠在一块把玩着自已的手指,似是在慢慢消化着白铭的话。又过了好一会,他才抬起头,清澈的眸子定定地看着白铭。
“爸爸现在很伤心吗?”
白铭点点头,小包子眼里慢慢有了些许悔疚,抬手一把搂住白铭的脖子,身子攀上去在白铭脸上亲了一口。
“爸爸,对不起!”
坐地沙发上搂着小包子的白铭,被儿子奶声奶气的道歉和一个亲亲弄得头昏乎乎的,以前,他总以为,这世上只有裴悦能撼动他的心绪。但现在,他算是明白,自己是大错特错。原来除了裴悦,怀中这个善解人意勇于承认错误的小宝贝,同样能让把他那颗坚硬的心软化成一滩水。
小包子亲完他,竟不移开脸,而是跟他脸贴着脸,小手贴在他的另一边脸上,轻轻地抚着。白铭的手像被温暖柔软的绒毛轻轻拂过,舒服腻意。
裴悦走出来的时候,刚好看见这感人的一幕。此时,朝阳透过半开的窗帘射进来,嫩黄的光芒照在那两张相贴着、轮廓相似但气质各异的脸孔上,男人刚毅凌厉的眉宇间尽是豁达笑意,男孩清朗帅气的眉眼间却流露出做错事的忐忑。
裴悦有冲回卧室拿相机把眼前这一美好画面拍下来的冲动,看来,这位行事干练的市长大人教育孩子的手法也同样了得。
裴悦没有冲回卧室,因为她怕惊扰了这一对父子,她知道,无论是白铭还是儿子,潜意识中都在努力地适应着对方。从相处时间来说,他们只不过是才见过三次面的陌生人,但从血缘关系来说,他们却是彼此最亲近的亲人,他们,都极渴望得到对方的爱和关注。
她抱着双臂静静地倚在门边,总觉得相偎着这对父子,散发着一种既相异又相融的气息,这种奇怪的气息形成结界将两人包裹在其中,外人,似是无论如何也冲不进那种氛围之中。
赵文涛跟小包子也是很亲昵的,搂搂抱抱打打闹闹也是常有的事,但两人之间却从来没曾有过这种氛围。
眼前的画面或是太美,或是太煽情,裴悦只觉眼眶发热,她使劲地眨了几下眼睛,心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父子天性,即使再不相同,却总能在某些相似的点契合成一个无法分割的圆体。
安静地搂着宝贝儿子有几分钟之久的白铭,不经意抬眼,视线对上裴悦若有所思的明眸。
白铭拍拍儿子的背,“宝贝,快去换衣服,我们出门了。”
小包子始终只是三岁的孩子,一听要出门去玩,赶紧松开白铭蹦下地,跑到裴悦身边扯着她,让她给他挑出门的衣服。
等裴悦帮儿子换好衣服,白铭也正好换好衣服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他很随意地穿着昨晚在超市里买来的简单t恤加宽松的休闲短裤,竟跟小包子的打扮不谋而合成了父子装。
裴悦见惯了白铭总是一身名牌在身,于是便习惯性地认为,像白铭这样俊朗英挺的男人,更适合穿名牌正装。想不到,在超市里随便买来的一百几十元的衣服,他也能穿得十分得体好看,而且,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了不少。
“爸爸,你好帅!”
小包子难得崇拜一个人,这时,却跨过去牵着白铭的手,仰着头盯着他看。
“跟恺恺一样帅吗?”
白铭从裴悦眼里看到了赞赏,扬起唇角心情大好地蹲下身一把抱起儿子。
小包子手搂着他的脖子,歪着头想了一下,伸出手指比了比。
“不,恺恺比爸爸帅一点点……”
裴悦翻翻白眼,表示对父子俩的臭屁自恋行为看不下去了,转身走了出去,等她也换了一套休闲的短袖衣裤走出来,白铭已把小包子放下,两手提着两大袋物品向门口走去。
小包子兴奋得很,一马当先冲在前面猛地打开门。
门一开,门外,却站着一个风尘仆仆的中年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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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裴妈回国
【21】裴妈回国
小包子仰起头,盯着门外的中年女人,细看了几眼,眼里渐渐聚了几分惊喜,小胖手扯了扯女人的衣摆,问。
“外婆?你是恺恺的外婆吗?”
小包子对眼前这女人并不陌生,但因为一直只在屏幕上面见过,所以,并不太敢确定。而小包子身后那两个愣了神的成年人,猛地被小包子的话给惊醒,异口同声地叫唤着门外站着的中年女人。
“欣姨!”
“妈!”
胡欣带着倦意的双眸瞬间充满诧异,很显然,她并没有想到会大清早的在女儿家中见到的白铭,脸色微微沉了下去,站在她身前的小包子使劲地扯着她,嘴里嚷嚷着。
“外婆!抱抱恺恺!抱抱恺恺!”
从没跟外婆有过肢体接触的小包子十分粘人,叫嚷着要胡欣抱他以确认这人就是在屏幕里哄他逗他爱他的外婆。
胡欣皱着眉扫一眼白铭和女儿,弯下身把小包子抱了起来。
“恺恺乖,想不想外婆?”
“想!可想了!”小包子眉开眼笑。
胡欣脸上这才露了一丁点笑意,亲了小包子一口,问。
“恺恺要去哪?”
这话,其实是问裴悦的,但因为白铭的关系,她不想搭理女儿。
“外婆,我们要去郊游,外婆陪恺恺一起去玩吧!”小包子没察觉大人之间诡异的气场,一个径地撒娇要胡欣陪着他一起去玩。
裴悦想要接过儿子,“妈,快进屋,你回来怎么也不跟我打声招呼,我好去机场接你。”
胡欣闪身抱着外孙进了门,裴悦去倒了杯水给胡欣,白铭也没闲着,大概是怕没吃早餐的儿子会饿,进厨房折腾了几分钟,倒了杯热牛奶出来递给小包子。
“恺恺,先把这牛奶喝了,爸爸到楼下去买点早餐。”
白铭并不是想避开胡欣,而是怕饿着裴悦和儿子。而且,看胡欣的脸色,比起以前是更加地不待见自己,他该先回避一下,让裴悦先跟她沟通沟通。
“白铭,你带恺恺一起去买,你让他带路就行。”裴悦自然也看出老妈对白铭的敌意,赶紧连儿子一起支开。
恺恺已经一口气把杯里的牛奶喝光,听了裴悦的话,乖乖地离开胡欣的怀抱,走到白铭身边牵着他的手。
“欣姨,我帮你买点粥好不好?”
白铭假装没看到胡欣眼里的戒备,语调平和地询问着她的意见。
“嗯。”胡欣高深莫测地望他一眼,淡淡应道。
等白铭带着小包了出了门,裴悦便坐到胡欣身边,手搭到胡欣背上帮她轻轻揉捏着背部和肩膀。
“妈,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小扬不是还有差不多一年才能毕业吗?”
自从小包子生日那天互通过音讯之后,胡欣一直没有再打过电话来,裴悦打过去,手机总是关机,qq也总不在线。
裴悦只以为老妈又生气不理自己了,打了几次电话给裴扬探听内情,但他最近正跟导师研究一个课题似乎非常忙,电话接通,还没聊到正题,就匆匆挂断了。
现在看来,老妈这段时间不是在跟自己冷战,而是在准备回国的手续。
“我再不回来,我的女儿和外孙就要给姓白的混蛋拐跑了!”
胡欣气呼呼地说道,连续坐了几十小时的飞机,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疲惫,憔悴的脸上满是气愤,看得裴悦自责不已。
“妈,我跟白铭没什么。”裴悦极力申辩。
“没什么?这话我听得多了,三年前,你也是这样跟我保证的吧?结果呢?”
胡欣并不想去揭女儿的伤疤,看着女儿痛苦她也不好受。但她怕女儿好了伤疤忘了痛,又再一次傻傻地撞进白铭的陷阱里。
裴悦理解老妈的良苦用心,做父母的,谁不想自己的儿女远离麻烦幸福快乐地生活呢?
“妈,恺恺很喜欢白铭,白铭也对恺恺很好。我跟白铭就算再怎么样,也改变不了他们的父子关系。除非恺恺自己表示不喜欢他,不然,我没办法、也没权利拒绝白铭对恺恺的关心和爱护。”
裴悦同样以一个妈妈的身份阐明自己的立场,她确实可以恨白铭也可以恨白家,然后堂而皇之地拒绝跟白家有任何往来,但这样做的结果,是换得自己心里的痛快?还是直接剥夺了儿子作为白家人的权利?
胡欣默默地望着女儿,她太了解自己的女儿,在女儿在乎的人面前,女儿总是会最大限度地包容并体谅对方的难处,这种善良的本性很好,但往往,却又因这种本性,而弄得她自己遍体鳞伤。
这么多年来,会让女儿作出这种包容和体谅的人其实并不多,除了家人和桑小媟这个姐妹淘,剩下那一个,则是白铭!
胡欣也曾经历过春心萌动的少女时代,女儿十四五岁时跟白铭那些眉来眼去的小把戏自然逃不过她的眼。只是,她自认是个开明的母亲,那时白铭确实对女儿很好,小心翼翼到极点唯恐伤着女儿丁点。她看着两人不过是一起上学下学,一起做做作业,并没有做什么出界的事,就只静静观察着并没有要强行制止或干涉两人交往的意图。
但裴文斌出事之后,胡欣便知道,女儿跟白铭,再也走不下去了。所以,为了女儿也为了她的家,她毅然决定从l